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口干舌燥,一笑晃了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口干舌燥,一笑晃了心

阮清微去了水墨的办公室,想问他为什么同意薄时靳出院,薄时靳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好转。

出院简直是胡闹。

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很显然,水墨也不在。

阮清微又慌忙去了住院登记处,向护士确定了薄时靳下午出的院,转身掏出手机拨打了水墨的电话。

电话一直是忙音,没有人接。

阮清微不禁慌了心神,就连脚步也从走变成了跑。

声筒里嘟嘟嘟的忙音,一直持续到阮清微到达薄时靳的公寓。

她清楚的记得薄时靳住在十六层,也清楚的记得她上一次来这里的目的。

上一次是为了杀他。

而这一次,却是担心他的身体。

阮清微站在公寓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手抬了几次又放下,不敢贸然和薄时靳在现实中见面。

薄时靳会冷着脸赶她走,不愿意让她靠近……

阮清微耷拉着脑袋在门口徘徊,小手不停交拢揉搓着,透露了她的纠结和惴惴不安。

半个小时后,守在走廊暗处的便衣警察,和乔装的保镖都看不下去了。

警察和保镖都只上来一个人,其余的人分布在楼下和各层电梯口,以免目标太大,引人注目。

“要不,你去帮她按吧。”便衣警察小声和保镖交流。

保镖胆怯的摇头。“我不敢,我哪敢按金主老板的门。你按吧,你是警察,亮出你的证件,没有你不能按的门。”

警察一想也是,便抚了两下肩头,大义凛然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主要是看阮清微纠结的太难受,晃得他们眼都晕了。

合法夫妻,想见就见呗。

“阮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阮清微满脑子都是薄时靳,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有很多警察保镖暗自保护她。

她天天昼伏夜出,也是辛苦难为这些人了。

“你……你能帮我按下门铃吗?”阮清微看着男人眼窝下很深的黑眼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几夜没少跟着她熬啊!

“当然可以。”

“谢谢你。”阮清微赶紧躲到了一旁,娇小的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

在心里祈求开门的不是薄时靳。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两三分钟,才传来门锁转动的开门声。

“你是……”楚修红着眼睛,迷茫看着门外的陌生男人。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侧头看向贴墙壁的阮清微。“不是薄总。”

阮清微立刻跑了过来,楚修看到阮清微条件反射的想要关门。

这个妖女都离婚了还不放过主子,欺人太甚了!

“等一下楚修……”阮清微伸进了一条胳膊,阻止了楚修合上门。

“你来这干什么?又想拿刀杀总裁吗?”楚修讽刺防备的盯着阮清微,看她手里藏的有没有刀。

“我……”阮清微一时语塞,低垂下了眼眸。

她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干嘛,只是想见薄时靳,想知道他有没有退烧,伤有没有好一点。

她疯了。

“阿修,让她进来。”水墨温润的声线从屋内飘来。

楚修冷哼一声,放弃了关门。

然后生气地绕过水墨上了楼,上楼梯的脚步都砰砰带着怒气。

水墨无奈一笑,楚修的孩子气是他觉得最珍贵的品质。

有时意气用事,他也觉得可爱。

但楚修还不懂得,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滋味。

阮清微是薄时靳的灾难,同样也是唯一的救赎。

“时靳看了新闻,知道苏湘逃了,一分钟在医院也呆不下去,就回来了。”水墨似是能看穿阮清微的心,不等阮清微开口,就先给她解释。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他那么虚弱,你完全可以……”阮清微下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小脸一瞬间煞白。

她看到水墨身上的白衣血迹斑斓,殷红刺眼。

袖口处,白皙的长指上都沾染着鲜血,一看就是刚处理完伤口,还没来得及清洗。

难怪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原来薄时靳……

“他的伤口没愈合,从下午看到新闻就没躺下过,伤口裂开了,刚刚缝合好。”水墨语气很淡,简单概括了薄时靳的自我折磨,眼眸里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可奈何。

阮清微的手紧攥着衣角,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脏蔓延的不适,眼眶里涌动着温热。“他现在睡了吗?”

