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此情可待
“我们到这里做什么？”天涯望着无忧，咫尺的距离，呼吸清晰可闻，阵阵的喷在脸上，一阵阵的发烫。无忧脸se微红，“臭师兄，你到底怎么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下山来捉野猪？”
“捉野猪？”天涯摘下宝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声大喝，“疾”，伸剑向前一指，一道光芒射了出去，‘咔嚓’一声大响，前面碗口粗细的小树已经断成了两截，法力比起那个初次下山的天涯强了许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些不对？
无忧跳了起来，拍手笑道：“师兄好棒，你这一段日子的修炼果然有些长进，我想就是师父见了肯定也是大为高兴的。”
师父？天涯没来由的心中一寒，却是全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为什么要和无忧下山，难道真的是捉野猪？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为什么听到无忧说到师父两个字，自己的胸口砰砰的乱跳，仿佛祸事发生的样子。
“怎么了？师兄？”看到天涯陷入沉思的样子，无忧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眼中有了一丝担忧，“你不要吓你的无忧师妹了。”
天涯一声苦笑，“没什么？哪里有野猪，如果野猪出现，师妹你能应付过来吗？”
无忧小嘴一扁，伸手结印，轻叱了一声，一道‘卍’字的光芒射了出去，竟然也将前面的一颗小树打成了两断，“你说呢？”
“师妹原来一点也不比师兄差了，”天涯嘴角终于浮出了一丝喜意，“那么我们一块去，我就放心了。”
无忧脸上微微一红，一副甜蜜的样子，“我知道，师兄你对我最好！”
“哪里有野猪？”天涯又问道，不知道怎么，心中好像有什么不妥，偏偏想不起什么来，嘴上只是茫然的问道。
“前面不是有片森林吗？”无忧伸手一指，“我想有森林的地方多半有野兽了。”
天涯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一片林子，苍翠一片，怎么刚才自己没有发现那片森林，还是自己走神了，没有留意？
伸手拉住天涯，无忧一蹦一跳的向前面跑去，“师兄，快些，快些。”
心中一片惘然，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宝剑，天涯跟着无忧向那片林子走去，在外边看林子并不是很大，走了半晌却觉得越来越深，没有尽头的样子。天涯抬头望去，林子中好像只有白黑两种颜se，心中一凛，似乎想起了什么，偏偏捕捉不到，用力的摇摇头，无忧却突然大叫道：“师兄你看。”
心中一紧，天涯握住了手中的宝剑，慌忙向前方看去，前面没有什么野猪，却有一只一人高下的白狐！
白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天涯自言自语道，那只白狐美丽异常，白毛胜雪，也是一霎不霎的望着天涯，没有丝毫恐慌畏惧。
“师兄，快出手，抓住它。”无忧兴奋的低声叫道，生怕惊跑了白狐，无忧压低了声音。
有些犹豫，天涯宝剑在手，不知为何，却是不想出手！
等了良久，无忧向天涯望去，见他还是呆呆的望着白狐，心中不满，“师兄，你怎么还不出手？”
天涯沉默了半晌才道：“师妹，它和我们无冤无仇的，放过它吧。”
“你说什么？”无忧突然睁大了眼睛，“它只不过是一头畜生罢了，怎么会和我们有什么冤仇，放过它？为什么要放过它，它和野猪没有什么两样呀，我要把它捉回去，养起来，师兄，你快出手呀。”
天涯手握着宝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掌心都是汗水，不忍再次拒绝无忧，他不是一向都对无忧言听计从的吗？这次怎么不听她的吩咐？
“嘎吱”一声轻响，天涯踏着地上的树枝向前移动了一步，自己反倒吓了一跳，低头向下望去，一刹那间，地上的树枝仿佛是白se的，泥土竟然是黑se的！
泥土是黑se的有情可原，树枝怎么会是白se的？天涯闭上双眼，睁开又望了一下，不是白se，是枯枝，残留了一丝绿se，但是大部分已经变成了干枯的黄se，多半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自己一直盯着白狐，转移视线的刹那间花了眼睛。
