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队员交替
“你这家伙什么态度！？”小学弟没什么反应，倒是他的队友反应贼大了，连休息区的长板凳都坐不住，起身只敢对着我大吼。
我视线放在那不怕死的家伙上，他那紧紧握拳的手立刻就松懈下来，瞄了一眼同样坐在板凳上的林菲霜。
这家伙真的愿意给梁俊豪做着这些事情吗？还是说被迫的？跟我们一样被迫地进行着某一些我们不情愿的事情，是有把柄在梁俊豪的身上吗？
“你，”我语气冰冷，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在里面，“你是自愿的吗？”我散落下来的刘海挡住了要看向林菲霜的方向，我只能从头发缝隙中能看见一二罢了。
她倒只是吃惊地盯着我看，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你自愿的吗？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都不可能让与事情无关的人拉进事件里面，我是这样的思考的人，而很多人都不是，他们觉得人类是群居的动物，朋友和有些关联的人，多多少少都要知道一些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就算不是也想知道一点。
这不算是什么八卦的行为，当我看来倒是一种没有什么用处的交谈，与他人说了的之后，事件不但没有得到了缓解，反倒是更加让自己陷入无尽沉思，我是觉得关于到相关重要人员，才会有资格去知道这件事情。
这种情况会有人不满，也就是姚可缨，她可能读懂了我的心思，我和她的三观完全相反，她想要知道就算是跟我有关的所有事情，而我觉得并没有必要。
所以她……还在为了什么而喜欢我？
是非我不可了吗？！
那种性格无论跟谁都相处得来吧？无论是跟我，还是跟别人。
而我……
永远都不可能有相同的人出现。
“好球！！大狐狸！”陈毅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三记扣球完美追上了。”
“厉害了！风头都被你抢光了哈哈哈哈！”李泽大笑了几声。
话说，姚可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跑回自己的位置时候，与姚可缨对视了一眼，她神情非常冷静，与其说是冷静，倒是说她不知道现在该干点什么来缓解尴尬吧……老是坐在那里没有事情干，确实是很难受的……
“令狐仪飞，这局游戏对你的输赢都不重要了吧？”
梁俊豪站在球网面前，正好是交换了位置，他们基本上是四人打三人，我也对这个“规矩”没有什么怨言，作弊什么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
“你为什么这么说？”同样站在球网前面的我，只是仰头看了他一眼。
“无论输跟赢和你都没有多大的损失，他们两个退学跟你无关，我在你的面前扇了她一掌只是气气你，而且输了你就下跪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也不是这么想的吗？”梁俊豪冷笑道。
“是吗……”我没有进入思考状态，只是单纯地回复了梁俊豪的话罢了。
“你不是很憎恨那个叫林菲霜的女人吗？”梁俊豪瞄了一眼在长板凳上的林菲霜，“这女人扇一掌对你来说，简直是解决你心头大恨，你不会这么想吗？”
他是觉得，在输掉和赢了之间放了一个让我觉得理所当然并且永远都不可能实行的事情，我对林菲霜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说憎恨是一种过激的情绪，那我现在这种接近了无视跟冷漠的程度，比憎恨还要更上一个台阶的情绪。
彻底地对她……没有感情……
她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觉得无所谓，反正是个路人，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如果姚可缨听到了这个条件，她会不会觉得无所谓了呢？我的目光落在坐着长板凳休息区上的姚可缨，她见我视线在看着她，只是努力地挤出笑容地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笑容？让我不要那么紧张的笑容，还是要让我加油的笑容。
为什么李泽和陈毅浩能够回应笑容，并且跟姚可缨挥手，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令狐仪飞。”
“？？”我才回神过来，抬头看见梁俊豪的眼眸，跟刚才进来体育馆的时候一样，脸上是那种阴险的微笑，还有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变化呢，跟刚刚的一模一样了。
他这又是为什么呢？好几年了，是在跟我炫耀到我承认他很棒为止，他才会收手吗？
“你这种病态，我建议你去看医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反正就是很不爽现在的情况，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我从一开始的目的到现在是怎么发生变化的，还有我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那么多个疑惑点在我脑海里面飘忽不定，唯一能够让我有些期盼的就是……
姚可缨，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狐狸？”陈毅浩走近我，“你别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陈毅浩倒是觉得我的发呆跟梁俊豪与我的对话有关，他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梁俊豪。
“哼。”
“啧。”陈毅浩已经非常不爽梁俊豪的态度了，甚至好几次都想像李泽那样冲过去，对着家伙的脸蛋来上一拳，“你不要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在我们看来没有一丁半点的作用。”
“我可没有说什么没有用的话。”梁俊豪摊开双手无奈地耸肩。
“什么话？普通话？”李泽侧着头去看梁俊豪，“喂喂，我说你这家伙带着多少人才肯甘心，你这种小团队日益扩大，到时候可能会散架喔~”
“我跟他们都是利益关系，他们帮我打球，我给他们付钱，就这样。”梁俊豪的回答自信满满的，很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好吧好吧。”李泽倒是在这方面选择败给他。
