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讨价还价
老虎气急败坏地往荆棘上面蹭，不停地钻进钻出。迦兰德死抓着它不放。荆棘把他的棉袄划出一条一条的口子。老虎见他不下来，又跳到岩石上面，拿自己的身体狠狠往山石上面撞。迦兰德也是被撞得头昏眼花。
老虎摔得累了，他趁老虎一个不注意，转身一棍子打在老虎头上，老虎全身颤抖，又一声惨叫。
“骑他的脖子！快骑他的脖子！”扎卡力在一旁支招。
迦兰德趁机转过身，一手抓紧老虎头上的长毛，双脚骑到了老虎的脖子上。
“好样的！这下畜生拿你没办法啦！”扎卡力连连喝彩，“打它的脑袋！”
迦兰德抡起手上的木棒，照着老虎脑袋一顿拍打，老虎起初还用力晃动身体，往石头上撞，后面几记闷棍下去，老虎身子软了，晃晃悠悠倒地，把迦兰德重重地压在身下。
那畜生大张着嘴巴，吐了些许白沫，过了一会光景，四脚朝天不动弹了。
“大老虎死了嘛？”萨吉探出头来关切地问。
“小心啊，难保它再跳起来！”扎卡力拦着他不让过去。然后自己又捡了块大石头，慢慢走近了，仔细看看老虎。
老虎没有动弹。
扎卡力猛打老虎的头，没有反应。再伸手摸摸老虎的脉搏，许久，他点点头，“这老虎大概是死了。”
“那快把我拉出来吧，我也要被压得断气了……”迦兰德在老虎身子下面抱怨道。于是三个人合力把老虎抬起来，救出了特莱依。
特莱依长叹一口气，抹抹头上的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上、脸上尽是荆棘摩擦出来的细小伤口。
“你可真厉害！”扎卡力竖起大拇指，“多亏你这一箭，射穿了他的头骨，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打死畜生的。”
“过奖了。”迦兰德轻描淡写地回应。
萨吉特别开心，扑倒哥哥的怀抱里好一阵喜欢：“阿哥，我就知道，你是我们全坷兹最厉害的勇士！”迦兰德摸摸他的头，微微一笑，也没有很得意，只是由衷地开心。
“这只老虎妈妈怎么办呢？”姑娘走到另一只老虎身边，轻轻地抚摸着老虎的头。那老虎还活着，不停发出咕咕的声音，应该受伤也不轻。
“乖美女，没事了。我们把占地盘的大老虎打死了呢，你可以安心回去喂小宝宝了呢。”
老虎慢慢抬起头，好像明白四周已经没有危险了。老虎慢慢地站起来，绕着姑娘走了两圈，可以看出这老虎还受着伤，行动有些困难。姑娘还想摸摸老虎，但是老虎不再理睬，而是一跃而起跑到洞口，低吼了一声之后，窜进漆黑的山洞不见了踪影。
姑娘急切地问，“它会平安回到小老虎边上吗？”
“那只能看上天的安排。我们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了。”扎卡力拉着妹妹的手，“生或死，都是上天的安排。如果上天也怜爱小老虎，就会让雌老虎活下去的。”
“嗯……”姑娘点点头。
这回，一行人终于可以真的回家了。扎卡力用妹妹的皮鞭把老虎前爪绑起来，又用自己的头巾把老虎后脚绑起来。老虎的皮毛分外珍贵，必须两个人抬起来，不能拖回去。可这老虎掂一掂，至少五百斤的分量，他们几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抬不回去。
“只能把虎皮给剥了才行啊！”扎卡力倒是十分来劲。迦兰德一摆手，“你自己去忙活吧，我懒得管了。”
“嗯……动手之前，我还得先跟小兄弟你问点事情才行。”扎卡力眼珠一转，看向迦兰德。
迦兰德一愣，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吗？
“嘿嘿，小兄弟，你过来。”扎卡力走过来，一把搂住迦兰德的肩膀，想跟他私底下聊聊。
萨吉和姑娘一见，纷纷凑过来偷听。明明只有四个人，哪来的什么私聊，结果是大家躲着死老虎在一边嘀咕。
“小兄弟啊……我不能欺瞒上天，我们做的一切，都有上天在看着。”扎卡力低声说，“我前面就说，多亏了你那透骨的一箭，老虎才会死，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嗯……”
“但是我也有功劳啊~要不是有这个熟悉地形的我帮忙引路，我们不可能找到老虎的巢穴，你不可能救得了弟弟，我们也不可能从山洞里摸索出来，最后呢，更是靠着我的指导，我们才能顺利地杀死老虎，你说对吧？”
“所以你要说什么？”迦兰德不明白。
“我就是说嘛，这张虎皮呢……”扎卡力欲言又止，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
“虎皮什么？”
“所以……这张老虎皮啊，我们两个人都有份的，对不对？”扎卡力说，“也不能说谁的份多，谁的份少。我们两个人的功劳都不能替代，少了谁也不行，所以，虎皮我们占的分量谁也不能比谁少，应该均分，你说对不对？”
“好啊~”迦兰德欣然同意。他到也没有特别惦记着这张虎皮，冒险的过程中，弟弟平安无事就最好了。
“但是小兄弟啊，虎皮这个东西啊，不能均分成两半的，分开了，就一钱不值啦！”扎卡力又说。
迦兰德彻底糊涂了，“你前面说要均分，现在又说不能分，到底要怎么样？”
“你别生气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扎卡力笑着说，“虎皮不能分，但是钱可以分啊。你们出生入死地打老虎，无非也是为了用老虎的皮毛换钱嘛~”
“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迦兰德点点头。原来对方是想要这张完整的虎皮，而分给迦兰德兄弟俩钱财。迦兰德自己倒是无所谓的，要看萨吉的想法了。毕竟二人本来想要拿老虎做礼物的。
迦兰德看着萨吉，萨吉又看看姑娘。这四个人里面，最想要虎皮衣裳的人就是她了。看她撒娇卖弄的样子，萨吉纠结了，是成全眼前这个姑娘呢，还是据理力争，讨好未来的老婆？
扎卡力见二人面有难色，灵机一动，又问道，“不知你们要这虎皮做什么用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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