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江姨娘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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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棋走了过来，跪在她的面前，“大小姐，咱们的暗桩被拔除了。”
“拔除？”洛凝璇一顿，“都拔除了？”
“无一人生还。”知棋应道。
“混蛋！”洛凝璇将手中的茶盏直接甩了出去，厉声道。
“大小姐，可是要动用原先墨阁的人？”知茉看着她问道。
“现如今倒也不必打草惊蛇。”洛凝璇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
“是。”知茉也不敢再多言。
孟璟玄瞧着她一脸怒意，轻声道，“媳妇儿，你当真没事儿？”
“嗯。”洛凝璇盯着他，“王爷难道没有事儿要做吗？”
“那媳妇儿，我先去忙了。”孟璟玄连忙起身，便逃之夭夭了。
孟宇轩见状，也识趣地尾随而去。
等二人出了别苑，对视了一眼，各自摇头，一同去了九王府。
孟璟玄歪着头，趴在美人榻上。
“王叔，她跟前的人，是不是有问题啊。”孟宇轩直中要害。
孟璟玄半眯着眸子，嘟囔道，“媳妇儿不让我管。”
“你就不管了？”孟宇轩嘴角一撇，“我看未必。”
“说出来做什么？”孟璟玄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些个不中用的，没了便没了吧。”
“那可是一直跟着从云国过来的呢。”孟宇轩皱眉，“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若是我知道了，何必如此？”孟璟玄挑眉，“不过，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能找到。”
“好吧。”孟宇轩知晓孟璟玄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故而也不敢真的在这处打趣他。
这厢。
洛凝璇行至书房内，随即越过博古架，转动了一旁的一尊小泥像，面前的博古架便缓缓地打开，她随即入内。
知茉与知棋也都在。
还有轻风，此刻正跪在她的面前。
“主子。”轻风恭敬地拱手道。
洛凝璇轻轻点头，“可查到了？”
“是。”轻风垂眸应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而且，有了内鬼。”
“那人呢？”洛凝璇沉声道。
“如今在季家。”轻风抬眸看着她，“主子，可是要动手？”
“现在便冲过去，有用吗？”洛凝璇挑眉，“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由不得我退让了。”
“大小姐，您难道知晓了各种的内情？”知茉连忙问道。
“也猜的七七八八了。”洛凝璇敛眸，而后看向轻风道，“季老夫人死了，乃是中了巫蛊之术，与当初云国府上那几位姨娘所中的一样。”
“属下已经暗中查看了。”轻风低声道，“的确是巫蛊之术，而且，出自韦氏。”
“大小韦氏都死了。”洛凝璇沉吟道，“如今也只剩下秦菁了，不过她一直待在云国祖宅，不可能是她。”
“难道大召也有韦氏的人？”轻风连忙问道。
“嗯。”洛凝璇点头，“既然人都折损了，那咱们便也不必遮掩了。”
“大小姐想如何？”知茉看着她问道。
“季老夫人突然暴毙，必定会上报朝廷，风光下葬。”洛凝璇直言道，“眼下，咱们也该去凑个热闹不是？”
“季老夫人原本就是江湖中人，当初季氏嫁入秦家，本就是季老夫人安排的，只不过，后头，季老夫人并未得逞罢了，而您先前差点遇刺，也是季老夫人所为，这季老夫人如此厉害，怎会中了巫蛊之术呢？”
“季老夫人是个谨慎之人，想必也是跟前的人动手的。”洛凝璇低声道，“看来季家也不安稳啊。”
“大小姐，那咱们？”知茉想了想，“如今寻到了源头，可是要继续追查下去？”
“暗中盯着就是了。”洛凝璇冷声道。
“是。”知茉恭敬地应道。
洛凝璇便也不多言了，而是抬步行至最里头的密室内，又打开最内层的暗格，拿出秦家家主所拥有的那张地图，琢磨了半晌之后，才离开。
洛凝璇出来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别苑，去了大皇子府。
林玥倒是没有想到，她来找的并非是大皇子妃，而是她这个林侧妃。
“不知道大姐……不对，洛小姐有何赐教？”林玥半嘲讽地开口。
“我来也是为了一事。”洛凝璇直言道，“你既然是林家之女，江家偏偏将你送到秦家养着，这当真是一件怪事儿。”
“这也是我母亲与父亲之间的纠葛，不知洛小姐为何会提及此事儿呢？”