对了，是白狐影响了自己的视线，白狐呢？天涯再抬头望去的时候，白狐已经踪影不见！
“白狐呢？”天涯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他庆幸是不用杀了白狐，他一点伤害白狐的意思都没有，他失望又是为了什么？
“白狐跑了。”无忧不高兴的说道，一张小嘴翘起的老高，“师兄真没用，连只白狐都抓不住。”
天涯陪笑道：“跑了个白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师兄为你抓头野猪了。”
“我不要野猪，”无忧跺着脚，撅着小嘴道：“我要白狐！”
天涯苦笑道：“可是它已经不见了，我们上哪里去找？”白狐？天涯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突然一痛，白狐不见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它了？自己以前见过它？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师妹。”天涯突然唤了一声。
“嗯？”无忧应了一声，眼光却没有望向天涯，似乎仍在寻找白狐的踪影。
“为什么你刚才不出手？一定要我出手？”天涯不解问道：“你的法术其实比起我来，也是仿佛了，你刚才若是出手的话，我想它一定跑不掉的。”
“我就让你抓！”无忧不依道，天涯一声苦笑，师妹一直都是这么任性，无忧无虑的样子。
无忧无虑？天涯心中一动，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双眼神，里面充满了忧郁悲伤，是无忧！无忧为什么会悲伤？他才想仔细去看，眼前一黑，又是一白，所有的一切恢复了正常，哪有什么眼神？无忧怎么会悲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时候，天涯苦笑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有这种稀奇古怪的念头？
无忧不还是站在眼前，一副撒娇的样子，又有什么忧伤？自己的精神为什么总是恍恍惚惚的，心绪不宁，难道真是师妹说的那样，练功过度，太过辛劳了？
“白狐！”无忧突然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天涯心中一凛，抬头望去，果真是那只白狐，仍然站在了那里，好像从来没有移动的样子，就像消失一样突然。
“这下你再捉不到，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无忧扳着脸道：“师兄，快出手！”
天涯虽然并不情愿，却只能念动口诀，宝剑一挥，低喝一声，“中！”只是手腕略微有些颤抖，偏了一下，一道剑芒射了出去，却击在了白狐身前三尺的地方。
轰隆一声，泥土冲了起来，如同雨屑般的纷纷下落，那只白狐任由泥土打在了身上，却是动也不动，只是一双眼睛却是闪动着幽幽的光芒。
“师兄真是没用！”无忧不满的在他身后说道，伸手结了一个印诀，就要击出，快走，天涯心中一声大喝，生怕师妹伤到了那只白狐，白狐仿佛听到了天涯的声音，光影只是一闪，已经消失在了林子的深处。
无忧一把拉住了天涯，叫道：“快追！”
虽然并不情愿，天涯仍是牢牢的跟在了师妹的身边，他不是想抓白狐，只是想这林子里面说不定有什么怪兽，无忧可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不然自己回山的时候，怎么向师父交待。
想起了古月师父，天涯心中又是一跳，很是惊惧。
白狐跑得虽然不慢，可却总是在二人面前晃动，无忧大呼小叫的样子，颇为高兴，仿佛不追到白狐，就绝对不停下来。
蓦然间失去了白狐的踪影，天涯一怔，已经和无忧停了下来，这才发现二人已经跑出了密林，远方山脉连绵不绝，这是哪里？天涯心中不解道：“怎么以前在茶糜峰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
无忧跺脚道：“死师兄，臭师兄，都是因为你拖沓不办事，不然白狐也跑不了的。”
天涯叹口气，缓缓道：“它那么美丽，师妹你真的忍心伤害它吗？”
无忧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被它迷上了吧，它不是狐狸，它是一只狐狸精！”
狐狸精？望着无忧的样子有些陌生，天涯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是偏偏捕捉不到那点淡淡的影子，不由痛苦的敲了下脑袋！
