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东征 第七十八章 开学典礼

1801年3月8日，刚刚落成的中国清华大学高等学府正式落成，作为中国目前唯一一所综合性大学（其他各省虽然名义上都有一所大学，但由于老师的缺乏，很多大学都只开设几门专业），中央政委特意在圆明园东部划出一块占地超过一千公顷的土地，并拨出一百万元供其修建教学楼。两天前，所有的教学楼才完工。应清华校方的邀请，朱涛和张伟两人都被请来参加这个有特殊意思的开学典礼。

坐在搭建的主席台上，朱涛、张伟两人和台下的上千名老师学生一起认真聆听沈阳（中华共和国教育部部长，兼任清华大学校长）致谢典礼词。沈阳的典礼致辞并不多，几百字，前后不过两分钟。朱涛建议沈阳出任校长，而没有找同时代的旧文人，主要是考虑到沈阳是导弹专家出生，而且根据简历来看，声言还有很高的文学修养，这样的人才朱涛自然不会放过，这可对清华的创新精神和文学气息都可以起一种很好的带头作用，而且也不用担心腐朽的书生气让清华整天沉浸在之乎者也之中。

“……好，下面我们有请我国的国家主席朱涛同志给大家讲话，大家欢迎”，朱涛正听得入神，被沈阳这么一句，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匆走上主席台，来到扩音器边。

“各位老师、同学，你们好。今天我应邀参加你们学校的开学典礼，感到非常高兴，我不象你们的沈校长，不仅是发明家，还同时拥有一肚子的墨水，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希望大家别见外。当然，如果大家有问题的话，等下可以问我”，说到这里，朱涛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台下的上千师生，只见大家都把眼光投向自己，朱涛稍微理了理思路。

“大家都知道，我和你们的沈阳校长都来自另外一个地方，但我们同是中国人，同有华夏根！一年前，我们推翻了清朝的腐朽统治，建立了新中国。在我们这个国家中没有帝王，没有统治阶级，没有王公贵族。我们将本着人人平等的原则，来治理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今天，我来到这里，参加同学们的开学典礼，感到非常的自豪。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虽然我们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但这个时代还要靠在座的各位去建设。有句古话说得好，打江山容易，座江山难啊。同学们，现在我们这个江山，是靠无数革命烈士用生命换来的，你们应该好好珍惜，一起为坐好这座江山而去贡献自己的热血”！朱涛说到这里，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同学们，我知道大家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考进这所大学的，大家年龄有大有小，个人经历也不同，但我希望大家为了我们这个国家而放弃个人荣辱，把自己的前途和国家的未来紧密的联系起来！同学们，我们这个国家的建设，不仅要靠大家的激情，更要靠大家所学到的知识，这些知识不在只包含文学和算术，它还包括天文、地理、生物、物理等等学科，这些学科不是旁门左道，而是科学，推动中国以后前进的最根本动力”！又是一阵掌声。

“同学们，一年前，政府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兴建高中和大学，兴办技术学校。为此政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这是为什么？这都是为国家的发展提供原动力！以前，无论文学还是算术都只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中，这部分人中有许多人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没有造福国家，反而用来贪污**，愚弄百姓！而现在，我们需要彻底改变这种状况，让知识大众化，让平等彻底化！只有如此，我们的国家才有前途”！说到这里，朱涛感觉有点口干舌燥，虽然3月的阳光并不刺人，但没有茶水润嗓子的尴尬还是很痛苦的，唯一感觉好的地方就是朱涛没想到自己的口才会如此好，居然不要演讲稿。

“同学们，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很大，它不仅只有我们中国一个国家，也不仅只有中国一个文明，中国也不是世界的中心。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很大也很神奇，我想大家对此也一定约知一二。在我们祖国的东边是浩瀚的太平洋，那里有无数的岛屿，这些岛屿有很多是无人岛屿，虽然不大，但上面资源丰富，我鼓励大家毕业后去开发。越过太平洋，我们就可以看见居住着印第安人的美洲，那里土地肥沃，宽广无垠。但欧洲人已经在我们的前面噶到那里，进行殖民和开发。他们疯狂的杀戮印第安人以获得土地，同时为了解决劳动力短缺问题，灭绝人性的叛卖非洲人到美洲，作为自己的奴隶！对于此，生为礼仪之邦的我国能坐视不理吗”？

