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1章 标准结局
秩序与混沌，这是一个老生常谈谈了三百多个纪元都没有谈妥的话题，大致分为两个大部分：第一部分秩序内斗、第二部分，混沌在边境一边骚扰一边猥琐，秩序疲于奔命，第三部分秩序与混沌互相殴打……哦，这是三个部分，也可以说三个阶段吧，整个混沌纪元都处在第三阶段的状态里，两拨人马玩命互抽嘴巴子，谁怂谁孙子，至于第一阶段么，则是上一个时代才刚出现的，秩序的稳固，混沌的退却，让“安稳”这一虚假的现象从构想变成了一个现实，尽管它不够稳定，如同沙与海浪铸成的巨大堡垒，只稍风卷云涌，潮起潮落，一切就会土崩瓦解——看看现在的虚空就知道了，内部忙着争斗，另一部分在他们强行拉扯以及用五个纪元的战斗时间强行凝聚成一股力量，没这两个步骤，也许还只有他们众神界的人在忙着与冥界干仗，就很离谱。
就像刚刚说的，这一阶段基本就是秩序的大家伙们吃饱了撑的闲的没事干在没有需要一致对外的敌人要应付的时候又不甘于寂寞只能忙着窝里斗，紧接着混沌修生养息完毕了，抬起头一看：好家伙秩序都在忙着内斗了，赶紧跑到边界骚扰一波打一打，趁着他们还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能搞点事情就多搞点事情，这会儿搞事情是最轻松的——这一边正在内斗自我消耗，一边正在“辅助”另一边内斗加速丫们的败亡，一来二去的，秩序的力量还没开战就已经衰弱了两三分，等到一口气撞进第三阶段，进入全面战争的时候就……就……啊就已经疲于应对了。
不过好在的是，秩序的力量多集中在上位面，就算外围和中圈都闪烁着巨大的“危”字，位居上位面的一群人只要肯把无意义的内斗给摁停，组织起一波力量反过来应对来自混沌虚空的危机，那问题就不算很大，至少在刚进入第三阶段的时候就可以站住脚跟了，至于后面的……那就要等各路人马汇聚起庞大的力量，把局面拉稳，站住脚后跟，开始飙下限了才能知道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没错，飙下限，终于进入到主题了，他想说的就是这个下限的问题，作为秩序虚空领头的那伙人，那伙看着很神圣威武实际上形象都已经崩溃到混沌虚空去的那伙人，执掌着秩序虚空超过七成的主要力量，从三百多个纪元前就开始和混沌概念体互抽嘴巴子一直没有停下，这一伙人一旦脑子不大对劲开始飙下限的时候，那就约等于秩序虚空在费尽心思在自己身上开洞挖下限，这是完全一致的事儿，至于他们有多能突破下限……这个不好说，这个真的不好说，从前没有看穿这伙人的底细也没机会让他看穿，这会儿就更加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了，唯一能说的是，自从他接触到了有关起源的力量后，这个下限一直就是一层纸糊的屏障，随随便便就能破了，今天破一次，明天还没重建完继续再突破一次，隔了几万年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与他们有关的东西，一口气给捅穿了几百层——就像现在一样。
起源堡垒，啊，那是他们留下来的主要的造物之一，可攻可守，是当年他们用来构造秩序的防线用以对抗混沌力量的枢纽，亦是防线的核心，重要性可能堪比他们自己，也是用这一个非常“奇怪”的造物，能让他们掌控秩序虚空的情况，让自己、让秩序生命走到秩序虚空的任何一处都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加成——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广域的上释放各种增益的节点，尽管这个广域差不多是虚空概念级的等级，囊括了整个秩序虚空的程度。
那么这个最重要的节点里面到底有点什么……这个他们并不清楚，有可能知道的那伙人已经有多方证据表示丫们根本就不靠谱，一百多号人里只有一个人能出来说句话，一开口就是“咱们一块挂回灵魂圣殿”用以突出他们的强大，以及突出了秩序虚空的人不管上下都喜欢对着自己人狂轰滥炸的特性——好吧，他的意思是那是一件起源天神们亲自使用的，强大的，用以针对混沌虚空专门整出来的，毫无下限的兵器，打“蚊子”的时候不妨碍他们误伤自己人——如果不出意料这玩意可能还是量产品，虽然只是用在防线最中心即是最后阵地使用的量产型兵器，没有办法让所有秩序战士都能有效地利用起来，但是胜在强大嘛，当个战略性兵器用用也不是不可以，他毫不怀疑地认为当年这一件兵器跟随起源天神他们击杀了无数敌人又把秩序虚空与混沌虚空来来回回捅穿了多少次，大概秩序虚空里已经找不到比它更加强大的兵器——加个量产的前缀。
