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坐以待毙

三十、坐以待毙

“那可不行,花不语是我的!”桃花树下,落离手执一株桃花信步走来,脸上的笑容竟让这满园的桃花失了颜色。

魔医恶狠狠地瞪着着落离,瓮声瓮气地道:“平时里你胡闹,我不与你计较,只是这花不语是害我女儿、女婿之人,我绝不会放过她!”

落离靠在一株桃花树上,满脸戏谑地道:“当年是你女婿先杀人家心上人的,人家也不过是为心上人报仇而已,冤冤相报何时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何还是这般想不通呢?”

魔医眼中幽蓝的寒气一闪,“当年的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火微原之死很有很大的隐情,南飞也只是受到那狰狞的蛊惑,而且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那花不语只听狰狞的一面之词就杀了南飞,我定饶不了她!”

落离嘴角一抽,扭头看着暗月,“大哥,你说句公道话啊!”

暗月听得平心静气,他弯腰拾起插在地上的花剪,轻柔地拂去上面的泥土,看着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淡淡地道:“你们知道我不喜欢管这些俗世,只要你们不出事,其他人,你们各凭本事吧!若是谁能把我儿带到我的身边来,那花不语我便可以双手奉上!”

落离眉头轻蹙,绝美绝伦的脸上满是疑惑,“魔王知道怎么对付花不语?”

桃花飘飘,落离心中忐忑。

暗月扭头看着落离,淡然一笑,只是笑得浅淡,不及眼底,“其实她是这六界我唯一欣赏的女人,她强大,重感情,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甚是毁天灭地,我们算是一类人。”

“我们最大的弱点便是太过感情用事,我听说她一次又一次地耗损修为救治他人,此时她的修为最多只是全盛时期的三成,而且她有执念,这是她最大的弱点。”

暗月看向影娘,“请魇魔来见我,关键时刻要他出场,花不语定是手到擒来之物。”

影娘浅笑点头。

落离蹙眉看着暗月,心中已在默默为花不语担心,魇魔的魇术六界无双,若是中了,即使是神,也会困在梦境中,除非梦醒,不然绝无逃脱的可能。

暗月把花剪挂在桃花树上,拍了拍骨节分明,却异常白皙的大手,“天快亮了,我们的贵客马上就要入场了,你们好好去做吧!记住,不能伤我孩儿分毫。”

话音一落,暗月便迅速朝竹楼走去,边走边开心地道:“我儿要回来了,我这个做爹的,当然要给他准备他最爱吃的烧饼!”

三人面面相觑,皆无奈地摇头,暗月的娘子以前做的烧饼那在整个村里都是鼎鼎有名的,可是他做的就不尽人意了,味道古怪不说,他还特别有自信,他们时不时就会遭到他的热情款待。

三人为了不吃他的烧饼,一个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胭脂城外,天寒地冻

夜光皎洁,繁星如雨

五仙和五山掌门在此临时用法术幻化出了一间屋子,屋内虽简陋,但也为他们挡去了大部分的严寒。

药仙正在闭目养神,棋仙和画仙正在对弈着,但也都是心不在焉,纯属找点事做。

凝霜仙子和百花仙子皆在打坐休息。

陆离此时脸上阴霾丛生,心中只期盼木远枫在里边不会出事,更期盼他体内的魔气不会暴露。

酒仙早已习惯了屋外的空气,虽寒冷,至少惬意,他躺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喝着酒,既然进不了这胭脂城,那就既来之则安之,耐心等着便是。

王一清则站在屋外,抬头凝视着星空。

突然,一颗星星从星空划落,王一清心头一颤,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又一颗星星悄然滑落!

王一清低头看着酒仙,“仙上,您看,这星空似有诸多变数!”

酒仙睁眼,眼中已是精光闪闪,就在此时,又有两颗星星同时划落,还有几个本来极亮的星星开始变得晦暗。

酒仙掐指一算,脸色大变,“我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些都是陨落的弟子,看到那些变暗的没?他们的命数也不长了!”

