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灯下初逢
华灯初上。
魔法的微光熠熠生辉。
艾维走在林荫道上，识海中的黑洞有规律的震动、旋转，大肆吞噬液态的精神力，自身变得更加轻盈迅捷，可玩性大幅提升。
自从得了“精神胜利法”，他像一个害了相思病的少年，吃饭、睡觉、走路、聊天、上厕所，每时每刻都不愿与之分离。
精神力大幅提升的同时，一种让无数人艳羡的能力——分心二用，正逐渐被掌握。
与往昔的静谧不同，远处不断传来轰鸣声，伴随着火光、闪电、落英缤纷、哥斯拉踩踏什么的，有道友渡劫还是魔兽肆虐？
都不是。
学校几个强大的身影急速划过天空，向出事地点飞去。
那个魁梧的身影是学校实战课指导老师，那个胖胖的身影是……嗯，不认识。
那个纤细的身影，还有小小的……魔杖。这个是……
“艾维！”
“原来是温蒂啊，出了什么事儿？”
“凯瑟琳姐姐在和人战斗，我去看看。”
“帮忙？”
“看看就好，那个人是……”温蒂有些尴尬，“因为我们……”
她飞奔出去，忽又回来道：
“大哥哥，你这两天最好躲一躲。”
还有我的事儿？
艾维从善如流地躲在……一张长椅上面，拿出一本魔法书，在路边灯下细细品读。
萌萌的帅哥，长长的睫毛，古朴的魔法书，温柔的灯光，在校园的林荫路上，静成一幅画。
偶有路过的女生，偷偷瞥一眼。不敢上前惊扰，只能带着今晚的一抹愁绪，进入梦乡。
艾维感觉远处战斗的声音小了些——激烈的，必不持久。
他没有在意，而是沉浸在魔法世界中。
零维魔法的潜质还没有开发出来。
法师的战斗总是靠着修为去碾压别人，这是不对的。
零维的特点是无属性。
几乎所有的法师都不太重视零维，他们只是本能的将其作为提升魔法威力的祭品。
爱大师在他的著作中提到：零是万物之始，它让魔法有了一切可能，它为我们创造奇迹。
艾维看了很久，他隐隐约约抓到什么，却不清晰。
正在这时，忽然眼前一黑。
一个倩影挡住了头上的灯光，那女孩极美。
艾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朦胧的灯光，洒在面颊上，白玉般的脸仿佛发着光。
灯下看美人儿，古人之言，诚不我欺也。
“同学，请问，女生宿舍在哪儿？”
凭什么告诉你？问这种问题的一定不是学校的人。
“在那边。”
“谢谢。”女孩走了。
艾维松口气。压力山大。
这也是他决定像金毛一样老实，而不是像哈士奇一样调皮的原因。
怕被打死。
两分钟后，他的谨慎得到肯定。几位老师鼻青脸肿的回来，那个魁梧的脸上还有一个鞋印儿，治愈魔法无能为力，据说攻击加入了“魄力”。
艾维逃也似的离开，因为他遇到了凯瑟琳。在温蒂的坚持下，他背起凯瑟琳，钻进一个隐秘的住所。
凯瑟琳似乎没受什么伤，只是有些脱力，衣衫破损颇显狼狈。蓬松的乱发遮住脸颊，此时居然有一种憔悴的诱惑，惹人怜爱。
艾维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他忽然意识到，刚刚的女孩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
单身久了，意志力太过薄弱。要不要找个女人舒缓一下呢？
他猛地摇头，一个人抵抗诱惑的能力有多大，他的成就就有多大。
沉默良久，艾维忽然问道：“如果光阴四箭在，会不会好一点？”
凯瑟琳展颜一笑：
“不会。战斗的才能我差她太多。光阴四箭你用不了，我也用不了。再说，就算能用，我也不会用来对付她，她是我妹妹。”她顿了顿，又道：
“不用放在心上。”
艾维的心里并没有好受一点，他决定明天就还给她，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
欠人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一个有距离的人。
林明美很生气，她又想骂街。
亏她当时心底还有一丝好感。
