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等价交换
“如果你知道，所谓的法圣之心究竟是什么，你就不会这么问了。”万魔法圣没有丝毫不耐，反而呵呵笑道。
“法圣之心……完整的法圣之心，应该是以欺瞒宝珠为核心，法则之力为内层，固态灵力为外壳的类似天眼定神石的物品吧！”
万魔法圣呵呵一笑，说道，“大概构造，确实如此。不过我问你，哪儿来的法则之力内层？武者的天眼神通也顶多能沟通法则之力形成威能，谁能把法则之力留下来！还有，哪儿来的灵力外壳？什么样的灵力外壳能保持几千年而不变？若是普通的灵力外壳，只怕早有人把它敲碎了，还能轮得到你？”
吴勇眉头一皱，难道猜错了？他曾炼化过两枚法圣之心碎片，不过就是固态法则之力和灵力构成，现在多了一个欺瞒宝珠，所以，吴勇才推测了完整的法圣之心的构造，难道还有遗漏？
当然万魔法圣所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吴勇确实忽略了一点事情——说法圣之心类似于天眼定神石？可天眼定神石是以混沌精华为核心，法则之力为外壳，才能保证无论存在多少年，都能保证定神石的属性。而法圣之心明明是固态灵力为外壳，受环境影响非常大，只怕无需武者破坏，沧海桑田的时间推移都能改变其性质。
不懂就问，“前辈请讲，愿闻其详。”
“小子，你说法圣之心类似于天眼定神石，的确说到点儿上了，我就是以天眼定神石为模板制作的法圣之心。只不过没有借用天地间能量，而是纯粹使用我自身的能量，也就是说，凝结成法圣之心的所有能量，全部是我自身的，带有我的气息。只要我把能量全部召回，就能恢复我当年的巅峰状态。”
“纯粹你自身的能量？”吴勇并没有深究万魔法圣如何恢复巅峰状态，反而对另外一件事疑惑不解，“那法圣之心中的法则之力……”就算你有高明手段，可以自身灵力凝结灵力外壳，难道法则之力你还能转化不成？
“不用疑惑，是我的魂力转化而成的！只不过当年我的实力不足，全部转化法则之力比较吃力，所以掺杂了大量灵力。”
“啊……哈哈，嗯，有道理……”吴勇打了个哈哈，明显不信。
他有个屁的道理，一看就是吹牛！法则之力，那是天地法则的力量，是天地运行不断演变的规则，怎么可能以人为本转化而成！即便以吴勇的手段之诡异，也必须沟通法则之力，才能以魂力加强神通威能，若所处空间无相应法则，吴勇也只能干瞪眼儿，绝不可能无中生有，自产法则之力。
万魔法圣好歹也是五千多年前的人物，自然能看出吴勇的不以为然，也不争辩，反而问了一句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小子，听说过《魂力转混沌学说》吗？”
“当然，整个兰陵域，只要是武者，谁会不知道《魂力转混沌学说》呢！”
“那你就应该明白，混沌之力并非无中生有，法则之力也非高不可攀，其实，人类自身就拥有着这世间最为神妙的能量——灵魂之力！有了灵魂之力，一切皆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是你以魂力转化为固态法则之力和灵力，从而构成了法圣之心？”
“没错！”万魔法圣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我虽然读书少，可你也别这么忽悠我啊！按照《魂力转混沌学说》，魂力的确是灵力世界的前身，却要有宇宙源力在其中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才有可能魂力转混沌、混沌转法则、法则与灵力相辅相成构架世界。没有宇宙源力，一切免谈！”
“你说对了，当年，我就是以宇宙源力，来推动魂力转化为其他能量的！”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能控制宇宙源力啊！”吴勇“嗤”的一下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宇宙源力什么“揍性”，他能不知道吗！天眼空间中，本源之魂的眉心处，有着一大坨呢——想神法都使唤不动的大爷！
万魔法圣严肃地说道，“宇宙源力我控制不了，想必这天下间也没有人能控制得了宇宙源力！但我们能依靠宇宙源力狐假虎威啊！任何能量掺杂一丝宇宙源力，都可产生变异，只要我们能掌握这种变异途径，能不能控制宇宙源力又有什么关系，可以影响需要变异的能量即可！”
吴勇突然紧张起来，“你拥有宇宙源力？而且，你还掌握了这种变异途径？”要说吴勇现在最头疼的是什么，无疑是天眼空间中的那坨宇宙源力啊！用也用不了，唤也唤不动，虽暂时没造成什么影响，但那里毕竟是天眼空间，是武者身体最重要、最神秘的部位，谁愿意留那么一坨控制不了的“大爷”啊！
万魔法圣莫名其妙地突然笑了起来，“你想知道？”
吴勇突然想起，貌似万魔法圣想要做交易，自己这种迫切的表现，不是让人家坐地起价吗！
随即，吴勇若无其事地说道，“只是好奇而已，你不说也无所谓！”
“不，要说，一定要说！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你可以看成这是我对你的重视，也可以看成是我与你交易的诚意！”