轰然一声大响，天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刚才敲了一下发出的声响，抬头望去，却看到远方一道雷电凌空劈了下来，耀人眼目，不由又是一惊！
“引雷诀！”无忧大叫道：“一定是师父或者是师叔。我们这就去见师父他们。”
“我们快走，”天涯心中一慌，拉住了无忧。
无忧一甩手，挣脱了天涯的手臂，“为什么？”
“我们是偷着下山来捉野猪精的，怎么能让师父知道。”天涯不知道怎么，想出了这个理由，内心却是不想见到师父古月！
“你说的也对。”无忧笑道：“既然这样，师父…”
天涯心中一凛，抬头望去，看到眼前那人白发道髻，一副正气凛然，仙风道骨，心中一跳，低声道：“师父！”缓缓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却骇然发现师父手中提着一物，白花花的一片！
白狐？天涯心中一痛，白狐怎么落在师父的手上？
无忧却是欢呼了一声，“还是师父厉害，师父，快给我白狐。”
古月冷哼了一声,“慢着！”无忧一愣，停住了脚步，不解问道：“师父，怎么了？”
古月伸手一扬，那只白狐已经普通的一声，落在了天涯的身前，天涯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眼前的白狐一动不动的，白毛上面灰尘满是，嘴角蠕动了两下，仿佛呼吸的力气都无，只是一双眼睛仍是望着天涯，露出了幽幽的光芒。
天涯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却不知道师父把白狐仍在自己的面前为了什么，抬头不解的望着师父，“师父，你…”
“杀了它！”古月冷冷道。
天涯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声大响，一个声音一直在心底喊着，“不！”可是却是不敢说出，只是嗫喏道：“为什么？”
无忧也是不依，只是看着古月脸若严霜一般，不敢多言！
“为什么？”古月冷冷道：“因为它是妖孽，是来迷惑你们误入歧途的，只有杀了这只白狐，你们才能解决心魔，安心的修道！”
天涯心中不知道怎地，竟然痛苦不堪，低头望着白狐，手中的宝剑光芒亮了起来，映照在古月的脸上，竟然有些狰狞！
突然大叫了一声，天涯用力一挥，宝剑化作了一溜儿青光，远远的飞了出去。
“你做什么？”古月一声怒喝，双眉一竖，脸上杀气大现！
“我不能杀了它，”天涯痛苦道：“我不能杀了它，我不能…”他如同入了魔一样，只是说着这一句话，至于为什么不能杀了白狐，自己为什么不想伤害白狐，他却想不明白。
无忧并不作声，目光却是落在了白狐的身上，一动不动。古月一声冷笑，“你已经被它蛊惑了，它若不死，你总有一天会为了它走火入魔了。”
天涯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古月脸se一寒，突然拔出了宝剑，厉声喝道：“好，你不杀，我杀！”
宝剑只是一闪，化作一道金光，射向了地上没有闪避之力的白狐！
一刹那，天地只剩下了两种颜se！
黑se和白se！
天涯一声大叫：“师父不要。”只是那柄宝剑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断然没有回头的可能，没有任何犹豫的，天涯已经飞身扑上，挡在了白狐的前面。
“嗤”的一声轻响，宝剑已经毫无阻隔的穿过了天涯的胸口，钉在了白狐的身上，白狐身上突然变的大亮，一道光环逸出，再看的时候，白狐已经不见。
瞬间的功夫，天涯胸口的鲜血如同泉涌般流了出来，眼前一片迷离，亲眼看到白狐消失不见，天涯脑海中一片惘然，它真的如师父说的那样，是来迷惑自己的吗？不然怎么会被宝剑钉在了地上，却凭空不见？
胸口的鲜血仍是不断的涌出，天涯没有感觉到疼痛，我要死了吗？一想到死字，只觉得双腿发软，却仍僵立在地上，低头望胸！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涯觉得一个声音不停的大叫，却另有个声音低低的道，你不会死的，声音细小，微不可闻，仿佛来自地府幽冥一样。
“师兄！”无忧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合身扑了过来，僵立在天涯的前面，不敢伸手去动他一下，好像生怕只要一推，师兄就会倒地身亡一样，“师兄，你怎么样了？你不能死！师父，快救救师兄。”无忧站在那里，焦急的叫道。
