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增补334. 永夜的契约

本章陈述书中关于吸血鬼的设定。

“吸血鬼”是一种民间俗称，相传为人类外形、不老不死的怪物，通过饮用他人的新鲜血液维持自己的生命。

人类与恶魔签订契约，会沦为吸血鬼。但恶魔更乐于将签订契约的人称为“恶魔的代理人”。这种人是恶魔的奴仆，代替恶魔行走在人间。

【契约仪式】（如果能看见恶魔的话），恶魔会出具一份用古老文字撰写、条款复杂、充满模棱两可的约定、满是陷阱的条约，名为“永夜契约”。

按照传统应当当面向人类清楚地宣读和讲解契约的细节，在人类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充分了解契约细节并权衡利弊以后，签字画押。必须签署人类的本名，并使用本人的血画押。

但是当然啦，我们都知道这只是走个形式。真实情况下，某个被选中的人不到万劫不复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同意签字的。

而且实际上，契约其实没有任何用处。一张恶魔皮的纸，存在的意义仅仅在于——所谓的“仪式感”。

【契约代价】八百万人牲是这份契约的代价。所谓“人牲”指的是杀人献祭给恶魔，简单理解成杀人就可以。

直白地说，代理人必须为了恶魔不停地杀人。实际上并没有人真的达成这个数字，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达成以后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数字很有可能是恶魔信口胡诌的。

【恶魔的利益】人类的灵魂是一种养料，可以维持恶魔的生命。通常情况下，人类死亡以后灵魂分解为灵体碎片，四散到周围的空间。

灵体碎片无处不在，会最终沉入无尽地狱，成为滋养所有恶魔的养料。

但如果某个恶魔想要截取利益，直接杀死人类食用灵魂碎片，它就需要一个代理人。

恶魔与代理人的关系一一对应，被代理人杀死的人类最终都会成为他所侍奉的恶魔的食物。

提到“侍奉”一词，代理人与恶魔的关系，就像巫祝侍奉远古神明、修士侍奉造物者一样，是一种祭司与神明的关系。将恶魔视作异端邪神也符合逻辑。也的确有人崇拜这种邪恶的伪神。

【恶魔的血】给人类服用恶魔的血，可以改造人类的容器性质（容器，即是肉身、躯壳），使人类称为介于“人”和“恶魔”之间的特殊个体。

转换的剂量有粗略的估计，大约一磅的体重对应一毫升的恶魔血。可惜没有谁特别精确地遵守剂量，都是凭感觉。

恶魔的血对转换成功的代理人而言是优质的食物和良药。但恶魔也非常吝惜，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提供。

一旦服用恶魔血以后，转变是不可逆的。人可以沦为吸血鬼，但吸血鬼无论如何也无法变回人类了。

【选择合适的代理人】这一条对恶魔适用。雄心壮志固然是称为代理人的先决条件。但恶魔也会甄选适合自己的类型。

恶魔的幻影无时无刻不行走在人间。却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有幸目睹。注意，哪怕看不见恶魔的人也可以成为吸血鬼。二者之间没有必然关联。

恶魔青睐聪明、敏感，意志力却不够坚强的人类，这样的人更容易遭到蛊惑进行操控。

相比于学者、修道之人，恶魔明显更偏向于选择战士。强健的体魄和机敏的应变能力也很重要，这样才能在漫长的岁月中存活下来。

而聪明的人，在漫长的岁月里不会显得太无聊。

高贵的血统和美丽的容貌不是必须条件，只是恶魔个人的风格。性别偏好也是因恶魔而异。

【恶魔的许诺】恶魔会许诺一些非常贵重、甚至人间难以企及的礼物来回报自己的代理人。

撒耶坦对希林洛斯的许诺是一座“万国荣华之塔”，这种建筑在古代的文献中也被提及过。

笼统地说，就是一座世界上最宏大、最壮美的高塔，里面可以储纳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但不限于：精美绝伦的建筑本身；世间最美的艺术品，雕塑、绘画、服装；使用永生结界困住创造这些作品的工匠本人；奇花异草、珍禽异兽等等。