说着，万魔法圣托起欺瞒宝珠，“这枚宝珠的前身，就是一块高品质源灵精，里面蕴含着一道宇宙源力。当年，我激活天眼神通欺天瞒地时，恰巧身边存放着这枚源灵精，天地法则与源灵精之中的灵力部分相互纠缠起来，直接伴随着我的天眼空间的开辟，生成了这枚欺瞒宝珠。”
吴勇瞪大了眼睛，欺瞒宝珠里面蕴含着宇宙源力？这就说得通了！
宇宙源力是不受任何能量限制的，欺瞒宝珠凝聚欺瞒法则之力，又得到了宇宙源力的庇护，自然能够欺瞒天地，而不会为天地所察。
只听万魔法圣继续说道，“有了欺瞒宝珠，我便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我能想得到！比如，凭什么低级武者体技法威能就低？还不是法则所限，我偏就能打破那种束缚！当年，别看我只有将级八重，但是我的灵力质量，连伪臣级高手都比不了！这就是我欺瞒了天地法则，所修炼出的强悍实力。”
“可惜了……”吴勇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失望地说道，“如果你能影响纯粹的宇宙源力就好了……”
“纯粹的宇宙源力？”万魔法圣哑然失笑，“纯粹的宇宙源力，谁都影响不了，想要对宇宙源力进行影响，只能对宇宙源力转化而成的物质进行影响。比如，源灵精，我们只能想办法对源灵精中的灵力部分进行影响，从而借用宇宙源力的威能。如果只是纯粹的宇宙源力的话……”
万魔法圣想了想，摇着头开起了玩笑，“那就只能等它变成源灵精之类的物质了，再对其产生影响……呵呵，如果真有纯粹的宇宙源力存在的话！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纯粹的宇宙源力，传说中，纯粹的宇宙源力无法存在于灵力世界中，只能以源灵精一类的物质形式存在，所以，你的想法，根本不成立！”
谁说哥们儿的想法不成立的？灵力环境中无法存在宇宙源力，可哥们儿的天眼空间不是灵力环境啊，里面有着一大坨纯粹的宇宙源力呢！
不过，虽然万魔法圣可能只是随便一说，却给吴勇开拓了无限思路！
对啊，咱控制不了宇宙源力，可若是将宇宙源力形成其他物质呢，别忘啦，咱的天眼神通“魂灵如意”是可以改变天眼空间中的一切的！源灵精是怎么形成的？咱把天眼空间的环境也改造成形成源灵精的环境不就得了……或者，干吗局限于源灵精呢，就不能有其他的物质形式吗，比如，当初皇甫荣光的那种形式……
吴勇越想心中越是开朗，眼睛也越来越亮。
而万魔法圣，他的双眼竟比吴勇的眼睛还要亮，比之色狼见到美(和谐）体裸（和谐）女还要光芒大放，比之葛朗台见到金币还要炯炯有神。
“那么，现在交易开始吧！”万魔法圣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什么交易开始？”吴勇有点懵。
“自然是我对你的恩赐，交换天眼神通‘欺天瞒地’啊！”万魔法圣诡异地笑了起来。
“哪有你对我的恩赐？再说我也没同意交换啊！”
“无所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总之，‘欺天瞒地’是我的了！”
只见万魔法圣掌中的欺瞒宝珠异光大放，天地间无论是混沌之力还是灵力尽数召唤，涌向欺瞒宝珠，在万魔法圣周围形成了团团灵蕴，最终把万魔法圣全部包裹进去，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那团灵蕴……分明带着的是法则之力的能量波动，却不似这方空间的法则之力，似乎是……刚刚诞生的法则之力！”秋紫凝失声叫道。
吴勇把紫凝护在身后，凝神戒备。
“没用的！无论你如何防备，都不可能防备得了这种法则交易！”万魔法圣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却又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声音还未落，吴勇身上也起了灵蕴，与万魔法圣周围的灵蕴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吴勇吓了一跳，赶紧远离秋紫凝，独自一人奋力抵抗。“绝对控魂”开启，没用；“魂灵如意”开启，没用；匏灵附体，各种火焰一一换过，还是没用；想要变身沙怒毒蝎王，不行，似乎这具身体无法进入到魂持?异神通灵杖之中了。
吴勇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可奈何，他想抵抗，却是不知从何抗起！这要是某种对身体有害的毒雾，吴勇这次可就得认栽了。
幸亏这团灵蕴似乎并没有危害，只是不断渗透，吴勇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挡这种灵蕴的侵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万魔法圣，你好歹也是一个老前辈了，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开始攻击了！你好意思吗你！”吴勇在灵蕴中不断大骂。
“攻击？不不不！这不是攻击，这只是等价交换而已，交换你的天眼神通‘欺天瞒地’，在法则的促进下，这是一个十分成功的交易。”万魔法圣的声音传来，声音似乎就在吴勇的身边。
“谁TM同意和你交换了！”
