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试……验，算是吧
白色的风暴被刚刚强大的能量冲击冲刷出数十个空洞，整体都变得稀薄了许多，这样的“伤势”对它而言只是一点小伤，只需要有能量，不多一会儿就能完全恢复过来，在云诺星他们观察的一会儿工夫里面，秩序化的深渊死雾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
“秩序化的深渊死雾能借助秩序之力恢复，而且恢复的速度似乎比原本的还要快上六七成。”
敬元姬抬头观察这一面纯白色若白云的墙，这片空间里只有秩序的力量，枫大人有意控制着秩序力量让它快速恢复，后又来来回回的继续测试了好几次，得出来的结果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拥有两种秩序力量的深渊死雾强大得有些过分，因为它本身就是混乱层面的力量，秩序对它的压制依旧存在，但是弱了很多，用混乱的力量去对付它也会遭到程度不低的压制，反过来的，它的力量强大了很多，对秩序的破坏力提升不少，对混乱……唔这个忽略掉，秩序虚空中拥有非秩序力量的家伙屈指可数……啊，就一个人。
综上所述：秩序化的深渊死雾对秩序力量有了“抗性”，它对秩序的反击力量则被放大了许多——这玩意要让冥界那边知道，他们就真的可以投降了。
“我再试一试。”
云诺星反手给几个丫头套上两层秩序屏障，身上有银白与黑色的能量光芒涌动，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在体内快速流转，他深吸一口气，将墟冥剑刺进地面，两股秩序的力量忽然暴涌而出，无差别的能量冲击让凤青凰她们身上的屏障都发出了铿锵的能量撞击声，斑驳的黑色花纹与纯白色的能量符文每时每刻都在浮现，随后一同湮灭，产生的能量若两道重叠在一起的冲击浪潮，一瞬不息的释放极致的破坏力。
刚刚还屹立不倒的秩序化深渊死雾，在接触到这道同样属于两种秩序力量的能量冲击后，敬元姬她们终于见到了熟悉的画面——那一圈白色的风暴在刹那间土崩瓦解，强大的风暴被更加狂暴的风从内部撕裂，这片区域一下子就被清空了，连渣都没有剩下。
片刻后云诺星将墟冥剑拔起来，身上的两种秩序力量飞速消退，他看着这片干净得跟刚来时一样的空间，挥手收起了墟冥剑：“意料之中的情况——这是他们用来扭曲虚空格局，开创新的未来的力量。”
源空全程都愣着，这会儿等四面八方都干净了才猛的蹦起来：“笨蛋，我好像从那个里面感觉到了……”
“同族的气息，没错，你和你姐的同族，只不过是一个世界意识来的，顺带我给你们这些由深渊死雾诞生出来的有意识个体起了个名字——‘深渊意识’，暂时凑合着来听听吧。”云诺星接上源空的话说道：“她本来也是一个正常的‘深渊意识’，冥界那群人在制造‘衍化圣所’：那些扭曲规则造物的时候加入了诸多奇怪的东西，里面可能还有另一种神灭之力在其中，她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被那个不明的神灭之力给污染成了秩序性，为此还疯了一段时间，秩序化的深渊死雾就是她所掌握的力量。”
源空目光闪烁，视线转向那个不规整的圆球，除了那秩序化的深渊死雾，这个东西也散发出了与她略有点相似，让她感觉有点亲近的气息：“是这个东西？”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云诺星点点头：“只是这个神灭之力的凝聚结晶沾染了那个深渊意识的气息，所以并不知道它原本是个什么样子的，我先前也分析了一段时间，除了得知这种力量是秩序力量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它与我目前为止所见过的所有神灭之力都不一样，没有相同的气息，没有任何相似的部分，而且连秩序都是秩序性的，先前所知的所有神灭之力可都是非秩序性的——其实就连这个名为‘沙之青血’的东西是神灭之力这点都是我们猜测的，毕竟神灭之力按理来说很难被其他能量所影响，我的寂灭元素也是遇上了起源能量这种硬茬子才不得不屈服的扭转了过来，因此判断沙之青血要么是神灭之力，要么是另一种更加强大的秩序能量。”
