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一波三折
“砰！”
伴随着巨石砸落般的沉闷声音，楚丹脸色率先有了变化……
他可是炼药师出身，浸淫丹道无尽岁月，对于炼制环节的把控，堪称炉火纯青！
所以，尽管没有陪在黑袍人身旁。
不过，石室内的情况，老堂主楚丹已经捉摸的八九不离十。
更重要的是，楚丹自己刚刚才炼制失败了一次！
有这次的经验教训在，他自然很清楚炼制过程的艰辛与困难……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对黑袍有足够的自信，楚丹压根就不认为对方能成功。
而现在，耳边回荡着石块落地的沉重声响，这位老堂主终于无法保持淡定了！
“难……难道……失败了？！”
双眸顿时圆睁，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楚丹彻底傻了！
之前，他在冒险炼制蕴灵丹的过程中，失败时也是遭遇到了炸炉的情况。
而当时，石室内的声音与现在的一般无二！
事情绝不可能如此巧合，既然发生了，楚丹心底的忐忑与不安瞬间高涨起来……
另外一边，李牧本来信心不足。
不过，经历了之前的一连串事情之后，他在这位老友的感召下，恢复了十足的信心，期待着那位黑袍能力挽狂澜。
然而，毕竟事关自己的名望与财富，他心中也十分紧张。
可此时此刻，突兀的听到了疑似炸炉一样的声音，李牧神色顿时一惊！
“怎么回事？”
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李牧神色慌张的看向自己的老友楚丹。
可下一秒，他的脸色便再次大变起来。
因为，在楚丹的脸上，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而是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灰白的神情……
楚丹就是李牧此刻唯一的支柱，看到对方也是这幅表情，李牧彻底傻了，全身无力，一屁股瘫坐在了太师椅之中……
“完了……完了……”
“看样子是没机会了，终于，还是失败了吗？”
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着，李牧的情绪瞬间跌入了谷底……
行走江湖近百年，穿梭于生死之间，李牧干的一直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这次，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处上古洞府遗迹，历经千难万险才找到了这么一张丹方。
本来，李牧是满心欢喜，对这‘蕴灵丹’给予厚望。
可自从回到岩巫城之后，他就彻底傻了眼！
不论交给谁炼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失败！
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的老友出关，心想着总算有点把握了，该是自己时来运转的时候了。
如此，李牧才上门求助……
可没想到，哪怕是已经成为了地阶丹师的楚丹，面对这丹药的时候，依旧是束手无策，甚至连尝试都不敢去做。
后来，在自己的恳求下，对方才勉强尝试了一次，只是，结果却一如既往……
本来，事情发展到此时，李牧已经彻底失望，心灰意懒。
可没想到，关键时刻，等候许久的黑袍大师终于现身！
老友楚丹将对方说的神乎其神，李牧自然也恢复了一些信心。
然而，现在结果却令人失望……
从拿到丹方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失败。
再到一次次的满怀信心，最后却又失望而归。
一次又一次的憧憬，却一次又一次的被现实打败！
现在，李牧真的心累了，脸色灰白，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因为，他很害怕努力到头，还是一场空……
看着相识多年的老友这幅模样，楚丹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
可不管如何，他还是压下了一些情绪，开口道：“李兄，千万不要放弃，此事……或许还有机会。”
“机会？”李牧苦笑一声，充满褶子的老脸抽了抽：“那蕴灵花是地阶药材，我也只有这最后一株珍藏，哎……算了，你不必安慰我……”
对方诉苦，楚丹以手扶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蕴灵丹作为上古丹药，品阶难定，在他看来，大概是地阶下品到地阶中品的样子。
而想要炼制这味丹药，最重要的主药就是蕴灵花！
这是一种水属性灵药，位列地阶灵材的行列，十分罕见，价格高昂。
岩巫城附近的迷雾山脉，并没有这种药材，所以，想要得到殊为不易。
一株蕴灵花大概开五到七朵花瓣。
每一朵花瓣的分量，都足够炼制一到两炉蕴灵丹！
之前，楚丹本来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
不过，好在这位老堂主留了个心眼，只是撕了那片花瓣中的小半，进行尝试。
剩下的蕴灵花还有多半片，这才勉强留下了一线生机。
可现如今，如果算上黑袍大人的这次失败，那就连半片也没有了。
七片花瓣都已经用完了，再想炼制，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很清楚对方所言没错，思虑再三，楚丹还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作为朋友，现在楚丹只能尽力安慰道：“不管如何，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李兄千万不要心存怨恨……”
虽然楚丹没有言明，只是简单的告诫，不过，话中的意思却是一览无余。
简单的说，黑袍是他们请来帮忙的，对方无论从丹道、还是武道上的造诣都远超他们二人。
现如今，对方炼制失败，面子上肯定也有些挂不住。
如果，这个时候，李牧不识趣，反而一再指责或者抱怨对方，那就是不知死活的表现了！
黑袍人恼羞成怒之下很有可能直接出手。
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可就不是楚丹能控制的了！
所以，尽管很同情老友的处境，但为了以防万一，楚丹还是提前给对方打了预防针……
好在李牧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愣头青，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两人再次站定，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再次等待着黑袍从石室内走出。
然而，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两人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却还是没有等到！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事到如今，就连楚凡都有些打鼓，心理七上八下，就想起身进石室一探究竟。
可就在他刚刚起身的瞬间，突兀的，石室的门打开了！
一阵浓郁的丹香随即飘散而出，充满了整个厅堂……
顿时，李牧和楚丹二人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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