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6章 第一千八百零九：莫渊身上的绝望气息

莫渊这样子，有些猝不及防，也把其他人给吓到了，他们看到那个着实有些熟悉的男人，心里浮现出恐慌，也不知道这个是对莫渊的害怕，还是来自灵魂的能力威压，王的血脉，本来就是挺让人觉得恐怖的那种，更何况是现在威压全开的莫渊，除非凤尊这样子的存在，不然其他人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够受得了莫渊这样威压的。

莫渊的那个动作，着实把其他人给吓的不敢说什么话了，众人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挺恐惧的，莫渊一下一下的劈着那个结界，就像是怎么也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一样，那种执着到偏执的样子，真的让其他人心里觉得有些害怕了。

莫渊的动作越来越快，眼中那红色的眼睛变得更加红了起来，身上也忍不住冒出一股红色的雾气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在天雷快要到五千道的时候，结界终于忍不住，发出咔嚓的一声，透明到有些看不清楚的结界终于裂开了一条小小的裂痕，这种情况，差点没把其他人给震惊到了，这种情况，莫渊居然还能打开一些结界，这个实在是太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了，可不可思议终究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结界还没有全部被打开，就算不可思议也没有什么意思，一条小小的裂痕，也是没有什么可以感觉到奇怪的。

莫渊死死盯着凤九舞，就像是想在凤九舞眼中盯出一个洞来，在莫渊破开一条裂痕没过多久，凤九舞紧紧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脸色很苍白，盯着莫渊的眼神淡淡的，可眼底深处的神色让人觉得心疼的不行，莫渊看到凤九舞终于看到他了，有些阴鸷的眼神忍不住变了变，眼神瞬间充满了浓烈的委屈，这眼神，让凤九舞的心里颤了颤，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最后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心软这种东西，是不会存在的，所以，自己必须狠心下去，现在，不是莫渊生，自己死，那就是自己死，莫渊生，而凤九舞只会让后者存在着，前者她是怎么也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莫渊心里难受极了，整个族被灭的时候，他的心里心如死灰，只想要报仇，没有哭，可现在他着实想要哭，为什么面前这个女人能够付出那么多，他明明不值得。可却有人能够为他付出到这种地步，而且他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为他的付出了，明明那么不值得，可却硬是那样子做，他心里真的挺后悔的，后悔自己的无能为力，后悔跟以前一样，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离开他。

莫渊一直都没有忘记，他跟凤九舞的回忆，也正是因为这个，当对视上凤九舞视线的时候，那种感觉一下子就冲他的脑海里出现，心里眼里忍不住觉得委屈了起来，感觉自己真的好委屈，明明自己最不想要的就是那个，可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样的认知，真的让莫渊揪心极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代替那个女人的位置，来受这天雷的惩罚。

凤九舞对上莫渊的视线，一时间，有些无言了起来，即使天雷打在身上的感觉有多痛苦，她也还是没有吭一声，可能这几万年来，也不是没有受过严重的伤，这伤他起码还能够忍受住，可望着莫渊的视线，她一时有些无言了起来，心里也是挺不好受得，可能凤九舞跟莫渊的相处就是那么的奇怪，莫渊就像是一个容易向大人撒娇的孩子一样，而凤九舞就是那个大人，如果是换做没有失忆的莫渊靠近凤九舞，可能还要过很久，才能打开凤九舞的心扉，可失忆后的莫渊却不一样，因为那样的莫渊，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容易让人心软，虽然那时候的莫渊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可说到底，凤九舞也是没有真的把莫渊当做是一个孩子的，毕竟真的孩子，跟假的孩子，也是有些区别的。

望着莫渊，凤九舞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还是要说什么了，天雷快速劈在结界上，最后还是莫渊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喉咙却像是被梗住了一样，很难说出来的样子，只能用口型说了一句“娘子，把结界打开，好不好。。”

凤九舞知道，绝对不能妥协，怎么也不能对莫渊妥协，因为若是妥协下去，她算计了很久的事情，就真的可能功亏一篑了，所以，不能，怎么也不能，对视上那双眼睛，凤九舞放在身侧的拳头再次紧紧握了起来，最后忍不住松了口气，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坚持的东西，所以，她只能跟莫渊说一句，对不起，原谅她的想法会让他难过，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没命，她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对不起。。

随即凤九舞对着莫渊微微扯了扯唇角，传音入密到了莫渊的脑海里，只听凤九舞声音轻轻开口着“莫渊，我为我做的事情，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你不用想太多，我的回答跟之前的一样，若是让我那样子看着你没命，我也是做不到的，所以，好好照顾好自己，别再坚持了，那个结界我试过了，很难打开，所以，不要再坚持那么多了，放弃应该是最好得选择。。”

莫渊的心再一次因为凤九舞的话，而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僵硬回了回去“不可能，我不可能放弃，你也休想我放弃，凤九舞，我绝对不可能放弃，你明明知道，这个天雷是我该承受的，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明明，该死的是我。。”

莫渊说话从来都没有那么卑微过，就像是如果凤九舞放弃的话，是对他最好的选择，而这个世界上，也只会有凤九舞一个人能够让他那么妥协，也只能让他那么妥协的女人。

凤九舞听着莫渊说的那些话，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感觉很累，也很麻木，心里的沉重，也更加明显了起来，她明显就能感觉到莫渊身上那绝望的气息，恐怕她接下这些天雷之后，他就不想活了的样子，凤九舞也不知道该不该做点措施，起码到时候不会让莫渊没命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