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痰盂,磨人煎熬,甜蜜的惩罚
房间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求饶,惊恐绝望的尖叫,渐渐在男人的残暴掠夺下,失声,绝望,麻木。
由开始时的拼命挣扎,转变成了任男人摆布的玩偶,没了骨头,没了灵魂,只有眼角不停溢出的泪水。
宛如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着礁石,男人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情感,女人则成了最无辜的替代品。
Candy站在门外,暧昧羞人的细碎声音,透过墙壁,清晰地穿透她的耳膜,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银针,声声直戳她的心脏,疼得她双眼湿润。
她失策了。
日夜相守了两年,她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亢心憍气的她,高傲睥睨一切的她,竟然此时羡慕被折磨的女人。
她倾尽所有温柔,生死相依不离不弃,都没能打动男人,没能让男人要了她。
而苏湘只不过眉眼有几分像那个女人,他就迫不及待的占有了苏湘,呵,真是讽刺啊。
原来他不是没有欲望,是她连当替身都不配。
意识到这一点,Candy自嘲的笑出声,仰头靠在墙壁上,笑着笑着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不甘心和嫉妒占满了她整个胸腔。
她不走,她要在这里听着,尽管听得撕心裂肺,但也算参与了这场欢爱。
她要等男人餍足出来,她想看男人会不会对她有一丝愧疚。
也不知过了多久,汹涌的海浪退潮,世界渐渐恢复寂静。
发泄完毕,男人戴上黑色的面具,没多看一眼地毯上赤.裸昏厥的女人,坐上电动轮椅驶离。
门锁转动的声音,仿佛拧在了Candy心脏上,她突然想临阵脱逃,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就消散,她高傲的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个词。
“shadow。”她的声音不再温柔,仔细听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男人眼角轻挑,似是意外女人会在门外,但脸上没有女人想要看到的愧疚,甚至连柔和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冷森阴沉。“有事?”
“你为什么碰她?”Candy压抑着心痛委屈,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想做。”
这么简短真实的话,无疑又往Candy胸口上刺了一刀。
她深吸一口气,讥诮的冷笑。“这就是你让我冒险,从监狱救她的目的?这就是你所谓的她对计划有用?……shadow,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为了你杀人,为了你触犯法律,陪着你隐姓埋名,陪你在这暗无天日里煎熬,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啊!?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我Candy不是你利用完就可以扔掉的枪!”
女人一番吃醋委屈的质问,终于让轮椅上的男人抬头看她。
但却是满脸的漠然,紧抿的薄唇吐出冰冷无情的字眼。“我从没让你留下,你随时可以走。”
“你……”Candy眼眶里的泪水打转,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男人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你自愿,我从未承认过你。
Candy被戳到痛处,男人的无情让她滋生了一丝恨意,口不择言的想要刺激男人,触碰男人的逆鳞。
她的温柔,她的顺从,从来都没打动过男人。
也许她这个人,从来就没入过男人的眼。
“你肯和她上床,是因为她像阮清微吧,但是你的阮清微背叛你了,她爱上了你的仇人。我懂爱,我知道爱一个人的眼神,她爱上薄时靳了。”
男人眼里翻涌着骇人的杀气,大手死死地攥住了轮椅的边缘,白皙手背上的血管青筋暴起,尖刀般锋利的眼神凌迟生刮着女人。“你给我闭嘴!”
Candy冷笑,丝毫不畏惧男人爆发前的警告。
她心疼他的时候,可以收起所有的利爪,乖得像只小猫。但是现在,她只想让他和她一样难堪痛苦。
“我回A市不止救人,还见了故人。她一点都没变,流眼泪的时候还是那么漂亮。薄时靳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她就在病房门外哭,彻夜的守着,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闭嘴!我让你闭嘴!”男人脸色铁青的咆哮,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大手紧紧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从她说出阮清微名字的那一刻,他就想要这样做。
Candy有一身好功夫,腿疾的男人根本就伤不了她,但男人攥住她喉咙的这一动作,却让她心寒至极。“我还看见他们接吻了,是你的阮清微主动献吻……呃……”
男人怒不可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疼的女人蹙眉痛哼,但依旧艰难传达着她看到的画面。“……我看了两个小时,他们接吻了五次……漫漫长夜……你说他们一夜得亲几次,做几次?……不对,应该是这两年……你的阮清微会……会被薄时靳压多少次?……或许……她在上面……”
就在Candy彻底说不出话,被窒息感包围,要出手反抗时,男人突然松了手,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拳头擦过女人的脸颊,只差一寸就砸在了她脸上。
男人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手撑着墙壁,低头大口喘息着。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A市!
