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第342章

“换衣服,我带你去见人。”

燕寝推开衣柜拉门,里面都是他当季穿的衣服。

燕埕靖:“jian人?谁是jian人啊!”

燕寝:“我说的是带你去……玩。你看看想穿那件衣服?”

燕寝上前,看到衣柜里都是深色的衣服,没有一件是自己喜欢的款式。

燕埕靖小朋友拉开衣柜里的抽屉!

里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不喜欢。

燕埕靖撇着嘴,将手插进裤袋:“我不喜欢。”

“那我帮你选了。”说着,燕寝抬手去拿起一件灰白色的外套,丢进燕埕靖的怀里,“这件,你就穿这件。”

燕埕靖垂眸看着怀中的外套,抿着嘴将外套在自己身上打量,问道:“这样好看吗?”

“好看!”燕寝帮燕埕靖摘下衣架,挂回原处,又帮燕埕靖穿上外套,拉出衣柜里面的镜子。反正他们都长一样,穿一样的衣服只要不是熟人,应该看不出来。

镜子中的燕埕靖穿上燕寝的外套。

恩!有盐城泽那味了!

“恩!这有点不像我了。盐城泽!”燕埕靖看拿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一点都不像他,反而像燕埕靖多一点。

他真的不喜欢,他是燕埕靖又不是盐城泽才不要穿燕埕靖穿过的脏衣服。

燕埕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预想脱掉外套。

他不是适合,不适合。

燕寝见状伸手去阻止:“别脱,等会我要带你……弟弟,跟哥哥我玩个游戏好吗?”

“什么游戏?”

一说游戏,燕埕靖有些心动了。

燕寝:“就是你假扮成我,我们去吓吓别人。”

燕埕靖一听燕寝这么说,觉得很好玩就答应了燕寝:“好!我答应你。”

之后,燕埕靖很听燕寝的话,换上了燕寝的衣服,去找小宝。

路上行人见燕寝跟燕埕靖两人真的是长得太像了。

有些人还从背后拍照。在路上能遇到两位高颜值的双胞胎真的是太难了。

燕埕靖有些害羞拽着燕寝的手臂快步走,小声嘀咕:“哥哥!他们好奇怪。”

“没事!不要在意就好。”

“可是……”

燕寝抬手去摸燕埕靖的柔软的头发:“好了!没事的,习惯就好,他们这些人看到你这么帅的人,都会拿手机拍照。”

燕埕靖明问:“我很帅吗?”

燕寝:“跟我一样帅。”

“哼!我更帅一点。”

“恩!”

“恩?”燕埕靖停下脚步,直视燕寝跟他一样的脸庞,“这不像你呀!哥哥?”

以前燕寝一定会跟他挣许久的。

“你本来就比我帅。”

“哈哈镜啊!我帅!!!”

她放下东西,往体育馆外跑了出去。

日光灼热,集合点人声鼎沸,一辆辆以学校区分的大巴车排成长龙,去往不同车站,奔向或远或近的前途。

还未到发车时间,不少选手和老师们站在大巴面前合影打发时间,摆出各种欢闹的姿势。

她终于找到车窗贴着“XX理工大”标识的车子,饶了半圈,才看到戴着耳机坐在窗边的尹必达。他无表情地望着前方的虚空,眼帘半垂,恍惚间又变成了初见时那个脆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小男生。

她够不着玻璃,只好跳起来猛挥手。终于在吸引整个集合点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前,惊醒了魂游天外的尹必达。

他两下扯掉耳机,跑下车来。

“你怎么来了?”还有,“我还奇怪你怎么一直不回消息。”还有,“觉得你可能正忙着吧,也不好打搅你。”还有,“哈哈。”

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等她回答。

“欸……”大巴上有人好奇地趴在窗户上看着这个来送别的外校女生,她尴尬地低下头,“那天中暑时你救了我,还没正式跟你道谢呢。”

“算不上‘救你’吧,”尹必达也十分不自在,他的视线不知投在远方的什么地方,就是不看她,“哪有那样严重。那个,你真的不用去工作吗?”