这是林玥如今最避讳之事，自从她诞下皇长孙之后，便无人再敢提起她的过往了。
“我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洛凝璇继续道，“起先，我以为江姨娘是中毒而亡，后头我又暗中去查看了，才发现，江姨娘之死，与季老夫人的死状是一样的。“
“季老夫人不是暴毙的吗？”林玥皱眉，多少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不过宫中可有季贵妃，自然无人敢非议这季老夫人的身世。
洛凝璇低笑了一声，“看来林侧妃是不知晓的。”
“那即便如此，也是秦大老爷所为。”林玥直视着她，说道。
洛凝璇轻轻点头，“林侧妃如此猜测，倒也不错。”
她来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番，如今瞧见林玥也不知晓内情，便起身要告辞了。
那头，吕秀妍知晓她来了，并未使寻自己，而是去找林玥了，她沉默了一会，倒也没有多问。
“大皇子妃，洛小姐刚正名，理应入府来寻您的，怎么去林侧妃那处了？”绿绣在一旁问道。
吕秀妍摇头，“许是有事儿要问吧。”
“那可是要请她过来？”绿绣继续问道。
“待会她便过来了。”吕秀妍倒也不着急。
只不过，洛凝璇并未来找她，而是直接走了。
知茉看着坐在马车内，镇定自若的洛凝璇，“大小姐，您怎得没去见大皇子妃？”
“如今并非是最好的时机。”洛凝璇抬眸看着知茉道，“林玥不知其中详情，可是，当初秦城的确是亲自毒死了江氏，难道，江氏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已然中了蛊毒？”
洛凝璇沉吟了良久之后，“我记得她后头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难道也是因这巫蛊之术？”
“大小姐，您可是觉得这其中有何牵扯？”知茉小心地问道。
洛凝璇轻轻点头，“只是觉得太过于蹊跷了。”
“大小姐，您可有怀疑的人了？”知茉见她如此说，想必是心中有数了。
洛凝璇沉默片刻，“那也要等证实才可。”
“是。”知茉倒也不多问了。
知棋看着二人，又想了想，“大小姐，现在咱们去哪？”
“回去。”洛凝璇淡淡道。
“是。”知棋垂眸应道。
待洛凝璇回去之后，便见孟璟玄正在等她。
“媳妇儿……”
“王爷忙完了？”洛凝璇看着他问道。
“媳妇儿可消气了？”孟璟玄连忙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洛凝璇见他扑闪着双眸，似是有意隐瞒什么？
“我……我……给媳妇儿炖了兔肉。”孟璟玄话音还未落，便见洛凝璇已然冲了进去。
孟璟玄眨了眨眼，转眸看着那放在一旁的盅，“难道是嫌弃我熬的不好？”
待洛凝璇到了里间，推开面前的暗门，接着便到了后院，待瞧见小白正懒洋洋地趴在草地里头，她这才松了口气。
知茉与知棋也是一惊，待瞧见小白还在，二人也是拍了拍胸脯，上前看着洛凝璇道，“大小姐，幸好小白没事儿。”
“走吧。”洛凝璇倒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等回去之后，孟璟玄又迎了过来，“媳妇儿，我尝过了，味道并不差，要不你先尝一口？”
“不了。”洛凝璇低声道，“自从养了小白之后，我便不爱吃兔肉了。”
孟璟玄连忙低着头，“我知道，媳妇儿以为我把小白给炖了。”
“谁让你每每提起小白，便一副要将它吞了神情？”洛凝璇无奈道。
“我不过是担心小白被媳妇儿喂太多，撑死，到时候我就不得不吃了。”孟璟玄理所当然道。
洛凝璇轻咳了几声，“放心吧，我不会让小白撑死的。”
“那便好。”孟璟玄乐呵呵道，“媳妇儿，这是鸽子汤。”
“鸽子汤？”洛凝璇一怔，而后便凑过去闻了闻，抬眸看着他，“倒是被你晃了。”
“不过是想博媳妇儿一乐，看来又适得其反了。”孟璟玄无奈地低头，甚是沮丧。
洛凝璇随即便将那盅鸽子汤一滴不剩地给喝了。
孟璟玄当即便乐了，双手撑着下颚，趴在她的对面，便这样笑吟吟地看着。
洛凝璇这心中的烦闷之气，也便一扫而空了，只是看着他说道，“我在想，师父若是在的话，也不知是何情形？”
“徐大夫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孟璟玄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洛凝璇继续道。
“忘记了，禹王在离开之前说过啊。”孟璟玄瞧着洛凝璇已经将鸽子汤都喝了，这才心满意足道，“媳妇儿，如今身子可暖和了？”
“嗯。”洛凝璇点头。
“那媳妇儿早些歇息吧。”孟璟玄笑着开口。