“不能”！台下的上千师生彻底被朱涛的演讲征服了，回答之声整齐划一，震天动地！

“是的，不能！我已经指示在日本立了大功的太平洋第二舰队开到美洲去，去那里帮助印第安人，和他们一同抗击西方殖民者！同学们，离开美洲，再经过大西洋，我们在南边可以到达非洲，在北边可以到达欧洲。现在的非洲，正被野蛮的欧洲人掠夺，他们不仅非法获取非洲的各种资源，更血腥的是，他们把所有的非洲黑人都当成奴隶来看待，为了他们所谓的金子，他们通过使用武力把这些黑人抓到船上，然后卖到美洲，但最后能活着到达美洲的，不到总人数的1/3！所以，我希望大家在看重美洲的同时，也可以想想怎么去帮助非洲的黑人兄弟”。

“刚才说过，非洲的北部就是欧洲，那里有许多国家，面积都不大，但我们不能小看他们！这些国家通过政治改革，在最近一两百年的时间里，极大的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同时，他们通过战争、掠夺、叛卖人口和成为海盗，积累了大量的原始资本，使得他们有能力在全世界不顾一切的进行殖民。在欧洲的西部，有一个小岛，名叫英国，它是欧洲生产力最发达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通过各种手段，成功的殖民世界各大洲，我国西南部的邻居印度，现在就是英国的殖民地。现在的印度，面积是英国的十几倍，人口更是英国的几十倍！英国人只花了几千人就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殖民地，这值得我们去深思啊”！朱涛说到这里，抬起头，皱了皱眉头，只见台下众人也是一脸的思考象。

“现在的欧洲，由于法国大革命，正闹将起来，在以后几年内都不会停止下来，我们应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发展我们自己，同时走出去帮助那些被他们欺负的民族，对此，我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将来有一天好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点力量。好了，我的讲话完了，大家有问题的话，可以先举手，然后来到主席台上问我”，朱涛适时结束演讲，抬起头，看着台下，出乎朱涛的预料，很多学生举起了右手，朱涛选中其中的一个，让其走上主席台。

“主席、总理，各位老师、同学，你们好，我是物理学院机械系的周达同学，很荣幸能够获得这次面对面和主席交流的机会”，周达，身穿黑色的校服，留着很精神的短发，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非常精神。“主席，我有一个建议和一个问题要向主席说。我是学机械的，知道秦始皇一统六国后，统一度量衡，极大的推动了社会和国家的发展。但现在各种度量衡一直没统一起来，旧的尺、丈和新的米、千米经常一起出现在课堂上，给我们的学习造成了很大的不便，我恳请主席尽快把度量衡统一起来。这是我的建议，下面是问题。主席，孙子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主席，就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我军在日本所进行的战争，完全放弃了这一条原则，大肆杀戮和破坏，这是否违背了我国传统”？周达还是很给朱涛面子，至少没把心理想的全部说出来，如果是在同学面前，肯定要说唐治他们是衣冠禽兽了。

听见周达这样说，朱涛并没有生气，而是好好的给予回答：“周达同学，你的建议很好，目前政府正就度量衡的事情进行安排，估计一个月以后就会出台新的度量衡标准。至于你的问题，我想告诉你的是。日本从古到今一直亡我之心不死，从唐朝一直到现在。在我们强大的时候，它派人来我们这里称臣学习，等我们弱小时却发动侵略战争，明朝的那场中日战争，我想周达同学一定读过。按道理说，我们是他们的老师，在现在的日本，不仅衣食住行还是各种文化，都和中国唐朝时很想象，那都是从我们这里学去的！学去了没关系，可他们却利用学去的文化壮大后就对它们的老师中国磨刀霍霍，这在我国是欺师灭祖的行为！对这样一个白眼狼，周达同学，我们就不应该教训教训吗”？

