第九章
电话那头的玟姬可谓声情并茂，说的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莫玄既尴尬又无奈，偏又无法向古奥特解释真相，一时之间，一贯冷静漠然的莫玄亦楞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古奥特憨然一笑，拍了拍莫玄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莫玄，你去吧……回头把你想告诉我的东西输入到磁盘里面，然后抽空送到凤凰大酒店来就行，短期之内我不会离开S市。对了，记得多花些时间陪陪你的女人，还有未出生的孩子……想必你肯定对拍卖会也一定很有兴趣，我们总有见面的机会。”
玟姬似乎听见了古奥特的话，继续又哭又闹道：“你看看！你身边的朋友可比你有人性多了。哼！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这是在敷衍我。如果我三十分之内钟见不到你，你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这绝对不是玩笑！”
“……”莫玄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僵硬地点了点头，对着手机道：“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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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右手，黑色闪亮的蝙蝠形戒指表面流荧闪动，瑞克斯分析道：“这想必就是该隐口中的‘血戒’，在它里面蕴藏着某种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从该隐的‘遗嘱’来看，力量似乎被一个叫作Lilith的女人封印住了，而‘血戒’中的该隐，只不过是他数千年前灌入‘血戒’的一屡残念而已。”
瑞克斯忽然伸出左手向歪倒在桌上的玻璃杯勾了一勾，杯子立刻应他之念斜飞到他的手里，胡一刀与冰鱼顿时面露惊容，瑞克斯继续道：“封印共七层，它们分别是随心、愤怒、生死、暗性、征服、舍弃……还剩下一个我没听清楚……我曾经在傲世酒吧里跟着女调酒师无意中播放的劲乐随心而舞，不知不觉下冲破了第一层封印；估计在傲世后山得知莫玄遭遇不幸时出离愤怒的刺激下解开了第二层封印，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唤醒了该隐的残念，所以才有了那次超级变身的经历。该隐残念的存在似乎正好抑制了我解开封印时应得的力量，所以我看上去并没有太大变化。直到刚才，我在他的引导下才解开了第三曾封印‘生与死’，之后他用最后的力量改造了我的身体，并给予了我应得的力量……”
胡一刀和冰鱼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这仅是瑞克斯一厢情愿的猜测，但其有条不紊、入情入理的精辟分析却能使人信服，很难找出破绽。当然，瑞克斯亦有很多不解之处：该隐和Lilith究竟是什么人？“上帝对血族的诅咒”所指的又是什么……而且，瑞克斯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更妄论去完成该隐那捞什子遗愿了。该隐虽然给了他梦寐以求的力量，同时亦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困惑。
胡一刀忽然道：“大哥，我还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您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我和冰鱼大概在十五分钟前感应到您有危险，然后我立即带他瞬移过去。由于我的能力并不足以进行远程瞬移，仅能一小段一小段地瞬移过去。然而，当我们即将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忽然失去了对您的感应，然而，瞬间之后，我们又重新感觉到了你，而那时候，您已经回到这里了。”
“什么？！”瑞克斯惊然道，“你的意思是……我从出事地点回到东方家仅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这不可能！两地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几十公里！太夸张了吧？！”
“事实如此，我和冰鱼不可能感应到相同的错误信息。”胡一刀再次强调，略作沉吟道，“的确不可能有人可以达到这种速度，但若只求结果，亦非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至少，有瞬移术就可以做到！既然我们可以和您一样‘变身’，理论上讲，您能拥有我们的能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瑞克斯眼睛一亮，立即集中精神，心念一动，突然消失了，转瞬出现在胡一刀和冰鱼的身后，眉飞色舞道：“哈哈，成了！胡一刀，我真是爱死你了！嗯……那么，冰鱼的能力也应该没有问题吧？”言罢，瑞克斯再次消失，半分钟后重新出现，手舞足蹈道：“冻住啦……冻住啦……哈哈！”
