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神晶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华采衣听完了秦掌柜的的话，不禁唏嘘，不过又有许多不解，“世事无常啊，只是这和我华胥钱庄有什么干系？”

“小姐，这徐公的家人找不到凶手，就把责任都推到了钱庄，还说如果不是应该把钱存在钱庄就不会出这样的事。”秦掌柜的也是有苦说不出，别人就是讹上你了，你有什么办法，幸得钱庄背景深厚，若是一般的店铺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官司，早就不紧捏着鼻子认了，还要给徐公那孤儿寡母以巨额的赔偿，甚至连生意都做不了，还可能丢了性命。

“本来这事怨不得我们，自然也不是你们的过失，天知道那徐公就偏偏被仇家杀害在我华胥钱庄的店里，”听到华采衣说这话，秦掌柜的吐了一口气，虽然看起来跋扈了些，但至少可以说大小姐还是明事理的，若是碰上一个不讲理的主子，说不定就把自己一顿臭骂然后拖出去顶缸了，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儿，华采衣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小手在桌子上一拍，吓得秦掌柜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跪在案前，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大小姐突然这般生气，“可是，”秦掌柜的一听华采衣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怕是完了，“你为何不跟徐公家人辩驳，坚定立场，赔什么钱，大不了公堂之上对簿，身正不怕影子斜，看她能把我们怎么样，你倒好，还和那等泼妇一同商量，结果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众所周知，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让我来吗？还不是念着往日的情分，秦叔叔，你是跟着父亲打拼的老人，以前那一群跟着父亲打拼的叔伯没剩几个了，如今身居高位的也只有你了，可是如今就是这样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了，父亲很是失望，但是还是顾及你的面子，本来是让我来给你私下说，你却欺负我年幼不知深浅，还没迈进府门就想给侄女儿一个下马威。”

跪在地上的秦掌柜的听着华采衣面红耳赤，“大小姐，是我的不对，也许老夫确实老了，人老了，就有了私心，您就让我回大掌柜的跟前去吧，我还想和掌柜的叙叙旧，聊聊从前……”

华采衣把华秀放到地上，搀扶起秦掌柜的，“秦叔叔，侄女儿哪里是这个意思，您这些年把齐国境内的大小事情处理的完善妥当，父亲经常很采儿说，要多多向叔叔学习，只是父亲觉得这么些面，各地钱庄掌柜管事们的生活都过分安逸，所以让侄女儿来齐国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敲山震虎，给各地钱庄的掌柜管事们提个醒儿，既然投身到我华家做事，拿了我华家的银子，那就替我华家办好差事，差事做得好，贪些小便宜也是无妨的，但是若是连分内的事都做不好，我华家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该给的自然是一分也不少，可是不该得的那也要一分不多的全都吐出来，您说是吧！秦掌柜的？”

这一番话说的秦掌柜的脸上豆子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滴，这么多年了，谁能保证自己的手脚就都干干净净，就算你自己干干净净，可是谁能保证你家里的人也能像你一样，华诩在他们这些最早跟着他老人们眼中那就是神，估计有些他们都不知道的事，华诩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么大的家业，谁还没留几手底牌，“大小姐说的是，多谢大掌柜的抬举我。”

梨涡浅笑，“哎呀，秦叔叔这么说话可是有些生分了，什么抬举不抬举的，我们可不就是像一家人一样吗？秀儿，还不快叫秦爷爷，这秦爷爷啊就跟自家的亲爷爷一样，而且秦爷爷该不会像爷爷那样因为秀儿不会算筹就打秀儿的手板子。”

秦掌柜的的捏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露出菊花一般灿烂的笑容，“那是，秦爷爷一定比大掌柜的还要疼秀儿。”

华秀这小子自小就在女人窝里长大，虽然年岁还小，可是院里那姐姐婶婶的性子倒也学了个二三分，说一句话虽不说是转了十八九个弯，可也绝对憋了一肚子坏水，听到秦掌柜的的肺腑之言，华秀眼里冒着小星星，“秦爷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孩子开口了，秦掌柜的也不敢随便搭话，鬼知道这娘俩是不是串通一气给自己下套的，还要谨言慎行才是，秦掌柜的偷偷地看了看华采衣的脸色，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接茬，“你秦爷爷我也是齐国的头面人物，自然是真的。”

华采衣只是在一边笑，华秀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他眼睛一转那定没好事，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等着你，看来在家里本事施展不开，如今要在这里大显神通了。

“秦爷爷，出门的时候，爷爷送了我一件小礼物，你看，就是这个。”华秀指了指腰间的玉带，满是渴望地看着秦掌柜的，当秦掌柜的看清华秀腰间的玉带的时候，他差点没气吐血，这玉带来历不凡，由二十二块玉和一种特殊的线编织而成，暗合天干地支之数，而且坚固异常，不惧烈火，说是可以换一国也不为过，这不是成心让自己难堪吗？

秦掌柜的顺手从书架上拿起一个盒子，然后献宝一样给了华秀，“这玉带可是好东西，秦爷爷的礼物大概是不可能有这么的好了，不过爷爷这东西绝对是天底下的独一份。”

见秦掌柜的说话那样，那东西应该不是凡物，“秀儿知道秦爷爷不曾有爷爷那般的富贵，只要是秦爷爷送的，秀儿都觉得是最好的。”虽然华秀嘴里这么一说，但是心里还是想从秦掌柜的的手里弄点儿好东西的做私房钱的，这样得来的，就是母亲也不好意思收走了，改日到当铺去换银钱就是，可是看到秦掌柜的从书架上拿起的那个盒子，华秀觉得后悔了，什么破烂玩意儿，估计还不如自己的亵裤值钱。

可是等他打开盒子的时候，华秀的眼球就是那红的光芒所吸引，实在是太美了，如同水一样的光辉在空气中流动，似乎这面还有活物一样，被放置在盒子里的是一块菱形的晶石。

“此物是在深山里的一个遗迹里面被发现的，其他的东西都在见光之后成为了灰烬，只有这件东西如常，我苦心研究了这件东西几十年，也没有弄懂各中缘由，如今就送给秀儿吧。”其实这东西就是在地摊上买到的，本来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结果这东西除了能够在晚上当灯使，也实在没有发现还有什么别的能效。

“此物可有名字？”华秀对这件东西可是爱不释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而华采衣笑的更好看了，她这儿子的眼力劲儿她心里有数，不是她吹，能入她儿子眼的都不是凡物。

“此物名为神晶。”名字，我哪里知道这鬼东西叫什么名字，脸上笑嘻嘻心里麻卖批，秦掌柜的信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却不想这话却为他以后引来了杀身灭族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