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1章 源初虚空的领域
混沌领域与秩序领域，都像是饺子馅儿，被一层厚厚的已经毁灭的秩序与规则包裹成两团球，不过，就算是这一层已毁的秩序与规则混合成的“饺子皮”，也是混沌的能量稍微占据上风，是主导地位，他们一开始仍然是跨过了混沌领域才来到这里，只不过，并非一次性去到了混沌领域中，而是来到了秩序领域内。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们被拖到了秩序领域中的情况，以枫对起源破事的吸引力，二者互相吸引的性质来看，这很大可能性是他们自己在自动配对，他和两丫头就是被当成一块的然后被一起卷进来了……咳咳。
走神的闲谈暂且不说，知道混沌领域与秩序领域的状况其实还算是一个好消息，以他们第一次猜测两领域的情况来看，是秩序被混沌全面压制，现实告诉他们，这两玩意打了十几个纪元这会儿还在对峙，混沌占据着一点点的上风，此处面对的危险一下子就降低了许多，让他们从赤手空拳变成了……呃，披着一层薄薄的铁皮，手里拎着牙签头一样的长矛。
感觉也没太大差别。
继续往前探索仍然是走在秩序的领域中，辉尝试自己去摸索这片领域的情况，很遗憾又很正常的失败了，没有起源能量做辅助的生命在这片领域内估计都跟草芥差不多，不是被无视，就是压根就摸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其实还是挺庆幸的，这见鬼的虚空是吧，不是所有事儿都是知道得越清楚越好的，通常来说，知道的越多只会让自己越难顶，就比如他最最真挚的伙伴：虚空·倒霉·事儿逼先生。
“枫，这块秩序领域有多大？”辉用手肘捅了捅某个能量形态的观察者。
云诺星扭头看向一旁的位置，用眼神比划着一个大概的范围：“很大，与混沌领域一样的大小——怎么，你想出去？”
辉摇摇头：“搞不清楚这会儿正往哪里走，这不是只能找你问问么。”
“我们现在正在前往两个领域相交相融的地方，那里是秩序领域的能量汇聚之处，如无意外应该也是混沌领域的能量汇聚的地方。”
辉摸着下巴想了想：“我们是顺着秩序领域能量流动的方向而去，那我们现在在路上所见的起源天神的残影是……”
“应该是秩序领域残留的东西——此处领域打一开始就并非由那位初代传承者所留，他只是接手了这道领域，用它继续与此处的混沌力量对抗，这个领域应该是属于起源天神，至于是属于几个起源天神……唔，那就得看看一路上还能不能看到他们的残影了。”
这个是刚刚才想到的，不过云诺星还是不敢肯定这种说法就是正确的，从进来到现在，他们提了四五种猜测，这会儿全都给推翻了，事关起源天神与混沌概念体的事情啊……哈，让人头大，光是一处战场就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更别提以整个大元界作为战场的那场战争，更别提已经相隔了一次虚空动荡的那个时代。
这么说吧，考古队员都要是元始境界起步的，起源能量的存在能让人成为带头冲锋的队长。
前方的视野，忽然阴暗了一些，云诺星他们都注意到了色调忽然偏暗，像是从充斥着金光的金碧辉煌大殿内部走到了门口，而门外是则是一片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色，视线场景一点点变成了暗沉的色调。
辉抽了抽鼻子：“前面开始有混沌能量了，还很微弱，应该是从中间那片区域渗透过来的。”
秩序领域差不多走到头了，前方开始即将进入混乱无序的地带，开始接触到混沌能量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而已，随着他们继续朝前深入，周围的场景已经变得非常昏暗，光芒开始退去，周围事物的可见度一点点的下降，眼前似乎蒙着一层阴霾，直到视线再也无法从正前方的场景捕捉到一丝光明。
云诺星站住脚，像是在屋檐下伸出手试探照耀的阳光一般小心翼翼，片刻后，感觉到混沌气息开始缠绕在手上，看到灰暗的色调一下子浓郁了很多，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分界线，在这一条线上还能看到非常昏暗的大殿的景象，一切都很模糊，一旦越过这条线，前方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比一头栽进虚空中还要黑暗。
“混沌能量主导的毁灭地带。”辉也一样伸出手对前方的黑暗搅和了几下，皱了皱眉：“这地方连构造都被拆得稀巴烂了，虚空和虚无就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还裹着这地儿，很接近源初虚空的样子。”
