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女服务员拿刀杀……

第一百二十章女服务员拿刀杀……

离婚协议书!

一份薄时靳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阮清微恍惚间觉得在做梦,垂眸盯着薄时靳的钢笔字迹,不可置信的狠狠掐了一下胳膊。

白皙的肌肤红了一片,阮清微疼的蹙眉,清晰强烈的痛感证实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离婚协议书。

薄时靳,真的放弃她了!

阮清微心脏脱轨般的跳动着,呼吸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急促起来。

她一直梦寐以求的解脱,就放在她面前,只要她签上名字,她和薄时靳就彻底没关系了。

“笔……笔……笔呢?”阮清微慌张的翻找着笔,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离婚协议书,仿佛不赶紧签字,离婚协议书就会长翅膀飞走。

薄时靳将阮清微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她的欣喜若狂,她的紧张激动,她迫不及待的找笔签名……都像一把把尖刀直戳他的心窝,给予他最后的致命痛击。

喉间的腥咸涌上了嘴巴,一串鲜红的血珠顺着他的嘴角落在钢琴键上,他慌忙掏出了手帕,低头擦拭了嘴角,又快速将琴键上的血迹抹去。

“嗡——嗡——嗡……”他慌的用力一擦,钢琴发出被无意碰到的闷响,让满桌子找笔的阮清微回过了神。

她冰冷的眸子看向薄时靳,薄时靳慌忙把染了血的格子手帕,塞进了裤兜里。

阮清微狐疑的紧盯着薄时靳,眸子里的喜悦兴褪去,转为了深深的戒备。“你怎么突然转性了?这是不是你的新圈套?”

她一高兴给忘了,薄时靳是个手染鲜血的恶魔,他怎么会轻易的放她走?

一定有圈套!

薄时靳自嘲的轻笑,漆黑的眸子黯然无光。“你要是觉得是圈套,把它撕了,我很乐意。”

“薄时靳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戏弄我,让我空欢喜一场吗?”阮清微对薄时靳的突然转变如惊弓之鸟,她太清楚薄时靳要缠她到死的执念。

“微微,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怎么舍得让你空欢喜。”薄时靳笑着笑着眼眶湿润,他拿出了口袋里的钢笔。

阮清微看到钢笔眸光一亮,把离婚协议书护在怀里,飞快的朝薄时靳走过去。“把笔给我……”

薄时靳在阮清微靠近他的那一刻,收回了钢笔,然后看到阮清微眼里燃起两团火苗。“陪我待到十二点,十二点一到,笔就给你。”

“薄时靳,你要离就离得干脆一点,别像钓鱼似的吊人胃口!”阮清微又将离婚协议书背在了身后,怕被薄时靳夺了去。

薄时靳坐在钢琴的矮凳上,仰头看着气愤防备的阮清微,声线嘶哑卑微,他笑着问“微微,你有没有一秒钟,觉得我没这么讨厌?”

他问的不是你有没有爱过我一秒钟,那太奢侈了。

阮清微看着薄时靳眼里的泪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细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抬起眼眸不再看他。“没有,你每分每秒都让我厌恶。”

“所以……”薄时靳哽咽,突然伸手搂住了阮清微,他的脸颊紧紧贴在阮清微的小.腹上。

无论阮清微怎么挣扎捶打,他都不松手。

“薄时靳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碰我,放手,滚开……”

“所以,因为恨我,你就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吗?”

阮清微如被雷击般身体僵硬,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啪的一下断了,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孩子……她和薄时靳的孩子……

“疼吗微微?”薄时靳轻声问,嗓音发颤嘶哑不堪。

“对不起微微,那种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对不起,我该死,让你一个人经历那种事情……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薄时靳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小.腹,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忏悔的哭泣。

阮清微一瞬间,不知道身在何方,此时的场景和两年前重叠,两年前林清逸的葬礼上,小竹林里,薄时靳也是这般搂着她,跪在她的脚下,哭得像个孩子般说他没有杀林清逸,卑微又可怜的乞求她,求她看看他,求她相信他。

她有想过流产暴露,被薄时靳知道的一天。

她设想过薄时靳会动手打她,会折磨她,甚至在暴怒之下杀了她……不曾想,他却问她疼不疼。

她瞒着他,打掉了他的两个孩子,她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有对她的心疼和愧疚,愧疚没能陪在她身边,让她一个人羞于启齿,担惊受怕的去流产。