神灭之力的由来，从目前的推测来看，它诞生在起源大天神们都陨落后的时间中，诞生条件不明，诞生原因……不明，它们有点近似神权力量，却更偏向于破坏一侧的神权之力：赋予万物以死亡与毁灭——那个疑似的除外，目前只知道它的力量偏向秩序，并不知道它具体能做什么。
“神灭之力能影响神灭之力。”凤青凰忽然轻声道：“那，小星星你的寂灭元素却不能影响深渊死雾，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二者同属混乱层面的力量的缘故——都已经坏到骨子里了，再怎么影响也不能变的更坏——而沙之青血它是秩序性的，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它能扭曲深渊死雾。”云诺星回应道。
凤青凰歪歪头暂且默认了这种说法，云诺星拽着自己的刘海在心里咕哝：假设沙之青血原本是正常的非秩序的神灭之力，要让它变成秩序形态的，估计要用某种比神灭之力更加强大的秩序力量去影响才行——先排除掉起源能量，它身上没有这股力量的气息——然后就约等于没有了，神灭之力在世界阶梯上的位置跟起源能量和湮灭能量相差并不是特别多，排除是这两种能量影响到他们，那就只有“它本身就是秩序力量”这种说法。
好吧暂时先不理会它到底哪跟哪的事儿，他来这个地方一是验证自己力量对秩序化深渊死雾的影响，第二则是：总想让这些好不容易从虚空“另一边”摸回来的东西发挥点用处，这个想法在知道沙之青血能半克制深渊死雾的时候就有了，但是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操作，万一没有处理好，胡搞瞎搞让深渊死雾“进化”成秩序版的，那他上哪哭去。
凤青凰看他神色风云变化的样子，忽然开口道：“小星星，你先试一下用起源能量和沙之青血去……折腾深渊死雾，看看什么情况下会让深渊死雾变成秩序性的——如果你想用沙之青血对付深渊死雾的话，必须要先了解这些。”
云诺星一愣：“……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的？我这刚在思考还没说吧？”
凤青凰淡淡一笑，没有开口说话。
“小天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道：“跨越时空的心有灵犀啊，不愧是你从小开始养的小媳妇呢啊。”
云诺星脸色一红一白：“……那是未来才要发生……不对！我就没有这么想过好吧！”
本想粗着脖子与“小天使”争辩一番，但是看到她满脸坏笑的样子，云诺星犹豫了好半晌，最后还是连忙从灵魂世界里溜了出去，看这丫头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他还冲上去的话就是白给了。
一份能压制深渊死雾的力量摆在面前，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这片秩序虚空没有人会在面对这份力量的时候还保持全部冷静，让整个虚空前线都拥有这份力量，他们的压力能降低至少一半——前提是不要压制着压制着把对面逼成了秩序形态，那他们就真的玩完了。
早在很久之前云诺星就馋“这一类”能量，而且馋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深渊死雾还是封锁圈，还没展开这一亿年的战斗，不过那会儿也只是在整天做白日梦瞎想而已，还没真的想过当这种能量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该怎么办，底下他也曾胡搞瞎搞的希望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过这种事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毫无根据的去做一件有目的的事情，到头来的结果只会是什么都做不到，除非运气逆天……诸多概率渺小的事情就扔到一边不说，那些事发生的概率并不会比明天大轮回就爆发的概率大多少，总之这样的想法依旧是停留在思考阶段，具体怎么做怎么处理还是一张白纸，后面么，又是时间轴共鸣，又是扭曲种族，又是一亿年战争，次第而来的麻烦事一个追一个，那种展望也就被近乎永久性的搁下了。
话说他也真是忙得跟那啥一样，本职他应该是一个冲锋陷阵的战斗人员才对，这边还兼职搞研究，追溯历史，修复虚空，维护秩序世界……丫的他都做了多少份兼职了？就算是本源天神但也分身乏术啊，再这么闹下去怕不是要累死个神……
