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寻龙尺

第十七章 寻龙尺

「啊!!!」

离开火车站,我忍不住把头探出窗外冲着马路上大吼了一声。

「我他妈真快疯了。」

我的是实话,自从接了桑岚和季雅云的生意,我的生活就全被打『乱』了。怪事一桩接着一桩,我竭尽全力去寻求真相,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容易碰上高人,无论是顾羊倌还是段乘风,都因为各自的禁忌不能明确解答我心里的疑『惑』。

这个莫名其妙杀出的‘段四『毛』"更狠,一脚就把我踢进了更深的『迷』雾沼泽……

赵奇叹了口气,:

「兄弟,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能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同意。」

两饶声音同样干涩,倒是很有点难兄难弟的意思。

赵奇也算是经历过邪事了,听我把那去董家庄、以及当晚发生的事一。没半分迟疑的告诉我,从我家床底下挖出的无头尸,的确套着一件白『色』的长袍。

因为尸体的特殊『性』,就近停放在了西城第四人民医院。

我想了想,给刘瞎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赵奇,时间还早,先去猪鼻巷接上刘炳去董家庄看看。毕竟那里才是事发的源头。

到了猪鼻巷,瞎子正站在巷口,低着头玩手机。

我猛的伸出手一拍车喇叭。

「我艹!」

刘瞎子吓得一蹦,扭过脸就要骂人,看到是我,举起手机冲我做了个投掷shouliudan的动作。

刘瞎子上了车,把墨镜往下一勾,盯着我和赵奇看了看,靠进座椅,呻`『吟』了一声:

「两位这是倒霉催的组合啊?你们这是作死去?作死不要紧,拉上我干嘛啊?」

我:「瞎子,我是真没招了。」

「出什么事了?」瞎子问。

我把这些发生的事和找他的原因一,他倒是没多大反应,边摆弄手机边:

「尸体肯定是人为埋进去的。地煞位嘛,意思,我去帮你看看,顺手破了它就行了。」

车刚开进董家庄,刘瞎子就抬起头,猛地摘下了墨镜,两眼死盯着窗外。

下了车,他立刻拿出罗盘,一言不发的盯着罗盘看了一会儿,捧着罗盘就往村里走。

因为上大学后我几乎不怎么回来住,所以没怎么带朋友来过董家庄。

刘瞎子却径直走到村尾,在我家院外停下了脚步。

「瞎子,看出什么了?」

刘瞎子摆摆手,示意我先别问,捧着罗盘绕着院子走了一圈,让我开门。

我拿出季雅云还给我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三人走进院里,刘瞎子盯着罗盘看了一阵,收起罗盘,从包里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拐角形铜器。

「那是什么?」赵奇声问我。

「是寻龙尺,也叫地灵尺,是专门用来探测水脉地势的。」我呼吸不自主的有些急促。

瞎子的风水术是业内公认的高明,就连段乘风也要给面子。

他这把寻龙尺我只见过一次,那次是在他家里,他网恋被甩,拉我喝酒,两人都喝多了。

他借着酒劲拿出来给我看,这是师门传承的宝贝,连碰都不让我碰。

他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力,单凭肉眼观瞧,就能看破下十之七澳大风水局,这寻龙尺就是师门信物,基本是用不上的。

没想到他这次知道是帮我看地势,竟然把寻龙尺带来了……

「谢了,兄弟。」我由衷的感激道。

「别他妈肉麻,赶紧帮忙,把院子的四个角都搬空!」瞎子大声着,已经先动起手来。

把院子的四角腾空,他从包里拿出四个孩儿拳头大的青葫芦摆在四个角落,气喘吁吁的问我无头尸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我把他带到里屋,见到满屋的凌『乱』和原先床下位置被挖开两米多的深坑,一时间血冲顶门再也不出话来。

不是原先下面埋的是昆仑太岁嘛……到底是谁他妈什么时候把尸体埋在我床底下的?!