洛凝璇轻轻应道，“我的确有些困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困意满满，她现在只想倒头就睡。
待洛凝璇睡下之后，孟璟玄这才将知茉与知棋叫了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知茉倒是沉稳的很。
不过知棋有些不满，看向孟璟玄一脸的啥样，不知为何，只为自家小姐抱不平。
孟璟玄轻咳了几声，“你瞧瞧，是不是他。”
“什么？”知茉一愣。
还不等知茉反应过来，孟璟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头放着一个鲜血淋淋的首级。
知茉先是一惊，随即镇定地看了过去，待认清楚之后，便说道，“正是。”
“放心吧，这是他临死之前的供词。”孟璟玄低声道，“明儿个你只管交给媳妇儿就是了。”
“这……”知茉到底没有想到，九王爷竟然会这么快地将人从季家找出来，而且还做的这么干脆利索。
孟璟玄也不理会知茉的犹豫，便直接走了。
次日。
洛凝璇这一夜睡得甚是安稳，到底是许久不曾这般了，她起身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待掀开帷幔，看着透过纱窗折射进来的光，她又半眯着眸子看了一眼刻漏，轻咳了几声。
她缓缓地合起双眸，又想起了那鸽子汤来，双眸闪过一抹诧异。
这怎么可能呢？
“大小姐。”知茉端着铜盆进来。
“将昨儿个盛鸽子汤的小盅拿过来。”洛凝璇看着她道。
“大小姐，那小盅被王爷带走了。”知茉看她，“大小姐，可有古怪？”
“没什么了。”洛凝璇看向知茉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小姐，昨儿个王爷在您歇下之后，唤奴婢与知棋过去了。”知茉看着她说道。
“有事儿？”洛凝璇下了床榻，行至梳妆台前，看着通境内自己的面容，拿过一旁的梳子慢悠悠地梳着手中的一缕青丝。
“是。”知茉低声道，“她将藏在季家的那人的首级带了过来。”
“噗……”洛凝璇正拿过知棋递过来的漱口茶，直接喷了。
“大小姐。”知棋连忙从她的手中接过。
洛凝璇挑眉，“季家那处可有动静？”
“没有。”知茉摇头，“季家那处到现在还不知晓那人已经死了，以为他自己逃走了呢。”
“我知道了。”洛凝璇轻声应道，随即说道，“待季老夫人下葬的那日，便将那东西当成随葬品吧。”
“是。”知茉垂眸回道。
知棋诧异地看着她，大小姐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知茉看着她，递给她一个眼神，知棋这才退了下去。
林家。
林玥特意回来。
林大老爷见她神色慌张，低声道，“这是怎么了？”
“父亲，昨儿个洛凝璇特意去寻女儿，说了母亲真正的死因。”林玥看着林大老爷。
“真正的死因？”林大老爷挑眉，“你母亲如何死的，难道你还不知道？”
“可是，洛凝璇为何会如此说呢？”林玥看向林大老爷，不解地问道。
“她说的是什么？”林大老爷低声问道。
“巫蛊之术。”林玥只说了这四个字。
林大老爷突然笑了，“那巫蛊之术，出自云国，而且，都是云国秦家的人，你认为呢？”
“可当初，洛凝璇也是在母亲死之后，才去了云国的。”林玥看向林大老爷，“难道洛凝璇一早便知晓自己的身世？”
林大老爷摆手道，“此事儿你莫要再插手了。”
“难道洛凝璇所言是真的？”林玥睁大双眸看向林大老爷。
“混账！”林大老爷突然拍案而起，“你难道是在质问为父？”
“女儿不敢。”林玥知晓林大老爷是在动怒，故而低着头。
林大老爷冷声道，“你这样匆忙地赶回来，外头人该如何想？”
林玥低声道，“再过几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了。”
“那你好好准备去吧。”林大老爷低声道。
“女儿告退。”林玥敛眸，便也不多言了。
半晌之后，林大夫人从屏风后出来。
“看来她已然洞悉了一切。”林大老爷看向林大夫人道。
“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林大夫人低声道，“老爷莫要担心，毕竟，她没有任何的证据。”
“但愿。”林大老爷说罢，便走了。
林大夫人脸色一沉，随即便也转身离开了。
林玥从林家出来，惴惴不安地回了大皇子府。
孟启轩正巧回府，得知林玥刚从林家回来，又知晓洛凝璇昨儿个来过了，只见了她，他今儿个便特意回来问问。
林玥刚回了自己的寝宫，正要歇口气，得知孟启轩快过来了，连忙收拾了一番，便亲自去相迎了。
孟启轩见她这般，缓缓地入内。
“殿下。”林玥柔声道。
“听说今儿个洛小姐来了？”孟启轩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林玥也明白，他前来，想必也是为了问她此事儿。
她心下一沉，终究还是寒了心，这种不甘心，从她还是秦蓁的时候便有了。