注意，吸血鬼并不能触碰金币。在高塔中存放的钱只能用于观赏。

许诺也有一定的客观条件，代理人本人的审美水平就是一道硬门槛。他选择怎样的工匠，设计什么水平的建筑都会决定最终奖赏的价值。

而且建筑不会凭空出现，需要一砖一瓦地搭建。在漫长的建造岁月中，代理人最好努力地活着。

还有就是，这座高塔伫立于无尽地狱中。恐怕只有希林洛斯一个人才能观赏、驻足。他无法与任何其他的人类分享这份财富。

【需要遵守的主动契约】包含代理人签订契约以后，必须自觉遵守，接受恶魔监督的一些条款。

例如，必须定期向恶魔献祭。这是废话，长时间没有献祭恶魔一定会过问。

签署契约的代理人从此只效命于此恶魔，禁止再向其他天使、恶魔或人类宣誓效忠（但如果效忠对象比此恶魔更高就另说了，那种情况纯属恶魔活该倒霉）。

不可以再成为其他造物的代理人、不可以与任何人类建立君臣、主仆、父子、夫妻的关系。甚至不可以买卖交易。

这些条款比较细碎，代理人务必主动遵守。如果被恶魔发现有违约的情况，将视情况而定进行惩戒。具体的措施无从知晓。

【需要承受的被动契约】包含代理人默认必须遵守的条款，俗称为“诅咒”。即无需恶魔亲自监督、即时生效、永远无法逾越的要点。

“入口的食物化为灰烬与尘埃。”这是契约中最为精髓的一句。代理人必须进食新鲜的人类血液，不可以饮用动物血液代替，也不可以碰触已经死亡的人类的血液。否则会剧烈地呕吐。

人类的一切食物、各种美酒、包括清水都不可以再咽下，否则会在入口的一瞬间变为苦涩的灰烬和恶臭的污水，稍后同样会导致剧烈地呕吐。

代理人的嗅觉仍旧是正常的，甚至比普通人更加灵敏一些。他可以嗅出食物香甜可口的味道。舌尖却永远只能碰触到灰烬与尘埃。正所谓“诅咒”是也。

代理人不可以碰触钱币，尤其是纯金的金币，否则会在皮肤上留下严重的灼烧痕迹。这种灼烧感会引起剧烈疼痛，实际上并不致命。

【代理人的获益】为恶魔效力至少能获得一点好处，就是永生不死的皮囊。服用恶魔血以后肉身停止生长发育，也不再衰老。代理人将永远保持当时的状态。

出于自身的考虑，恶魔也会在未来的岁月里尽量帮助代理人度过难关，以免其意外死亡。

【永生不死的细则条款】“永生不死”并不是绝对不会死。对于死亡条款上有诸多细节解释。

首先，不死之身不再生长和衰老，永远保持当时的年轻状态。

其次，不死之身不再受到疾病的困扰，不会得传染病，也不会发生癌变，也不会中毒。

最后，不死之身有很强的愈合能力，对于常人致命的伤害，例如大量失血、严重破损，甚至掉头，代理人只需要足够的时间就能愈合。必要的时候恶魔会提供手术的帮助。

但是，不死之身仍然会感觉到正常人的疼痛。恶魔也不是特别喜欢在手术的时候用麻醉。

不死之身愈合的速度与正常人类相当。

皮肤可以一定程度地再生，但是重要的肢体是无法再生的。如果代理人不小心丢失了部分肢体，恐怕就要接受适当地改造了。如果想长时间保持原装，务必要谨小慎微。

而且显然，在遭到重创后如果不及时施救，代理人仍然会丧失生命活动的能力，即客观上陷入死亡。

一旦恶魔对代理人失去信心，决定抛弃，丧失生命活动能力却仍然没有真正安息的代理人将会步入可怕的境地。

【吸血鬼的饮食】新鲜活体的人类血液是吸血鬼的食物。

天使形骸（第二卷再讲）、恶魔、先民的血液是非常稀有，有则更佳。

动物的血、死人的血，以及一切人类的食物包括清水则会化为灰烬与尘埃。

饮血的最低量是七天之内至少一滴，否则会陷入癫狂，丧失理智。

饮血量没有上限。无论喝多少也不会感到“饱”，因此吸血鬼永远处于饥饿状态，这也是一种诅咒。

被喝下的鲜血进入吸血鬼体内被植入的低等恶魔体内，转化为驱动生命的力量后凭空消失。每隔一段时间会积累一些残渣呕吐出来。

鲜血不经过消化道，不会变成屎。吸血鬼也不需要拉屎、撒尿，没有排汗。

实际上吸血鬼也不需要呼吸和心跳，二者仅作为对生命体的模仿而存在。吸血鬼长时间窒息不会死亡。睡眠的时候也会忘记呼吸。

吸血鬼摄入的人血越多，外在表现就越接近真实的人类，肤色会变得红润，体温上升，心跳剧烈；而随着时间推移，生命力慢慢被消耗后，外在表现就越接近恶魔，苍白、冰冷、迟钝，丧失心跳。

吸血鬼不会被饿死。永远也不会。

【吸血鬼的血】低等级的吸血鬼可以喝高等级的吸血鬼的血，反过来则相当于进食死人的血。吸血鬼的等级取决于恶魔的等级。

人类喝吸血鬼的血，大概率会遭到污染，自己先成为一滩烂泥。

极少数具有类似体质的人类会幸免，成为一种类似低等恶魔的生物——血奴。

血奴惧怕阳光，能够以腐肉为食，必须定期补充少许吸血鬼的血维持自己的生命。因此他们是吸血鬼的奴仆。

2021.2.19，作者想想……前面的设定都讲过一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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