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凶手是安老爷？

九王定定的看着曹笑笑，眼神里有惊喜，也有欣慰。在这一刻，他已经决定立曹笑笑为西门国第一个10岁的可以巡游天下的带刀女捕快了。

“果然是他杀！”围观的看客更加敬佩曹笑笑了，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化妆？我怎么没想到？”李如意嘀咕着，下意识的抹了抹自己的脸，抬手一看，手上粘了一层细腻的粉。李如意虽然才十岁，但她也是扑粉的。她自然是天生丽质，但哪怕扑粉能让她美上一点点，她也要扑。

“可是，为什么会有两道勒痕呢？”仵作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像是问曹笑笑，又像是在问自己。

“很简单，那道颜色深的是被人从背后勒死所致，那道颜色浅的是安夫人死后被人吊在横梁上所致。”曹笑笑分析着，心想这么浅显的问题仵作都想不明白吗？怕不是受到了打击，一时脑子不转悠了吧？

“嗯，大人说的是。”仵作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纠结了一下，突然朝着九王扑通跪下来，忏悔道，“九王，小人有罪。”

“何罪之有？”九王疑惑的问。

“小人八年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案件，是被我按自杀上报的，现在想来，那案子也是他杀无疑。小人有罪，是小人的疏忽让凶手逍遥法外，让死者蒙受不白之冤，望九王惩罚。”仵作跪拜在地上，再抬头时，已经老泪纵横。

“陈仵作，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既然知道了是误判，那就即刻改过来，再把当年的卷宗细细查看，力争把凶手找出来才是。”九王感动于仵作敢于承认过错，所以没有丝毫责罚的意思。

“多谢九王，小人一定会用毕生的精力协助孙大人破获此案。不能找到凶手的话，小人到死也会良心不安、死不瞑目的。”仵作坚定的说道。

“好，你先起来吧。”九王满意的点点头。

“是。”仵作又磕了一头，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曹笑笑也折服于老仵作的气节，忙过去搀扶了一把。

“笑笑，你果然很有做捕快的潜质。”九王忍不住对曹笑笑大加赞赏。

“这么半天功夫过去了，现在才只知道是他杀，这有什么用？有本事找出凶手是谁才行啊。”李如意故意说着风凉话。

“笑笑，凶手有眉目了吗？”九王的语气淡淡的，明亮的眸子只在曹笑笑身上，就跟丝毫没听见身后李如意的冷嘲热讽一样。

李如意见没人搭自己话茬，也是自讨没趣。

“回九王，有大致的眉目了，只是还需细细盘问这些下人。”曹笑笑认认真真拱手说道。

“嗯，那就去细细盘问吧。”九王点点头，回身坐在太师椅上。丫鬟小牡丹忙递过来一杯清茗。

李如意也坐在太师椅上，百无聊赖的看曹笑笑在那里盘问安府下人，心想，我才不信你能破案呢，等口供录完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拿什么做挡箭牌。

“安老爷回来了！”

安府下人有人惊呼。

曹笑笑回头向大门口一看，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衣着华丽，右手上一个虎头扳指分外惹眼。

“夫人，夫人啊！你怎么就去了呢？”安老爷呼喊着扑到安夫人的遗体上，放声痛哭。

“安老爷，请节哀。九王郡主都在呢。”保长忙过提醒安老爷。

安老爷一听九王和郡主也来了，立马止住哭，遥遥向九王和郡主行了礼。

“这是主审大人和陈仵作。”保长又向安老爷介绍曹笑笑和仵作。

安老爷也一一行礼，样子很伤心。

“大人，我夫人怎么死的？”安老爷问。

“是被人勒死的，他杀。”曹笑笑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观察着安老爷脸上的表情。

“啊？谁这么狠心啊？夫人，夫人啊。”安老爷先是惊的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开始痛哭。

“安老爷，节哀，节哀。”保长表面上是劝人节哀，其实是提醒安老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九王郡主都在呢？看你在这哭？你脸大啊？

“安老爷，听下人们说你昨天夜里没在家？”曹笑笑问。

“是，大人，我去大洪村收佃租了。路远，夜里没回来。”安老爷说着，眼睛向安府下人中瞟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收佃租？是去田间地头收还是去家里收？”曹笑笑把安老爷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发问。

“自然是去田间地头，家里没人，都在稻田里忙活呢。”安老爷被问的一愣，显然是不明白曹笑笑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曹笑笑点点头，回去安夫人遗体旁，检查了下安夫人的后颈。

“手套。”曹笑笑很有派头的伸手向仵作讨要手套，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安夫人的右后颈。

“给。”仵作忙从工具箱里拿了一副崭新的手套递给曹笑笑。

曹笑笑麻利的戴上手套，扒拉开安夫人右颈处的头发，不由得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嗯，迷题终于解开了。”曹笑笑小声的嘀咕着。

“什么？大人你说什么？”仵作离的最近却耳背，一点儿没听清曹笑笑说的什么。

“没事，我说我有点眉目了。”曹笑笑径直走到安老爷面前，问道，“安老爷，你右手上的虎头扳指真好看，能借我看看吗？”

“给。”安老爷颇为费力的拿下扳指，不好意思的笑道，“最近吃胖了，扳指都不好拿下来。”

曹笑笑发现，安老爷被扳指覆盖的那一截手指是煞白的，显然安老爷经常戴着扳指并且没有拿下来过。要知道，这夏天的太阳只半天功夫就能把皮肤晒变色了。

“这扳指真好看。”曹笑笑细细看了看扳指上的老虎头夸道。

“呵呵，过奖。”安老爷陪笑道。

“你经常戴着它吗？”曹笑笑突然问。

“对。”

“整天不离手？”

“对。”

“晚上睡觉会拿下来吗？”曹笑笑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不给安老爷总脑子考虑的机会。

“不拿下来。”安老爷如实说道。

“那昨天晚上呢？拿下来了没有？”曹笑笑语速很快。

“没有。”安老爷也被曹笑笑带的说话很快，说完就觉得大事不妙，又说不清哪里不妙。

“你确定？”曹笑笑一副我不相信你，你在说谎的口吻。

“我确定啊。这扳指型号小了点，不好拿下来，我索性天天带着睡觉啊。就算半夜有人拿也是拿不去的，一拿我就醒了。”安老爷见曹笑笑质疑自己，所以说了一大堆理由力证自己说的是事实。

“嗯，好，这么说来，我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了。”曹笑笑眼神锐利的盯着安老爷。

“是谁？”安老爷大惊。

凶手是谁？所有看客也好奇的齐刷刷看向曹笑笑。

“凶手就是你。”曹笑笑用手指着安老爷，语气坚定。

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安老爷。安老爷是凶手？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