“这是沉淀了十几个纪元的能量，混沌能量、秩序能量，全都沉淀在这一方小小的地方里，历经十几个纪元都未曾有过变化，保持在毁灭爆发的那一霎。”
辉头疼的捂着脸庞叹息，起源天神与混沌概念体交锋留下的遗址，应该是他们到目前为止发现的，被破坏得最严重的地儿：与枫交流了一会儿倒是大致说清楚了前方领域的结构，它的本体仍然是一个秩序领域，混沌能量占据五成五，秩序能量占据四成五，这是表面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粗浅情况，要深入的说的话，这些能量，全都是“经历过破坏而残留的毁灭产物”，简单理解的话，这些就是“废弃能量”，是已经利用完，会自动消散在空间里，自动被虚空清除的“废弃产物”，不过这是对普通能量而言——
就如他们说：起源能量，湮灭能量，这两玩意掐在一块要发生么什么事很难控制，还原一下原本的情况，秩序领域与混沌领域应当是经历了正面冲撞，无法计量的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拼上一切在此对冲，因此而产生了大量已经“使用过”、“经历过破坏”的残留能量，但是这些能量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它们经过了一连串圈圈叉叉的奇妙事情，让它们遗留下来了，甚至还自我完善了构造规则，成了一个正儿八经被允许存在的玩意，即是残留着无数毁灭与破坏的能量，由双方冲撞后诞生，这部分残留的掺和着无数毁灭气息的能量摧毁了部分秩序领域，以及部分混沌领域，将二者共同被它们占据的一部分杂糅在一块，两方领域的构造应该也产生了不小的损伤，还被强行拉近到脸贴脸的程度，本应该继续把对方打死为止，却因为那片新领域的出现，变成了二者的缓冲地带，顷刻间就宣布战止了。
概意如此，他们也只能推演到大致这种程度。
“虽然说是缓冲地带，但并不代表就安全了，相反的，此处的区域比两片纯粹的领域更加危险，它相当于一处不断有起源能量爆发，不断有湮灭能量释放冲击的领域。”云诺星挥着手，沉声说道。
辉把这情况整理了一下，一拍手就道：“简而言之起源天神与混沌概念体都已经不在里面了，但是他们的能量还在里面打生打死，玩命的爆发中，而且双方都不会消亡。”
“略有差异……这么说吧，你就当这片领域是一颗太阳，只不过这颗太阳是用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铸成的，内部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能量爆发，能量爆发的规模上限等同于当年那一场战斗最激烈的时刻。”
“……噫吁嚱，那怕是媲美神灭风暴的事件哦。”
“那也太夸张，不过差不多个意思。”
起源大裂缝——前段时间整理给起的名字——内永无止境涌动的神灭风暴，是整个大元界最狂暴的“事件”，永久持续，永无休止，永不消亡，云诺星觉得，就算是混沌概念体见了也要深思一段时间才能决定到底跳不跳进去。
辉挠着头有点犹豫不决，眼前的黑暗一开始还只是黑暗的说，但是被枫这么一提，他就觉得眼前简直就是轮回路敞开了门，一头栽进去就不知道多少年后再见的那种：“那咱们是跳，还是不跳？”
云诺星看了他一点点头：“除了继续前进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不是么？”
“哈！不管了，走就走吧，难不成还能被难倒在这个地方？本守护者可是……”辉说着忽然顿了一下，咧了咧嘴，摸出圣盾率先走在前面：“那啥……枫，用起源能量给我套个祝福，我有点虚。”
“走吧。”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拉着司雨和凤青凰，推了辉一把，四人一同撞进了充斥着无尽混乱与毁灭爆发的地方。
抬眼所见，此身已经没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中，无边无际的黑暗环绕在四面八方，就像回到了一开始踏入这一方领域中一样的黑暗，只不过这里除了空洞的黑暗，还多了一些东西，一些极端危险的东西。
辉撑起的神圣领域上附着了云诺星的起源能量，那层金色的屏障染上了斑斓的光泽，在踏入黑暗的一瞬顿时染上了一层浓烈的灰暗，整个屏障似是触电一样轰的爆发了出噼里啪啦的能量炸裂声，无数能量异象以整个金色屏障为中心环绕着发生，环绕着爆发，辉都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颤，举盾的手可见的幅度狠狠的颤动了几下。
“妈蛋……这种能量爆发的剧烈程度，这这这……”辉双手使劲摁着守护者之盾，冷汗都冒出来了：“我这应该是同一时间被起源能量和湮灭能量摁在虚空里毒打是吧？！”