“打了镇定剂睡下了,估计到后半夜才会醒来。”水墨狭长深邃的眸子紧盯着阮清微。

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心疼,泪光点点的红眼圈,虽然她在压抑隐藏情绪,但怎么看她都像是动了心,没法再对薄时靳的伤痛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水墨不想点破阮清微,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把人伤的太深,没给自己留一丁点后悔的余地,对薄时靳做的那些事情,一桩一件就仿佛一砖一瓦,早就砌死了她爱薄时靳的路。

尽管她招招手,薄时靳就会跟她走。

但是阮清微,绝对永远都不会招手,她会死不承认,没脸承认,她爱上了薄时靳。

这也是水墨放心让阮清微和薄时靳来往的原因之一。

“你留下吧,时靳醒来看到你,才不会满屋子乱跑,担心你的安危。”水墨不得不放下对阮清微的成见,他不想再触碰薄时靳的血。

“……嗯。”阮清微点点头,就算水墨不说,她今晚也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水墨指了薄时靳的卧室,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冲洗掉手上的血迹。

楼上还有一个小孩子需要他哄,需要他解释。

阮清微轻轻推开房门,薄时靳卧室和景园她房间一模一样的布置,让她心疼又心酸。

就连床单,窗帘,颜色花纹都一样。

上一次她从这个房间醒来,只觉得薄时靳变态。

而这一次,她却感受到了薄时靳内心的渴望和孤独。

这两年,他一定很想回景园,很想和她一起生活吧。

所以才会把房间弄得和她一模一样。

薄时靳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消瘦的脸庞一半隐于枕头里。

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紧拧着,他愈发憔悴消瘦,下颚线条尖锐,连皮肤和头发都失去了健康的光泽,整个人颓败黯然,好像真的快要死了。

“……傻子。”阮清微坐在床边,握住薄时靳滚烫的大手,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开大片的水花。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心扰乱以后,你才这样……想用死吓唬我,报复我吗?我们没离婚,我没签字,我没有不要你啊……傻子……”

阮清微心痛难忍,趴倒在薄时靳手臂上,紧咬着下唇,掩面抽噎哭泣着。

这些话,她只能说给没意识昏迷中的薄时靳。

……

水墨清洗干净,上了楼。

楼上有一面墙壁是打通的,不用出屋,就可以从他家穿到薄时靳家。

方便他半夜三更救治自虐的薄时靳。

水墨直奔衣帽间,换掉身上的血衣,本想再冲个澡,但想到楚修还在生气,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生气这么久,洁癖的他就只能忍耐。

他的阿修要紧。

推开主卧的门,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整洁的大床上空荡无人。

水墨不禁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这小家伙一定又置气去了客房睡,肯定也会上锁,不让他进。

水墨拉开抽屉,拿出一串钥匙,一间客房一间客房的试。

好不容易这两晚才把楚修骗上床,虽然他们很纯洁,只是单纯的盖着被子聊天,但小绵羊就睡在身边,吃到嘴里也是早晚的事。

竟然上了床,就不能轻易下床。

楚修睡在最偏僻最角落的一间客房,故意让水墨多找几间,他们总是在阮清微身上出现分歧,每一次水墨都不听他的,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他不明白,阮清微和主子都已经离婚了,水墨为什么还要让阮清微接近主子,明知道她蛇蝎心肠,不怀好意。

咔嚓——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楚修立刻抓紧被子,闭上了眼睛装睡。

“阿修……”水墨声线温润,如清风拂过耳畔,借着从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月光,看到了床上蜷缩的小绵羊。

唇边的弧度不仅加深了几分。“阿修,你怎么抛下我一个人来这里睡了?”

水墨说着上了床,双臂撑在楚修身侧,狭长深邃的凤眼俯视着近在咫尺的小绵羊。

楚修依旧紧闭着双眼。

装睡到底,冷战到底。

“阿修,你这是看我辛苦,故意装睡犒劳我吗?”水墨戏谑轻笑,伸出一根长指顺着楚修的眉心,缓缓抚过鼻梁,停留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温热的指腹磨砂着他蔷薇色的唇瓣,又软又凉,像是诱人的果冻,蛊惑着人想要尝一口。

楚修身上的少年气息很重,长相干净阳光,跟在薄时靳身边五六年了,却还像个稚嫩刚毕业的大学生。

当年水墨和薄时靳去打高尔夫球,还在实习期的楚修去送紧急文件,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谁知楚修拘谨腼腆的一笑,就晃乱了他的心。

从此,他水墨便有了.性.取向。

喜欢这个叫楚修的人。

“阿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诱惑人犯罪,我想……”水墨看的口干舌燥,喉结微微滚动,他低下了头。“……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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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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