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助攻达人
“哈？你在说什么胡……”
富岳言语中，洋溢着满满当当的调侃揶揄语气。使得日足下意识间，认为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以至于想都没想，便没好气地出声反驳起来。
“唉？等会……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啊……”
但很快，回过味来的日足，便将到了嘴边的话语生生卡在了喉咙当中。进而表情古怪地皱眉沉思间，顺着富岳给予的未来假设，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毕竟，无论是剿灭团藏时，敢于以身犯险的过人勇气。还是那能够蒙骗过团藏，让其自以为得计的精湛演技。亦或是鸣人在这小小年纪里，便能够熟练运用多重影分身之术的强大实力【尾兽化斩杀团藏的那一幕，除了根组织的幸存者外，就只有自来也亲眼看到。所以在日足等人眼中，鸣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多重影分身之术】……以鸣人所展现出来的潜力，再配合英雄之子的身世。就算没有三代目火影的举荐，成为火影的继任者，在正常情况下，也必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可问题在于，鸣人虽然潜力惊人，但终究是封印着尾兽的人柱力……
首先，从木叶忍者村创立以来……甚至可以说，是忍界有史以来，便从未出现过人柱力成为一村之长的先例！以至于在众人潜意识中，不知是约定俗成，还是有意避免。导致无论人柱力的实力再怎么强大，也始终是被世人所排斥，难以获得重用。进而直接将人柱力剔除出一村之长的候选者的做法，几乎成为了所有忍村的默认规则。
更何况，就算日足等人，相信在能够忍受非人般不公正待遇的同时，时刻保持本心，不至于出现深陷绝望、暴走失控状态的鸣人，肯定能够自如掌控住九尾妖狐的力量。却依旧无法说服，那些自从九尾妖狐暴走失控事件发生后，即便九喇嘛已经在水门夫妇的努力下，重新封印在了鸣人的体内，但仍是心有余悸的村民们。以至于在面对人柱力时，早已是在潜移默化间，根深蒂固般，打上了诸如危险、嗜血、暴戾、不可靠等诸多负面标签的村民们，一旦听闻鸣人继位火影的消息，便必定会是掀起一股极力抗拒的新浪潮！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身为人柱力的鸣人，坐上火影的宝座。期间需要面临的阻力与坎坷有多大，早已是一目了然的……相比较起来，哪怕是澄清鸣人的“九尾妖狐转世”的错误谣传，将英雄之子应当拥有的权利，尽数归还给鸣人，并彻底改变村民们对鸣人的看法的难度，都远比前者要轻松简单的多！
换句话说，在日足想来……让鸣人成为火影，在某种意义上，几乎等同于是不……
“你在想，以村子现在的情况来说，让鸣人当火影，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对不对？”
然而，还没等日足心中念想成型。一直紧盯注视着日足的富岳，便在察言观色的过程中，推测出了眼前人的想法。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间，突兀出声，将日足心中思绪打断，并重新吸引住日足的注意力。进而在日足抬头些许，下意识望向富岳的同时，冲着日足抬手轻晃了晃手指，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
“没错，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但你难道忘了吗？小小年纪的鸣人，无论是熟练掌握住多重影分身之术。还是促成你我二人——或者说，是宇智波一族与日向一族——联手，彻底扳倒团藏。亦或是解除了村子这么多年以来，对我宇智波一族的隔阂提防……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按照以前的思维方式来看待的话，哪一件，算不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这……”
被富岳一语道破心中所想，让日足有些脸上挂不住。随后滔滔不绝提及的亲身目睹、参与过的事件旁证，更是让日足刚刚浮现出来的念想，瞬间变得摇摆不定起来。以至于下意识张嘴间，却是无论如何，也道不出一句完整的反驳话语来。
“……呼……的确，你说得没错，富岳老兄。”
好在，借由富岳的刻意提醒指引，让日足没花费多少时间，便将心中顾虑尽数粉碎。随即沉默良久后，心绪稍加稳定下来的日足，方才在长呼一口气的同时，笑意重回于面容之上。进而微微点头间，似是回应富岳，又像是自言自语般，温声继续说道。
“我都差点忘了，鸣人那孩子，在这本该依偎在父母怀里撒娇的脆弱年纪里。究竟做了多少，连你我二人，都绝对无法完成的壮举呢……”