洛拉的心慢慢沉下去。

也许她解读错了什么东西。她和尹必达的邂逅,确有既定结局——就在这里。

人类啊,不能一眼看透实在太麻烦了,还不如愚蠢的机器人呢,好歹简单得内外一致,也不用感受到人类创造者们那些细碎却无尽的羞耻、焦虑与不安。

“快出发了吧?”

“嗯。”

洛拉抬头看了看大巴,车身反射着炫目的阳光,她眯起双眼。

“一路顺风啊。”她挤出笑容,“居然还一直记得我这个捣乱鬼,难为你了。”自如地开玩笑,仿佛熟络多年的老友。

尹必达却并没有礼貌地点点头,回大巴上去,和她客客气气地一刀两断。

“我一直想问你,”他忽然说,“那天会拉我翻墙出去,不只是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吧?还有点别的吧?”

洛拉犹豫了很久。太阳明晃晃的,蝉很吵。

“有点吧。”

尹必达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消化这个讯息。洛拉不敢看他的脸。司机开始喊快要开车了,请各位同学集合坐好,快要开车了……他点点头,大步转身回到了车上。

洛拉胸口烫得厉害,心忽然不知该怎么跳才好。她准备回体育馆,刚走两步,手机响起了新消息提示。

“其实我认识你。”

她看不懂,打了无数个笑脸和问号回复过去。

迟迟没有回应。忽然回头,她发现尹必达又从车门跑了下来。他站在刺眼的太阳底下,额头汗涔涔的,“我是说高中那次,老师问我认不认识你,我否认了。其实我认识你。”

“什么?”

在临考那一个月的更早之前,尹必达就向同学打听过,那个总在橘林角落小声叨念着英语单词的女孩的名字。他知道她所在的班级,知道她的成绩分数,知道她中学三年的全部履历,知道她喜欢的食物,知道她讨厌的体育项目。

他像一个苦心孤诣的艺术家,兴致勃勃地,埋头挖掘着关于这个女孩的一切。

“说‘不认识’你的事,我一直在后悔。当时我很害怕……以为是被发现了。”

洛拉见过尹必达许多种模样,但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又害羞的表情。“对不起。我这算是变态跟踪狂吧。”

集合点的吵杂,司机的呼喊声,都慢慢在背景上淡去,一种低低的、轻轻的,带着隐约清香味的沙沙声在她耳中响起。

——洛拉认得,那是浓绿的橘树叶在风中摩挲的声音。

这场邂逅,原来并非虚妄。

她微笑起来,“现在我给你许可了,就不算了。”

→另一个

回家乡绵阳参加闺蜜唐静尔的订婚典礼时,顾思思刚刚遭遇了感情危机,看着台上一对新人在众人面前表演互许终身,对比自己,心里难免有点戚戚然。

她悄悄后退到自助区,选了两个美丽的甜品,听说高热量的食物容易让人感到开心。酒店大厨的手艺不错,细腻的口感多像爱情伊始,温柔甜蜜。

顾思思忽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在打量自己。她下意识地抬头挺胸,暗自调整仪态,让自己品尝甜食和小嘬红酒的姿势更加优雅,并假装随意地向四周打量,找寻到那双眼睛。

很快,她就在人群中定位到了他。来自前方八点钟方向,个子很高,头发和脸庞都很干净清爽,外形八分。在跟她目光即将相接的前零点三秒,这个男人适时把眼睛挪开了,但眼神里还留了一丝饶有兴趣的余光。

顾思思定下了气息,婀婀娜娜地走过去,一席曳地长裙在地毯上像花开了一路。

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顾思思晃动着酒杯,故意选择了这句老生常谈的搭讪开篇。她不是喜欢拈花惹草的人,这天纯粹是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没想到,男人却很惊讶,说,你还记得我啊,顾思思。

顾思思茫然了,正式认真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轮廓里有点欧美味道,浓黑的眉毛和戏谑的眼神,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好像素未谋面。

心里正猜想着,唐静尔拉着未婚夫彭元走了过来,还差几米就开始打招呼,呦,不用我重新介绍了吧?顾思思你还记得他不,我堂哥唐远,你高中时还暗恋他,后来他却去英国了,刚回国半年,变化大吧?

