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防患于未然的解药

第九十五章防患于未然的解药

“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虐死。”

车子上,水墨用双氧水冲洗着薄时靳的伤口,嘴上埋怨,但手上的动作很轻,血水混合着沙子,顺着他的指尖流进了垃圾桶里。

等血迹冲洗干净,只剩透明的双氧水,水墨才用棉签蘸着消炎药,轻轻抹在薄时靳掌心上。

虽然他知道薄时靳有随身携带别针,用疼痛以防情绪失控的习惯,但还是被这别针的杀伤力惊到了。

又长又细的针尖镶嵌进了皮肉,拔出来的时候,崩了他一脸血。

薄时靳倒没什么反应,除了微微蹙着的眉心,看上去不疼不痒,淡漠如水,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

“别包扎了,涂点药水就行了。”他收回了手,不让水墨缠纱布。

“怎么,怕吓到她?”

薄时靳缄默,闭眼靠在椅背上,显然不想和水墨多言。

阮清微不会害怕,只会嫌弃他。

“行吧,随你。”水墨轻叹了口气,薄时靳不想缠纱布,他缠了也是白缠。

将纱布扔进医药箱,水墨不厌其烦的仔细叮嘱道“洗手,洗脸,洗澡时,都要戴上一次性手套,四十八小时内伤口不能见水。”

薄时靳心思全在阮清微身上,哪里听得进去水墨的话,想着近期内,他好像不能再给阮清微做早餐了。

啰嗦完伤口的注意事项,水墨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那个和阮清微长得有点像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

“那个女人,是奔着你来的?”

“……”

薄时靳一言不发,水墨也不再追问下去。

他知道薄时靳不好受。

阮清微的用意,傻子都能看出来,让水墨感到诧异的,是薄时靳会留那个女人在景园。

再一次刷新了他对“纵容”这两个字的认知。

水墨狭长的润凤眼闪过一丝担忧,看来,他又要熬夜了。

要赶在阮清微出阴招之前,把解药研究出来。

……

阮清微心不在焉的往嘴里灌着酒,苏湘早已经阵亡,抱着空酒瓶醉倒在地毯上,而她,越喝越是清醒。

之所以叫苏湘陪她喝酒,是不想一个人胡思乱想。

但是酒和苏湘,都没能阻止薄时靳在她脑海中放肆。

薄时靳俊逸的脸,占据了她整个心脏,无论她干什么,横竖想的都是有关于薄时靳。

放下酒杯,阮清微双手烦躁的揉了揉长发,她已经数不清第几次做这个抓狂的动作。

头发都快揉成了鸡窝。

“真TM邪门了!”阮清微咬牙切齿,从地毯上站起来,打开冰箱门,把头伸了进去。

五秒,十秒,二十秒……

一分钟后,阮清微挫败的把头薅了出来。

然后耷拉着冻懵的脑袋,小手愤愤的垂着冰箱门。

很遗憾,她头都冻懵了,想的还是——

薄时靳去了哪里?

水墨和楚修有没有找到薄时靳?

薄时靳好端端的玩什么失踪?

最终阮清微泡完冷水澡,差点没在水里憋死后,彻底放弃了挣扎,呈大字状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任由该死的薄时靳,在她的脑海中肆意横行。

……

深夜凌晨时分,薄时靳才回到景园。

阮清微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赶紧关掉手机,侧身躺好,闭眼装睡。

门锁细微转动,门被人轻轻推开,怕惊醒床上的人,男人脱掉皮鞋,只赤脚穿着袜子走到床边。

他没有开灯,漆黑能隐藏他灼灼深情的双眼,不会给阮清微一丝不适和压迫,也只有借着微弱的月光,趁着阮清微睡着,他才能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亲近她。

静默的站在床边好一会儿,薄时靳才缓缓坐在了床沿。

紧接着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深情注视。

许久之后,就在阮清微装不下去,想要动一动时,薄时靳身上冷冽的薄荷清香逼近,他俯身,轻柔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阮清微呼吸一滞,藏进被子里的手紧攥住了床单。

他的唇瓣太过滚烫,虽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停留,还是灼的阮清微被吻的那片肌肤发烫,发热,灼的她的心尖轻颤,泛起了悸动的圈圈涟漪。

就在阮清微以为薄时靳会进一步动作,或是上床搂她入怀时,薄时靳却站起身,离开了卧室。

直到听到关门声,阮清微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只保持一个姿势的身子僵硬发麻,她躺平,手抚着快速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回神。

他烧还没退,从吻就能感觉到他超出常人的体温。

还生着病,大半夜不睡觉,他又去哪里?

