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诸事纷乱
一个半小时以后……
‘孙哥，那演员的事就多费心了，有什么问题找我或者宗哥都行，至于片酬……’李墨稍微想了想，继续开口说道‘主要的几个演员我想都用咱们魔都戏剧学院的师兄师姐们，只要符合他们现在的正常身价就行，如果他们没有经纪人，合同的事您和宗哥一起签了就行，如果他们有经纪人的话，合同的事就交给宗哥去折腾。’
孙鱼洋倒是没觉得李墨在演员有经纪人的情况下不让他参与合同签订是想黑他，虽然他毕业以后直接留校任教，可怎么说也在圈子里混了7、8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在演员有经纪人的情况下，他搀和进去，容易给人以借着学校老师的身份压价的印象，一个不好，羊肉没吃成，反而惹上一身骚。
‘你说的那几个，基本上都上过我的课，形象和人物设定差距不大，我等会去找找他们的联络方式，应该就这两三天就有消息，到时候咱们再联系。不过合同的事，我就不搀和了，你们自己去谈，我就牵个线……’
见孙鱼洋态度坚决，李墨也不再勉强，‘那行，合同那点小事老麻烦孙哥也不好，不过戏里的台词，还想请孙哥给我把把关……您也知道，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写剧本，有些问题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没个专业的看着，心里没底。’
一直没说话的宗帅这时候也看出来了，李墨这是用的迂回策略，主要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的事都用的是孙鱼洋的人脉关系，一点表示没有是肯定说不过去的。可直接送钱，不仅简单粗暴，而且把师生关系也变成了赤果果的金钱交易，以后见面大家都难看。
孙鱼洋的身份也不允许他随便收取学生的金钱，在剧组挂个名，不仅给钱给得理所当然，而且那帮主要演员也能安分不少，于是宗帅也说话了，‘以孙老师的能力，这事您就别推辞了，小墨也是您的学生嘛。’
孙鱼洋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久，也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规矩’，给的人诚心诚意，拿的人心安理得，于是也就接受了。
三人又说了会闲话，李墨和宗帅起身离开。
出了办公室，两人沿着校内的小路，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李墨一直在身上带着的文件袋里翻找什么东西，宗帅也不着急，两人就这么边找边走，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宗哥，现在主要演员的事情让孙哥出面联系，咱们得抓紧时间把幕后的人先搞定，’李墨终于从文件袋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刚一抬头便看到宗帅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怎么了？’
宗帅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幕后什么的都是其次，你得先找一个能够统筹全局，帮你分担筹划的人，什么事情都面面俱到，就算是诸葛亮也得活生生累死。’
李墨叹了口气，很认真的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做了，可这种位置，真的不放心交给新人啊，有点本事的价格都不便宜，你看……’
宗帅虽然近几年的时间大多花在了艺人经纪方面，但他早期也曾经担任过剧组的具体工作，而且跟组多年，经验是有的，一看李墨的表情，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子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可想想李墨如今的情况，实在是没有时间和人脉去寻找合适的人，只得叹口气道：‘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统筹和制片人的事我担了，下次你可得另外找人。’
李墨虽然说得可怜，可心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当即表态会把剧组每天各分组的工作安排预先形成文字并分发下去，具体幕后的面试也会负责，尽量分担宗帅的工作。
宗帅知道李墨确实事务繁多，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也没再要求什么，两人约定由宗帅去寻找合适的拍摄场地，李墨负责去面试通过校内张贴的招聘广告前来的面试者们。
李墨和宗帅分手后，在魔都戏剧学院的食堂草草吃了顿午饭，然后赶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咖啡厅，先找位置坐下，叫了杯提神的黑咖啡，一边盘算着手头的工作，一边等着应聘者的到来。
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有个人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赵一飞，请问……你是李墨先生么？’
这是个身材高大，剪着一头清爽短发，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略显吃惊的表情；
估计是没想到面试自己的人，居然是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的毛头小子。
‘是的，我就是李墨，很高兴你能来。请问你想要应聘的岗位是？’李墨倒是没有计较他的表情。
如果这家伙有本事，只要能好好干活，李墨不在乎他是不是能看得起自己，反正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合作都是问题……
如果这家伙没本事，李墨也不介意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英雄出少年。
‘我想应聘的岗位是剧组的灯光师’，赵一飞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份东西，“这是我的个人简历。”
接过简历，李墨开始翻阅起来，薄薄的几页纸并没有花费他多长的时间。
没过多久，李墨开口问道‘你今年二十二岁，应该还没毕业吧？’
‘是的’，赵一飞点了点头，似乎是端着架子太难受了，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继续回答道‘今年大四了，大二、大三的时候，曾经在暑期进过几个广告剧组，也在婚庆公司负责过这方面的工作，大四最后这半学年基本上没什么课，所以想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组，毕竟如果长时间没实际工作，容易手生。’
李墨虽然读的是表演专业，可也知道如果不是技术过硬，像这样的技术工种是很难在专业公司找到工作，面前这位应该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赵同学，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按年纪算我还得叫你声师兄，咱们就不绕圈子了’。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李墨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继续开口说道，‘我要拍摄的是一个片长在20-30集左右的电视剧，各个幕后工种都需要人手，但是……’看到对面的赵一飞似乎想说点什么，李墨抬手让他先听自己说完‘但是我不希望剧组里都是些跑来混经验的新手……’
赵一飞似乎觉得自己希望不大，身子更垮了……
‘……但是这部剧的目标群体就是年轻人，所以我希望不仅是演员，从制片到导演，甚至是剧组的勤杂工，我也希望能有足够的活力和生气。’
听到这里，赵一飞甚至已经开始不自觉的点头赞同了。
‘所以我认为，没有经验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也会给新人以时间去成长。薪资条件是这样的，月薪五千，按月计薪，超过二十天时按整月计算，不足二十天则按日计算，工作时间内的餐食由剧组负责，拍摄地点如果出了魔都的范围，你可以选择是常驻剧组还是自己解决住处，常驻则由剧组提供住处，自己解决交通费用每天二十，你可以考虑一下。’
‘没有问题’，赵一飞马上回答道：‘我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希望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李墨在心里如是说道。————————————————————————————————————————————————
李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续见了多个不同岗位的人，其中有学校的同学，也有在校内闲逛看到广告，打算找活的散兵游勇，经过考察之后，李墨录用了几个能够达到能力标准的，初步搭建了《爱情公寓》剧组的幕后团队骨架。
至于这些人能不能在工作中实际胜任，李墨表示毫无压力……
反正他已经打算好在开拍时拿一周左右的时间来试试这些人的水平，至于达不到要求的，合同里可是说好了的，如果在试用期间达不到岗位要求，李墨一毛钱都不用付就能请他们走路。
正当李墨为自己初见端倪的幕后班子暗自庆幸的时候，孙鱼洋和宗帅前后脚的给他打来了电话，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以及一个……更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