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可以亲亲你吗?

第二十二章可以亲亲你吗?

水墨在粥里加了他研制的安眠药,用量少,药效却很快速,关键是对人体没有任何影响伤害。

阮清微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走,她刺杀薄时靳未遂,薄时靳表面看上去很淡定,不在乎阮清微的那一刀,其实水墨很清楚,薄时靳很在意。

那把刀,已经插进了薄时靳的心脏。

阮清微若是走了,薄时靳会发疯,会往死里折磨自己。

唯一能阻止薄时靳发疯的人,只有始作俑者。

所以,水墨药倒了阮清微。

“时靳,你别慌,她没事,只是睡着了。”

水墨和薄时靳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也是第一次见薄时靳这般慌张失态。

薄时靳听水墨这话,慌乱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阮清微最近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他从监控器里看到心疼的要命,却又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她在墓地呆了一天,吹了一天的冷风,这才会虚弱劳累的晕倒。

终究,都是他的错。

薄时靳小心翼翼的将阮清微抱起,这才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很轻。

他刚刚将她扛在肩头,只觉得骨头硌人,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瘦。

胸口又闷又疼,抱着阮清微的手臂不禁收紧。

像是想要抓紧手心里飘忽不定,随时都会离去的羽毛。

薄时靳将阮清微放在柔软的床上,不放心的让水墨给阮清微做详细的检查,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阮清微苍白憔悴的小脸,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水墨检查完毕,儒雅俊美的脸上有惊讶和凝重,阮清微严重营养不良,肝功能也有些异常。

他诚实的告知薄时靳,务必要让阮清微戒烟,戒酒,戒熬夜,阮清微的身体状态,已经亮起了大红灯。

薄时靳眉心紧蹙,他管不住阮清微。

他深知他的管束,只会适得其反。

他不让阮清微抽烟喝酒,阮清微准会变本加厉,从喝酒变成酗酒,从抽烟变成烟鬼。

薄时靳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阻止不了阮清微消耗健康,只能竭尽所能的给她找成分偏健康的女士香烟。

水墨看着愁眉不展的薄时靳,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她的身子底还不错,就算戒不了烟酒,也够她糟蹋个二三十年。”

薄时靳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床上的阮清微,眼底的心疼快要溢了出来。

“好了,你的心头肉检查好了,该你了。”水墨拿着蘸了消毒水的医用棉签,让薄时靳脱掉外套上衣,他处理伤口。

“不用了,你出去吧。”薄时靳声音淡漠低缓,很轻,怕扰醒了睡梦中的人。

水墨不同意,儒雅的声音扬高了几分。“这怎么行,你是什么皮肤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消毒不处理,你不怕烂掉啊?”

“不怕,烂就烂吧。”

薄时靳无所谓,他不害怕疼痛,他已经习惯了。

水墨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薄时靳准会自虐,就算不去楼上自虐,也要找个伤口折磨自己。

他转换策略,从薄时靳最在乎的阮清微下手。“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好像不知道伤口细菌传播的可怕,我建议你有空上网看看这方面的知识。”

水墨说完拎着医药箱就走,刚走两步就被薄时靳喊住。

“回来,上药。”

水墨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条线,笑道“果然,你将她看得比你自己的命都重要。”

薄时靳利索的脱掉了上衣,垂眸看着阮清微,让水墨站在他背后消毒上药。

“啧啧啧。”水墨没忍住,发出感叹声。“一分不错,一分不差,正是心脏的位置。”

一看就是行家,蓄谋练习已久。

“时靳。”水墨不解,皱起清俊的眉梢。“你为什么给她机会杀你?你拿自己的性命在赌什么?赌她对你有没有一丝丝爱?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恻隐之心?”

水墨真的没想到,薄时靳会给阮清微机会杀他。

伤口的位置足以说明阮清微想置薄时靳于死地,没有半分的情意。

心狠绝情的让人脊背发凉。

薄时靳没回答水墨一连串的疑问,依旧薄唇紧抿,保持沉默。

也许是烧糊涂了,也许是想念阮清微想念的发疯,发烧难受的他,矫情的想要阮清微抱抱。

哪怕从背后给他一刀,他也愿意。

水墨早已习惯薄时靳的不搭腔,也不再自找没趣,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伤口。

刚要关上医药箱,薄时靳受伤的手指伸了出来。

修长白皙的食指上,有两个很深的牙印,牙印很深呈凹陷状,有些淤青还有些淤血。

难得薄时靳主动乖乖配合,水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受。

“你就任她一直这样伤你?”