明明是没了娘的人，可偏偏在秦家有人护着，而她自问什么都比得上她，可为何，到最后，她什么都有了，而自己却只能被迫地承受着。
林玥心里头对洛凝璇的恨，积压地太深太深，如今怕是已然到了爆发的时候了。
只要有人在一旁掺和一脚，那么，林玥想必会失去理智，因为她对洛凝璇当真是恨之入骨的。
孟启轩见她也只是敛眸，不知在想什么，他换下了身上的朝服，穿着常服慢悠悠地坐下。
林玥亲自奉茶，他伸手接过，轻呷了一口放下，在林玥要向后退的时候，突然拽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林玥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际，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颚，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下颚白皙的肌肤，语气低沉却又不失温柔。
“问什么了？”
林玥对孟启轩这般蛊惑的眼神与语气，最是抵抗不住的，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便一股脑地说了。
孟启轩眯着眸子，“你是说当初你母亲也是中了巫蛊之术？”
“正是。”林玥红着眼眶道。
孟启轩沉吟了片刻，那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冷意，随即又端起茶盏，抬眸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模样儿来，不知为何，恍恍惚惚的，竟然想起了她那张沉静清冷的容颜来。
他失神地看着，反倒让林玥的心情越发地糟糕了。
她从孟启轩的怀中起身，福身道，“殿下过来，只为了此事儿？”
“哦。”孟启轩放下茶盏，“本殿下还有事儿。”
他说罢，便径自离去了。
林玥一怔，却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容。
如此，又过了两日。
孟宇轩急匆匆地赶过来。
“倒是怪了。”
“怎么了？”洛凝璇见他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愁云，低声问道。
“这外头的人，也都是万事不理的。”孟宇轩暗自摇头，翩然落座，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把玩着一旁摆放着的一只金蟾。
“难道季老夫人没了，无宾客前去送葬？”洛凝璇问道。
“倒也不是。”孟宇轩摇头，“毕竟，这宫里头还有季贵妃不是吗？”
“听说季贵妃有孕了？”洛凝璇问道。
“这又如何？”孟宇轩摇头，“总之，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可能安然诞生的。”
“看来，季贵妃又要失望了。”洛凝璇笑着坐下。
“失望归失望。”孟宇轩看着她，“只不过，这宫中本就繁杂，没有谁能为谁活着，不过是你死我活罢了。”
“你今儿个怎得这般感慨？”洛凝璇盯着他，问道。
“母后要给我指婚了。”孟宇轩幽幽地叹气，“我这次是躲不过了。”
“那你可有中意的女子？”洛凝璇又问道。
“没有。”孟宇轩摇头，“如今谁与我在一处，日后也不过是个伤心罢了。”
洛凝璇倒也没有想到，他会看的如此悲观。
她轻声道，“难道你就不想着，即便日后你无缘皇位，也能成为一个闲散王爷啊，像九王爷这般不是吗？”
“那是因皇祖母疼宠着，我可没有这个运气。”孟宇轩摇头，“除非，大皇兄不会称帝。”
洛凝璇笑了，“瞧着，他也算是机关算尽吧。”
“难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孟宇轩又问道。
“我？”洛凝璇摇头，“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只是，如今不论是云国，还是大召，似乎都有些乱。”孟宇轩盯着她道。
“你是说，朝夕国的秘密？”洛凝璇直言道。
“不错。”孟宇轩又凑了过来，仰头冲着她咧嘴一笑，“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想知道什么？”洛凝璇淡淡地问道。
“只是在想，这朝夕国为何会突然消失呢？”孟宇轩摇头，“又如何会留下一支，去了云国呢？”
“若是我知晓了，何必在这处与你扯淡？”洛凝璇嘴角一撇，坦然道。
孟宇轩也无奈地摇头，“我啊，还是自得其乐吧。”
洛凝璇轻轻点头，“如此也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