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战前会议
城内潜伏的匪帮成员，游牧民族战士在没有看到代表发起进攻的蓝色信号弹之前只能静默的接受士兵们的搜查。派来执行这般重要任务的人，都有些过人之处。这些杂鱼士兵毫无章法的搜查完全无法威胁到他们。
这些潜伏者如今最担心的是外面的情况，因为这些士兵都被叫了出去，看样子城墙上的行动人员已经暴露。然而没有接收到进攻信号，他们焦灼没有用。
……
警督长算不得老奸巨猾的人，他只是心机层出不穷罢了。虽然总是干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但若真的同历史上那些谋臣相比，他完全是个婴儿。
他揣摩上级心思的技巧可是多年实践，磨砺出来的。为什么没有下级？谁会关心一群打下手人的心思。以警督长这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来看，将时间放在那些对自己毫无帮助的人身上还不如自己亲自实践。
下级面对上级绝对不能嬉皮笑脸，准确的说是现在这种紧张形势下。平日里下级的唯唯诺诺会满足十之八九的长官的虚荣心。而现在若是对着长官大肆献殷勤，只能招来反感。
警督长站在墨绿而豪华的帐篷外轻轻的咳嗽一声，这样一会就不用再次清嗓子。清嗓子代表着发言，而这种军事会议，发言权掌握在长官手中，因此清嗓子也成为长官的专利。警督长对这些畸形的阶级文化有着极为深刻的研究。正是警督长有自知之明才被他的各个上级所看中。
门口的持枪侍卫恭敬的掀开门帘，门帘看似轻薄，实际上十分厚重。这顶军用帐篷是为了保护军队要员而特制。涂有防火漆的布料，足以抵挡滑膛枪，十字弩，强弩远距离设计的坚实强度。即使是指挥处的帐篷也要强于不少民居。如此高品质的帐篷自然造价自然不菲，那些大头兵铁定是享受不到。
这些高级货色就是要供给给高等士官。这是亘古不变的思想。可是，这些所谓的高等士官不也是从小兵走上来的吗？恩，现在秀儿克帝国的士官好像大多数都是家族背景深厚，一步登天。从小兵做起的年轻人的确极少。
毕竟秀儿克帝国是个腐烂的国度，而西大陆英吉利帝国，普罗旺斯帝国等老牌且看重名誉的家族都会让家族年轻人去底层历练。
战场上的贵族子弟都是前线炮灰，指挥层则是有着经验的寒门子弟或者贵族成员。英格兰帝国有不少鼎盛家族由于一次战役就折损所有年轻后人而一蹶不振。老牌帝国与混吃等死的落后帝国差距不仅在经济，军事，更在家族荣誉感和贵族的骄傲。
警督长正步走进帐篷，黑洞般的帐篷，压抑而沉重的气息扑打在还未进去的警督长脸上。就算是再愚钝的人都会猜测到这次动乱的严重性。
待到警督长走进帐篷，守门士兵落下门帘，帐篷内瞬间变得乌黑——虽说是夜晚，但外面尽是火把和煤油灯，被照亮夜晚如同白昼。
帐篷内没有点亮煤油灯或者其他照明用具。而且，没有人敢发声。警督长感到心悸，他用平常声音说道：“报告长官，伊斯曼警督长到达。”警督长可是了解这个总督的做派，毕竟总督是警督长在温图尔库的靠山。他现在已经知道，总督的怒气将要抵达临界点。
“坐！”黑暗的声音威严却平和。官居高位久了，气势，举止都会变化。这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只会来自总督这种新晋掌权者。老牌上级已经收放自如，发怒时如同九天雷霆，平和时令人如沐春风。温图尔库总督还欠些火候。不过总督自以为官至总督即可，再向上爬，他担心摔得惨。他没有警督长的胆量，没有警督长的心机。这是他唯一比不上警督长的地方。
警督长摸黑找到椅子，已经等候多时的其他士官丝毫不敢发出声音，即使警督长猪蹄一般的大脚踩在他们的脚背。
警督长一路靠着踩了多少脚背才知晓有多少人到场。根据他踩的数量，和最终在角落才找到空位，他推测……他就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士官。他预感到自己会被总督训斥，不过，他可是有一个一步登天的砝码，也就是西瓦得先生。
警督长找到座位，挪动椅子，待到声音消尽，帐篷内完全寂静下来总督这才命令士兵点燃晶核灯。
晶核灯的灯芯由晶核处理而成，一根晶核线足以燃烧一天，不仅燃烧时间持久，而且散发光芒远远甩开煤油灯之属。
但是那色彩绚丽的光辉就足以令各个阶级的人痴迷惊叹。晶核灯造价实属晶核制品中最为廉价的，因此上下人民都愿意使用这种华丽而耐用的小物件。
而总督令士兵点燃的晶核灯无疑比平民使用的高处数个档次，那纯净，剔透如水晶的光芒完全碾压混杂着棉线之类的平民产品。
帐篷内现在被晶莹的蓝色所笼罩——点燃的晶核灯灯芯看来是一块蓝色晶核。
总督笑着环顾在场众人说道：“辛苦大家来，这么晚还要召集你们。”帐篷内是按照学堂布置设计，四排长桌，总督昂贵的英梨木红桌陈列在他们的面前，总督可以无所遗漏的观察到下面士官的反应。总督虽说是伊斯曼警督长的靠山，但他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警督长不愿总督倒台，但看到这家伙出丑还是和乐意。
在场四十二人看着笑意挂在脸上丝毫不下去的总督，心中都知道大事不好。这个事不是外面的情况，而是关乎他们自己。
这个整日阴鸷脸色的一百三十岁男人竟然露出笑容，而且不是在上司下访期间！
这些士官只得自求多福。谁也无法预料这个脾气暴躁，举止粗俗的家伙会怎么惩治他们——今夜搞出如此阵仗还不是因为这些士官渎职。
“大家不要紧张，今晚我们绝对会……”
众人听到马萨得总督和善的语气后心中吐息，总督看来已经理解他们的难处。只有伊斯曼和在总督身边做事的士官心中一颠，这个家伙马上要进入暴怒状态。
“老子杀了你们这群废物！！”马萨得总督话锋突转，手中细长的指挥棒甩向坐在前排的士官。那个被迎头痛击的倒霉士官仍旧挺直腰杆，目不斜视的望着马萨得。马萨得能做到总督位也是有些本事的，指挥棒留下的通红印记横亘在他的脸上。
指挥帐篷中只剩下总督的吼叫声。“妈的，他们是怎么上的城墙!守备军干什么去了！切克夫呢?滚出来！”
警督长听到总督叫切克夫，心中大喜，刚才被总督压抑的阴沉感觉瞬间消失。他欢快的站起身，正色说道：“报告总督大人，切克夫为了追踪意外点燃棱堡材料出逃的士兵而将所有看守棱堡的士兵派往城内，导致城墙被匪帮攻占。切克夫等人在轻阳酒店发现了西瓦得先生，但是被阿拉西亚人和不明身份的匪徒袭击而身亡。幸好我及时赶到，解救了西瓦得先生。”
总督听了警督长的报告后，来了兴致：“西瓦得先生？就是那个宗教家，提倡世俗与宗教共处，政教分离的西瓦得？”
“对对对，没错，总督大人。”警督长立即谄媚的回应道，“您知道的还真是多啊，总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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