“什么冻住了？”冰鱼、胡一刀微微一愕，齐声问道。
“嘘嘘（小便）……刚好顺路……”瑞克斯嘿嘿笑道。
二人绝倒，瑞克斯居然连这么龌龊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瑞克斯打了个响指，灯应声而亮，然后他瞬移至写字台前，取出一张白纸、一支铅笔，闷头伏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画了起来。瑞克斯似乎太久没有画过画了，开始几笔可谓生涩之极，数笔之后，才逐渐进入状态，笔法越发流畅、纯熟。冰鱼和胡一刀等了一会，见瑞克斯已经全神投入画中，一时三刻恐难收笔，便悄然退下了。
一小时过后……瑞克斯缓缓放下铅笔，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纸，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两道厉芒，透出凌厉的杀机，一字一句道：“我早晚要割下你的头来祭梦露！”画面上有一栩栩如生的奇异男子，俨然如生，线条流畅细腻，正是掳走梦露的那个长发黑肤、貌似和善的阴险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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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星月光下，幽深的公园亭中，有一绰约美女风中俏立，巧笑倩兮，亭亭玉立，足以令天下男人怦然心动……可是，此刻莫玄的心却一点也动不起来，玟姬不仅是一个拥有“读心术”的卓奇拉族，亦是左龙的妃子，然而她却没有揭穿莫玄的谎言，她就像一个极不稳定的强力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莫玄和瑞克斯他们轰入万劫不复之境。
“居然将人家比作炸弹！莫玄你真是太过分了！”玟姬美目之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恢复媚态，远远地向莫玄娇嗲道，“瑞克斯是谁？你的朋友么，咯咯……”
莫玄心中一惊，项羽？！
“嘿嘿嘿嘿……”项羽幸灾乐祸的笑声突然响起，“现在才想起我吗？如果刚才他们直接用九人阵来对付你的话……你这个蠢蛋恐怕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和我说话喽~！你小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尽管项羽冷言冷语，莫玄仍能从话中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切，项羽说的不错，既然有九个影子，那必然也存在一套威力强过“灭魔阵”的九人阵法……莫玄诚恳地道：“我这样做一来是不想过分依赖你的力量，二来是想检测一下近些天来的武功进境，何况……当时他们八剑已成一体，根本无法强行加入第九把剑，除非重新布阵……单以‘灭魔阵’而论，我想我还应付的来。”
“好了好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项羽自知得罪了莫玄自己也没好处，万一莫玄一气之下把剑扔进海里，他可就亏大了，借坡下驴道，“谁让你是宝剑的主人呢！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啊？如果宝剑可以随便认主的话，我早就……”
莫玄径直走到玟姬面前，漠然道：“找我有什么事？”
玟姬微微一愕，刚才还明明可以读出莫玄的心事，怎么突然间又失效了？她嫣然一笑以掩饰心中的惊诧，突然又面色一寒道：“莫玄你居然连王也敢骗，胆子可不小啊！”
莫玄悠然一笑，更显高深莫测，道：“你既然没有揭穿在下，亦等于欺骗了左龙，难道不怕他怪罪下来？何况，我并不担心你去告密，因为——我根本不怕左龙。你有话不妨直说好了，免的绕来绕去。”项羽闻言不禁拍案叫绝，莫玄算准玟姬必有所求，所以从第一句话开始便盛气凌人，给她施加压力的同时亦掌握到了主动优势，可谓一举两得。
玟姬没想到莫玄第一句话便如此霸道，先前想好的说辞竟然一句也派不上用场，美目之中流露出复杂之色，叹了口气道：“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看来我并没有猜错啊……那么，我直说好了！”停顿了一下，玟姬的双眸忽然闪过一屡兴奋兼狂热的异彩，犹豫了一下，道：“莫玄，如果你的能力能够令我满意，那么，从此以后，玟姬就是你的女人！”
莫玄傻眼了，这是哪门子狗屁不通的逻辑啊？