“小星星？”凤青凰发现云诺星脸部表情都打上马赛克了，愣愣的歪歪头，不解的叫了一声。
“呃……”已经漂流到虚空对岸的念头终于是被扯了回来，云诺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在想一些很蛋……很扯淡的事情和一些很复杂麻烦的事，有点走神。”
“小紫言她们不在的时候，若是小青凰也不在，那要谁把你暴走到几百亿光年外的思维扯回来呀？要我帮忙吗？”
对某人面对一些麻烦事想着想着就会走神到虚空另一边的本事非常清楚的“小天使”，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让那个某人一脸的郁闷与无语，小声在灵魂中反驳：“这是……发散性思维，没错，我只不过是在思考很……”
“你就是在走神。”
云诺星：“……”
“等等，我想想啊：用沙之青血和起源能量去接触深渊死雾，看看在各种情况下深渊死雾的变化——虽然我觉得只用检测在战场上暴力厮杀的情况就好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都试试看吧。”云诺星拉着自己的刘海掩饰自己刚刚的走神，一边想一边碎碎念，随后看向源空：“丫头，这事大概要你两个一起帮忙，毕竟目前我们手上的沙之青血与秩序化深渊死雾都染着与你们同源的力量，有你们帮助会轻松许多。”
他的本质比较偏向“混沌”：本身站在秩序面极高的层次上，媲美晋入元始境界的辉，但是自身的力量，因为寂灭元素与湮灭能量的缘故，他的力量在激活数量足够或者完全掌控几种起源能量之前，他的力量是偏向混乱层面的，而且高度与他站在秩序面的层级一样，二者一结合，即便不是两种秩序力量一起用，本身也显得偏向“混沌”。
把秩序与秩序力量比成清水与透明水杯的话，他大概是一个装着墨水的透明水杯——从内到外都黑透了。
不过眼下情况其实也还挺好的就是了，要问他力量与代价怎么选择……他大概会选择代价，后缀是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轮回，毕竟，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追求着强大的力量，用来解决他想要解决的一切事情，但是他对力量本身其实……也就那样吧——但是，拥有过非同寻常的力量，又怎会甘心将这一切都放弃，背负着此世间最大的仇恨与怨念，若是将那些都放弃了，他也就相当于放下了所有，那他存在……
“你呀，思维又跑到哪里去了？”
云诺星猛的回过神来，只见一只纯白泛着金光的翅膀在他脸上轻扫了扫，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每次用了湮灭能量就容易想很多事……不用管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几个丫头对视一眼，都跑到一边去了，这片观察者空间是绝对安全的空间，她们用自己的方法去探寻深渊死雾、沙之青血、秩序化深渊死雾的关系也是完全不把安全当回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那边敬元姬和道天，通过这个空间复制出深渊死雾的力量，一个用深渊死雾的力量，另一个用沙之青血的力量……然后她们就当着他们的面打起来了！
“卧槽……你们悠着点！这片空间死不了人但是会经历一次死亡的过程……卧槽！自己人别下那么重手啊！”
云诺星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还坐在一块讨论的两人瞬间上演全武行：敬元姬正抄着深渊死雾与道天手中复制出来的沙之青血的力量对着狂轰滥炸，一瞬间这片空间就传来了轰隆隆的能量震荡声，他话音落下就看到道天一瞬间飞了出去，顺便把压制着力量的敬元姬给反扑了一击，在光用手上这种自己不熟悉的力量的情况下，二者竟是能打个平手。
这边刚看完呢，司雨和源空也在一旁用起源能量——从云诺星那里借来的——和深渊死雾交手对轰了，两种不同程度的能量冲击衍化出三四种不同情况，目前来看云诺星还没看出什么情况，他自己也动手了，不过是在另一片空间里用起源能量与沙之青血分别把深渊死雾夹着，凤青凰也在一旁自己琢磨这三种能量。
