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试探之因
当老者离开了后，整个大殿就暗了下来，明黄的烛光，映照着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格外的渗人。如此这般，总让人有种错觉:他是置身在地狱中，遇到了的恶鬼。
此时，他的身上萦绕着浓郁的煞气，更加的让人感到恐惧。守在外边的守卫，感受到这样的冷意，心底突的就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为此心悸不已。
如此恐怖的感觉，让他们很想立即逃离这个地方。可他们作为守卫，又怎能擅离职守，所以他们咬着牙，心惊胆战的站着。
忽然，这样令人心悸的寒意与煞气，突的消失，让几位守卫，不禁惊奇的彼此对视了眼，随即偷偷的瞄了眼里面的情景。
咦，坛主居然已经不见了人影，这下可以放心的继续守卫了。天知道刚才的那种情形，他们还真怕他们会被盛怒中的坛主，给杀了。
没了担忧，他们便恢复了冷面护卫的形象，继续站得笔直，看守大殿，时刻注意周边的风吹草动。
而此时黑殿深处的一富丽堂皇的寝殿里，刚消失在大殿王座的人，左手端着杯茶，右手掀开盖子，刚准备喝，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盖子乓啷的丢回茶杯。
嘭，只见他抬手对着那面前的茶桌一拍，就硬是将其拍成了稀巴烂。木屑横飞，可他端着杯茶，望着这样的情形，也依然不解气。
而寝殿里的侍女听到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纷纷惊恐的跪下，完全不敢说话。她们不知到底坛主是为何发火，也不敢询问。
“到底是谁，莫不是悠儿的孩子？为什么，悠儿竟还与凤傲天有了孩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先前悠儿那么多年都不在神界，她又是如何遇到凤傲天，并与他一起成婚生子？啊！为什么？”
哐当，愤怒的气息，竟凭生的让身旁几处的桌椅都全部掀翻。而那些跪了一地的侍女，看到这一现象更加的惊慌失措，是以惶恐不安的低下头，瑟瑟发抖。
“报，坛主，凌圣使求见！”门外的侍卫看到一老者走来，还没等他走到跟前，心底就暗自欣喜，脸上则面不改色，但却立即开口喊话。
老者见他们如此快便喊话，殷勤的有些古怪，不禁抬眼看向他们。而他们眸光一闪，心有些虚，但却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
老者斜睨了眼他们，目光一暗，刚想开口，但却被里边传来的声音打消了想法。
“凌老，进来！”听到这话，守卫略显谄媚的望着老者，示意他进去。他们想着他进去后，定然能理解他们刚才为何预先喊话，也便不会再跟他们计较。
想完，他们便目无表情的站着，不过耳朵却将里边的情况，听得明白。“坛主，前些日子你让属下去探查夫人以前的资料，如今已查明。”
“你们全都下去，凌老一人留下！”“是，坛主！”那群侍女俯身一拜后，赶紧站起，快速的退出寝殿。外边的守卫，也跟着离开，不过却在寝殿远处戍守。
“凌老你快说，到底查到了什么？”听到话中透露的急切，老者先是诚惶诚恐的俯身跪拜，这才开口。
“坛主，属下这段时日三界都有派人，去寻夫人以前的资料，最终发现她来神界之前，都在凡界生活。”
“而且，夫人最早出现在凡界，便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经过好些年的颠沛流离，后面进了紫辰学院。最终，与凤傲天闻名于两国学院的比试。”
老者说到这的时候，见他拳悠然的握紧，浑身洋溢着暴戾的气息，瞬间吞了口唾沫，不知该不该讲下去，他怕等下将后面得到的信息一说，难保还有命在。
“怎么了，继续说！”“坛……坛主，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坛主听完属下等下说的事，不要降罪于属下！”“你说便是，本神不会怪罪你。”
那人忍住怒气，不耐的回了句。老者得到保证，便小心翼翼的开口:“后边，凤傲天被我们抓走，夫人就……”
“嗯？继续说，本神说了不会怪罪你，就不会！”“谢坛主！夫人就心灰意冷的按照炎辰国的帝皇的旨意，嫁……嫁给了属下的子孙，凌家的家主，凌威。”
“后面，夫人给凌威生了个女儿，名为凌凤羽。不过，至从夫人假死离开凡界，来到神界。凌家就对凌凤羽极其的不待见，致使后面她恨到亲自灭了凌家！”
这么说，悠儿说的孩子，不是凤傲天的？可就算不是凤傲天的，其他人敢染指悠儿，势必也得死！而那个孽种，亲自灭了凌家，杀了自己的一族，真是够狠！