“这既是卓奇拉族绝大多数女性的特有逻辑，亦是她们的宿命。”项羽道，“她们近乎疯狂地崇拜强者。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厉害的老公，她们就会像货物一样不停地从一个人转手到另一个人，并且成为卓奇拉族男性‘盗取’能力、发泄欲望，或是交换利益的工具。她们虚荣、贪婪、见异思迁，倘若没有一个足够强悍的男人作为依靠，她们会不停地背叛下去。当然，仅仅是绝大多数女性而已，宁千雪似乎就是个例外，她爱上了一个人类呢！背叛对于一个卓奇拉族女性，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卓奇拉族男性则刚刚相反，他们背叛的下场仅有死路一条！他们将俘获女性背叛者看作一种荣耀，却将接纳男性背叛者看成一种奇耻大辱，哪怕是投靠自己的，亦要将他处死……”
莫玄沉吟不语，玟姬亦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项羽继续道：“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如果你不肯说出自己的能力或者你的能力没有左龙强，事后十有八九她会将你出卖给左龙！所以，你的答案一定要足够——强！你没的选择……如果你说自己的能力是‘无’，我敢担保她会对你死心塌地！”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直接去干掉左龙，然后接替他的位置，名正言顺地成为地球联邦的王！”
莫玄无语，他莫玄既没兴趣称霸卓奇拉族，亦不愿意寄人篱下做卓奇拉族的走狗。上次他被逼无奈向左龙俯首称臣已经很郁闷了，然而他却又不得不那么做，现实永远都充满了这样那样的残酷与无奈，有时候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便他是人类中的绝对强者，纵然他间接拥有卓奇拉族最强的“无”的能力，他毕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类，他是人，不是神……
莫玄心乱如麻。首先，他不能弃瑞克斯与楚蝶他们于不顾，所以他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其次，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类成为卓奇拉族的奴隶，所以他必须要和卓奇拉族周旋下去。无奈之下，莫玄再次做出了违背自己意愿的决定，转头望向玟姬，冷然道：“我的能力是——‘无’！”
玟姬娇躯剧震，双眸迸发出无比灼热的光芒，整个人都陷入极度癫狂与痴缠的状态之中……莫玄竟是“无”呵！卓奇拉族三个至强的存在之一啊！没有比这更能令她兴奋的‘能力’了！茫茫人海之中，那无数卓奇拉族女性的梦中情人啊，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有些语无伦次：“莫……噢！不，主人，玟姬愿为您奉献出一切，永生永世成为您最忠诚的女人与奴隶！噢！请宽恕先前玟姬对您的无礼……”
莫玄没有想到玟姬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淡然道：“你先回到左龙身边……”
“不！”玟姬歇斯底里地哭着，喊着，“玟姬想永远陪伴在主人您的身边！”
项羽嘿嘿笑道：“怎么样？‘无’的魅力有够大吧？！嘿！我说莫玄，想不想尝尝‘神交’的滋味？虽然卓奇拉族史上从未有过与外族异性‘神交’的记载，理论上可能行的通哦！那滋味！可美妙的紧哩！啧啧……”
莫玄摆了摆手，玟姬立刻收声，泪眼汪汪地啜泣着，莫玄昧着良心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S市尚有很多事情要做，将你带在身边很不方便……一切都等事情办妥之后再说……还有，我已经厌倦了‘王’的生活，想过一段安逸的日子了，或许……我今后的生活并不适合你，所以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莫玄对甩掉玟姬仍然抱有一线希望，一旦他没了权利，没了地位，她的虚荣心自然也就无法得到满足……
“哈哈！你完蛋了！她一定会爱死你的！”项羽幸灾乐祸地学着女人声音细声细气道，“她一定在想：哇塞！主人的思想真是好前卫、好浪漫、好忧郁、好特别哦！然后花痴一样开始幻想将要同卓奇拉族最强者一起欢度的浪漫生活……”
“嗯！玟姬明白！”玟姬展颜一笑，不自觉间媚态横生，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努力地点了点头道，“只要能追随在您身边，玟姬就心满意足了！”
莫玄无奈极了，这个卓奇拉族女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莫玄和玟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莫玄向她询问了一些地球联邦中卓奇拉族的消息，又从她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左龙的重要资料，看来她对莫玄真的是死心塌地了。左龙是能力是‘异度空间’，他可以创造一个空间，一个完全由他主宰的世界，他可以将现实中的任何地点设定为空间之门，这点倒和项羽同宝剑之间的关系有些相似。而对于焯的事情，玟姬就知之甚少了。
莫玄留意到玟姬总是习惯性地去看手表，淡然道：“怎么，赶时间？”
