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超大份的狗粮

第一百零一章超大份的狗粮

水墨和楚修看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亲吻,相拥着彼此,吻得难舍难分的薄时靳和阮清微,既觉得欣慰,又觉得不可置信。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能看到薄时靳和阮清微撒狗粮。

并且狗粮超大份。

每个路过这条走廊的小护士,女医生,都满脸娇羞,羡慕,想看又碍于情面,只好满脸姨母笑,羞哒哒的快步走开,空气里都弥漫着柠檬的酸味。

楚修很感动,有一种主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熬出头的欣慰感。

水墨看着楚修几乎要落泪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丝不舒服,拉起楚修的手,拽着他往楼梯间走。

“怎么,看他们接吻,羡慕的哭了?”

昏暗静谧的楼梯间,水墨将楚修抵在墙壁上,修长的手指轻挑的攥紧他的下巴,迫使楚修抬起头和他对视。

“你……你干什么啊,别动不动就壁咚我,男男有别。”楚修紧张的咽着唾沫,眼神四处闪躲,不敢直视水墨魅惑勾人的瑞风眼。

“男男有别?”水墨清俊的眉梢挑了挑,嘴角含笑,温润如水的脸上染上一丝薄怒。“小没良心的,这会你知道男男有别了,当初往我床上爬,招惹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顾及这四个字?”

“我……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楚修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努力组织着语言,为自己当初的招惹辩解,用嘴硬来掩饰真心。“我……我只是把你当兄弟,当……当哥哥的……”

说到最后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水墨的眼神太锐利,楚修的声音很小,只觉得脸庞被水墨盯得火辣辣。

水墨咬着后槽牙,清冷孤绝的气韵烟消云散,怒气席卷全身。“把我当哥哥,你把时靳当什么?”

没错,谪仙般的水墨吃醋了。

而且不是第一次吃薄时靳的醋,只不过,无论他是吃暗醋还是吃明醋,傻傻的楚修都看不出来。

梦修一愣,诚实的回答。“当衣食父母啊。”

“那看他和阮清微接吻,你哭什么?眼红?嫉妒?”

楚修懵逼了,咄咄逼人的水墨,他有些招架不住。“我……我只是为总裁高兴,我为什么要眼红嫉妒,我又不喜欢妖女。”

看着怯懦,认真解释,却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楚修,水墨的火气一下子全消了。

估计他淹死在醋缸里,这小傻子也不知道他在吃谁的醋。

水墨倾身,绯红的薄唇凑近楚修的耳垂,暧昧的温热气息,酥软痒麻的钻进楚修的耳孔。“阿修,考虑一下吧。”

楚修脸红了,身体僵硬,心跳如雷。“考虑什么?”

“我。”

……

一吻结束,阮清微软软的身子依偎在薄时靳怀里,嫣红的唇瓣微张,胸口微微起伏着,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清澈的眼眸里泪光点点,白嫩的脸颊上晕染着缺氧的红晕,宛如被蹂躏的玫瑰,透着撩人心怀的楚楚可怜。

“微微。”薄时靳心疼的柔声轻唤,低头看着怀里的可人。

眼泪是止住了,嘴唇却肿了。“对不起,我总是没轻没重,一碰你我就控制不了……”

“放我下来。”阮清微哑着嗓子打断薄时靳,她无心追究他亲她,情绪平静后,她只想去病房看母亲。

薄时靳知道阮清微的心切,松开了她,扶着阮清微站起身,然后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给阮清微穿上,半弯着腰,细心的扣好一颗颗纽扣。

“我不陪你进去了。”他伸手摸了摸阮清微的脸颊,笑容温柔鼓励。“我在这里等你,你一推开门,就能看到我,我永远在,别怕。”

阮清微表情木讷,沉默了两秒,转身走进了病房。

薄时靳坐在了长凳上,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关上的病房门。

或许,阮清微出来,会对他拳打脚踢,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他还是要站在阮清微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

他的微微不是一个人,永远都有他陪着。

……

病房里,阮清微紧攥着阮玉如粗糙的手,感受到母亲掌心的温热,手指僵硬的轻颤,红红的眼睛再一次溢满泪水。

阮玉如也是,母女连心,情感相连,她昏睡的这两年,女儿一定没少担惊受怕,没少受委屈,没少吃苦。

她有千言万语,有太多的话想和女儿说,但是现在,她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了,蹦出几个字就仿佛要了她半条命。

她只能积攒着力气,把最重要的一句话说给女儿听。“微……微……”

