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醉酒,胃疼

第一百零三章醉酒,胃疼

浓烈的酒精味掩盖了男人身上的薄荷清香,薄时靳沉重的身体,全数压在了阮清微肩上,阮清微撑不住的往后踉跄两步,差点没被薄时靳扑倒在地板上。

“微微……微微……微微……”薄时靳醉得厉害,双臂连搂阮清微都搂不紧,头埋在她的颈窝,不停呢喃着她的名字。

阮清微不得已搂住薄时靳的腰,防止他摔倒,求助的看向一旁双手环胸,袖手旁观的水墨。“快帮我把他扶上楼,你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

水墨看着阮清微红肿脸颊上清晰的手指印,突然就明白了薄时靳放手的原因,阮清微真是心狠的令人发指。

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水墨一针见血的冷声道“让他喝酒的人不是我,罪魁祸首是你。”

阮清微气结,这种时候她哪有心思和水墨互怼,聪明的放软了语气,请求水墨帮帮忙,她一个人真的架不动死沉死沉的薄时靳。

“水医生,你别端着,耗着了,难受的不止是我,还有时靳。”阮清微累的出了一身薄汗,双腿发颤,快要支撑不住了。

水墨挺诧异阮清微此时对薄时靳的态度,他本来是想带薄时靳回公寓,想着送他回景园也是被阮清微折磨,但是薄时靳执拗的要回来,醉得一塌糊涂还记得景园的路,看到路程不对就要跳车,无奈,他只能送薄时靳回来。

在医院这么一闹,按阮清微的性子,应该无情的把薄时靳推倒在地上,然后上楼,不管薄时靳的死活才对,那现在这一出,她是演给谁看?

“阮清微,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我都劝你善良,时靳已经决定……”水墨话语停顿,换了个模棱两可,委婉的说辞。“你赢了,你大获全胜。别再利用时靳对你的爱,诛他的心。”

阮清微听得一头雾水,她赢什么了?

感觉驮在身上的重量消失,水墨已经架着薄时靳上了楼梯。

薄时靳嘴里,还一直嚷嚷着她的名字,微微,微微,仿佛他就只记得,认得她一个人。

片刻后,从楼上下来的水墨,递给阮清微一瓶胃药,脸庞染上寒霜,嗓音不见平时的半分温润,“不指望你照顾时靳,半夜他醒来胃疼,把这个给他。”

阮清微接过白色的小药瓶,攥在了手心里。“我妈咪的病情……”

“明天再说,楼上的人快死了,上去看看吧。”水墨冷声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景园。

阮清微垂眸看着手中的胃药,听到外面车子发动驶离的声音,引擎的咆哮,像是水墨压抑的怒气,穿破漆黑寂静的夜空。

水墨对她的怨气,怒气,阮清微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水墨喜欢薄时靳,看到薄时靳为她颓废买醉,心里肯定万般不是滋味儿,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暗恋,莫过于两个人性别不合适。薄时靳喜欢女人,而水墨还偏偏掰不弯他,唉,也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感叹完毕,阮清微端着一杯温开水上了楼。

薄时靳抱着她的枕头,侧身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难受的哼哼唧唧,似乎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阮清微头疼的抚额,忍着想踹薄时靳一脚的冲动,半跪在了他身边,这才看清薄时靳苍白的脸色。

眉心紧紧的蹙着,额头上撞了一个红肿的包块,渗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表情似乎很痛苦。

伸出手指戳了戳薄时靳的胳膊,薄时靳微微阖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殷红湿润的眼睛,看到阮清微的那一刻,冰凉的液体从眼眶溢出,划过他的鼻梁,隐匿进了鬓角里。

“你……你很难受吗?我送你去医院。”

薄时靳勾了勾唇角,迷离模糊的视线看不清阮清微的脸,看不清也好,他还没有勇气面对阮清微脸上的巴掌印。“微微,再忍几天。”

他声音嘶哑,伸手拽住了阮清微的外套衣角,轻轻扯了两下。“再忍几天,再忍几天,再忍几天……”

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眼眶通红的躺在地板上,像一条搁浅在沙滩的鲨鱼,奄奄一息,濒临死亡。

阮清微平静的心脏再一次失去控制,酸涩蔓延到了泪腺,莫名其妙的想要落泪,她慌忙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地上的薄时靳。

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空气里弥漫的烟味,都在提醒着她,绝不可以再被薄时靳迷惑。

她可以装心软,但不能真的心软!

