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死鸭子嘴硬

第207章 死鸭子嘴硬

“你娘家哪里人?是做什么的?”县令淡淡的问。语气淡淡的,眼神却凌厉的很,仿佛能洞察卢二家的内心一般。

卢二家的被县令看的发毛,嘴巴张了几张,竟一时语塞起来。

“你们有知道的吗?可以告诉本官。”县令见卢二家的不答话,也不介意,回头问一众大眼瞪小眼的吃瓜村民。

村民里有人回答说:“回大人,卢二家的娘家是岭南县的。”

“她的家人都是做什么的?”县令接着问,似乎这个问题更重要。

卢二家的听了,脸色苍白,连眼皮子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

“回大人,她老妈是个绣娘,绣绣花鸟鱼虫啥的,不过听说绣工不咋滴。”一个脸盘子大的像盛菜盘子的村民说。

县令听了暗笑,这村民,也忒憨厚实诚了点。本来严肃庄重的取证环节,愣是被这位大脸盘子村民给说出了莫名的喜感,也是个人才啊。

“回大人,她姐姐帮人洗衣服。听说生意也不咋滴。她力气大的很,把衣服抱到溪水边,拿着棒槌可劲砸,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砸了个破洞。不仅收不到洗衣服钱,还得赔雇主的衣服钱。这还不算,她还不长记性,下次还是可劲的砸,隔三差五就把衣服砸烂了。所以久而久之,都没几个人敢让她洗衣服了。”又一个村民说。

县令微笑着点头,心道:又是一个人才啊。这村民和卢二家的的姐姐,都是人才。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回大人,她老爹就是种田的,闲时去集市上卖卖菜啥的。听说经常是刚打了药就摘了去集市上卖。村民都说,谁若吃菜中毒了,准是买了他的菜,找他理论总没错。”第三个村民说。相比前两个,他说的还算言简意赅。

“还有吗?”县令问,显然这几个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

“大人,听说她还有一个表哥在青楼里提大茶壶呢。”第四个村民八卦的说。

“是吗?是嘛。”几个村民听了,眼神贼亮贼亮的,也不知道在想个什么。难道是想着去青楼里蹭几壶免费的茶水喝?谁知道呢。反正作者是完全想不出这几个村民的真实想法,她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县令听了,暗自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亲戚啊?能不能说点靠谱的?

“呃,大人,她还有个哥哥,听说他哥哥可了不起了,是岭南县的仵作,勘验现场的功夫了得,可是一把好手呢。”第五个村民说。

卢二家的听了,面如死灰。

县令听了却是一脸窃喜,喜道:“对了,说的好,就是这个答案。”

第五个村民乐呵呵的笑了,心里却是一头雾水:这个答案怎么了?好在哪里了?难道自己说的职位最大最体面?谁知道呢。

县令对卢二家的说:“我果然猜的没错,你家里有做仵作的亲戚,不然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想起来在卢二嘴巴里放灰烬来以假乱真了,是也不是?”

卢二家的感觉自己的魂都去了一缕,全身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气力,但她依然咬紧牙关不放松:“大人,民妇真的没有那么做,我根本不知道那么一回事。我哥哥好端端的告诉我那个干嘛?”声音有气无力,跟死半截了一般。

“来人,快马加鞭把卢二家的当仵作的哥哥找来,越快越好。”县令没有和卢二家的磨嘴皮子理论,而是直接吩咐衙役去带证人,到时候两个人对质就是了。

卢二家的听了,感觉自己的魂魄又飞走了一缕。

“仵作,有新发现了没?”县令回头问埋头苦干的仵作。

仵作从盖着卢二的白布里探头出来,满脸汗水却面露笑容,语气里满满的自信和扬眉吐气:“大人,快有眉目了,顶多一盏茶功夫就好了。”

县令点点头,复又踱步到跪在地上蔫头蔫脑的卢二家的身边。

此时看卢二家的慌张的神情,凶手就是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这妇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嘴硬的紧,必须拿出压倒性的证据出来才行。

县令也不慌,他手里已经有两个重要的筹码,一个是卢二家的当仵作的哥哥,他哥哥身为公职人员,知道做伪证的严重性,想来也不会为了嫁出去多年的妹妹白白搭上自己的前程;二来,仵作那里已经有眉目了,看仵作的自信神情,一定是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一盏茶功夫过后,就是让卢二家的现原形的时候。

这一盏茶时间,县令也不想白白放过,他还是打算去攻击一下卢二家的坚强的心理防线,说不定马上就崩塌瓦解了呢。

“乡亲们,你们发现有谁近身呆在卢二身边的?哪怕一小会儿也算,特别是触碰过卢二脸部嘴巴的人。”县令朗声问一众村民,很是亲民,一点儿官架子都没有。

众村民七嘴八舌的一通议论,最后保长作为代表说出了大家的看法:“回大人,从始至终,就只有卢二家的近距离接触过卢二,连寿衣也是她自己给穿上的,没让我们帮忙。”

说到这,保长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也不敢帮忙,别说帮忙了,我们连看都不敢看呢。还别说,我们还真的佩服卢二家的这一个妇道人家的胆量呢。”

“做贼的人想要隐瞒真相,逃避责任,胆量自然少不了。”县令幽幽的说,语气里颇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卢二家的自然听出来县令是在说自己,脸色紧绷,满满的塑料感,跟21世纪因为整容而脸庞僵硬、颜值崩塌的明星一般,不自然的紧。

“对了,大人,我还看到卢二家的拿个小手绢一个劲的给卢二擦脸,特别还擦了嘴唇,擦了好长时间。”另一个村民补充道。

“嗯。”县令冲村民点头,回头质问卢二家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按村民们说的,只有你有机会往卢二嘴巴里塞灰烬,而且时间绰绰有余。除了你,再没第二个人能做这个掩盖卢二死亡真相的事了。”

此时一众吃瓜群众这才后知后觉的顿悟:这弱不禁风、柔柔弱弱的卢二家的不会真的心狠心机到先杀了卢二,然后放火,最后还伪造卢二是被火烧死的假想吧?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特别是卢二家的前后左右的邻居,都觉得后背凉嗖嗖的,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很感谢卢二家的不杀之恩呢。也很庆幸,平时没怎么得罪过这个心狠的妇人,不然今天躺在白布底下的,也可能是自己呢。

卢二家的已经心如死灰,沉默了半晌,还是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来了那么一句话:“民妇是冤枉的,民妇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县令听了,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将出来。这卢二家的,简直比死鸭子还嘴硬,行,你行,本官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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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女子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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