“不错，也许有人会说，身边多条白眼狼不是坏事，他会提醒我们时刻保持警惕。但我可爱的同学们，有谁能保证我们能在以后的一千年、一万年中时刻保持警惕！现在我们有力量，就应该把他打趴下，打得永远也爬不起来，打得他忘记自己姓谁名谁！我们才可以放心，也才可以安心”。面对朱涛的一翻话，周达不知道是理亏还是胆子小，在朱涛说完后，默默的走下了主席台。

就在此时，另一个获得机会的男生走上主席台，看上去不怎么白净的脸上显出几分霸气，“主席、老师和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历史系的李浩，我有问题要询问主席，但先请主席允许我驳刚才周达同学的一些观点”，李浩说完，看看朱涛，只见朱涛点了点头，表示允许。“周达同学，我很佩服一个观点，一个国家实力的大小跟其面积和人口有大的关系，如果一个国家太小，即使国民再聪明勇敢也不可能让其国成为世界大国。原来，在解放前，我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如此之大，我们整天做着天朝上国梦，但现在，我们打开了国门，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把自己限制在家里。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出去，为什么不能象欧洲人一样去开阔殖民地，为什么不能去抢占地盘，犹如俄罗斯一样从一个小公国变成现在面积如此之大的国家，为什么不能为了资本的积累而放弃一切操守道德。在我看来，只要对国家和人民有利，可以放弃该放弃的一些旧观念。现在，我军出兵日本，对这样的一个小人国，我们就应该把军威放在第一位！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知道疼。现在政府没有足够的资金来修路，把这些日本人拉来修路又有什么不好，但有些腐儒书生却不愿意看见这其中的好处，闭着眼睛整天瞎嚷嚷”！说到这里，李浩稍微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国家花这么多钱给我们选地方，建学校，请老师，不是让我们来和政府过不去的，是让我们来想办法学知识建设国家的！也许我的话有点过了头，但都是我的心理话，不适之处，还请周达同学包含。主席，我有一个问题要问您。有一点，我一直没想明白，在读世界史（朱涛从181号上拷来一些资料，稍微整理下装订成的书）的时候，一直没弄明白英国人凭什么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而且几千人就能控制印度”？

“李浩的问题很好，你这种敢问为什么的精神值得大家去学习。英国人之所以有今天，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们在17世纪的君主立宪制改革，从那以后，英国人才从女王的统治下彻底解放出来，资产阶级成为国家政策的制定者，这极大的解放了英国的生产力。而后，英国进行圈地运动，大量劳动力从农村进入城市，为城市工商业的发展提供了大量劳力，同时，以海洋立国，大力发展海洋事业，开阔殖民地，为倾销工业品提供市场，为英国进一步的发展提供了最基本的原始资本。而英国只所以能够用几千人就控制印度，一方面在于英国人很好的选择了时机，另一方面也是英国采取培养代理人的方式，成功的获得整个印度的统治权……”

朱涛的演讲和回答，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先后有几十位同学询问，朱涛都一一给予详细的回答，直到张伟走上讲台干涉，才把筋疲力尽的朱涛解救出来。

第二天，人民日报和京都评论等十几家公私报纸之间就朱涛的演讲和回答，选取适合自己的观点进行论述与批驳，两家报纸你来我往，前后持续了一个多月。面对这样的效果，朱涛是很想看到的，这至少可以让更多人知道国家政策，更好的调动民间走出去的积极性。毕竟，中国不象欧洲，中国的民间资本有着惊人的实力，如果再配上一定的原始资本积累，那么这种力量是不敢想象的。就在这样的吵闹中，回到基隆多时的太平洋舰队第二分舰队（留下一半的战舰继续监视日本），在完成准备后，开始起航准备横渡太平洋，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比第二分舰队同样规模的民间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