如此一来，染指悠儿的凌威，便早就被那孽种给杀了。那他想要将凌威，碎尸万段的心，就无法做得到。
双眸一眯，青面獠牙面具下的脸浮现出沉思的神色，竟为此暗自在心底总结了一番。
“就是说，当年无形中拔除了我们在凡界最大的据点——凌家，就是凌凤羽？”“是，坛主，这都是属下救下的仅剩最后一个后代子孙，亲口说的。”
老者抬头认真的看着他口中所谓的坛主，并回应他的话。说完这一句，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道:“对了，属下刚才知道，拍卖陵华追思的紫辰宗门的两弟子，名为凌凤羽和墨林。”
“没想到属下当年没能杀死她，反让她晋升了神界，到了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都不自知。坛主，您放心，属下定然不会放过凌凤羽，定会大义灭亲。”
谈到可恨的将自己底下一族灭杀的凌凤羽，老者都忘记了现如今坛主的夫人，曾做过他的后代孙媳的事情，也少了刚才的恐慌。
“此女，先不要动，本神自有主张。夫人的事，凌老你该知道怎么做！”“是……是坛主！凌家的族谱，绝不会出现夫人的闺名，就连凌凤羽也会直接剔除。”
老者听到这话，心下一颤，他怎么忘了夫人现在是坛主最在意的人。而她竟有这样的过去，实在是令人唏嘘。
虽说他不明白为何先前这么一个来路不明，且奔着凤傲天而来的女人，会让坛主如此宝贝。
就算她是少有的绝色，那从不缺美人的坛主，也不至于要一个少妇，且如今方知她竟二嫁过。
可从坛主现在的神情来看，他竟不是不再想要夫人，反倒是想将夫人一切不好的事实，都给抹掉。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谈及得罪夫人的事。
犹记得当时坛主还愤怒的让他彻查，是谁将凡界的据点拔起。那时还目露杀意，让他明白查到是谁后，就必须杀了。
可如今他说他自有主张，而不是同意让他直接派人去紫辰宗门，将凌凤羽杀了。这样的转变，还真的是很突兀。
透过面具，看到老者说完话，一脸深思，不禁凝眸直视他:“行了，本神不希望其他的人，知道夫人的前尘往事，让你底下的人仔细些。”
“另外，谨记，没有本神的命令，不可轻易对凌凤羽下手。要是被本神发现谁阳奉阴违，后果是何，不用本神多说！”
这样直白明了的话，令得老者猛地一愣，惊得赶紧回话:“坛主请放心，属下没有您的命令，定不会轻易去寻凌凤羽报私仇！”
“嗯，下去吧！”见老者信誓旦旦的回话，那人放心的点头，接着朝着他一扬手，示意他退下。老者对着他躬身一拜后，就快速的退出了寝殿。
而那人抬头从窗户看向天上的明月，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去了底下石宫，原本就想看看自己心爱之人。毕竟至从那次不欢而散，他就没见过她。
那时，是深夜。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她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却听得她梦呓:“孩子，娘亲对不起你！希望你已长大成人，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不然娘亲难辞其咎，就是下了地狱，也会不安的……”
当时，听到这梦呓的话，他极其的愤怒，甚至想立即去杀了凤傲天，以及她所呢喃的孩子。可如今听到了事实，却也想起她梦里的哭泣，顿时改变了想法。
许久，从回想中走出来后，他望着皎洁的明月，像是化作了心爱之人的那张俏颜，不禁心酸的轻语:“悠儿，我不管你是否有嫁过人，生过孩子，心里爱的是谁。”
“现在你在我身边，那就谁也无法抢走你！你的女儿，我先不动。那日夜里你为着她伤心落泪，让我明白你很爱她。”
“我不想因着杀了她，到头来你知道事实，便再也不想见我。可她最好安分守己，不然就算是你再伤心，我也不会容忍她存活于世！”
仅露的双眸，在说话期间，混着柔和和狠戾的目光，极其的复杂，随即竟又幽然的开口，说出用陵华追思的试探之因。
“原本以为她是悠儿，你和凤傲天的孩子，所以此次用陵华追思做试探，就想试探出你们的孩子，并杀之。可如今看来，似乎另有人在意凤傲天。”
说完，那人深思了会，便起身，不一会儿就进入寝殿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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