“那是当然的了，你也不想想，鸣人可是水门的儿子啊！”
瞧见日足真心称赞的模样后，本就与水门私交甚好，又在与鸣人相处的过程中，因自身留存的愧疚与怜惜，而将孤苦伶仃的鸣人，视为自己的亲儿子般宠溺疼爱的富岳，自然是感到颇为满足与自豪。进而双手抱臂间，一边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一边理直气壮地揶揄打趣回应着。
“拥有那般杰出的父亲做榜样，身为儿子的鸣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无名小辈呢？”
“嘿，夸你两句，你还嘚瑟起来了？”
富岳得意洋洋的模样，对比往日针尖对麦芒般，与日足一见面，便充溢着火药味的冷眼刻薄形象，完全算得上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于知晓能够出现这一变化，同样得归功于鸣人的日足，顿时是在眼底笑意更盛之余。一边对鸣人这个未来女婿，是越想越喜欢。一边故意板起脸来，逗弄调侃着富岳。
“归根结底，那也是鸣人这孩子的本事，你在这得意个什么劲儿呢？”
“嘁，你这是嫉妒，嫉妒我和鸣人这孩子的关系好~”
日足言语间，在某种意义上，足够算是在拐弯抹角地承认鸣人成就的模样，让听闻调侃话语的富岳的双眼，顿时是笑得眯成了缝。进而摇头晃脑间，一边因努力压抑笑意，导致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起来。一边借此尽量恢复严肃模样，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哼哼，老实跟你说吧，要不是我家那俩孩子，都是儿子，没一个是女儿。鸣人那小家伙儿，又刚好喜欢上你家的雏田……这般出色的上门女婿，我才不会舍得拱手相让呢！”
“哦嚯？这么看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拥有鸣人这个共同话题之后，让日足与富岳之间的交谈，变得越发随意起来。以至于富岳话音刚落，日足便仿佛对待一位相识已久的老朋友般，一边翻了翻白眼，一边没好气地插科打诨“抱怨”道。
“……嘶……不对，明明是老子把女儿便宜给了鸣人，怎么按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有一种我赚了的感觉？！”
当然，日足所不知道的是……
在相处过程中，察觉到鸣人面对雏田时，展现出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喜爱宠溺情愫后。本就将鸣人视为亲儿子对待的富岳，自然是在悄无声息间，想着法儿地替鸣人搭桥铺路。以至于在这看似随意的开玩笑过程中，却是隐藏着试探日足心中所想的念头。进而在得以确认后，富岳便以“好心提建议”的方式，替不知情的鸣人，疯狂送着助攻！
“嘿嘿，有鸣人这么出色的女婿，本来就是你赚了，哪儿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道理？”
也正因如此，眼见得日足无论是脸上神色，还是口中言语的语气，都明显地逐渐偏向于接纳鸣人，并默认了鸣人的未来女婿身份后，让富岳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进而深谙物极必反的道理，使得富岳在日足察觉到不对劲之前，便面色自然地变更了话题，以更为隐晦的另外一种方式，继续给鸣人送着助攻。
“说起来……日足，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正在为你们日向一族中，那流传了多年的残酷的宗家、分家制度感到头疼。甚至因为这一制度的存在，让你们夫妻俩连再多生一个孩子的念想，都不敢付诸行动么？”
“嗯？哦，你说那件事啊……没错，那是挺让我头疼的。”
得到了“生女儿比生儿子好”的理由解释的同时，借由这前车之鉴，让日足很快意识到，突兀地旧话重提的富岳，显然是对这令自己头疼不已的难题，又有了什么新的解决方案。进而稍加呆愣片刻，消化并理解了富岳话语含义之后，便一边怀揣着好奇念想，一边顺着富岳的话头，微微点头回应道。
“毕竟，雏田那孩子的性格，实在是过于温柔懦弱，压根就不适合，成为日向一族的下一任族长啊……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富岳老兄，你是又有什么高招妙计了吗？”
“咳咳，高招妙计算不上，仅仅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想罢了……所以，你可别对我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当心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哦~”