“Candy,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滚!”
他从未像此时觉得,Candy这般让人生厌!
“……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帮助,你顶着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如何去见阮清微?如何向她介绍你自己?你别忘了,你是躺在坟墓里的人。”
Candy真的被伤透了心,男人的无情如当头一棒,虽然没敲散她对男人的爱,但能让她狠下两天心肠,让男人尝尝孤立无援的滋味。
她太宠他了,太顺着他了,都把他惯坏了。
Candy负气的转身就走,她不会真的离开男人,但她的高傲自尊,不允许她现在留下来。
“Candy……”
女人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男人粗嘎嘶哑的声音喊住。
“……对不起。”男人轻声道歉,他被怒火冲昏了头,他下面计划的每一步都离不开Candy。
他能苟延残喘的存活到今天,也都是Candy的动劳,离了Candy,他只是一个腐烂的死人。
“……对不起Candy……”见女人不说话,男人再次道歉。
这一次道歉带着几分伤感,他清楚女人对他的死心塌地,知道怎么做,会让女人心疼他。
果不其然,男人的这一句道歉,让Candy心疼的红了眼睛。
心中的不忍让她迈不动脚步,腿仿佛被灌了铅。
男人从小的家庭变故,就埋下了阴暗人格的种子,再加上那场意外弄的身心俱残,阴暗的人格彻底被激发,性情大变,脾气暴躁很正常。
倒是她,明知道他这么惨,只是把苏湘当寄托发泄的工具而已,她还故意刺激他,和他斤斤计较。
她原本的愿望,只是想让他好好活着而且。
“shadow下次再做,请你挑一个隔音的房间,不要再把我吸引来了。”
女人说完大步回了卧室。
爱一个人就是能如此卑微,如此没原则。
他的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那些无情的话,包括,她接受了苏湘这个盛.精.液的痰盂。
……
阮清微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到了晚上自然精神萎靡。
想起她昨晚许诺薄时靳的话,说只要薄时靳白天配合治疗,乖乖吃药,她晚上就去梦里和他会合。
傍晚的时候,她跟水墨打电话核实了一下,确定了薄时靳很配合,超级主动配合的那种,除了打针睡觉,就是闭眼睡觉。
于是,她准备去趟超市,买一只乌鸡炖汤奖励给薄时靳喝。
有便衣警察和便衣保镖跟着她,阮清微也不好意思在超市多逗留,匆匆买了一些炖鸡食材,买了几盒软糖,就结账回了景园。
这种四面楚歌,被人盯梢的感觉阮清微很难受,一举一动都有些僵硬扭捏,几双眼睛盯着她自然不了。
医院里,薄时靳一直在睡觉,因为持续高烧,他分不清楚假寐和睡着,每一秒都在期盼着阮清微来找他,他有乖乖听话。
晚上八点钟,阮清微拎着保温桶悄悄地溜进了病房。
蹑手蹑脚的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站在床边欣赏着薄时靳俊美的睡颜。
他侧身躺着,正对着她。
脸色比昨天好看了一点,但还是透着病怏怏的苍白。
睫毛好长啊,又浓又黑,感觉比她的还要长。
睫毛精……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的睫毛干嘛?
她正弯腰凑近薄时靳,想近距离的欣赏睫毛,薄时靳却蓦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她看到了男人眼底温柔的笑意。
“我好想你。”
阮清微仿佛陷入男人漆黑的瞳孔里,深情,温柔,炙热……几乎要将她溺死,她小脸一红,低垂下了眼眸。
薄时靳伸手抚上阮清微泛红的脸颊,贪恋她肌肤的细嫩,滚烫的指腹轻轻摩擦着。
她娇羞的模样,一颦一笑都是圈圈波澜,在他心中不断扩散悸动,令他心神荡漾,心痒的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般。
“你来晚了,让我煎熬了很长很长时间,我要惩罚你。”
阮清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抚在脸颊上的大手,挪到了她的后颈,然后轻轻一按,男人倾身抬头,她的唇舌被男人霸道席卷……
悄悄剧透一下下,这次梦里会有人乱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