阮清微平复好情绪,再次低下头时,薄时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漆黑湿润的眸子紧紧地闭着,修长的手指还拉着她的衣角。

“薄时靳你醒醒,不能睡在地上……”阮清微喊了薄时靳几声,摇晃了他几下,酒精发挥了效应,他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阮清微也搬不动薄时靳,只好把房间里的冷气关掉,给薄时靳盖了一床薄被,然后打开窗户,散着房间里的烟味和酒精味。

她站在窗边,心中烦躁,习惯性的又点燃了一根烟。

用热水给薄时靳擦手擦脸,给他脱掉西装,让他睡得舒服一点的想法,刚萌生在脑海,就如同她手里燃着的香烟,被立刻摁灭在窗台上。

薄时靳睡着了,她没有必要演!

凌晨,阮清微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了剧烈的呕吐声,隐隐约约从洗手间传来,听得让人揪心。

分不清楚是虚拟的梦境还是现实,等阮清微从睡梦中挣脱,睡眼惺忪的半坐起身,想看看是不是薄时靳醒了,往地上一瞄,却发现薄时靳不见了。

被子,枕头,都在床上。

她赶紧下床往洗手间里跑,结果洗手间里也空无一人。

阮清微挠着头发坐回到床上,她现在可以确定,薄时靳吐了,走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胃药,完好无损,还是她放的那个位置。

像阮清微这种千杯不醉的人,光是闻薄时靳身上的酒精浓度,就能猜到他大约喝了多少酒,最少也得有两瓶。

他喝了这么多酒,胃不疼吗?

阮清微拿着手机胃药,端着水杯噔噔噔的下了楼。

把凉水倒了,重新换了一杯热水,又噔噔噔的上了楼,只不过她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她也不确定薄时靳在不在书房,没有直接敲门。阮清微耳朵贴在门上,拨打了薄时靳的手机。

嗡嗡嗡嗡——

手机振动的声音,隐约从书房里传来,不过响了几秒就被挂断了。

薄时靳竟然挂她电话,真的是玄幻了。

看来,薄时靳故意躲着她。

确定了薄时靳在书房,阮清微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斟酌好了词汇,给薄时靳发了微信消息。

微信发送过后,阮清微才敲了两下书房的门,然后快步回了卧室。

薄时靳躲她,她同样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薄时靳,白天在医院闹的太过火,突然乖顺下来有点像神经病,但她又不能任关系僵硬,先缓缓吧,她和薄时靳都需要缓缓。

良久之后,扛过一阵胃部痉挛抽搐的薄时靳,黑色的发丝被冷汗浸湿透,脖间青筋暴起汗水淋漓,脸色惨白如纸,仰着头躺在沙发上喘息着,大手攥烂了好几处皮质的沙发。

胸膛不再起伏,气息逐渐平稳,他才拿起手机,看了阮清微发来的消息。

“水和胃药我放在了门口,不要感动,我只不过是遵守水墨的嘱托。”

薄时靳闭上眼睛把手机捂在了胸口,分不清楚是胃疼,头疼,还是心疼,千疮百孔,哪里都疼。

他不能开门,他的酒只醒了一半,他怕一旦打开门,脚下就不受控制的回卧室找阮清微。

不行,他不能再亲近她,不能把他的微微,逼成和他一样的人。

……

阮清微起床时,脸上的红肿不但没消,反而更加严重。

严重到她没法出门,更没法去疗养院看望阮玉如。

可能是昨晚熬夜,再加上抽了太多的烟,脸肿的完全没法看,不是涂点粉就能遮掩的。

阮清微给平常照顾阮玉如的护工,打了个电话,交代护工若是母亲问起她,就说她有点事,晚上再过去看她。

下了楼,她明显的感觉到苏湘在憋笑,真是难为苏湘了,心里狂喜,还要装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

“你这两天去哪了?电话不回,信息不接,还以为你撂挑子不干了。”阮清微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质问的看着苏湘。

昨天她没心情管苏湘的事,无声无息的消失两天,又突然回来,苏湘需要给她一个解释。

“微微姐,我一个好姐妹和她男朋友同居,不小心中奖了,然后我陪她去做了个小手术,就留下照顾了她两天,正好手机没费了,就没接到你的电话,不好意思啊。”苏湘歉意的笑着,说的确实是真话。

阮清微点了点头,也不想深究,刚想和苏湘谈谈计划,苏湘就欲言又止的抢先开口。

“微微姐,那个……”苏湘为难的蹙着秀眉,纠结的咬着下嘴唇,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苏湘咽了下口水,攥紧了手心,眼睛却紧盯着阮清微,试探道“微微姐,你是不是也去过那家人流医院啊?那个妇科医生,一看到我,就和我打招呼,叫我阮小姐呢,还说我不爱惜身体,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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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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