顾思思瞠目结舌,盯着面前的人,呵,是唐远啊,她的脸一瞬间就红透了。

上一次在他面前红了脸,是十年前了,顾思思才十五岁,正值年少。彼时的她刚考上一所重点高中,结识了好友唐静尔,周末常往她家里跑,跟暂时借宿在她家的堂哥唐远有了几面之缘,一来二去,就生了些女儿家的小情愫。当然,跟大多数的暗恋一样,没有结果。

面前的唐远,并没有太多当初的痕迹,也许是因为常年的异国风土和饮食的熏陶,从身量到面貌,他都改变了许多,不似当年瘦弱纤纤,难怪顾思思没有认出来。

唐远饶有兴趣地看着顾思思脸部表情如风云突变,说,思思倒是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忽然伸出手,在她左边嘴角轻轻揩了一下,说,吃东西还是那么随性,脸上沾着奶油大半天了。

一时间,顾思思只想找个地缝,把唐远塞进去。

叮咚,叮咚,周末只想待在家里,顾思思的手机微信却一直不肯安静。

她打开一看,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微信太方便,顺理成章地让很多人的工作都延伸到了生活里。还有一条,来自濒临分手的男友许晴朗。他说,我爱你,但我们还是退回到朋友关系好一点,你认真考虑一下。

是吗?为什么一年前刚开始时,我跟你说这句话,你却努力反驳我,说爱来了就该义无反顾呢?顾思思回复完,把手机甩到地毯一角,心酸。

跟一恋定终身的唐静尔比,顾思思的情路实在坎坷。从对唐远无疾而终的暗恋开始,她的每一段感情都不顺利。大二时倒追一个男生,大三时发现对方是GAY,大四终于开始一场互动的感情。

他叫虫子,毕业后两人留在成都,月租八百元跟陌生人合租老小区的房子。半年后,顾思思顺利在日企转正,工资翻了两倍,虫子的工作却没有起色。又过了半年,虫子说累了,想回老家广西柳州继承家族企业。于是,他们开始异地,虫子试图说服顾思思去柳州,可她一个学日语的姑娘,在那里难有用武之地。

他们遇到了所有异地恋都会遇到的麻烦,为所有小矛盾大吵一架。节假日,要么她去找他,要么他来找她,抓紧一切时间恩爱,一旦分开,继续争吵。

有一天,虫子提出分手。那时顾思思正在准备一个重要会议,她当即请假,订了当天的机票飞过去。她在登机前发短信给他,说你等我,我来了。可是,在柳州机场,迎接顾思思的并非只有虫子,还有另外一个女孩,看两人脸上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关系匪浅。顾思思一时气不过,甩了虫子一巴掌。女孩像头豹子一样冲过来,被虫子死死拉到大厅外,打车离开了。自始至终,他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她在机场大哭一场,又订了当天的航班返回。

失恋的日子,顾思思夜夜哭得如杜鹃啼血,坐在沙发上想起两个人到宜家挑了便宜的它,舍不得花钱安装,一起研究说明书。看电视时想起他,球迷的他活生生把球盲的她带出了师。吃饭时想起他,无论她剩多少饭,他都能一扫而光。好好的感情怎么忽然变了脸,捱过一天又一天,想不通的仍旧想不通,后来就不想了。

第一段正式爱情的溃败,顾思思发誓再也不会对谁付出真心,发誓下一段感情绝不分手,但任何誓言都是幼稚的,再坚定,也只代表说出口那一刻的铿锵心情。

后来,顾思思又经历过两段感情,时间都不算长,受伤也不算深,分开时她不再努力地想维系或者挽回,淡了就散了,她唯一修成满分的功课就是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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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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