阮清微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没有听到车响,说明薄时靳还在景园,她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要!

这个可怕的想法,立刻被阮清微扼杀在脑海!

反正景园客房多的数不清,薄时靳总有地方睡。

这一夜阮清微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甚至点了精油蜡烛都没用。

比起担心薄时靳,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失眠症犯了。

等她起床下楼时,薄时靳已经去了公司上班。

客厅里就只剩下苏湘,和简单的三明治早餐。

晚上,薄时靳还是在深夜回来,带着夜的清冷和疲惫,静默的坐在床边看阮清微,这一次他的手伸进了被子,牵住了她绵软的小手。

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如珍宝般轻抚,不敢多用一分的力气。

握了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给阮清微盖好被子,轻啄了下她白嫩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阮清微随即睁开紧闭的双眼,薄时靳的唇,依旧滚烫如火。

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她下楼,场景和昨天一样,只有早餐变了样。

三明治变成了小米粥,有她喜欢吃的煎蛋和培根。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除了早餐不停的变化花样,阮清微和薄时靳的相处模式,一成未变。

两人几乎没有真正的碰过面。

阮清微潜意识里从他每晚的吻,来分辨他有没有退烧。

第六天夜里,他的唇不再滚烫,冰凉柔软。

整整失眠一个星期的阮清微,在这一夜睡着了。

……

薄微集团顶楼。

“好了,烧退了,手上的伤也好了,今晚你可以开荤了。”

水墨测量完体温,检查好薄时靳伤口的愈合程度,邪魅的笑着调侃道。

一看薄时靳手臂复原的伤口,没有撕裂痕迹,就知道他近期没有做剧烈的运动。

薄时靳淡漠的嗯了一声,拉下卷到手臂中间的衬衫袖口,黑色的衬衫掩盖住了新增的狰狞疤痕。

“纪子龙今天出院?”

“对。”

得到答案的薄时靳,抬眸看向楚修。“订一束菊花,送到纪子龙公司。”

楚修汗颜,主子,你怎么不送花圈呢?!

“怎么,你有异议?”薄时靳看着面露难色的楚修,冷冽的挑了挑眉梢。

水墨赶紧“护妻”的解围,和楚修站在同一战线。“时靳,姓纪的已经够惨了,人家出院的日子,你就别给人家添堵了,再说,万一被阮清微知道,她又闹的不得消停,得不偿失不划算。”

薄时靳点了点头,似是听进了水墨的话,冷冽的视线再次落到楚修身上。“订两束,一黄一白。”

楚修“……”

水墨“……”

等楚修硬着头皮去订花,水墨眯着狭长的凤眼,不悦的看着薄时靳。“他是我的人,对他好一点。”

“谁?”

“你说谁,还能有谁。”水墨急了,薄时靳这是装傻充愣啊。

薄时靳停止翻阅手中的文件,学着水墨的样子眯起眼睛,反质问道“你对我的人好吗?”

水墨无语了。

他敢对阮清微好吗?

有了纪子龙的例子,普天之下哪个男人敢对阮清微示好啊!

啪的一下,水墨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薄时靳面前。“这个可以解各种催情药,也包含解酒的成分,你好好收着,防患于未然。”

“谢了。”

水墨勾了勾绯红的薄唇。“谢就免了,看在我熬了几个通宵黑眼圈的份上,别再让楚修加班了,小孩子正长身体呢,需要睡眠。”

“走,别在我面前秀。”

“你同意了?”

“你再多待一秒,我就反悔了。”

“OK,我这就走。”水墨目的达成,笑眯眯的走出办公室,本就清雅温润的气质,更加祥和。

立刻给楚修发信息,让楚修发定位过来,他陪他一起去花店,好让楚修感动之余,自发的给他点甜头,他想抱着楚修睡一会儿,熬了几天的夜他需要充会电。

薄时靳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色的瓷瓶,清俊的脸上无波无澜。

这瓶药,不是防患于未然,是一定用得到。

他和水墨之间无需多言,永远最有默契。阮清微有太多给他下药的机会,等时机成熟,她无疑会把苏湘推给他。

然后借着他婚姻出轨的名义,光明正大的离开他。

而他,本就一身丑陋,除了对阮清微的爱和只属于阮清微一个人的身体,再无其他光洁。

他碰了别的女人,他就再也没有资格挽留阮清微,因为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就算被下药,他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薄时靳将瓷瓶放进抽屉里,打开手机,**阮清微的微信头像,第一次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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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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