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口是心非二人组
“轰——！”
在纲手那举世无双的怪力作用下，墙体生生碎裂崩塌间，所发出的惊人巨响与显眼尘埃，无疑是吸引旁人注意力的绝佳信号。以至于原本便在努力找寻着自来也踪迹的居民们，在察觉到这反常又意外的一幕后，便自然而然地将其联想到了自来也的身上。随即不用任何人提醒吆喝，便自发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不多时，便将在两人正面碰撞交手下，已然成为摇摇欲坠危楼的可怜建筑物，给里三层外层地牢牢包围住。
当然，在纲手凭借自身的无双怪力，直接一拳击毁一幢建筑物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惊异表现影响下。对于如今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一般的自来也来说，倒也并不单单全是坏事。
……
“奇了怪了，这好好的一座房子，怎么突然就倒塌了？”
“喂！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受伤啊！”
“这是怎么回事？是刚刚那个色狼搞得鬼吗！”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呐，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进去？你不想活了？你没看见这房子都晃成什么样了吗！”
“说的也是……啧，可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哼，那有什么？只要那色狼的确在里面的话，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就是就是，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了，居然敢在咱们这地头干傻事，他今天是绝对跑不了的！”
……
诺，这不，虽然口头上吵吵嚷嚷的颇为热闹，但由于眼前危楼摇摇晃晃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倒塌下来的表现。使得人群之中，纵使有不少热血青年面面相觑后，试图直接闯入搜寻。却也被年长者以生命安全为重的念想，纷纷劝阻拦截了下来。
也正因如此，导致一时之间，虽然自来也看似是被人层层包围堵截，隔断了全部退路，已经可以说是处于无路可走、岌岌可危的束手就擒状态。但这守株待兔的做法，配合足以遮掩身形的漫天尘埃与危墙阻隔，反倒是给予了自来也能够找寻到全身而退方法的充足时间。
……
“嗯？嘘——！都安静一点，有动静！”
“是脚步声……知道逃不掉，打算出来束手就擒了吗？”
“哼哼，算他还有点儿脑子，倒是省得我们大伙儿浪费时间了。”
“那是，我倒要看看，有这么多人在，这色狼还能往哪里跑！”
短暂的沉默过后，从危楼之中传出的一道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让全神贯注等待着的众人认定，是那走投无路的“色狼”沉不住气，打算强行突围离开，不由得顿时来了精神。进而窃窃私语间，一双双眼睛尽可能一眨不眨地圆睁着。以便死死紧盯着目光所及处，能够供人离开危楼的一切出口。并争取在人身影出现的瞬间，便一拥而上，将自来也彻底拿下！
“好！大家跟我一起上……！啊咧？”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开玩笑吧……那个色狼呢？！”
“该不会，是我们追错方向了吧……？”
“有这么多人看着，应该不……不可能……的吧……？”
“可这不管怎么看，出来的，都是个女人啊？！”
然而，出乎众人预料的是，从烟雾弥漫的危楼之中走出来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们一直追捕着的白发变态色狼。而是一位无论是气质还是形象，都截然相反的拥有**身材的金发大美人儿！以至于目瞪口呆间，开始一边不断揉动着自己的双眼，试图验证自己看见的是幻象还是现实，一边忍不住心中的震撼感，纷纷暗自犯起了嘀咕。
“喂喂，自来也，你真的只是偷窥女澡堂而已吗？看这架势……我怎么觉着，你是把人家的闺女给‘偷’了呢？”
仿佛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般，久违地被大量目光紧盯注视……在离开村子多年之后的纲手，显然已经是有许多年不曾体验过了，进而使得纲手稍稍感到有些不习惯。随即从众人投射而来的眼神中，察觉那似乎恨不得将自来也剥皮抽骨的相同念想后。让纲手一边嘴角微微抽搐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一边偏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肩膀上蹲伏着的冷汗直冒的一只小蛤蟆之余，面色复杂地挑了挑眉。
“话说回来……都用变身术进行伪装了，你就不能用变个正常点儿的形象吗？！哪儿有女人会在身上带只蛤蟆的啊喂！这未免也太容易引人注目了点吧！你这个白痴！”
很显然，在与自来也相认之后，无论是出于维护三人共同拥有的木叶三忍尊严的念想，还是袒护木叶忍者村的形象，亦或是对昔日同生共死的挚友伸出援手。纲手都不可能再跟自来也继续打下去，而是在与自来也商谈一番后，答应了会帮自来也从这麻烦事件中成功脱身。
只不过，从这家伙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地直接变化作了蛤蟆的形象来说……嗯，纲手已经暗自开始后悔，并琢磨着，自己直接一拳将自来也打飞上天，让他与天肩并肩的做法，会不会是更为简单快捷又有效的选择。
“哈？开什么玩笑！你还不清楚我吗！我是纯粹的有贼心没贼胆啊喂！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话说回来，带个小蛤蟆怎么了？我觉得我变得还挺可爱的啊？而且，我作为妙木山的蛤蟆仙人，变身术伪装动物的首选目标是蛤蟆，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听闻纲手那抱怨连连的吐槽话语后，饶是被众人集体注视，而不敢当众变回真身与人理论反驳。自来也依旧是忍不住调整些许身形，以便伏在纲手耳畔，愤愤不平地小声碎碎念着。随即停顿些许，在纲手那仿佛丝毫没有经历过时间的沧桑改变，依旧宛若少女般粉嫩弹滑的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后，让自来也的老脸顿时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红。进而生怕纲手听见似的，刻意压低了自己的话语音量，自顾自嘟哝嘀咕着。
