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13绝处逢生

大军潮水般漫涌而至，封锁了整个山头。

剑灵发布命令，全体黑衣人攥成一个拳头，朝一个点突围。禁军武士，固然是军中精锐，实力也不过超级大剑师上下，杀开一条血路，逃离死地，完全有可能！于是，他们瞅准薄弱环节，利剑出鞘，一鼓作气猛打猛冲。

箭如飞蝗，射中了几十个黑衣人，同时，防线也被撕开一道口子，两旁的武士急速增援，补缺口扎口袋。剑灵作蝙蝠滑翔，如入无人之境，瞬间砍倒十几名武士，第一个冲出包围圈。

将领们从不同方位驰援，一位锦衣将领，凌空跃起，朝剑灵后背放了一箭。剑灵耳闻破空之声，也不回头，坦然自若地用剑隔挡，一隔挡，发觉迟了，那箭又疾又霸道，竟没挡开，扑哧一下扎入屁股。剑灵情知遇到了劲敌，不禁大骇，一步不敢停留，施展轻功，火速逃遁。

“大都督神勇！”将士们齐声喝彩。

“左卫继续歼敌！右卫追击！中卫随我来！”王都督简短有力地颁布命令。他循迹飞步登上山顶，挨个察看，尸体横七竖八，多数面目全非，四肢不全，但依据头颅、身材判断，都是成年人。王都督心中窃喜，招呼随同大军登山的韩春旺，仔细寻找，有无韩傻儿的下落。

最后到了巨石边，发现了遍体鳞伤的大掌柜，王都督用手探探气，摇了摇头，皱眉伸出右掌来，缓缓地按在大掌柜后背。须臾，大掌柜睁开眼，却说不出话，他以眼睛俯瞰，一个手指往下点点，旋即闭上了眼。

完了！王都督一屁股坐在石头上，面如死灰，望着混沌一片的山谷，跳下去的心都有。这么深的山谷，甭说人，便是一块石头，掉下去也得摔碎了！

王都督发呆，紧随其后的女将掏出了一块黄帛，双手递给他。黄帛绣着龙凤图案，上书八个大字：国是为重，速速返京！这国是，指的是国家的根本大计，并非寻常国事。王都督揣好黄帛，挺身站起，整整锦袍，靴底一顿，纵身来到左卫军战场。

战事已经结束了。“跑掉多少？”他问道。

左卫军首领答：“报都督，漏网之鱼不到十个。”

“抓到活口了吗？”

“报都督，抓到两个重伤的，末将一审，咬舌自尽了。”

这不废话吗？不等于没活口吗？王都督眼一瞪，左卫军首领忙笔挺地站好。

咬舌自尽，不会死这么快吧？王都督派人检查，发现黑衣人牙齿里安了毒药丸，咬破封皮即可中毒身亡。时不我待，不容迟缓，遂统率大军下山。

右卫军首领押着黑衣人剑灵，在剑南门外恭候。剑灵率残渣余孽逃跑时，被右卫军追击，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在剑南门受到伏兵袭击，损伤大半。伤势沉重的四人组，又被圣泉村伏兵夹击，无一漏网，全部报销了，唯剑灵双手双脚受伤，丧失战斗力，苟延残喘。

王都督在剑南门升帐。

右卫军首领拖着剑灵进入，强按着跪下。王都督唤人附耳过去，密令将剑灵嘴里的毒丸撬走了。

“谁派你干的？从实招来！”王都督发问。

“嗬嗬嗬！”剑灵习惯地桀桀怪笑，“数千大军，对付本尊百十号人，可笑！可笑！本尊嗤之以鼻！”

“不服气是吧？”

“当然不服！本尊与你单枪匹马，或率领同样多的人手，你决非本尊的对手！”

“哼哼！口气蛮大的嘛！本督两名大护法就把你搞定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动手？剑灵里，没听说你这号人嘛！”王都督碾压着剑灵的自信。

剑灵吃了瘪，总不能说我被你射了一箭，才被大护法干倒的吧？便拧着头不应。

“你说说，你本尊本尊的，哪里的尊者？为谁效命？本督高兴了，没准让人给你抹点药，少痛一会儿是一会儿。”

剑灵依然不吭声。

王都督继续道：“不招是吧？我听说刑部、大理寺发明了不少新玩意，挺有趣的！要不，我先向你讲解讲解……”

红绣鞋，用烧红的烙铁烙脚；哥俩亲，用烧红的铜人来个拥抱；美人挠痒，是用小猫亲脚心；请君入瓮，是烧好的瓮请你进去……每一个诗情画意的名称背后，都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剑灵仍然保持沉默。王都督派人察看，剑灵已闭气身亡。

所有的黑衣人，一百多条生命，或战死，或自杀，全部找阎王报到了。王都督心里打了疑鼓，究竟是谁，才让一群热血贲涌的汉子，不顾身家老小、死心塌地地卖命？

韩春旺提供情报，泉下村四个大剑客，是峨眉剑派的人。

王都督派人剥开黑衣人的外套，里面赫然有峨眉剑派的标志，他怒道：“调集在京人手，剿灭峨眉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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