古月一声冷笑，“他一心维护妖孽，那是死有余辜的，还想让我救他，下辈子投胎做人吧。”脸上一片凛然，“天涯，你仍然至死不知悔改吗？”
天涯勉强抬起头来，“我错了吗？我要死了吗？”
“为了不枉师徒一场，”古月叹息道：“天涯，你安心去吧，我定当为你作场法事，为你超度，让你来世做人，不至于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异类。”
下辈子投胎做人？天涯嘴角一丝苦笑，自己投胎不知道下辈子会变成什么，说不定也是一只白狐呢，不知道怎么，心中没有害怕，没有忧伤，只是想着那只白狐，还想再看它一眼，只觉得全身的气力一滴滴的随着血液流淌了出去，天涯只觉得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时间的万物都是变成了两种颜se！
黑se和白se!这难道就是轮回前的景象？天涯心中最后一个念头升起，却听到‘叮’的一声轻响，一颗珠子从他怀中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只是滚了两滚，珠子已经停了下来，出奇的是那颗珠子并非黑se和或者白se，而是发着淡红se的光芒！
淡红se的光芒一闪一闪的，虽然微弱，看在天涯的眼中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你说他会死在我们的轮回大法之中吗？”一个声音冷冷道，没有丝毫的波折，正是黑戾帝。
白戾帝嘴角一丝冷笑：“他的气息越见微弱，想必是已经不能自拔，只要他的意识一死，僵尸之王就算身体再是强悍，也不过是行尸走肉吧了。”
二人互望了一眼，本来并无表情的眼中也有了一丝得意之se，目光移处，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人身上，那人一动不动，微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却不是天涯还是谁。
“不过僵尸之王果真名不虚传，前面的八大尊者，和东南西北四兄弟竟然也拦他不住。”黑戾帝缓缓道，“看来老祖说的丝毫不错。”
白戾帝缓缓点头道：“不错，老祖向来算无遗策，把我们二人安排在最后来蛊惑他的心神，老祖说过，僵尸王的肉身强悍无比，绝对不能小窥了，想不到和我们齐名的金刚，伏魔两大尊者也死在他的手上，由此可知，这小子的实力非同小可。”
黑戾帝淡淡道：“老祖说过，虽然他的肉身强悍无比，但是性格却更为偏激，僵尸本是不老不死，以前都是行尸走肉，不知道僵尸之王用了什么法子，不但自己不会迷失心智，就是手下也是听从他的吩咐，颇有心机，只是这次他经历过了轮回大阵，神志一失，虽然不死，可是毕生就是老祖的奴隶了。”
白戾帝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趁他这刻魂游之时杀了僵尸之王，如果万一他有所觉察，想要控制他不是易事了。”
“你怕什么。”黑戾帝缓缓道：“这百来年，你可看到谁出得了我们的轮回大阵？”
白戾帝缓缓摇头，“那倒从来没有一个了。”
“更何况，”黑戾帝嘴角一丝诡秘的笑意，“我们又让他闻了我道中的失心散，他此刻多半就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识了。”
突然不远处的天涯全身一震，一颗淡红se的珠子逸了出来，发着柔柔的光芒，“怎么回事？”白戾帝脸se一变,“那是什么？”
黑戾帝摇头道：“我也不知。”
“要不要出手？”白戾帝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忐忑，仿佛大祸临头的样子。
“等一下，”黑戾帝挥手止住，“老祖让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出手！”
蓦然间天涯睁开了双眼，黑白戾帝见了一怔，经历轮回大法之人，都已失去了意识，眼中自然是迷惘一片，怎么僵尸之王眼中竟然是光芒大作！
而且不是绿se的光芒，是紫se！
白戾帝心中一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厉袍老祖说过，僵尸是以眼睛分类，最高一级是红眼僵尸，其次的一级是紫眼，刚才见到僵尸之王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绿se，怎么这会的功夫，非但没有迷失了心智，反倒更上了一级，突然叫道：“不对，他没有迷失心智！”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之意，再不是让人听了昏昏欲睡。