“等价交换法则，是不需要经过你同意的，只要我对你的恩赐足够换取你身上的某种物件，我就可以不经过你的同意，而进行交易。这就是冥峭疆自身激活的天眼神通——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不对啊，你不是万魔法圣吗，你的天眼神通应该是‘欺天瞒地’啊，你怎么还能使用冥峭疆的天眼神通啊？冥峭疆的天眼神通也不可能认你啊！”
“欺天瞒地天眼神通的核心是欺瞒宝珠，欺瞒宝珠自能沟通天地成此神通，而不需要我亲自参与，我只要下达一个命令即可。冥峭疆的天眼神通自然认可冥峭疆的灵魂波动，可我有欺瞒宝珠，什么样的灵魂波动我还模拟不出！所以，冥峭疆的天眼神通，自然也就成了我的天眼神通，非常诡异的神通，连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等价交换？以你对我的恩赐来交易我的东西……可是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我怎么不知道！”吴勇大惑不解。
“‘恩’只是一个概称，只要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情，或者能够满足你某种需求的事情，都可以称之为‘恩’！其实从一开始，在咱们还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布置对你施‘恩’了！”
“对我施恩？”吴勇皱起了眉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怎么，你不知道？我招来这么多的混灵生物，把你层层包围，你该不会以为是来给你展览的吧！”
“这些混灵生物……难道不是在向我施压？”
“不错，就是在向你施压，或者说，是在吓唬你！这是我第一次对你的施‘恩’，如果你被吓住了，向我求救或者求饶，我便对你有了‘恩情’，从而达到了等价交易的条件。可惜，当时你似乎毫无所惧，所以，第一次施恩失败了。”
“这就算是施恩？那不就是你在设套等我去钻吗！”吴勇怒道。
“不管这‘恩’是怎么来的，只要我解了你之难，满足了你的某种需求，就是对你有恩，只要‘恩’足够了，我就能与你进行交易。”
“那么第二次呢？第二次施恩是什么？”
“第一次施恩失败后，我以为你不惧这些混灵生物的底气是影子兄弟，所以，我暴露了你的身份，使影子兄弟对你产生嫌隙。只要你想在影子兄弟手下求生，而我又能解救你的性命，恩情自然足够了。结果，你直接把影子兄弟给灭了，第二次施恩失败。”
吴勇张了张嘴，“原来，这些都是你故意为之……那么第三次呢？还有第三次吗？”
“第三次就是混沌之气的控制方法，我想以此为诱惑，来达成与你交易的条件。可惜，貌似你的兴趣不大，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这次施恩又失败了。”
“又失败了……那么，还有第四次？”
“对！我一直在与你左拉右扯，就是想要了解你的真实想法，你究竟需要什么。到最后，我几乎要放弃了，却偶然发现，你对欺瞒宝珠感兴趣，甚至对宇宙源力感兴趣。我本以为这不过是无知小儿的无端妄想而已，算不得什么，却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天眼神通‘等价交换’的条件居然满足了！看来，你小子身上的秘密，比你表现出来的还要多不少吧……”万魔法圣嘿嘿笑道。
“无可奉告！”吴勇冷着一张脸说道。
交易法则条件达成，恐怕是因为吴勇急需解决本源之魂中宇宙源力，而万魔法圣的回答偏偏给了吴勇灵感，被等价交换法则给钻了空子。
此时，吴勇已经明显地感觉到，本源之魂已经渐渐失去了对天眼神通“欺天瞒地”的控制，即便开启“绝对控魂”也无法阻拦“欺天瞒地”的消失，因为“绝对控魂”传来的信息是，灵魂并未收到任何干扰！
很明显，万魔法圣的欺瞒宝珠，欺骗了吴勇的天眼神通第一重“绝对控魂”，使得“绝对控魂”都无法探测到灵魂受到的影响，无声无息中，剥夺了吴勇的天眼神通“欺天瞒地”。
在天眼神通之间的较量中，吴勇完败！
这是吴勇的第一次，在天眼神通的交锋中处于下风。
以往，吴勇占了魂力沟通天地法则的便宜，这次却遇到了一个受到宇宙源力庇护的天眼神通，能量等级上天差地别，吴勇输得……不冤！
渐渐的，吴勇再也感知不到天眼神通第七重“欺天瞒地”的存在了……
吴勇的天眼神通，再一次回复到了以前的六个——第一重绝对控魂，第二重通灵化魂，第三重幽冥鬼道，第四重魂持武装，第五重魂储灵威，第六重魂灵如意。
双方的灵蕴全部散去，露出了两者的身体。
秋紫凝赶紧跑了过来，“大哥，你怎么样？”
吴勇失落地摇了摇头，望向万魔法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从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我身上的‘欺天瞒地’法则吗？”
“当然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个月前的你，应该是你的灵魂分身以魂变术幻化的朱迟俊吧！我这具身体身为裂魂宗的一分子，对凤鸣洞三十六魂术还是略知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