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状师赵大嘴

很快，打人致死小王的打人者小钱和他的父亲被带上公堂，和他们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状师赵大嘴。

赵大嘴是西门国有名的状师，由他打的案子没有不赢的，只要肯花大价钱。

“拜见大人。”老钱和小钱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老钱大肚腩上扣着的纯金腰带明晃晃的，一看就价值不菲。小钱帽子上镶嵌的夜明珠也是分外惹眼。两个人都是胖墩墩的，一看就是父子，不用验DNA也绝对错不了。

而状师赵大嘴却是尖嘴猴腮的，瘦猴一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个精明奸诈的主。因为他有功名在身，按律是不用跪的。

“拜见大人。”赵大嘴只是站着作了一揖，脸上的表情满是傲娇，一副不可一世、自信满满的神态。

县令斜睨了赵大嘴一眼，一脸不屑，你傲娇个什么？瘦的尖嘴猴腮的，都脱相了好吧？怕不是坏心眼给压榨的吧？还叫大嘴，世间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名字吗？

“小钱，你指使下人打死小王，自己也参与其中爆踢小王头部，你可知罪？”县令无视赵大嘴，颐指气使的问小钱。

“大人，我冤枉，我也被小王打了，你看。”小钱焦急的晃动着自己被包的像个粽子的一根手指头，还想再说什么。

“你闭嘴。”赵大嘴小声提醒小钱。言多必失，他生怕小钱说错了话，害他打输了官司。这次，他可是收了老钱足足一万两黄金呢。

小钱忙乖乖的闭了嘴。

赵大嘴拱手说道：“大人，小钱绝对没有打死小王，因为他走的时候，小王还好好的，还有鼻息。很多看热闹的人都能见证。小王不仅有鼻息，腹部还因为呼吸在起伏呢，明眼人都看的见。”

赵大嘴顿了顿，接着说：“后来，老王来拉走小王的时候，小王也是清醒的，还是他自己爬上排车的呢。后来大夫去给小王诊治，小王也是清醒的，好好的。小王和小钱打完架后，还好好的活了一整个下午，外加一整个晚上，还有今天漫长的半个早上，然后他才死的。这离和小钱打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死了，又和我们小钱有什么关系呢？”

“这……这个……”县令听了，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赵大嘴说的似乎都有道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想挑刺回顶回去，又不知道从哪里突破。都怪昨晚和小妾们激战到半夜，没有好好睡觉，所有脑子跟个浆糊似的。大家可别想多了，县令是和小妾们玩老鹰捉小鸡激战到半夜的。

话说，除了老鹰捉小鸡，还有别的什么可以激战到天亮的吗？反正作者是完全想不出。

赵大嘴的嘴上功夫果然名不虚传，县令显然是被赵大嘴洗脑了，还在左右为难中，老王已经哭天抢地起来：“大人，我儿子真的是被小钱打死的，就是他那几脚把我儿子的脑袋踢坏了。大人，我儿子的死就是他打的，不然我儿子不会死。”

“这个……”县令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反驳赵大嘴滴水不漏的说辞，此时此刻，他有一点儿悔恨，悔恨老鹰捉小鸡激战到大半夜。游戏再好，也要有节制，不然很伤身，很耗精力的好不好？

“大人，小钱不打我儿子一顿，我儿子绝对不会死。他才25岁，身体好着呢。”老王继续哭天抢地。

县令听老王哭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有点不耐烦起来，惊堂木一拍，嚷道：“肃静。老王，你再大声喧哗，扰乱公堂，休怪本官无情，可要掌嘴20了。”

老王听了只好住了嘴，呜咽着，一脸绝望和失望。

老钱和小钱一看这情形，好不得意，也只是心里得意，不敢表现在脸上。毕竟杀人偿命，一个不小心还是会大祸临头的。

而赵大嘴就满脸傲娇，完全把得意的表情表现在脸上，拽拽的，贱贱的，很欠揍的样子，这还不算，他还呼的打开折扇，得意的扇着，左脚支地，右脚跟抬起，右脚尖着地，不住的上上下下颠啊颠的，简直嘚瑟的不像话。

县令见赵大嘴如此嘚瑟，简直不把自己这个县令放在眼里，也来气了，偏要和赵大嘴对着干，当下便板起脸来，正色道：“老王说的对，小钱不和小王打架的话，小王就不会死。所以，小王的死小钱还是有责任的。”

老钱和小钱一听，满脸苦涩，忙用求救的眼神向状师赵大嘴疯狂扫射。

“大人，小钱和小王打架，双方互有损伤，你看，小钱的手指头还被小王打断了呢，人家就好好的没有死。小王死了，不过他是个短命鬼而已。可能身上有什么病而不自知，如今却想要赖到小钱头上。大人，这不是诬赖是什么？”赵大嘴的大嘴果然不是盖的，巧舌如簧的滔滔不绝几句话，就把局面给反转了。

“这……”县令又被问住了，脑细胞严重不够用。脑子只要一转，就全是昨晚和小妾们老鹰捉小鸡的画面，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分析案情好不好。

“大人，我儿子不像是短命的啊，不是短命的。”老王悲痛欲绝的说道。

“怎么，你还会相面？那你看看我能活多大呢？”赵大嘴不等县令墨迹出话来，就开始对老王发难。

老王是个老实人，他满脸涨的通红，对着赵大嘴的脸看了又看，看了再看，最后无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会相面啊。”

“哈，你不会相面怎么能确信你的儿子不是短命鬼？公堂之上，你如此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的胡诌，是看县令好糊弄是吧？”赵大嘴咄咄逼人的问道。

“可是，他们对着我的儿子拳打脚踢，那个揍法，是会打死人的啊。”老王哭丧着脸说。为了替儿子讨回公道，他不怕被掌嘴，也不怕挨板子。他年纪一大把，体弱多病，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相依为命，儿子死了，他没什么留恋的了。

“对对，那么拳打脚踢的揍一个人，是会打死人的，所以小王的死小钱还是要负责任的。”县令受了老王的启发，突然开了一点儿窍，连忙说道。

小钱急了，连忙高举着自己包子着像粽子的一根手指头说道：“可是大人，我的手指头也被小王打断了，可疼了，撕心裂肺的，疼的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大人你看哪，他只是伤了一根手指头，而我的儿子被拳打脚踢的遍体鳞伤，我可怜的儿子就是被他们打死的。”老王看着小钱只伤了一根手指头还在那博同情，又看看自己被打死的儿子，心疼的简直在滴血。

“对啊，对啊，老王说的有道理。”县令自己的脑子一团浆糊，但老王清醒啊，所以干脆做个应声虫就好了。

老钱和小钱听了，又开始用求救的眼神轮番向赵大嘴脸上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