“小天使”用翅膀拍了拍云诺星的俏脸，轻声道：“她们就是想帮你而已，你也不用说什么，除开敬元姬，道天、司雨、青凰、源空她们都知道在正面的战场上没办法帮你太多的忙，所以在这种可以帮上你的地方都想出一份自己最大的力。”
“可也不用这么……”云诺星看了眼“战乱”现场，雨丫头刚被源空弄死了一次，没过两秒钟复活过来，两丫头凑一块嘀嘀咕咕的讨论什么，过一会又战上了，敬元姬和道天还在那里对轰，轰着轰着两人会手握着手一脸沉思，青凰丫头……她也被自己融合的能量给弄死了一次：“这么……癫狂，经历死亡不是什么好记忆，至少可以用点温和的方……”
“你就让她们去做吧。”
“小天使”翅膀一包，将云诺星的嘴巴包了起来让他话都说不了：“你平时可能没有太注意这些方面的事——小丫头她们承了你无数的恩惠，她们这一亿年来都在努力的‘偿还’，想要站在你身旁，想要拥有站在你身旁的资格，但是仅是一点点的变强是不够的，她们自己清楚。”
“这是她们为她们自己加上的，她们想要承担的‘责任’。”“小天使”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差不多也该想通这些事了吧，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些事，你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只是你过于怜爱她们，所以你从不去‘明白’这些事，觉得这样就够了，殊不知她们又是作何感想。”
云诺星一直看着她，洗耳恭听，一直听着，直到后面微微垂下眼睑，轻轻地眨了几下眼，转过身朝着一旁走去，轻声的呢喃着：“谁要你们……这样……”
“好好活着不就……好了么……一群傻瓜。”
“小天使”无奈的扶额，还傻瓜呢，到底是谁傻一点啊——她摇摇头看向那片混乱的场面，脸颊也是忍不住微微*，虽然知道她们知道自己能复活，但这样乱来的风格，还真是有小星星内味儿。
她看了一会儿也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有点儿不适，看了眼还在那里纠结这个纠结那个的云诺星，连忙跑过去找他抱团，再看一会她觉得自己会变得奇怪起来。
研究两种陌生的能量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这会儿云诺星就无比怀念纳灵神体的体质，有那个体质帮忙深度解析这几个能量，估计比他现场吞几个能量结晶还要快，他感觉这些天吃能量结晶吃得有点厌食，胃部……不对，脑子有点消化不良。
“话说啊。”云诺星一脸灰色，忍不住长叹：“秩序化的深渊死雾，应当算是秩序与混乱的混血儿吧。”
“小天使”愣了一下，虽然这个说法略有点古怪不过确实是这么个意思，她点点头，视线瞄到某个趴在地上一脸痛不欲生的家伙：“你也是混血儿，不过是后天形成的。”
云诺星：“……”同时拥有秩序与混乱，行吧混血儿就混血儿。
这些天他们一行人就窝在这片观察者空间里了，外面的事情倒也不担心，他们跟妖神盟那个小家伙打过招呼的，有事可以直接呼唤他们，顺便辉也隔着一片虚空在监控深渊死雾的事儿，暂时不用担心外面的事——不过心里面还是没由来的有点着急，越是想着早点破解沙之青血与深渊死雾的秘密，越是觉得有点焦急，就好像背着某人搞坏事，总觉得那人会跟鬼一样忽然出现在背后：不过不是心虚，就是焦急而已。
“小天使”趴在他旁边的地面上，都懒得抬起手了，用翅膀轻抚他的脸：“慢慢来，不要急，太过着急反而会误事。”
云诺星看了眼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叹息，这些天观察者空间收集了大量在这里产生的各种能量现象的信息，不过都没有他需要的那部分，然后最近还有些怀疑：不知道这个举动到底是有必要还是没必要——万一最后找到了深渊死雾与沙之青血发生的迷之反应能让它变成秩序化，而那个迷之反应条件苛刻到堪比提前虚空大轮回，那不是白忙活了？
嗯……他觉得不行……对了，就当是求个安心什么的……欸，这个理由不错。
云诺星捂脸：这个理由找得真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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