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远海攻防战4
透过监视仪器可以看到，当娜迦将领暴潮之戟被国王的虚影所挑衅，只身来到甲板中央时，早已布置在那处的传送印记就同时触发了几个机关的效果：致盲，传送，眩晕，最重要最压轴的是触发全船、全舰队的冰结效果，冰结效果对女性娜迦海巫的效果不是特别明显，或者对已经有着冰霜护盾保护的娜迦卫士也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这个充其量只是障眼法，接下来的几秒，真正的死神从船的中心向它们追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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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术炸弹的波动将船只的模型撕得粉碎，当然，也包括了船上一切的生命。
剧烈的爆炸波甚至让浮空的真正舰队都感到了剧烈的震动，即使他们布下了奥术防御壁。
“五十米的浮空距离果然还是太低了，”维克多趴在船舷上看着五朵盛开的巨大烟火，心情不错。淡蓝紫的奥术光辉闪耀过后是木柴燃烧的普通火焰，炭烧的气味洋溢在空中，而精灵圣骑士则像评价一场普通的魔法测试一样轻描淡写地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法师会长听的。“如果以后想要有空中舰队，这点高度也就是搭了个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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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公会的会长听到了，慢悠悠地走到维克多身边，伸手往人家后背上意味深长地重重一拍：“说得是啊，可是研究预算一直都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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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圣骑士一下子就蹲到了地上。
“提莫尔会长……我知道您一向内力过人……求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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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精灵狡黠一笑，又挥挥手离开，跑到国王身边等着听候表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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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圣骑士的好朋友，猎人蹲下身，同情地摸了摸对方的头。
“肚子痛就少说两句不行么。”跟国王跟前的另一位大红人抬扛到底有什么好处呢，也不看看今天自己到底有多衰……洛恩忍不住叹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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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法师们给唯一的活口俘虏布置了多重法术枷锁，并塞进特制的法术牢笼等候处理，国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顺带询问螳螂妖的使者有没有别的意见，赛希尔表示没有，但特别提到了对于这次干净利落的反制行动，它非常有好感。“能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布置好伪装场景并设定机关完全蒙骗娜迦，贵国法师公会的精英们协作能力非常不错，让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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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您及时发现异常，才有了这样犀利的反击行动，该是由我来表达对您的感谢，英杰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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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尽职尽责地完成我的使命，您的安全不能有半点的闪失，这事关我国皇廷和议会的信誉与荣誉。如果非要在这次的行动力记录一下功劳，您的属下们才是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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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螳螂妖的使者们直接说的是“属下们功劳大大”，但语意还是拐弯抹角地捧了国王，赞美他领导有方，御下有能，加西亚一样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同时，也想起来一件正事：“呃……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尽快离开这片海域了，免得被下一波娜迦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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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赛希尔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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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一个多小时的折腾，总算有些不轮值的人可以去安心休息了。
接下来的夜晚仍然可以延续方才的兴奋，比如“刑讯逼供”什么的。娜迦将领可能真如其吹牛所言，是大海巫信任的心腹，因此精神抗力比较强，而且卡尔利兹发现了他的思维里有局部被加密的魔法锁，为了快速有效地解决这些机关，它需要再找帮手。这时，被吵醒而叫嚷着错过好戏的安德烈王子自告奋勇撸袖子说我也来，牧师的工作就应该是打开他人的心扉。
还没等别的法师跳脚说王子殿下您别来抢我们工作，这时候国王就噗嗤笑了一声，说你那哪叫打开，分明是撬门。直至此时，船上一些人从不知情的人这才知道，安德烈王子的日常工作，除了在民政部门天天给首都的新人们盖结婚证印章之外，偶尔也参与涉及国家安全的秘密审讯，他鲜有使用过暗影魔法。在代代信仰圣光的狮心王家，这样也算是异类了。但加西亚并不因此排斥这个侄子，或者说，让半血族来作为自己的导师、守护者、首席枢机卿，他自己本身就足够异类——有谁能谴责国王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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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了娜迦将领的思维禁锢，审讯者得到了基本让他们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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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娜迦在旗鱼群岛附近的确有间谍，间谍是否是维拉克鲁斯本国人，不得而知。想想它们在赞布鲁那么远的对方都有卧底，这也不足为奇。
其次，加西亚国王出访的消息、行程等等是另有外人告知，是由这个“外人”到旗鱼群岛告知了娜迦的间谍。然而“外人”究竟是谁，将领们不知道，只有大海巫·伊索琪纳才知道。
然后，娜迦的跟踪从旗鱼群岛开始，因为其间赛希尔所建议的反侦察措施而断掉了跟踪，因此它们联络远离海巫之歌群岛的各个海域哨站，务必搜索到访问舰队的下落，找到舰队下落之后立刻吹响哨兵的魔法海螺，再从海巫之歌群岛派出突袭部队截获并杀死舰队所有成员。
最后，将舰队和尸体尽量推至螳螂妖国境的北部。无论是否被发现，只要三个月国王及其部下无法回到维拉克鲁斯，就绝对不会是纯粹的外交问题那么简单了。按照维拉克鲁斯帝国首席枢机卿的脾气，战争基本上难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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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外人’真让我感到好奇。最好别告诉我是畏罪逃亡海外的林恩子爵干的好事。”加西亚的兴趣被引导出来，尽管夜已很深，却完全没有睡意。“我好不容易的一次出访居然就被这么计划，是担心本人旅途太无聊么。”有那么一点不爽，但也有那么点被挑战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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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的，叔父。因为是行程公开，想要在公海上暗算我们简直太过容易。”安德烈王子在红茶里加了一块方糖，“问题在于，是谁这么想要两国之间爆发冲突呢？我们的邻国都太弱了，完全没有承担惹恼维拉克鲁斯这个后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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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都很清楚，惹恼首席枢机卿比惹恼我更可怕。这种情况还敢动手那真是嫌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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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们在这里瞎猜，我觉得先写信回去让国内知道这件事比较好，叔父。普拉菲尔阿姨会替您仔细思考并研判这条讯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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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醒得是，我这就修书让提莫尔试着寄回去……但愿莫德维拉还留着那条救急的魔网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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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寄出国王写好的密信，法师会长在心中向魔网之主表达了虔诚的感谢，信大概在一个小时内能够到达维拉克鲁斯狮皇宫，只是不一定能被普拉菲尔枢机卿第一时间看到而已，那就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事情了。在得到国王“可以退下”的首肯之后，精灵法师谢恩并告退，在走廊上伸了个懒腰，舒张了一下紧绷的身体，准备回房间休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别的事情，暂时没有立刻就寝，而是穿过旗舰上的舰只传送门，来到了一艘僚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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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舰上值班的卫士看到法师会长的莅临，也很礼貌地说这么晚了您还在忙碌，提莫尔则是友善地向他们回礼，并询问维克多·卡斯泰尔的房间在哪里，有点事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