王一清脸色煞白,“为何天界还未派人来增援?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酒仙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叹气,“天界的规律何其复杂,层层上报,怕是要来不及了!只愿玄阴王能拖到天亮,天亮了,结界之力便会大减,到时候我们便可以进去了。”

……

冥界,风帅府

王岭之手里拿着一段法术传音,急匆匆来到风上暝练功的密室外。

密室里惨叫连连,哭声四起。

王岭之无奈地摇头,他知道,风上暝最近趁花不语不在,从阳间抓了许多的孤魂野鬼,加上捉了冥界的一些无名小鬼,又在练制鬼丹。

密室内,水汽氤氲,阴风阵阵。

风上暝将数百只鬼魂悉数推进血池,看到他们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他咧嘴一笑,邪魅俊美。

下一瞬,一颗朱丹自水池中冉冉升起,风上暝迫不及待将鬼丹收入体内,顿觉阴力暴涨,修为大增。

他扭头看着密室进口,不耐烦地道:“进来吧!”

王岭之快步走进密室,看到那殷红的血水,心为之一颤,这世间怕是没有人能阻止他的杀戮之心了!

他将法术传音递给风上暝,“天界传来消息,问你可知道此事?”

风上暝瞅了王岭之一眼,才不悦地接过法术传音,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瞬间传入他的脑海中,“临风不知所踪,许是那逆子所为,速查。”

风上暝突然脸色一变,扭头看着血池里不断翻滚的池水,此时那池水就如他的心一般,波澜壮阔,“我现在已经是冥界中人了,怎么会知道临风的事?”

王岭之闭眼叹息,他知道定是他所为了!

他无奈地道:“风帅也就不必瞒我了,众所周知,封魔渊只有天帝血脉可以进入,而你的两位哥哥是绝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你了。若不是这样,天帝也不会直接命我前来找你。”

风上暝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随即扭头怒视着王岭之,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王岭之早已魂飞魄散。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父帝派你来冥界的目的,监督我怕也是其中之一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临风那个废物是我带走的。”

王岭之白眉紧蹙,目光锐利,“你真是糊涂,这临风怎会无用,只要他一日还关押在封魔渊,那暗月魔王就一日不会插手天魔两界的事,可若是他知道临风已不在天界手里,以他的个性,定是要出大乱子的!”

风上暝咧嘴一笑,笑得张狂,“出大乱子好啊,父帝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天界的耻辱吗?甚至已经当做没我这儿子,那我就给他惹出点事情来,让他知道,我依旧能让他头痛不已!”

王岭之失望地摇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理解天帝的的苦心,你的神体已毁,本就无法回到天界,而且你当时的暴行那是六界众所周知的,他又如何能堂而皇之地让你回到天界。”

“而且你在这冥界有何不可,你依旧还是一呼百应的风帅,甚至你动辄就虐杀数百生魂,不也没人管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那临风,你知不知道整个妖魔禁域都乱了,许是暗月知道临风已不在天界手里,才会肆无忌惮地对五神山弟子下手!”

风上暝僵住,脸上的惊讶异常醒目,他扭头看着王岭之,“你是说暗月知道临风不在封魔渊的事了?”

王岭之面色凝重地点头,“若是不知道,他怎会突然封印胭脂城,还纵容妖魔们在胭脂城对五神山弟子下手,即使是酒仙等人都无法进入。”

风上暝一颤,难道是他说的?

“那花不语和火微原呢?他们可有进入妖魔禁域?”

王岭之深叹一口气,“玄阴王跟去了,魁阴王受了伤,似乎在养伤,这次若不是玄阴王,五神山的弟子怕都没了!”

风上暝眼中划过一抹惊喜,“她果然还是放不下木远枫,哈哈……你去回禀父帝,临风是我带走的,不过这世间已再也没有临风了。父帝若是要怪罪,自可怪罪到我身上。”

“只是你别忘了提醒他,总有一日天魔必将还有大战,他是否还想要冥界这一助力,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十万年的事大家心里有数,若是花不语和风景逸知道了火微原真正的死因,你们觉得他们还不会心甘情愿追随天界吗?”

“我现在就有办法能帮天界除了花不语,只要花不语一死,风景逸也是孤掌难鸣,到时候天界自然不用再忌惮冥界随时倒戈。”

王岭之微微蹙眉,“你这是何意?你到底把那临风带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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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噬情之逆天阴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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