“这不是你干的事么？！”
云诺星闻言直接偏过头：“也不知道哪个家伙扛着盾说得豪气冲天，自告奋勇要冲锋在前，这才刚进门就先弱了几分气势。”
辉苦笑，听说的再多也不如亲自走上前来被毒打一顿来得清楚，这果然是混合着起源能量与湮灭能量的源源不断的能量爆发，幸好，二者是独立的爆发，不是混合着互掐然后再顺便扇他一巴掌，那就跟枫的起源·混沌没什么区别了。
撑起的神圣壁垒经过几次调整收缩，勉勉强强是变得稳定了，辉拂了把脸上的大汗，对枫三人点头：“妥了，暂时没问题了，只要不遇上更加强大的能量爆发就能撑很长一段时间。”
漫无边际的黑暗与混沌，回过头已然瞧不见了秩序的领域，往前看只有空洞的虚无，这里的一切都是无法辨认的，只有爆发的能量在永无止境的涌动，宛如，走进了一片雷暴的区域，漫天的雷霆每秒钟都会在他的神圣壁垒上劈几百次，得亏有起源能量相助分摊了一半的破坏力，要让他一个人撑住防御的话，这会儿可能已经全力全开了，然后再撑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宣告能量枯竭。
云诺星尝试将起源能量释放到神圣壁垒外，但是并不顺利，他的起源能量没能在完全混乱与只有毁灭形态规则的地方逗留多久，想要用能量探路，只能摸瞎一点点试探着往前走。
越往前走，辉能感觉到在屏障上爆发的能量更强大了几分，正要也跟着加强自己的能量，从前方传来的无边压力却骤然消失了去，压迫在屏障上的压力忽然消散一空。
“咦？”
神圣壁垒上闪耀的斑斓色泽恢复了正常，灰暗能量消退，重新释放出稳定的金色光芒，辉放下举着的盾牌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枫，爆发的能量好像消失了欸。”
“嗯……大概刚刚是一片能量暴动的区域，我们现在应该走到平静的地方了。”云诺星说话时，双眸有起源能量涌动，他看向四周，却是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他们跟我说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啊，以起源天神和混沌概念体交战爆发的力量，整个领域应当都被毁灭的规则所占据才对，这么快就从能量暴动的区域走出来什么的……算了，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估计永远都会有意外，先不管了。”
辉挠了挠头，只言片语听了个大概，就按照那两……唔，换一个说法，就按照他们与冥界的高阶元始交战的动静来看，残留的动静，越是靠近战场中心，能量异象、残留能量越多，能量爆发也越猛烈，接近中心更是啥都被拆得粉碎的状态，要说平静的地方……平静，无数能量针锋相对的地方哪里会表现得平静？好像没有……不，好像有。
就像风暴的中心会是一片平静一样，如果过于强大的能量在中心持续爆发的话……呃，就像枫的虚无三式，随便一个砸下去，中心半径几十米的地方绝对平静得出鬼，因为啥都不剩了，本应该存在于这片范围内的东西，不是被摧毁了，就是被冲击给吹出去了，把能量层级一直提升的话，中心处应该会被还原成源初虚空的模样——渣都不剩下。
“咱不会是跑到中心来了吧？”辉提到这个问题，自己脸色都绿了。
“不，还没，如果这里是趋于平静的中心，是核心处的话，起源能量应该可以顺利蔓延出去。”云诺星抬手朝外面扔出起源能量，就如他刚刚一直在尝试的模样，那一缕斑斓的能量就如绸带一样飘摇出去几丈远。
“呃这个……”云诺星愣了愣，起源能量真就一下子飘出去了，他可万万没想到：“难道真是中心？”
“不过，也有可能是局部地方出现了平静吧？毕竟是那两个东西的交战，战场被打坏的地方肯定不止一处。”司雨晃了晃云诺星的胳膊，指着飘出去的起源能量，它在前方一个界限上一直飘摇，边界已经看不到完整的模样，飘摇晃动一点点，就会有一部分消失，另一部分重新出现：“你看，好像飘到一个地方就被截断了。”
“嗯……好像是这样，顺便，我找到能量流动的痕迹了，继续前进吧，应该很快就能去到中心处。”云诺星挥挥手顺着那一道起源能量留下的飘带往前去：“辉，继续做好准备，这地方的能量爆发带估计是断断续续的。”
“……别吧？要死人的。”
辉苦笑了一声，刚举起手中的盾撑起更强大的能量，轰隆一声震响就骤然降临在身上，他们刚越过飘带的终点就遭到了雷击般的震动，顿时苦笑更甚。
后面的一段路辉都是在哆哆嗦嗦抽风一样走过去的，一会儿举着盾满脸冒汗，神圣壁垒爆发出开天辟地对冲般的能量，好似有一整片虚空地域砸在上方，能量异象都快在这片无法显化的地方冒出来了——过一会儿又会忽然放松下来，连忙擦脸休整一下，还没等气儿喘匀，下一次的能量爆发地带就跟抽风一样碾在他的脸上。
