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直接扔太平洋
“你知道了!”
战南弦有些吃惊,这件事原本也没打算隐瞒,只是没料到她会知道的这么快。
“哼!”
安筱酸溜溜地哼了一声,别过头,不想搭理他。
“猪蹄汤放醋了嘛!怎么闻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还故意闻了闻猪蹄汤,那样子,好像这汤真的有股酸味一样。
“没放醋啊!怎么可能会酸,我刚才喝的时候还挺好。”
安筱真以为猪蹄汤酸了,捧着保温壶闻了闻,感觉没有变味,于是又喝了一口。
“没酸。”
“你确定没吃醋。”战南弦一本正经地问道,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确。
“……我!”安筱顿时无语了,这男人什么时候学的嘴这么皮。
战南弦见安筱还在生气,坐在病床前,软声软语地说:“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今天中午发生的事。”
徐徐道来--
听完他说的,安筱心里舒服多了。
“可惜了那只羊。”
安筱是真想吃羊肉了,距离上次涮羊肉还是跟宁哥哥一起吃的,转眼都快两个月了。
“你惦记那只羊,就没想想我多么不容易。”
战南弦今天一共洗了十几次手,每次碰过简宁,他都会就得恶心。
“美酒佳肴,美人相伴,甜蜜喂食,多享受啊!”安筱讽刺道。
他摸了摸鼻子,原本坐在床边,突然站了起来。
立正。
“报告夫人,我今天一共犯错十次,每次之后都有按照规定严格洗手,消毒。”
战南弦昂首挺胸,标准的正步军姿,一米八三的高个,帅的令人窒息,尤其是说话时,那慷锵有力的声调,更让人深信不疑。
安筱咽了口口水,瞪着圆圆的眼珠子,愣是被这阵势给帅到了那颗小芳心。
“我知道了。”
她硬着头皮说,嘴角微微一勾,害羞地笑了起来。
战南弦上前一步,右手插进她的后脑勺的发丝中,身子前倾四十五度。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他眼中笑意更深。
安筱的脸又红又烫,关键是这心里一直很想,很想,扑倒眼前这个帅哥。
“我是伤员。”
“那怎么办,长夜漫漫,要不打牌。”
自从那天晚上输给他一局后,安筱就再也没提过打牌,突然听他提起,心口突突地跳着。
“没心情。”
她才不会上当受骗,打什么牌,一手烂牌都能让他秒杀。
“我可以让着你。”
战南弦最得意的就是那天晚上赢了她,这将是他这辈子在媳妇面前最得意的一次胜利。
安筱最听不得这三个字,直言道:“我用得着你让着。”
“要不来一局。”
“不来,戒赌了。”
她才不会上当,一局输了还要搭上自己。
战南弦见这招不管用,直接扯掉了身上的外套,帅气的往地上一扔。
“不赌也行,咱们早点睡觉。”
“等等,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今天的事。”
从他来,她就一直等着,等半天他也没说到正题上。
“什么事?”战南弦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媳妇说的是哪一件事。
安筱气的喘粗气,一脸不悦地说:“那个假货最后怎么处置的,这还用我问吗?你应该一来就老实交代。”
提起假货,战南弦的心情烦透了。
“不是不想跟你说,是真心不想提。”
“不提你就当这事过去了。”
他越是不说,她越是想知道,然后就会胡思乱想。
“我把她扔了。”
战南弦能告诉的就是这些,知道安筱虽然嘴毒,心却是善良的,绝对不会狠心做这种事。
“扔哪去了?”
不知为何,她心中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垃圾站。”
战南弦没有说实话,对他而言能说这些已经不错,毕竟把人扔到江里是件很黑暗的事。
“对你旧情人真是不错,只是扔到了垃圾站,如果是我一定扔到太平洋,让她一辈子都回不来。”
安筱狠叨叨地说着,好像她真能做到一样。
“哦!那我下次就听你的,直接扔太平洋。”
战南弦知道简宁被救了,他扔的那个地方虽然够深,也不是什么死角,何况简家一直有派人跟着保护。
安筱深吸一口气,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些疼,拉着他的胳膊,头靠了下来。
“老公,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心慌气短,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不舒服的话我让医生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不用了,检查太浪费钱,再说也查不出什么。”
“咱家不差钱,还是做个检查。”
“不了,我觉得你能给我买一盆麻辣小龙虾回来,我这病就好了。”
安筱绕了半天,皆因嘴馋,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战南弦一脸无奈,娶个馋嘴媳妇怎么办,惯着呗!
“你现在能吃辣的吗?”
“少吃点不碍事,再说,可以少放辣。”
听媳妇这么一说,他默许了,拿出手机给点外卖。
安筱本来挺生气,跟他闲聊一会儿,又有小龙虾吃,完全就忘了生气那回事。
吃饱喝足,她往床上一趟,嘴里念叨着:“要是能打场游戏就更美了。”
“你手伤还没痊愈,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打游戏。”
吃他惯着,喝也惯着,唯独这个打游戏。
不是不赞同她打游戏,也要看情况。
“我知道现在不能打,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安筱嘻嘻笑着,心想你不在的时候我还不是照玩不误。
战南弦收拾完,看了一眼时间,去洗手间洗了一条热毛巾。
“擦擦脸,准备睡觉。”
被他细心照顾的安筱心里甜甜地,头一仰,示意让他给擦。
“懒猪。”
战南弦嘴上吐槽,动作却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安筱撒娇道:“人家受伤了,不能用力。”
“……对!”他既无语,又无奈地想笑。
——
天边,露出了一丝微光。
春天的早晨还带着些许凉意。
安筱慢慢睁开眼睛,这两天虽然住院养伤,可她睡得格外好,既没做噩梦,也没有失眠。
这绝对是战南弦的功劳。
“老公,我今天想出院。”
她的性子,能在医院住上三天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
“不行。”
战南弦已经起来了,房间他亲自打扫的,不让外人进来,主要是怕别人会打扰到安筱休息,最重要的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睡意朦胧的样子。
因为,很美。
“可我已经住够了。”
安筱坐了起来,抬头望着床边的男人。
他的容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好看,尤其是线条,就像刀刻的一样,完美的挑不出半点瑕疵。
“你的伤很严重,必须静心修养。”
“静心修养,我怎么觉得在这静不下心呢。”安筱嘟着嘴,不满地发着牢骚。
战南弦的黑色短发沾着水珠,眼睛里,写满了沉沦和迷醉,也写满了内心的刚毅和坚定。
“你对我不满。”
“没有,我哪敢对你不满。”
安筱赶紧改变口风,也收起脸上撒娇卖萌的表情,心里暗忖:男人太直真是要命,没看到你老婆是在撒娇嘛!不满,在你眼里也只看到了这个。
认命吧!
安小猪!
战南弦一早起来洗了澡,身上散发着沐浴的清香,见她不高兴时就站了起来。
“要不……”
“不要。”
“不要什么?”
他看到了她脸上的害羞。
这丫头不会想歪了吧!
他不过是想带她出去转转而已。
安筱故作镇定,指着战南弦训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要,就是不要。”
“不要什么。”他伏低身体,与她的距离靠的更近了一些。
安筱一时气急,双手用力一推,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哈哈!”
他爽朗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