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他的微微,归还给人海。

第一百一十八章他的微微,归还给人海。

苏湘被薄时靳掐着脖子,双脚离地的状态下,扔出了办公室。

重重的,像块破抹布一样惨烈的摔在了地上。

骨头撞击地面的声响,以及苏湘脖子上醒目的血手印,吓得楚修魂飞魄散,以为薄时靳弄出了人命。

薄时靳不在意苏湘的死活,砰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从里面上了锁。

“咳咳……咳咳……咳……”苏湘脸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缺氧的肺里突然呛进了空气,加上被掐的喉管破裂,她咳出了一口鲜血。

身体在地上蠕动难受的拱着,下场狼狈至极,惨不忍睹。

人没死太好了。

楚修感谢老天爷没收了苏湘,否则主子为这个疯女人偿命,太不值得。

他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苏湘咳血。顶楼的秘书和工作人员都被他支了下去,一时半会不会有人上来。

他并不同情苏湘,这是她活该,咎由自取。

让她滚不赶紧滚,非得自己找罪受。

“苏小姐,没想到被残忍对待的是你吧,祸从口出,还请你以后谨言慎行,再多嘴,怕是连命都没了。”

“咳咳……”苏湘含泪含恨的双眼瞪着楚修,手指头抠着冰凉的地板,和没进办公室前娇柔甜美的形象,判若两人。

她喘着粗气啐了一口血水,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受了刺激般,疯狂的大笑起来。“被残忍对待我也认了,接下来就轮到阮清微了,还有,薄时靳也不好过,哈哈哈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难堪,我的目的达成了,目的达成了。”

苏湘自欺欺人的又哭又笑,把她想踩下阮清微上位的目的,换成了让阮清微和薄时靳痛苦。

仿佛这样,她被践踏的支离破碎的自尊,才能捡起来一点。

楚修叫了两个保安,把疯疯癫癫的苏湘拖下了顶楼,乘坐的是仓库的电梯,直达公司的后门,以防被其他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议论麻烦。

水墨接到楚修“完了”的求救电话,飙车赶到了薄微集团,他听到阮清微打掉了薄时靳的孩子,就知道楚修这次没夸张,真的完了。

身为丈夫,却被妻子瞒着,擅自打掉了孩子,连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都不知道,这好像是出轨戴绿帽之外,最无法忍受,无法原谅的事情。

阮清微是吃砒霜长大的吧,心肠才能如此冷血歹毒!

“时靳呢?”水墨很少在楚修面前神色慌张,但是这一次,他跑来时,额头上都渗着汗珠。

一直在敲办公室门的楚修,看到水墨差点撇嘴哭了出来。“主子在里面反锁了门,我怎么拍他都不理我,怎么办水墨,主子的手被钢笔划伤,流了好多血。”

“没事阿修,你别着急,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时靳需要时间消化冷静,我们先别打扰他,让他静一静,等他冷静下来,自然就开门了。”水墨安慰着楚修,心疼的吹着他拍红的手心。

“你说妖女怎么总干这种惊世骇俗的狠事,主子都要和她离婚,都快放手了,她还这么伤害折磨主子,她还是人吗?!”楚修气得眼睛通红,真想去景园找阮清微理论。

他家主子到底欠了她什么?他楚修替主子还行不行?!

……

夜里十一点,薄时靳还没有回景园。

阮清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的困意,心脏莫名慌慌的,慌得让人心烦意乱,总感觉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

她第N次拿出枕头下的手机,点开薄时靳的微信,快速编辑了几句质问的话,然后又快速的删除掉,按灭了手机,又重新压回了枕头下。

这一系列纠结犹豫的动作,她反反复复做了无数次。

阮清微烦躁的揉着头发,双腿乱蹬着床。“该死的薄时靳,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她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景园,超级无聊。

不对,她是要质问薄时靳趁她睡着,偷亲她的事。

不是因为无聊才想着他回来,只想和他吵架和他闹,仅此而已。

阮清微实在睡不着,在床上越躺越心慌,索性下楼去冰箱找点东西吃,转移一下她不想承认的注意力。

经过苏湘的房间,阮清微想起她躲了苏湘好几天,总躲下去不是办法,下.药的事她总要给苏湘一个解释。

虽然下个药把自己赔了进去,很狗血很失败,但这是事实,苏湘信不信是她的事,她还是要说出来给苏湘道个歉。

叩——叩——

她敲了两下房间的门,却久久没人回应。

难不成苏湘又不打招呼的走了?