“不是的。”玟姬怕莫玄误会，忙解释道，“由于我是‘特殊体’，无法与左龙进行‘神交’，所以他一向对我看得很紧。其实，刚才糖果去寻找寄体时好象被杀死了，暗影和鬼虎也吃了亏，左龙和暗影出去密谈，我才趁机偷跑出来！如果您希望我暂时先留在他那里，我想，我得早些回去。”
“哦？杀了糖果？”莫玄微微一愕，道，“谁有这么大本事？”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糖果选择的寄体是一个叫做梦露的人类女性。”
“玛丽莲-梦露？”莫玄眉头一挑，不禁为瑞克斯担心起来。
“不错！您知道她？”玟姬讶然道。
莫玄淡淡应了一声，道：“我的一个朋友也看中了她。你可知道糖果被杀的具体地点？我想过去看看。”玟姬接着报了个大概的地理位置。莫玄继续道：“我走了，你也回去吧，有事电话联系。”玟姬眼前一花，已然失去了莫玄的踪影，忙拨通电话羞红着脸道：“主人！下次单独见面之时，一定要记得和玟姬试一试‘神交’啊！”
奔走之中，莫玄挂断电话，速度丝毫未减。对于玟姬的投怀送抱，莫玄心中没有一丝欣喜，如今他与卓奇拉族之间的关系越发纠缠不清，先是与宁千雪、慕尘和寇子的结盟，然后是胡一刀和冰鱼的加入，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了一个玟姬……同时，卓奇拉族亦是侵略人类的宇宙异类。莫玄脑中一片混乱，平静了一下紊乱的心绪，莫玄对自己说：顺其自然吧……
朦胧的月色下，道路两旁边的建筑飞一样地倒退着，莫玄很快便找到了糖果被杀的那个巷口，卓奇拉族的血液在空气中极易挥发，糖果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水分的干瘪的皮囊。莫玄俯下身去仔细地检查尸体，忽然露出凝重之色道：“她是被一剑毙命，由于剑速太快、力道太猛，仅在她的要害处造成了局域性的破坏，而且，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其它伤痕。”这番话自然是说给项羽听的。
听罢莫玄的结论，项羽陷入沉思，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莫玄从糖果身上再找不到其他线索，便继续向巷中寻去，接着，他发现了并排插在地上的宝剑与剑鞘。仔细一看，莫玄不禁面色微变，只见“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喃喃道：“这是……刘邦的赤霄剑？！”事隔万年，这柄“帝王之剑”依旧光采射人。
“梦露的剑是‘鱼藏’。”莫玄皱眉道，“难道，杀死糖果的另有其人？而且，为什么他杀了糖果，却丢下了自己的剑？而且还是一柄绝世好剑，没道理啊……”
“我觉得……杀死糖果的不是人类。”项羽停顿了一下，肃然道，“第一，据玟姬所言，糖果的能力是‘误导’，我不认为世界上存在一个可以在被‘误导’的状态下刺出如此精准的一剑的人类，如果没有我的帮助，连莫玄你也不行；第二，如果杀死糖果的是人类的话，他没理由将赤霄宝剑留在这里，换句话说，赤霄剑的魅力太大，价值太大，谁会舍得将它丢弃？”
莫玄不解道：“可是，如果对方是卓奇拉族，完全没有必要用剑啊？”
“这个错误结论不成立！人类的武技很有意思，估计很多卓奇拉族都会很感兴趣的。”项羽诡异地笑道，“更重要的是，如果将人类的武技修炼到一定级数，甚至可以弥补绝大部分卓奇拉族人能力方面的不足……一些精明的卓奇拉族，应该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吧！”
莫玄心中陡然一惊，如果以卓奇拉族远超人类的先天资质去学习人类的武技，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有可能达到甚至超越人类现在的武技水平……若再加上千奇百怪的诡异能力……莫玄不敢再想下去。人类也好，卓奇拉族也罢，莫玄此刻最焦虑的事情却是瑞克斯安危，他将一切杂念抛到脑后，拾起赤霄宝剑继续向里面搜寻线索。然而这一次莫玄却失望了，除了沿途留下一些激烈战斗后残留下来的痕迹和巷子最深处的几个流氓模样的人类尸体，莫玄一无所获。值得欣喜的是，没有任何迹象显示瑞克斯已经遇害，更何况，瑞克斯就在再不济，毕竟也算是不死之身呢！莫玄忽然想起胡一刀与冰鱼和瑞克斯之间存在心灵感应，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想罢，莫玄便起身赶往别墅了。
……
走近别墅，感受到瑞克斯的气息，莫玄的心终于塌实下来。他毫无声息地掠上阁楼，见瑞克斯的房间灯仍亮着，轻轻推开窗户闪身进房。瑞克斯闻声转过头来，一眼便瞥见了莫玄手中的赤霄宝剑，目中闪过一丝异色，而莫玄亦看见瑞克斯精壮赤裸、曲线鲜明的上半身，露出错愕的神情。
……
直到天光放亮，莫玄和瑞克斯的谈话才接近尾声，后者把玩着赤霄剑啧啧叹道：“我当时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连这柄绝世好剑也没认出来，真TMD惭愧！”在第N此用眼神杀了画中的黑人之后，瑞克斯狠狠道：“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黑鬼为梦露报仇！嗯，赤霄剑倒是一个不错的线索，回头让楚蝶帮忙调查调查！”
莫玄心中略感安慰，瑞克斯似乎并未被仇恨冲昏头脑，无论遭遇怎样的变故或是打击，他总能以冷静地心态去思考问题，这亦是瑞克斯最大的优点之一。