混蛋，竟然敢骗她！
欠本姑娘的，没人能还清。
月考在第二天一早如期举行。
由学校最不靠谱的副校长艾薇儿主持，因为她最闲。
其他几个人，在用鸡蛋敷脸。
月考的目的在于摸清学生修行进展，针对其遇到的问题展开重点帮扶——如果揍一顿也算帮扶的话。
考场上有知识的海洋，考生可以任意遨游，当然这么说夸张了些，其实只是一杯水。
每个考生桌案上一个巨大的杯子，那里有“一杯子”的知识。
水系超魔法“学海无涯”。
水系三维星法师就可以发动，当然四维可以做的更好，问题是哪找去？
参加理论考试的考生，双手握住“杯壁”，意念沉入其中（这样答题会快一些）。随着时间的流逝，答对问题的知识（以水量表示）会留在杯内，其余会蒸发掉，进入星辰大海。
最后看一眼桌上的成绩，一目了然。
努力未必成功，但是不努力的人，只会留下一个又一个“杯具”。
艾维基础知识极其匮乏，入学时间又短，还好他知道努力，经过这段时间泡图书馆，终于得到60分。
满分是100000分。
理论可以慢慢补，实际修为来不得半点含糊。
测试过程更为简单。每个人发一个带尖儿的晶棒，在手指上刺一下，像验血一样，级别进度跃然棒上。毕业时，每个人发一个空白晶卡，用识海中的守护星辰拓印一下，留下最终的识海（小宇宙）拓印，作为毕业凭证和星法师身份标识。
比如，刚入学时，艾维那张敲门金卡就是莱昂纳多圣魔导师的身份标识卡副卡。
“艾维的晶棒5星，好棒哦。他的进步很大，进步幅度达到了全体学员中的第一，哦，第二名。现在我们把最快进步奖送给泰迪君，他取得了10星的成绩，进步幅度最高。”（本排名不计少年天才班）
泰迪快步走上主席台，他感觉自己成了主角，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觉得喉咙有些紧，咳嗽了一下，这么长时间努力，送命式的修行，不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此刻吗？
“女士们，先生们，老师们，同学们：
“今天，我很荣幸站在这个舞台与大家交流我的学习体会……”
“舞台？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吧？”艾维嘀咕。
“我们菲尼克斯是一个天才的学校，我们是最棒的，我以你们为荣，我……”太紧张了，泰迪君感到口干舌燥、大脑缺氧……
在他晕倒之前，终于有人看不过眼，将一个奖品礼包塞到他怀里，完成了对他的救赎……
在下来之前，他羞愧的目光扫到角落里的艾维，愤怒使他恢复了片刻清明，他挣脱扶着他的手，怒道：
“我要和你决斗，呃，不是，我要和你一对一切磋，对，切磋，我们两个是进步最快的，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切磋，让大家，嗯，让大家可以交流更多经验……”
泰迪君语无伦次还想再说一些，艾维都替他尴尬到全身发痒，急忙打断道：
“好，我同意。”
这是剧本的走向，包括艾薇儿在内，所知情者都没感到意外。
事实上，类似的切磋司空见惯，是学校的一项传统。当然，火药味这么足的却很少。
“你押了多少？”
“1万贝利。”
“押的谁？”
“这还用说吗？傻13才会押艾维。”
“你说的对，一个五星的和十星的有什么好切磋，不是纯粹找虐吗？”
“哈哈哈，是啊，我想起了猎人和熊的故事，你丫是打猎还是来……”
“万一，我是说万一，泰迪君输了呢？”
“没有万一，我押了三个月的生活费，输了我就去投奔同乡的邻居的二舅妈的那条狗，做它的入幕之宾！”
狗日的！
在一片窃窃私语中，祖玛的心情很不好，他就是那个傻13，上次和女朋友吵架，一时冲动也是贪图赔率高，将2万身家押在艾维身上。
他女朋友立刻跟他分了手。他脑海里还残留这女朋友愤怒的声音：10星对5星怎么输，你告诉我10星对5星怎么输？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