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张黑卡
积分是菲尼克斯的硬通货，比钱值钱。
很多天才子弟背景深厚，他们不差钱，但差积分。
积分除了允许消耗，以换取稀有资源，也可以互相转移，但要合理。钱买积分是绝对不允许的。所有积分的转移都要通过学校平台。在菲尼克斯体系内，从初级、中级、高级……到研究院都是通用的，甚至在学校成员建立的其他势力中，菲尼克斯积分仍被认可。
办完对赌手续后，艾维一头扎进图书馆，准备静心学习。
或许是巧合，他遇到了凯瑟琳、温蒂姐妹。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法神大陆是允许一夫多妻的，这不稀奇。同时他们也是允许一妻多夫的，这很罕见，但也可以理解，丛林法则对于强者总是特别宽容。
比如有的女人太过强大，她可以收后宫的，如果两个出色的男人同时喜欢上她，如果他们同意。
当然两个男人也可以——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艾维的想法就简单多了。他先收集一下信息：
泰迪君的吗？
当然不是，指望女神了解一个小瘪三的信息，你看不起谁呢？
“听说你们以前和艾薇儿是同学？”
温蒂噘着嘴不理他，凯瑟琳似笑非笑，玩味儿地看他一眼：
“怎么，对艾薇儿有兴趣，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发小儿哦，要不要我帮你美言几句？”
“好啊，呃，不是，我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好了，艾薇儿的三围要不要？瞬间成为‘三围’法师哦……”凯瑟琳的嘴角翘啊翘，眼睛弯弯的，满满的笑意都快流出来了。
“好啊，呃，不是，那个，正事儿，我们说正事儿好不好……”艾维假装手足无措。
“姐姐，我们不要欺负大哥哥了好不好。”
许久，艾维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照我看，你们背景和实力相当，为什么一个是副校长，一个是‘普通’学生？”
“因为目的不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双商高的人目的明晰、条理；眼界阔的人，目的都在关键节点上；逻辑好的人，目的就像魔法语言，书写无懈可击容不得差错；城府深的人，目的藏得也深，就像魔法围棋落子，东一截西一靠的，等他露出峥嵘时，你已无力回天。
“我和温蒂的魔法修炼陷入瓶颈，寻找突破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可能隐藏在过往修行的任一时刻。一旦突破，完成华丽转身，我们称之为‘二转’、‘三转’什么的……
“我们看中‘实’，艾薇儿更看重‘势’，她是王国公主，宫廷首席大魔法师真传弟子，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王室资源庞大到你难以想象，她更看重的是唯一的传承。她到这里来，一是增加一些光鲜的履历，二是获得邓肯的支持……”
“魔法围棋是什么？”
“你很特别，一般人不是应该更关心王室隐秘吗？魔法围棋这种常识随便就能查到吧？”
“那次爆炸伤了脑子，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而且王室和我有1积分关系吗？第一顺位继承人什么的我又不认识！我只对魔法相关感兴趣。”
“话不要说太满，第一顺位继承人你刚好认识呢。”
“哪儿？你？”
“不是，幸好不是，是这位可怜的温蒂小妹妹。我的亲妹妹另有其人，不说那个讨厌的家伙了。”
凯瑟琳仔细看着艾维的眉眼唇稍儿，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她笑笑。
“我有预感，你会成为一个强者，一个只关心魔法的人想不强都难。魔法围棋是魔法棋盘游戏的一种，它本质上是一种斗智斗力的解谜陷阱魔法，基于规则的伤害加权很高。伤害递增到违反常识的程度。它是剪除一般攻击魔法奈何不了的强敌之用。”
三人又聊了很久，感觉温蒂没有之前热情了，变得怯怯的。她教了艾维许多修炼上的知识。
比如箍桶理论：
一个法师不能有任何短板，不然会成为你对手针对的弱点。
一个法师不能没有任何长处，不然泯然众人，想出头就难了。
这些很容易理解。更关键的是，你的这些长处是乘的关系，它们之间的契合很重要。
就像一只木桶，如果箍不紧，木板之间的缝隙很大，水还是会流出去。
现在流出的水，就是将来流出的泪。
巴拉巴拉，他们说了很多。最后凯瑟琳掏出一张卡：
“我这有一种精神力锻炼法，级别虽高却和我的体系相冲突，你帮我做一件事儿我就送给你，怎么样？”
法师主要修炼两种：魔能和精神力。
如果说魔能是士兵，那精神力就是统帅。
艾维望着面前的卡陷入沉思。
长期沉浸在黑暗里，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计其数。也见识了不少珍贵之物，但眼前的这张卡……
它是一张黑卡，而且是功法类黑卡。
为了这张卡，
这里可以血流成河，
邓肯可以不顾老脸厮杀抢夺，
王国之间可以发生大战，
……
即便凯瑟琳身份再尊贵，实力再强，艾维也不认为他们可以活着保有这张卡，更何况她把它拿出来给他。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也可能这张卡……
“这是一张废卡，你不用担心。”温蒂轻声说道。
“当然了，如果不是废卡，你需要做什么事儿才能达成交易它的条件呢？这个世界流行等价交换，我也是信奉者之一啊。”凯瑟琳道。
艾维如释重负。他伸手握着她的它，感受着上面的温暖。一丝一缕沁入心田，他感觉精神仿佛上升了一个境界。
这张卡居然对精神有这么强的滋润效果，立竿见影啊。
系统提示：检测到黑卡级精神修炼法，是否学习？
否！
艾维慌乱否决。
他传承自黑暗界的“不动明王葵花印”几乎破掉。
他掩饰道：“这张卡真是一件宝贝啊，居然能自动滋养精神！”
凯瑟琳一直注意他，见此也不禁有些小得意。
“是啊，我从小就贴身携带，只是现在对我没什么用了。它的滋润效果仅限初阶、零维法师，对普通学员还算珍贵，在校外更是无价之宝（算不上真的无价，只是没人肯卖就是了），你也不用担心，真的强者视同鸡肋，普通法师不敢得罪……”
又握了几秒，艾维将它放在桌上，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儿？”
“杀一个人！”
艾维站起身道：“抱歉，犯法是事儿我不做！”
“那换一个，”凯瑟琳立即改口道，“杀一只鸡，这你总敢吧？”
“愿闻其详。”
“紧邻菲尼克斯女生宿舍35斋，南山南坡有一只五彩雉鸡，每天早上喔喔喔地吵死了，影响我们的美容觉，这有个魔法复合弩和斩首箭，把它的脑袋射下来给我就算你完成任务。”
“以你们的实力应该比我更容易达成目的吧？”
“我们两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呢。”
靠！我信了你的鬼！
“姐姐。”温蒂拉了拉凯瑟琳的衣角，怯怯地说。
“不要担心啦，小游戏。”
“是啊，不止魔法，世界的本质也是一种等价交换呢。我喜欢。”
艾维本能地觉得这件事儿不简单，但黑卡的诱惑太大了，尤其是大家都以为这是一张废卡，他拥有系统可以修习。其实他不喜欢等价交换，他喜欢一本万利，甚至无本万利。
艾维走了很久以后，凯瑟琳才幽幽开口道：
“这个人很有意思呢，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