刘瞎子站在坑边往下看了两眼,回过头来瞪着我:

「这就是你的地煞位?是哪位大爷告诉你,这他妈是地煞位的?!」

「是段乘风的女儿,段四『毛』……不,是段佳音。」

「她他妈就是个二把刀!」刘瞎子红头胀脸的大吼。

吼完,纵身跳到坑里,张开右手手掌,在坑底一扎一扎的量着。

整整十分钟,他都在坑底反复测量,最后停在一处,抬眼看向我,眼睛里竟布满了血丝。

赵奇也不由自主的呼吸紧促,「这应该是尸体头部的位置……尸体没有头……」

不等他完,刘瞎子猛地把寻龙尺朝着那个位置『插』了下去。

「嘭!」

「嘭!」

「嘭!」

「嘭!」

寻龙尺刚『插』到土里,屋外就传来四下爆响。

刘瞎子站在坑底,瞪着我喘了会儿粗气,直视着我,弯下腰,把寻龙尺拔了出来,缓缓举到面前。

我和赵奇同时倒吸了口冷气,整个人都僵住了。

bhulai的铜尺,竟然变成了血红『色』,管状的顶端,就像是没关紧的自来水龙头一样,淅淅沥沥的往下流着触目惊心的‘血浆"!

「拉我上去!」刘瞎子脚步踉跄的走到坑边,声音沙哑的道。

我和赵奇把他拉上来,三人彼此对望,脸『色』都难看的要命。

刘瞎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搭着我肩膀喘的不出话。

见他几乎虚脱,我眼眶发酸:「哥们儿……」

「行了,别他娘的肉麻了。」刘瞎子打断我,又喘了会儿,出去看看。

三人来到院子的一角,看到之前摆放葫芦的位置,我整个人又是一麻。

葫芦已经不见了,角落里却有一个直径拳头大的坑。

借着正午的日光探头往坑里一看,隐约就见坑底似乎有一股暗红在流动。

刘瞎子喃喃道:「哪位爷玩的这么大……」

「怎么个意思?」我强作镇定的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刘瞎子抬头看向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睁开了眼,盯着我:

「旁的先不了,现在想办法去找墓碑石。」

「百年墓碑石?」

「镇不住!」刘瞎子摇头,「那个‘段四『毛』"肯定是个二把刀,她算的不准,百年墓碑石根本镇不住眼下的凶势。子时前,必须找到至少九百年朝上的碑石,埋进那坑里镇压凶势,否则过了今晚,方圆十里血流成河,过后十年寸草不生!」

「有这么邪吗?」赵奇皱眉道。

「来,你们跟我来。」

刘瞎子招了招手,走到院外的梧桐树下,随手从地上捡了个瓦片,用力在树干上划了一下。被划破的树皮底下居然渗出了血一般的『液』体。

「不光这棵树,只要是方圆十里以内,超过九年的树木花草,只要割开了,里面肯定都是‘血"。」刘瞎子道。

「为什么会这样?」赵奇眉头皱得更紧。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有人处心积虑在这里设了邪局。如果今晚子时前,找不到九百年以上的碑石镇压邪局,方圆十里以内的人、牲口……所有活物,都得死。」

赵奇还想再,我碰上院门,扶着刘瞎子,拽着他就往村头走。

「去找碑石。」

「真有这么邪吗?」赵奇兀自疑『惑』的问。

我:「如果是生缔造,未必就这么邪。可瞎子了,这是人为。人心可怖,比鬼当诛……」

上了车,赵奇看向我:「九百年的碑石,哪儿找去?」

我:「东城看守所,找林东。」

「你是……那块在老楼顶上发现的墓碑?」赵奇反应极快。

我点点头。

「可老何那可能就是百年碑石啊!」

「知不知道阴倌和阴阳先生的区别是什么?」

「什么?」赵奇一愣。

我:「阴倌全是半吊子,一半野路子,一半靠蒙事儿。你觉得老何是哪一种?」

赵奇想都没想的:「他何尚生要不是蒙事的,能把自己弄进看守所吗?」

我点头,「那就对了。我不懂邪术,不知道老何的九冢**阵是什么。可日本侵华都快一百年了,单是一百多年的墓碑石能把他们当孙子似的困在老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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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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