那我呢？
我大脑思考的指针突然开始转动起来，那种无谓的思考模式又再一次开始了，我只是想不通，在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依赖上，用金钱来决定是否会让人更加有责任了的吗，还是说出于仁慈。
至今为止我都没有看透这个问题，我从家里逃跑出来就是想知道，我和所谓的别人，有什么不同，但在我这边看来，我还是未能参透这个问题。
是什么？
“狐狸，球！”
我伸出双手接住排球，打出了安全球后，陈毅浩托球给李泽，李泽一个助跑起跳，成功把球扣到对面，可对面的防御力也不弱，保持好姿势之后继续朝我们进攻。
那是什么能够让我站在这个球场上面来？
全程视线都在球上，无论球跑到了哪里，我的视线都能跟上去，可是这次球在空中好像静止了一样，我耳旁只能听见风声，体育馆内会有这种风声吗？
排球在空中只旋转了半周，跟停在那儿似的，突然球后闪出一道黑影，我只能看到黑影上那杀气腾腾的目光，这杀气直径地逼近我，锐利的目光直接锁定了我。
等到黑影有了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我眼前能够看见的，就只是排球。
嘭——
“狐狸！”
“令狐！！”
好痛……我被球直径打到脸了，刚刚侧过头去，让球只撞击到自己的右脸，但是那个缓冲太厉害了，眼前倒是没有一片黑，只是脑袋有点痛头有点晕，我捂着自己的右脸，完了，这下两边脸都给肿了，一边是姚可缨打的，一边是被排球打的。
“哔——红队得分！”
“狐狸没事吧？”陈毅浩跑过来扶着我。
“我看看。”姚可缨跑前来拉开陈毅浩，这力气也是没谁了，一个一米七八的大老爷们就被姚可缨一提衣服后领整个人都往倒去了，甚至还被丢出去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和李泽都吃惊了。
姚可缨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冰敷一下。怕肿起来。”
“裁判暂停！”李泽对着在翻计分牌的大叔喊了声。
“哔——蓝队暂停三分钟！”
“药箱。”姚可缨皱起眉头，她的神情特别认真，每一个动作都特别熟练，以至于我都不敢问她为什么会那么熟悉这些操作，我觉得从她身上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世界，“脸，过来。”
她真的很冷静吗？
我这样近距离可以看到她眼角有些肿起，刚刚训斥我的时候气哭留下来的痕迹吧，她额头冒汗，也没有用手背去擦拭，她靠近我的脸颊，手指冰凉地摸着冰袋，贴在我的脸颊上，她想确认伤情，却离我越来越近。
“你什么意思！？”李泽指着梁俊豪破口大骂。
“什么意思？我就这个意思啊？”梁俊豪倒是无所谓的。
我耳边只是嚷嚷着李泽和梁俊豪在互相对骂的声音有些模糊，姚可缨靠近我的脸颊指尖摸着我的眼角，她叹了一口气：“你自己拿着冰袋。”
“哦。”我倒是很听话地听从姚可缨的指令了。
她开始翻找着药箱，她随时都在观察着我左腿的情况，“我怕有一个万一，我可不想你揣着拐杖走上Yuri的年会上面去。”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泛起些红晕，粉嫩粉嫩的。
我只是点头回应了她的话。
“大……”
我怒瞪了陈毅浩一眼，陈毅浩把后面那个字活生生地咽回去了。
“姚姐，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打排球，没有其他人能够上场了，要不我们弃权吧。”陈毅浩非常担心地盯着我的腿看着，“狐狸，不要再硬撑了。”
“……”伤势的问题，导致我在疑惑所有的问题吗？不可能吧？这么点伤势我就开始怀疑人生了吗？
“就你们三个人吗？”姚可缨说话语气非常淡定。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就好比她上次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的学校里面，还有花梨儿为什么会在毕业会展场里面出现，并扬言要陈毅浩和李泽两个人到花落花开应聘。
倒是开始害怕这种阴谋是由姚可缨而起的……
“我来。”姚可缨把披着的外套脱掉。
“……”我们三个男生先是愣住没说什么话，三秒后开始反应过来，然后开始各种大喊大叫，再加上语无伦次的阻止。
“别说了，我特意过来当替补的，我排球打得还行。”
“姚可缨，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难不成刚刚眼瞎了，对面打的球可是杀人级别的，力度都不知道用上了多少。
“看见了，但你们不要小瞧我。”姚可缨叉着腰，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我不是小瞧你，我只是怕你受……”我突然愣着了，跟她要说什么来着，说出怕你受伤跟说她比弱是同样的意思啊。
“嗯？”姚可缨好奇着我下一句是什么。
换一种方式，好感度好不容易到了这种程度。
我伸手捉着她的手腕，抬起头来看着她。
“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谢谢。”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感谢，再加上我的神情，她应该能够知道我想表达的一切，那种担心都凝聚在眼眸中，脱口而出只是一句谢谢来表达情感，没有过多的油腻，没有让好感度提升，保持指数不上升也不下沉，很好，保持这种状态。
“行了，我知道了。”
“嗯嗯。”我松开她的手腕。指尖触碰到她的位置，特别暖和。
“走吧，你们两个。”
我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能看到姚可缨背影往球场走去，她双手梳起头发，拉着手腕上的橡皮筋，绑了个马尾辫，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缓缓睁开眼睛，像是在那一秒瞬间换了一个人，她眼神犀利地瞪着某处，脚步迈开稳稳地扎在地上，双手张开准备接球的姿态，能够看到她全身的重心都放低，简直……
简直跟我的动作一模一样！
什么情况？复制黏贴了？怎么技能跟我相似了？
连接球动作都跟我相似，感觉像是看到一个复制品在球场上晃悠，她的敏捷程度完全不差于我，或许这就是她之前在初中当大姐大的原因吧，除了跳跃以外，接球发球完全稳得一逼，什么情况！？
姚可缨身上的迷点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