眼见得日足如自己心中所想的一般，成功地上钩入套后，富岳险些直接笑出声来。进而一边连声轻咳，暂时压抑着心中差点就要呼之欲出的膨胀笑意。一边在日足直勾勾紧盯着的期待目光下，眨巴眨巴眼睛，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
“我的答案就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这些。换句话说，想生你就直接去生呗，又没人会拦着你。”
“哈？你这算是什么主意？这不就跟没说一样吗……？！”
“不不不，当然不一样了。别忘了，你还有着鸣人这个‘便宜女婿’的存在……”
板起脸来，故意作出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成竹在胸模样之余，富岳一边强忍着心中笑意，一边在日足明显有些泄气的失望模样前，再度轻摇了摇头。随即在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不等日足将口中抱怨话语说完，便嘴角微微上扬间，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
“暂且不说，等到鸣人成为火影后，在你家宝贝女儿的身份，随之晋升为火影夫人的情况下。你们日向一族里，究竟还有谁，敢在她的身上，烙印下属于分家的笼中鸟刻印……”
“光是以鸣人在这小小年纪里，就能够化解宇智波一族与村子之间的隔阂间隙这点……说不定，在你需要头疼，究竟要将哪一个孩子，划分进分家之前。疼爱你家宝贝女儿的鸣人，便已经将你们族里的这条残酷规则，给粉碎得一干二净了呢？”
……
“爸爸？爸爸？爸爸——！”
“……嗯？啊啊，雏田啊……”
正当日足处于对往事浮想联翩的失神状态时，耳畔传来的不解呼唤声，终于是在将日足思绪打断的同时，将日足的意识，给重新唤回到了现实当中。随即意识稍稍恍惚片刻后，一边在本能驱使下，循声侧头望去。一边略显尴尬地轻咳几声，努力保持自然地出声回应道。
“咳咳……抱歉，爸爸刚才走神了一会儿……”
“唔……是因为，我刚刚的问题……对爸爸来说，很难回答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
“不不不，只是刚好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
瞧见雏田吞吞吐吐间，显然误以为，自己方才的失神模样，是因她而起的自责模样后，让日足赶忙出声解释安抚着。随即目光腾挪间，因先前失神过程中，所回想起的富岳的话语影响，慢慢定格在了正盘腿而坐的“鸣人”身上。进而在鸣人特训的一年时间以来，早已在富岳隔三差五送助攻的情况下，彻底认可了鸣人的女婿身份，并将改变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宿命的希望，尽数寄托在了鸣人身上的日足，顿时是在鸣人越发显著的进步前，显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来。
“我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玩得好一些，也不足为奇嘛……况且，富岳不是早就说过么，鸣人那臭小子，老早就盯上我家宝贝女儿，迟早是要成为我日向一族的上门女婿的。”
心下自言自语间，日足的心情，便越发放松起来。再加上火影忍者的世界当中，几乎没有男男结婚事件出现的缘故，让日足下意识间，对于同为男孩子的小团扇，放松了不少警惕。以至于想也不想，便肯定地给予了幼小雏田答复。
“对了，雏田，关于你之前的那个问题么……男孩子和男孩子相处得好一些，是很正常的。”
“唉……原来如此，是正常的啊……”
“对，这种情况，叫做兄弟情，是友情的一种哦。”
“唔……嗯，我知道了！”
在父亲的解释之下，本就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仅仅是由于自身的女性敏锐直觉，莫名警惕着小团扇向鸣人撒娇举动的雏田，顿时是在懵懵懂懂地点头应和间，乖乖地应和下来。进而心中困惑暂时解除之余，看待鸣人与佐助相处时的画面，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古怪。更是在这番话语的影响下，隐隐约约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令人羡慕的亲昵相处模式，越发顺眼正常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打开了某种新世界的大门吧，雏田……醒醒，那是你家男人啊喂？！】
当然……如果让日足打开一扇名为新世界的大门，亦或是因为某种契机，让鸣人这位未来老丈人，亲眼见识那丰富到堪称琳琅满目的鸣佐同人本、文的话……
嗯……亲自出声安抚，让女儿放松警惕提防的日足的脸色，一定会变化得相当精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