这里的情况与司雨猜的一样，首先是整个领域都是能量爆发地带，但是这些地带之间有很多夹隙存在，勉强算是一个个小安全地带，但是光用视线完全分辨不出到底有没有异常，分辨不出哪里是安全的，哪里是能量爆发带，只能用起源能量辅助辨认，看到它在哪里忽然断裂，就是接触到了能量爆发带，从几十次路过的经验来看，每一个安全区域应该都不会大于百丈，也不知道当年这场战斗是怎么打才能把每个地方恰当的揍出一个窟窿而保持整体不出现影响。
他们是飘在无垠大海里，被风暴席卷着，看一座座平静的岛屿在海面上被狂浪拍打，若隐若现。
在一路而来勉强的摸索下，一行四人慢慢的前进，正朝着整个领域的中心缓缓移动，速度跟龟爬差不多，偶尔还会走错路，看到作为路标的起源能量抽风一样忽然转一个弯指向另一个地方，然后在跨过一道能量地带后，探寻的路标又指向原路……啊他差不多要疯了，但是枫一直平平静静的，大概已经习惯了被起源破事给耍的团团转，这次他也亲身体验了一次。
缓慢的寻路，在耗费大量心力之后也终于迎来了终点，在整整……
“十一个小时。”凤青凰小声道。
“嗷。”辉应了一声，继续举着盾硬撑。
在整整十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跨过了“千山万水”来到了终点，在跨过最后一次能量爆发地带后，起源能量扩散开千万道痕迹飘向整片空间，宛若一道宣告到达终点的信号，四人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源初虚空，说中了，交战的中心啥都给敲碎了，毛都没剩下。”辉放下盾牌甩了甩酸痛的手，目光在四周飘了一圈，最后锁定在千万道起源能量丝线指引的方向上，定格在最中心的地方：“枫，那边，你的能量给出了回应。”
云诺星散去其他所有的能量丝线，仅留下唯一一道传来异样回应的信标，在体内涌动的起源能量做足了防御，辉刚擦把汗就看着他一层一层一层套上了几百层起源能量屏障，最初之光涌动，这才揪紧了“路标”，对他们点点头，飞速朝着终点而去。
那一缕起源能量之光直直的指向前方，辉把能量扩散的范围扩大了许多——源初虚空，那是一切都处于不定型、混沌的形态，规则、秩序，这一切都没有得到定型，虚空与虚无只是一个概念中存在的概念，他们是能量生命体，自带浓度极高的秩序与规则，不会受到此处的影响，若是普通的“凡胎肉体”的人来到此处，估计就算是元始天神也得回到最初尝试前往虚空，撑着秩序领域瑟瑟发抖的模样……
啊夸张了一点，不过大概就是如此，源初虚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相当不友好的地方，不用强大的规则领域与秩序领域加以束缚一片地域的话，自带削弱自身实力的效果，以此时秩序世界的力量来说，其实也根本不会遇上源初虚空这地儿，没谁打着打着喜欢把虚空给凿穿，不把所有种类的能量都施展到极致用以破坏的话，很难把源初虚空给凿出来。
在飞速的前进中，云诺星忽的警惕起来，目光锁定的地方捕捉到了一个东西，辉他们也直接用眼睛观察到遥远的源初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东西的影子。
“来了来了，重头戏来了。”辉咕哝了一声，小心的举起守护者之盾，枫也掏出了墟冥剑，他这会儿正处在纯能量形态，战斗力算是爆炸的，还没提升到顶峰，但希望这会儿够用。
司雨摸索了两下，俏脸微微一变：“灵魂传讯联系不上易青大哥他们了。”
“正常，隔着这种屏障，能跟他们唠嗑就有鬼了。”辉点了点头：“别想了，走到这儿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们也做好准备。”
凤青凰身上开始流转出炽热的火焰，盯着前方：“那是什么？”
“一座岛。”云诺星说了一句，随后又摇摇头：“嗯……应该是一颗破碎的行星。”
遥远处出现的影子，随着他们的逐渐靠近变得清晰，已经基本可以分辨出它的模样，那是一座岛，从外形而看确实是一座悬浮在源初虚空中的小岛，只不过，它的周围有非常多的小块碎片，密密麻麻，数量多到几乎要凝聚成小行星带环绕着小岛，明显是有一颗星球在这里碎裂了，在那座小岛的周围，有五个巨大的能量圆环，三重圆环带着混沌气息，两重圆环带着起源能量，这五重圆环毫无联动，毫无关联，独立的缓缓的转动，将整个小岛与“小行星带”都包裹在内。
目光穿过重重障碍落在小岛上，已经被能量之火燃烧了一遍，又被不知名的能量整体削平，抛光了一遍，这座小岛只剩下一片平地，在它最中心的地方，云诺星他们捕捉到了一道身影：一位身穿威风凛凛战袍的青年男子。
他坐在地面上，无声无息，与源初虚空一样，陷入了永恒的沉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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