阮清微冷笑,眼泪却在嘴角上扬的那一刻夺眶而出,她其实宁愿薄时靳打她,也不要薄时靳问她疼不疼。

“我说过,我不会要你的孩子,就算是怀了,我也要千方百计的弄掉它,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说说而已。”阮清微深呼吸忍着眼泪,咬牙说着违心的狠话。

她不会告诉薄时靳,是因为她偷偷吃了避孕药,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乱七八糟的感冒药,因为那两个孩子不健康,她才会打掉。

“薄时靳,我不杀你了,我不为清逸复仇了,我们结束吧。”

薄时靳缓缓松开了阮清微,殷红湿润的双眼闪着自嘲。“是该结束了,为了娶你,我不惜认罪,背下你口中的杀人罪名,让你杀我,折磨我,还是没能留住你。”

“背下我口中的杀人罪名?”阮清微嗤笑,恨意又从心底滋生出来。“两年了薄时靳,整整两年了,你是不是到死才会承认杀了清逸!?”

“我……微微我……我……”薄时靳无力辩解,突然双手痛苦地捂住了头,脸色铁青狰狞。

薄时靳其实不知道他有没有杀林清逸,林清逸死的那天,他的记忆是混乱的。

他不记得命案发生的过程。

警.察什么时候来的,大火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他通通都不记得,他只记得阮清微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林清逸倒在血里,他手里莫名其妙的握着沾满鲜血的刀。

他就像是被栽赃嫁祸的人,不清楚命案的前因后果。他看了精神医生,进行了深度催眠,也没能记起一丁点关于那天的记忆。

阮清微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薄时靳疯了一般用头撞击着钢琴,似乎他的头要爆炸了,这样做才能缓解痛苦。

隔壁偏厅候着的水墨,听到钢琴键发出的惨烈声响,慌乱跑了过来。

“时靳——”水墨一把推开吓呆了的阮清微,从身后死死抱住了薄时靳,阻止薄时靳伤害自己。

薄时靳发疯时力气很大,水墨根本钳制不了他,咬牙后悔疏忽大意,没带镇定剂出来。

“时靳,时靳你醒醒,阮清微还在这里,你会吓到她的,时靳……”水墨只能扯着嗓子,企图唤醒薄时靳。

薄时靳一直在痛苦的捶头,难不成薄时靳被阮清微刺激的,自己进入了催眠状态?

虽然这个说法不科学,但薄时靳本身精神状态就不正常,又受了太多刺激,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阮清微,你是不是和时靳提起了两年前的命案?你是不是又逼他承认是杀人凶手了?”

水墨的怒问,让阮清微从惊吓中回神,看着发疯痛苦的薄时靳,她突然很想逃走,拿着离婚协议书逃离A市,这辈子再也不要回来。

阮清微这样想的就这样做,弯腰慌忙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然后转身就跑。

水墨惊的都想飙脏话了,这个女人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人是她刺激疯的,漠视就算了,还直接撂摊子跑了。

“阮清微,你不想知道两年前时靳为什么能无罪释放吗?法制社会,你以为杀人是花钱就能摆平的吗?他之所以能无罪释放,是警方从他的精神状态,从他的血液里,检测到了,他被人下了大量的精神类药物!他现在这么痛苦,是因为他失去了林清逸死亡那天的记忆!”

阮清微震惊的停下了脚步,薄时靳被人下了大量的精神类药物?薄时靳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不可能!

这些薄时靳一个字都没向她透露过,这一定是水墨胡编乱造的!

水墨庆幸这家餐厅足够大,在阮清微跑出去之前,能让他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不信,你相信亲眼所见,但是我说的话字字属实,明天我就带你去警.局看当年的笔录,还有当年时靳身体的检测报告。”

他是骗人的。

除非这个世界上有个和薄时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尽管阮清微不信,但水墨的这些话,还是在她心里激起了千层波浪。

阮清微冷漠的转身,看着几米远的水墨,和冷静下来粗.重喘.息的薄时靳,冲他们晃了晃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我和薄时靳已经没关系了,他是不是杀人凶手无所谓了,我只想桥归桥,路归路,此生再也不见……”

“微微小心!”薄时靳瞳孔骤然放大,目眦欲裂的吼道。

阮清微身后,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一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手里拿着尖锐明晃晃的刀,刀高高的举起,正对着阮清微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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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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