“更何况，我要是有那个‘偷’人的胆子，当年哪儿还轮得到断那家伙来横刀夺爱……”
“嗯？自来也，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咳咳！咳咳咳——！没没没……没什么！”
突兀听闻眼前人传来的不解询问后，自来也顿时是在结结巴巴回应间，心虚到了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地步。进而左顾右盼下，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一边拼命压抑着与纲手久别重逢后，在自己心中瞬间升腾起来的怪异复杂情绪。一边尽可能保持着语调的平缓正常，看似故作正经地提醒，实则转移起话题来。
“啊！他们走过来了！别再往我这看了，让他们发现不对劲，那我可就真的完蛋了！”
然而，也正因为自来也心虚不安，导致心神慌乱下，注意力完全没法集中起来的缘故。使得自来也一心想着蒙混过关时，却是没有注意到……
在自来也自言自语的那番话语说出之后，原本没有任何异样的纲手的小巧精致耳垂，开始逐渐泛红了起来……
很显然，同样拥有影级实力，并且距离又是如此接近的情况下。使得表面上看似毫不知情的纲手，却是将自来也的话语，给一字不漏地全部听了进去！
“啧，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性格还是老样子，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变怂，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这个胆小到家的白痴……”
正因为将自来也那番小声嘀咕的话语听了去，使得纲手看似面色自然间，佯装成无辜弱女子形象，一一耐心解答着围拢上前的居民们的疑问。并出于“好心”，为他们指引了自来也“逃跑”的方向之余。暗地里却是由于自来也再度选择回避遮掩的做法，让纲手不由自主地抿唇紧咬着，忍不住在心中自顾自嘀咕抱怨着吐槽起来。
如同世间大多数女性的力量，都比不上男性那般壮实强大一样。对于感情方面的敏锐感知力，女性往往仿佛是与生俱来般，拥有着明显的优势。这一点，哪怕是女强人的纲手，也不例外。
也正因如此，让纲手哪怕是从未亲自说出口过，但对于曾经共同享有木叶三忍的美誉，使得在村子里的名声如日中天，连带着拥有不少小迷妹崇拜敬仰的自来也。为什么到了现在，在时间流逝的衰老影响下，逐步变化成了油油腻腻的中年大叔，都始终是孑然一身，不曾迎娶过一人的原因，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然而，就算是这样……
尽管纲手嘴上吐槽着自来也的“软弱无能”。但对于自来也数十年如一日般深埋在心底，始终永恒不变的那份感情。纲手也依旧没能鼓起勇气来，对自来也作出任何回应。
倒不是说，是纲手真的不喜欢自来也——不提青梅竹马般，自幼培养起来的感情基础。光是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自来也与纲手同生共死，且数度为纲手挺身而出的举动。要说在纲手的心中，没有丝毫触动影响，那绝对是骗人的。
而是因为，一来，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在纲手的心中，对于自己已故的恋人加藤断，依旧保留着几分难以割舍的感情存在。使得纲手仿佛迈不过心中的那道门槛般，始终没办法鼓起勇气，去戳破自己与自来也之间的那层脆弱阻隔。
二来，便是因为弟弟千手绳树、恋人加藤断的接连离去。使得尽管导致两人死亡的原因，与纲手其实并无太大瓜葛。但在纲手自己眼中看来，却是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进而将自己视为了只会给心爱之人，带来不详命运的女人。以至于隐隐约约间，仿佛有所预感般，认定自己一旦接纳了自来也的这份感情。那么，自来也便极有可能因为遭受到自己身上的厄运影响，而步上前两人的老路，就此丢了性命！
在这双重顾虑之下，不说自来也出于自身对纲手的了解，使得自来也过于顾虑纲手的想法。以至于在纲手与加藤断走在一起后。便抱着纲手过的开心就好的念想，仿佛彻底放弃了一般，再也没有像以往那般，嚷嚷着让纲手与自己进行交往……就算现在的自来也，能够鼓起勇气来，像以往一样死缠烂打地主动追求，只怕纲手也绝无可能一口答应下来。更是极有可能因为横挡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破裂，导致纲手在面对自来也时，绝对无法再像现在这般自然相处。
与此同时，换位思考一番……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色眯眯的自来也，真的是在关键时刻，便会“胆小变怂”的人吗？
显然并不是。
暂且不提，因为自来也对大蛇丸毫无动摇的绝对信任，使得大蛇丸即便已经加入晓组织的现在，也从未选择真正意义上的背叛木叶忍者村……光是在原著中，能够写出让卡卡西爱不释手，甚至可以在书店当众发售的广受好评的亲热天堂系列。除了多亏了自来也在孜孜不倦的“取材”过程中，所铸就的细致入微的成人级文笔描述外。更是从那引人入胜的剧情里，便足以证明，自来也的情商究竟有多高！
而明知自己亲身涉险，便极有可能无法活着回来的情况下。却依旧选择了大局为重，亲自踏上了前往晓组织大本营——雨隐村的道路。并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用生命作为代价，所打探到的佩恩的情报，暗号化托付给鸣人后。更是弯眸含笑间，从容赴死的壮举。更是足以证明，自来也绝非胆小怕事之人的有力铁证！
在这种情况下，若说自来也没能察觉到，在自己与纲手之间的关系中，所隐藏的不稳定因素？无论怎么想，都明摆着是不可能存在的。
换而言之，对于无论谁先开口，都会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可能连朋友都无法做下去的发展心知肚明的缘故。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处在了一个极其微妙，又颇为耐人寻味的平衡状态上。
这，或许便是因为两人过于了解熟悉对方，才会出现的特殊尴尬局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