阮玉如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声音细微的几乎听不见。

阮清微看到阮玉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和她说什么,她赶紧抹了把眼泪,倾身凑近阮玉如。“妈咪,你慢慢说,别着急。”

“微……微……你结婚了……妈咪……很开心……对不起……妈咪没能代替你父亲……挽着你的手……把你交给他……”

说完这一句话,阮玉如气喘吁吁地缓了很久。

阮清微心里酸涩的厉害,紧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砸在阮玉如的领口。

“微……微……这段时间……妈咪总感觉有人在身边陪着……陪我说话……给我按摩活动身体……我混混沌沌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睁开眼睛看到女婿……听到女婿的声音……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他……他很爱你……才会伺候我这个老婆子……有他陪着你,我就放心了……”

阮清微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喘不过来气,关于薄时靳,无论他和母亲灌输了什么,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认,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原来,这就是水墨所谓封闭治疗的真正目的。

为了拴住她,他们还真的是不择手段。

她对薄时靳混乱的心,混乱的情感,突然就变得清晰无比。

深入骨髓的恨意,厌恶,苏醒过来,突然像涨潮的海水,席卷吞噬了她整颗心脏。

但更让她痛恨,恶心的,是这几天被薄时靳蒙蔽的自己!

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恨意,阮清微强扯出一抹笑容,又哭又笑的冲阮玉如点着头,表示她会和薄时靳好好过的,让阮玉如放心。

“妈咪别说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问一下医生,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等你醒来,就能喝到我亲手给你熬的粥,尝尝看女儿的手艺有没有进步。”阮清微笑着擦去阮玉如眼角的泪水,还像小时候一样,调皮的亲了一下阮玉如的脸。

阮玉如很虚弱,确实都在强撑着,但又不舍得闭上眼睛,怕一陷入黑暗,又会长睡不起,再也见不到可爱的女儿。

“妈咪,安心睡吧,放心,我会喊醒你的。”

阮玉如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阮清微嘴角的笑容随即消失,双手无助的握着阮玉如的手,低头坐在床边,紧咬着下嘴唇,无声的哭了很久,很久。

久到嘴里蔓延着一股铁锈的血腥味,她无意识的咬破了嘴唇,才停止了没用的眼泪,踉踉跄跄的去了洗手间。

她用冷水洗掉脸上的泪痕,和嘴巴上的血迹,苍白的小脸上沾满了水珠,她木讷的看着镜子里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女人,很想砸烂镜子,让这个女人去死。

她不要看起来楚楚可怜,一副好欺负好蹂躏的样子。

她要冷若冰霜,她要心狠手辣,她要一张嘴全都是恶毒的话,她要薄时靳死!

脑海中突然浮现,她和薄时靳刚刚在走廊接吻的画面,她的迎合,她的悸动……此时都是屈辱的刀子。

一瞬间,对林清逸的愧疚,对自己的痛恨,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几乎要将她逼到崩溃。

她疯了般撕扯着身上薄时靳的外套,不要再闻到这恶心的薄荷味,力气大的,撕扯掉了两颗纽扣,划伤了她细嫩的手指。

阮清微红着眼睛,拎着被她撕扯成满是褶皱的西装,打开了病房的门。

薄时靳许是等的时间太长了,由坐着,改为了站着。

他倚靠在洁白的墙壁上,黑色的衬衫衬托的他冷酷矜贵。

无论何时,无论这个男人做了什么肮脏卑鄙的事情,看上去都风神俊秀,满身的明华和贵气。

看到阮清微愤怒的眼神,彻骨的恨意和厌恶翻涌,交缠,化为了一把利剑,直戳薄时靳的心窝。

他笑,笑里带着绵绵的柔情。“微微,你怎么把衣服脱了,医院里冷,会感冒的……”

砰的一声,阮清微将西装重重砸在了薄时靳身上。

两人之间只隔着不足一米的距离,阮清微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自己知道,衣袖蹦到了薄时靳的下巴,他白皙的皮肤立刻就红了。

他站的笔直,既不闪躲,也不恼怒,只是收敛了笑容,一副料到阮清微会发火,他虔诚认错,甘愿受罚的样子。

阮清微气得身子发抖,咬牙冲薄时靳走过去,她扬起了手,想要打薄时靳一巴掌。

卯足了全身力气,都在这一巴掌上的那种。

薄时靳不躲,甚至微微弯曲下了身子,让阮清微不用踮起脚尖,防止她崴了脚。

阮清微通红的眼眶里晶莹翻涌,她突然嗤笑,扬起手的那一巴掌,她狠狠的扇在了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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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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