黑戾帝暗叫不好，原来他们的轮回大法一方面靠他们的修为施展，但是最重要的是先用言语迷惑对方的意志了，此刻尖叫声起，想要再布下轮回大阵已是不及。
二人不约而同的大喝了一声，两道雾气迅疾从背后升起，一白一黑，却都眨眼间化成一条巨龙，晃眼暴涨，张嘴刚要长啸，一道黑影已经到了二人的面前！
黑白戾帝几乎吓的魂魄出窍，刚才他们在山顶望见僵尸之王的身形，虽然快捷，却也绝对没有这般让人来不及眨眼。脖竟被僵尸之王掐住，二人才要奋起灵气，让空中的巨龙发动攻击，僵尸之王眼中紫气一现，冷哼了一声，只是用力向下一轮，黑白戾帝竟然齐根的没入了地底。
山顶上都是岩石硬土，他只是一轮，就把黑白戾帝如同桩子般的掷入了地底，力道实在是骇人听闻。只是地上泥土突然浮动起来，黑白戾帝毕竟不同凡响，转瞬就要破土而出，僵尸之王眼中紫光大作，突然吸口长气，一声大喝，双拳向下打去，只听到一声巨响，地面上石屑乱飞，四溅射出，而黑白戾帝所处的地面竟然现出两个大坑，一眼往下去竟然深不见底，完全看不到尽头！
空中的巨龙哀鸣的一声，突然化作了一白一黑的两道戾气，消失不见，黑白戾帝的修为虽是高的，可是毕竟还是肉长的，被僵尸之王十成十的一击，恐怕已经化成了肉酱和岩土混在一起！
二人一死，灵气化成黑白痃龙兽自然消失不见，天涯冷冷的望着地面，伸手一招，已经把半空中血红se的珠子握在了手上，喃喃自语道：“无论生死轮回，天上地下，妩媚，对于你，我总是不能忘记！只是，”眼中的紫se虽盛，却是无法掩饰那种浓浓的忧伤，“只是，为什么就算我在幻境，竟也见不到你一面？”呆呆的望着妩媚的那颗精血，天涯突然仰天长啸一声，竟然有了疯狂之意。
原来黑白戾帝以言语吸引天涯入局，暗自已经布下了轮回大阵，只要一入阵中，所有的一切的幻影幻觉，也就是攻击他的心理弱点，僵尸本是不老不死，不入轮回，意识之强，前所未有，他们只想抹杀了僵尸之王的这种意识，这才幻化出异像攻击他的弱点，只要僵尸之王误认为自己入了轮回，自己会死，那么所有的一切也就大功告成。
天涯入阵后本来已经遗忘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僵尸之王的身份，所来的目的，更是在幻境中被古月打上一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只要他认为自己死了，他的神识就会在轮回大阵中抹去，再出来的时候也就是个行尸走肉，就算身体再过强悍，也不过是让别人控制了，只是最后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妩媚的那颗血泪！
内心中对着妩媚刻骨铭心的思念终于现了出来，他也终于知道眼前不过是场幻境，自己还是僵尸之王！
不老不死的僵尸之王！
一想到这里，一直被意识压制的力量喷薄而出，反倒冲破了僵尸等级的第三层，直接到了第二层紫眼僵尸的地步，神识只一清醒，天涯就已发现了眼前的大敌，趁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出手杀了二人，这才一举扭转了颓势。
只是这场比斗比起以前的任何一场都要凶险，天涯心中有些凛然，如果幻境中出现的是妩媚？他原不愿意醒来？
他多半是宁可沉沦下去，也要和幻境的妩媚一起！
只是可惜，就算幻境，他也见不到妩媚一眼！
×××远远处，两道光芒冲天而起，一黑一白，周边竟然都是泛着淡淡的金se，天涯望了不由一怔，几乎以为是黑白戾帝复活了过来，只是他也知道这事绝无可能，黑白戾帝没有僵尸的之能，打成了肉酱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那两道光芒又是谁发出的？心念一动，隐约猜出了是哪个，天涯眼中紫光一现，已经到了那两道光芒的附近，速度之快，前所未闻，不过就算是天涯已经达到紫眼僵尸的境界，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是不由心惊。
眼前的一切只能用天崩地裂来形容，无数的小山丘轰然飞起，空中有如流星一般的向对方击去，一道道黑光白气纵横交错，无数的气流飞散,带动山石卷着杂草乱飞,力量的强悍就算是僵尸之王都是为之心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天涯实在难以相信，几天前这二人还是一个是樵夫，一个不过是青楼女子罢了。
发出天崩地裂攻击的正是张剀和苍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