本着注重他人隐私,阮清微并没有推门进去,想着等过两天苏湘回来,她再道歉解释吧。

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半,端着水杯走到冰箱前。

冰箱里的零食很少,除了她喜欢的各种口味酸奶,大多都是薄时靳让人购买的蔬菜食材,她翻找了半天,在中间的软冻柜,找到了昨天买的山楂糖雪球。

山楂糖雪球放在了一个漂亮的瓷盘里,上面裹了一层保鲜膜,很是细心仔细。

阮清微小心的端出盘子,迫不及待的拿了一颗山楂糖雪球,轻轻咬了一口,她以为会冻的很硬,会硌到牙齿,没想到口感没变,只是稍微变凉了一点。

原来,她随便嘟囔的话,薄时靳都记得。

也许是山楂太好吃了,她的心里莫名有一丝甜蜜蔓延。

吃了五六颗山楂,回到楼上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明天了,现在已经是薄时靳的生日了吗?

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反正她不会祝他生日快乐,更不会送他生日礼物。

可是都已经凌晨了,薄时靳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也知道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干了坏事,所以不敢回来吗?

其实她骂两句气就消了,这个傻子。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薄时靳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一夜未合眼,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眼圈红的厉害,下巴上冒着颓废的淡青色胡茬。

他疯魔般一遍一遍看着医院里的监控视频,每一遍都是千刀万剐的蚀心之痛。

从阮清微排队等手术,孤零零的坐在长凳上等候,到阮清微进去手术室,直到阮清微被一名护士扶着出来,被护士安置在长凳上,监控结束。

监控被苏湘拷贝的很好,半个小时的监控,阮清微没有一秒钟的痛苦神色,没有一丝对孩子的不舍愧疚。

她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抚摸过小腹。

无情,冷漠,仿佛她肚子里不是孩子,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了他们。

就像当初拿刀杀他一样。

桌子上的沙漏流逝干净,随即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提醒着他,一个月的沙漏流逝完了,他和阮清微的婚姻,他一个人的卑微,该画上句号了。

疼到极致就变得麻木,薄时靳木讷的拉开抽屉,一份早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静静的躺在抽屉里。

他还没有签字,每一次提笔要写下名字时,他都想要撕毁这张纸,心痛的连笔都握不住。

而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薄时靳三个字。

但却有水滴,落在离婚协议书上,晕染了他刚劲的字迹。

他的微微啊,他用尽一切卑鄙手段得到的微微,终于归还给了人海。

水墨和楚修怕薄时靳出什么意外,两个人愣是一步没离顶楼,席地而坐,相互依偎,背靠着办公室的门,就这样凑合的熬了一夜。

所以当薄时靳拉开门,刚睡沉的水墨和楚修倒在了地上。

两人猛的惊醒,水墨扶着楚修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憔悴颓废却又淡漠如水的薄时靳,楚修心里一阵酸楚。“时靳,你还好吗?”

“总裁……”楚修哽咽。

“我又没死,不必这样。”薄时靳宛如行尸走肉般,眼底一片死灰。“楚修,我让你订的餐厅订了吗?”

“订了。”楚修抹了把眼泪,今天是主子的生日啊,心里更不是滋味,更难受了。

“花呢,空运过来了吗?”薄时靳继续询问,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总裁,你交代的都准备好了。”

“晚上八点,你替我去景园接微微,我去睡觉,六点钟叫醒我。”薄时靳吩咐完,木讷的转身,走进了办公室里的客房。

“阿修你去买点吃的,我进去给时靳包扎伤口,路上慢一点,别着急,这有我呢,时靳不会有事的。”水墨擦拭掉楚修眼角的泪光,缓和气氛,故意酸溜溜的说“你什么时候能这么担心我啊,我也想病一回,让你心疼心疼我。”

“医生生病丢人不丢人。”

水墨笑,捏了下楚修气鼓鼓的脸颊。“医生也是人啊,你真当我是神了?”

“好,那等你病了,我一定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用眼泪淹死你。”楚修推着水墨。“别贫嘴了,你快进去。”

“路上慢一点,不许再偷偷抹眼泪了。”

“嗯。”楚修点头。

水墨拎着办公室备用的医药箱,给了楚修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过身之后,俊朗的脸上只剩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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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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