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寻凶
萧玉蓉嘻嘻笑道：“这种事又怎么能和你说呢？”她慢慢靠近楚楚，低声道：“喂，你昨夜下手可够狠的，倘若换了我，定会阉了那些臭道士。”楚楚浑身一颤，指着萧玉蓉：“你……是你将那位姑娘抱走的？”萧玉蓉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本姑娘。”芈玉蓉面现急色，抓住楚楚的皓腕：“后来怎么样了？姨妈受伤了么？”楚楚见她很关心师父，所以不再疑惑：“昨夜我和师父斗那两位牛鼻子，本以为稳操胜算，岂料又来了一位抱着琴的老道，这样一来，我和师父就落了下风。”芈玉蓉知道那位抱琴老者也是隐居的四大长老之一。望着眼前的楼阁暗道：“幸好姨妈安然归来，这两位长老可是难缠的很。”萧玉蓉催促道：“哎呀，快继续说啊！真是急死人了。”楚楚继续说道：“就在师父被二位长老重伤之时，一位头戴面具之人出现，之后将咱们师徒救下。”楚楚说到这时，不禁流露出钦佩。芈玉蓉却是倍感震惊，她已知道这位面具男正是抢夺破云弓之人，就是不知道此人为何要救苏星雨，想起面具男可怕的修为，至今仍是心有余悸。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那位面具男也在神农谷？”楚楚摇头说道：“他独自一人重创蜀山二老，见我们安然无恙便自行离去。”芈玉蓉觉得甚是奇怪，正苦想不通，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苏星雨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处，看到芈玉蓉先是一怔，接着轻轻一笑：“玉蓉上门想必是有要事，请进屋内一叙。”芈玉蓉面色一红：“玉蓉不请自来还请姨妈多多包涵。”苏星雨咳道：“孩子，进来吧！”芈玉蓉上前搀扶着姨妈，一同进入屋内。
进屋后，芈玉蓉一眼便被厅中的画像所吸引。画中所绘是一处山清水秀之地，竹屋旁有两位少女在切磋剑法，远处溪边背身而立着一位男子，他所望之处是一位埋首洗衣的女子，奇怪的是，那洗衣女子的身上有许多窟窿，看样子是被利器而刺破。
芈玉蓉正全神贯注沉入画中，一阵轻微的咳声将她惊醒。苏星雨笑问：“你怎么知道姨妈住在神农谷？”芈玉蓉将万事通在董府说的那番话讲出。苏星雨道：“不错，玉蓉真是好记性，这一点很像星竹。”或许是想起惨死的妹妹，苏星雨的咳声更重。楚楚赶忙递过一块绢帕，轻拍着师父的后背。芈玉蓉本想将母亲下落告知，后来想起母亲的叮嘱，这才隐忍未提。虽然她不知道母亲这么做的目的，可却也不便多问。
“孩子，你来此间想必是有要事吧！”苏星雨端起茶杯润了润喉，暂时止住上咳的势头。芈玉蓉见姨妈已识破自己的来意，索性单刀直入：“姨妈，我有两件事想问你。”苏星道：“请直说吧！姨妈知道的定将如实相告。”萧玉蓉暗咬着牙床，调整着呼吸：“那日是姨妈带着重伤的虞乔出现在东升客栈，我想知道他的下落？”苏星雨并未现出惊讶反而很平静，好像早已经料到芈玉蓉会有此一问。瞥了瞥垂首的徒儿，轻声叹道：“那个虞乔早已经死啦！当时姨妈并不知道你是我三妹的女儿，所以闹出了不少误会。”芈玉蓉手中的茶碗掉在地上，整个人瞬间麻木。若说楚楚的话不可轻信，那么亲姨妈的话根本没有怀疑的理由。萧玉蓉自从进屋便惴惴不安，如今可谓是窃喜不已。令她不能理解的是，虞乔明明活在这个世上，她们为何都要隐瞒事实，想了一阵，她终于理解苏星雨的话意，只是觉得这位蒙在鼓里的师姐很可怜。
苏星雨望着失魂的芈玉蓉，暗道：“原来我所料不错，玉蓉果真喜欢那臭小子。看来星竹欠下的债，也只能由你慢慢的还了。”
不知隔了多久，芈玉蓉长长叹了口气：“是我亲手害了他。”她缓缓转过头，睁着略红的双眼望着苏星雨：“洗剑阁和无极仙派惨遭屠戮，这些都是您做的？”楚楚抢着答道：“此事与我师父无关，都是我一人杀的。”此言一出，芈玉蓉二人一脸愕然，怔怔望着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苏星雨笑道：“怎么，玉蓉想将我们师徒捉拿归案？”芈玉蓉离座行了一礼：“玉蓉不敢。”苏星雨望着门处，喃喃道：“他们都该死，我要杀尽自诩为正义的伪君子。”萧玉蓉见师姐哑口无言，挺身说道：“苏前辈的勇气令晚辈佩服，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要牵扯无辜之人？众所周知，江湖上接连发生数宗血案，人人都把矛头指向我司空师兄，可是真凶又有哪个出来承担了？”此言一出，苏星雨脸色骤变，咳声不止。楚楚怒目望着萧玉蓉：“你这丫头忒可恶，我师父光明磊落岂容你在这里侮辱？何况杀人之事，我师父早已告知蜀山二老。”
芈玉蓉虽已从武樱口中得知真相，如今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很惊讶，心中对萧玉蓉的推断也是暗赞不已。
“人是我杀的，跟我师父毫无关系。”楚楚横剑挡在师父身前，冷冷道：“莫说这两宗血案，还有很多起灭门惨案都是我做的。”芈玉蓉心中一抖，继而问道：“那埋剑山庄呢？还有蜀山弟子丁奉一家可是为你所害？”她也曾想到董婉清一案，后来又觉得不可能，毕竟那董婉清是遭人奸杀。而李繁星一事，她虽然当时昏迷，隐约也知道些内幕，所以这两件血案并没有问出口。
楚楚笑道：“这两宗血案与我毫无关系。”芈玉蓉听后毫无疑色，这种情况下楚楚自然不会说谎，心中不禁暗道：“看来凶手另有其人。”她苦苦思索，猛然想起当日丁雪怡在桃花谷时说的那番话，是逍遥二仙目睹了董府灭门惨案，而且又亲眼看到司空明离去。她当时也已经解释，司空明并没有作案时间，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寻找龙涎果。当日在场之人只为了找借口抢夺神弓却没有人相信，虽然此事有浮云宫长老可以证明司空明的清白，但芈玉蓉仍想查到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还冤者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