铃声响起，莫玄接通电话，话筒传出古奥特的声音：“莫玄吗？我突然和梦露失去了联系，瑞克斯在吗？你问问他可有梦露的消息。”
“稍等一下。”莫玄将手机递给瑞克斯，道，“古奥特找梦露，你来说吧。”
“喂？古奥特大叔啊！你问梦露吗？”瑞克斯既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亦没有说出梦露遇难的事情，“她没在我这，我昨晚和她聊了一会就分开了……哎！她根本不给我机会，还说只有我能单挑赢她才肯和我交往，呜呜……”
古奥特深知梦露行事作风，料想瑞克斯没有说谎，便收了线。听罢瑞克斯善意的谎言，莫玄微微点头，瑞纵然将真相告诉古奥特，也只能为后者徒增烦恼罢了。
挂断电话，瑞克斯面露痛苦之色，攥紧拳头道：“老莫，直到梦露遇难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太弱小、太没用了！但是我们有资本，你等于拥有了‘无’的能力，而我亦获得了‘血戒’的力量，我们并非没有一搏之力……”
莫玄突然从门外感应到了楚蝶的气息，道：“瑞……”
“不要打断我！”瑞克斯慷慨激昂地继续着他的宣言，“即便我们和卓奇拉族之间已经有了千丝万屡的联系，有爱亦有狠，有血仇亦有盟约……但无论将来事态发展到怎样的程度，我瑞克斯都不愿见到心爱的人受到伤害，为了这个目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变的更强，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都他妈的去死！”
“让谁去死啊？”大门应声而开，只见身穿可爱睡衣、睡眼惺忪的楚蝶庸懒地站在门外，迷迷糊糊道，“一大早的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莫玄也在，早安哦！啊！？瑞、瑞克斯！你的身体怎会这么……强壮？！”见到瑞克斯的完美体形，楚蝶立时睡意全消，若非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一贯疏于锻炼，奇懒无比的瑞克斯竟然会有这样一副健美身材！恐怕与健身杂志上的男模相比也毫不逊色呢！
“啊！”瑞克斯亦被楚蝶吓了一跳，“你、你怎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这里可是我家，我若没有钥匙才叫奇怪呢！”楚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瑞克斯的“美体”，瑞克斯的精赤的上身似有一种奇异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她。
“喂！一个女孩子家，哪有这样盯着男人看的？”瑞克斯白眼一翻，用双手护住自己的“两点”道，“色女！”
楚蝶俏脸微微泛红，扑哧一笑道：“我来叫你起床的！懒猪！你答应过我今天要陪我逛街，不许抵赖哦！八点整我在楼下等你！我先去准备了！”
“等一下！小蝶！”瑞克斯从桌上取过黑人画像递给楚蝶道，“帮我找一个人。”
“画的不错嘛！”楚蝶接过画像，啧啧叹道：“好帅啊！你朋友？”
瑞克斯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不共戴天的仇人。”
楚蝶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她从未见过瑞克斯如此严肃地去陈述一件事，他阴郁的表情与冰冷的口气告诉她：他不是开玩笑！楚蝶自知失言，谦然道：“好吧！我立刻差人去办，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他极有可能是‘赤霄剑’的持有者，现在就在S市。另外，你只要调查一下各大酒店的登记簿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试图去跟踪或是监视他，切记！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赤霄剑？我们古中国的十大宝剑之一的赤霄剑？这样就好查多了……不过，能拥有这柄宝剑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他又怎会得罪你这样的无名小卒？纵然查到了他的身份又能怎样？你杀得了他？”楚蝶实话实说，忽然瞥见了瑞克斯手中的宝剑，讶然道，“咦？瑞克斯，你什么时候也弄了柄剑？样式不错嘛！”
“这就是‘赤霄剑’！”瑞克斯冷冷道，“它现在属于我了。”
楚蝶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她完全被瑞克斯弄糊涂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如果你再多问一个问题，我就取消今天的逛街活动。”瑞克斯打断楚蝶，撇了撇嘴道。瑞克斯知道如果他不尽早结束这个话题，楚蝶会一直不停地“为什么”下去。
“那么……八点见哦！”声音落时，她人已从瑞克斯视线里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