薄时靳目光又落到阮清微身上,淡漠的眼神瞬间转变成柔情似水,满是怜惜疼爱。“是我对不起她,只要她能好受一点,我怎么都没关系。”

水墨神情严肃起来,薄时靳再这样纵容下去,总有一天会死在阮清微手里。

他要找阮清微谈谈,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帮着薄时靳娶阮清微。

“水墨,我今晚可不可以和微微睡在一起?”

薄时靳认真的问道,眼眸里犹豫和期盼在对峙。

水墨一头雾水,怀疑薄时靳脑子烧傻了。“她是你媳妇,不是我媳妇,你睡她,不需要我的同意。”

“我的意思是,一起睡我发烧会不会传染给她?”

水墨想说会,但看着薄时靳眼里渴望的灼灼亮光,他就于心不忍了。

又想着,阮清微若是发了烧,就能消停点,少折腾薄时靳,于是,水墨违背实事求是的医德,认真的说“不会,放心睡,大胆睡。”

“嗯,你出去吧。”

薄时靳压抑住心底可耻的喜悦,让水墨出去,并交代水墨要楚修面壁思过到十二点,敢偷懒一分钟,就按十倍的惩罚。

忐忑的楚修收到水墨的传达后,很有自觉性的立刻执行。

并狗腿的表示,主子英明,别说面壁到十二点,就是面壁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他也绝没有半句怨言。

水墨看着站的笔直,虔诚认真面壁思过的楚修,狐疑的眯起眼睛。

楚修这厮,竟然没有啰嗦被妖女迷惑的主子昏庸!

楚修默默的在心里挥泪表示:水墨呐,你是不知道啊,那些被妖女拿来当枪使的男人,下场有多凄惨。

面壁思过比起那些,太轻了,轻的他都有些感动了。

……

大床上,薄时靳如愿以偿的搂着阮清微入睡。

准确点来说,是薄时靳睡在阮清微怀里。

阮清微平躺,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纤长浓密的睫毛紧闭着,似是有些受凉感冒呼吸不畅,粉唇微微张着,隐约露出洁白的牙齿。

睡着的阮清微很安静,很美好,美好的让薄时靳感觉不真实,好像在梦境里一般。

他想,也许这就是梦境,只有在梦里,他的微微才不会排斥他,厌恶他,避他如蛇蝎。

可这般的美梦,也可悲的千载难逢。

结婚两年,他从未留宿在景园,不是怕阮清微趁他睡着杀他,不是防范阮清微,是他太爱阮清微,太在乎阮清微的感受,无论有多晚他都会离开。

同睡一张床上,他怕阮清微会无法放松,会失眠。

尽管他发疯的想搂着阮清微入睡,他还是忍住了,他宁愿夜不能寐的人是他。

今晚,他终于如了愿。

原来,睡觉时心爱的人在身边,是这般幸福的滋味,比他想象的还要舒服。

薄时靳闭着双眸,清俊的脸趴在阮清微胸口,鼻间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耳畔边是她平稳的心跳声,他的大手和她十指相扣,她,再也不会挣脱他的手。

“微微,微微。”他声音低沉嘶哑,痴迷的轻唤着阮清微。

他的身体往上挪了挪,脑袋停留在阮清微雪白的脖颈间。

他像撒娇般的孩子,在阮清微颈间磨蹭了两下,滚烫的薄唇掠过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微微,微微。”他的嗓音越发嘶哑,似是动情的隐忍。

薄时靳睁开双眸,抬头注视着乖巧的阮清微。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

他的目光深情,痴迷,他也只能在阮清微没有意识时,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他今晚不睡觉了。

他要好好的看着他的微微。

他滚烫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阮清微的头发,从头发到额头,从额头到眼睛,从眼睛掠过高挺小巧的鼻梁,又抚过白嫩的脸颊,最后,目光和指腹停留在阮清微粉嫩的唇瓣上。

薄时靳喉间发紧,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了几下。

他想吻她。

他想品尝她的甜美。

“微微,我可以亲亲你吗?就一下下,好不好?”他问得很轻,很温柔,带着紧张的询问。

他极少和阮清微接吻,他们之间的接吻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是血水交缠,每一次亲吻阮清微脸色都很难看,阮清微很讨厌他吻她,极力排斥,渐渐的他就直接略过接吻。

薄时靳炙热的眼神盯着阮清微的唇瓣,越发的口干舌燥,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他俯身轻啄了两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肝发颤,心酥麻了大片,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微微张开的嘴巴更易侵占。

他本想浅尝而止,可她的味道太甜美,理智完全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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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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