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有一种责任叫坚守
谈判失败，莫凡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然莫凡知道柳云海一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但也没想到他会变脸这么快，刚一听到结果立马翻脸。
不过，不管什么时候，莫凡都不会坐以待毙！
莫凡把柳老头和柳如烟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老人，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虽然经过昨天的交手，莫凡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老人的对手，但是有些事情偏偏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时候，莫凡突然有些理解元华先生碑文和美人师父口中的责任了，虽然还达不到那种为了大我的境界。
看了眼身后满脸关切之意柳如烟，莫凡没有犹豫，主动出击！
莫凡和老人再次战作一团。
老人的劈挂掌招式凌厉，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招招直逼莫凡的要害；莫凡身法灵活，手段多变，好不拘泥于套路。
可以看出来，和昨天相比，莫凡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并且还在不断地汲取尝试着。
渐渐地，老人的目光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欣赏，但是手下却是毫不留情，他想试试这个小家伙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事实证明，再天才的人也需要时间的积累，在老人变幻无常的掌法下，莫凡最终还是渐渐陷入颓势，守多攻少。
勉力之间，莫凡一时不备，被老人抓到了机会，他的右掌狠狠的抽打在了莫凡的胸口，莫凡只觉得胸前如遭重锤，脚步止不住连连后退。
一时间气血上涌，莫凡忍不住捂住胸口干咳不住。
“再来！”
稍作平复之后，莫凡怒吼一声，再一次冲了上去。
然而，此消彼长，莫凡的攻守已经越来越没有章法，他一次次的被老人打退，但又一次次的冲了上去，百折不挠，屡败屡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莫凡的身上已经多出了许多瘀伤，衣服也变的残破不已，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因为莫凡知道，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需要他去守护。
渐渐地，老人的目光由欣赏变为诧异到最后只剩下满眼的复杂。
看到莫凡的样子，众人表现不一。
像王元和柳云奇满眼的畅快，只恨动手的不是自己，而柳云海则是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有一些心善的小姑娘面露不忍……
看着眼前那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柳如烟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着，她那张无双的绝美容颜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如果不是有柳正鹏拉着，她早就冲过去了。
这一刻，柳如烟知道，不管从今以后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再一次被击退之后，莫凡的身体变得摇摇欲坠，他突然感觉两眼一黑，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放弃吧，没用的，你打不过我的！”
看着莫凡试图再一次挣扎起来，老人叹了口气劝道。
然而，莫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他充满着一种坚定！
这一刻，柳如烟再也忍不住了，她挣脱了柳正鹏的手，不管不顾的朝着莫凡跑了过去。
此时，柳正鹏的表情也异常的复杂，他叹了口气，默默的跟了上去。
“莫凡，不要了，不要再去了，我答应他们就是了……”
柳如烟跑到莫凡身边蹲了下来，把莫凡拥在怀里，眼泪如珍珠一般滴落下来，大珠小珠落玉盘。
看到柳如烟的样子，莫凡的脸上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竭尽全力的抬起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傻丫头，哭什么哭，我没事！”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的女人！”
此时，许多人都沉默了下来，这揪心的一幕看上去让人格外的心疼。
柳正鹏再一次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两人身前。
“齐老哥，我留下，放他们俩离开吧！”柳正鹏看着那老人复杂的说道。
闻言，齐伯也沉默了下来，看他那样子似乎在缅怀什么，不过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正鹏，你知道的，我做不了主，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保证柳家的延续。
闻言，柳正鹏不由得有些失望，下一刻他突然朝着柳云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家主，千错万错都是老头子一个人的错，我甘愿受罚，还希望你放过这两个孩子！”
这一跪，撼人心魄！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一个如此年迈的老人，想到那些过往，许多柳家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家主，那孩子韧性极强，天赋超群，想必背后的势力一定不简单，不如……”
看到这一幕，齐伯也破例朝着柳云海求情道。
“不行！他必须死！”
柳云海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他的心坚如磐石，正是经历了刚才的事之后，他才更加坚定了决心，一旦放任这样的敌人成长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齐伯，就是因为他才使我们柳家不得不面临灭族危机，此仇不报何以平愤？我柳家现在朝不保夕又何惧报复！”
似乎也觉得之前的口气太过生硬，柳云海又打起了感情牌。
作为家主，柳云海的话一出，其他人纵使同情不忍，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齐伯，我知道你不忍心，那接下来就让其他人做吧！”
反正莫凡现在已经没什么反抗能力了，担心老人再说什么，柳云海故作好心的说道。
“把如烟小姐拉开，刀子你去！”
说着，柳云海朝着其他人吩咐道。
其实，柳云海本来准备把三个人活着交给孙家处置的，经历了之前的事之后，他知道此子绝不能留！
见状，齐伯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退了回去，他不知道今天的事会不会给柳家带来灭族危机，但是他却无力去阻止，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只是个下人。
“家主……”
刀疤男一脸纠结的叫道，师父不愿意做，他又何尝忍心？
“废物！”
柳云海骂了一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谁来！”
柳云海朝着四周问道，他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管是不忍，还是有所顾忌，竟一时没有人站出来！
“家主，我来！”
看到这一幕，王元举手说道，不管是出于对莫凡的恨意还是为了出头的机会。
“好，很好，我记住你了，好好干，柳家不会亏待你的！”
看到有人站出来了，柳云海终于笑了起来，他走了过去，拍了拍王元的肩膀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