于是，当这一个拥有无匹力量的兵器对准他们的时候，他的脑子是拒绝接受现实的——看他鬼扯了那么多就晓得了，都不知道扯到什么地方去了，脑子估计已经先身体一步为了避难跑到了混沌虚空去，然而身体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下方那口巨大的能量漩涡旋转得越来越快，一股难以言喻的狂暴能量正在疯狂汇聚——理所当然，那是起源的能量，让他们感觉到如此亲切，是秩序的力量，基本不会有秩序生命排斥这股力量，因为他们就是根源，可以说是秩序虚空所有人的爹，那么这一击理所当然就是……充满父爱的怒拳，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拳头冒出来的时候是要往他们脸上招呼……看看，这就是秩序的特性，总是喜欢误伤友军，敌人嘛，肯定是要打的，但是自己人肯定也不能放过的，多打一个就是一个战绩点啊，把敌人连着自己人一块刷了，两倍效率，这多开心。
“唔……这还只是创世之杖前期蓄力的动静……见鬼的，可能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在拼凑起源堡垒的时候，恰好碰上与它相关的碎片被拼完整了什么的，创世之杖的碎片……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啦我这次真的记得很清楚，这是我当年自己‘玩’过的兵器，我敢用绳命保证我比你们都要清楚这鬼东西的威力！”燧风顶着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狂风，在灵魂里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源堡垒本身就拥有‘解体下可持续发挥作用’的功能！你要说它是一个巨大的堡垒，那它就是一个防御用建筑，但是硬要把它瓦解拆开，它就是一大堆拥有各种各样功能的……小建筑！这是为了延长起源堡垒在损坏状态下的使用时间！各个功能之间甚至不会因为解体而受到影响，只要各自的‘小核心’仍然保持完好无损的状态就行了！”
“你这一万年来可完全没有提过这种情况！”辉听到这话急得都跳脚了，恨不得顶着秒速八光年的能量狂风冲过去拿盾牌狠狠地砸燧风的屁股：“死到临头了才给咱下一道死刑判决你是觉得很幽默还是觉得很好玩啊！这种要命的事情麻烦在第一时间，在一万年前的时候就该说出来啊！”
“不可是……噗！”燧风被一块方方正正的碎片迎面痛击，整个人都倒飞出去，得亏云诺星看着他连忙拽了一把，不然这个比他更加能掉链子的不靠谱的家伙可能就要被卷到天上那个越来越狂暴越来越巨大的金属碎片漩涡中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能收拾多少块完整的和残缺的部分。
捂着被起源能量亲密痛击而晕眩的脑袋，燧风晃了晃头急急忙忙加快语速：“可是这一大堆碎片里面别说核心了！所有能量都只剩下用以维持重新连接的最低程度！别说开炮打什么东西了，就算现在马上把它拼回去也要我们施加极端庞大的能量才能保持它完整地嵌合在一块不再次解体！大大小小的核心全都裂了个赶紧，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需要注意点什么啊？！”
“你走在路上隔着一百米远看到地陷裂开的大裂缝都急忙绕着走，顶多凑近一点点去围观，难道它还能隔着一百米把你吸过去让你强行掉进里面不成？！”
云诺星看了看天上愈发恐怖与狂暴的风暴，再看了看下方的斑斓能量漩涡，很镇定很认真地说道：“这会儿不就正在把我们吸过去么？你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么紊乱的能量还是起源能量进行控场，我们连传送跑路都做不到……”
燧风整个人僵了一下，张嘴闭嘴来来回回琢磨了一会儿，一巴掌捂着自己的脸，闷声苦恼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是我没有……”
众人：“……”光速打脸来得太快，已经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怎么说，意外已经发生了，意外能被预防就不叫意外，意外嘛，意料之外，真要是能躲过去那就没有意料之外这个说法了，正因为是想破头都想不到会发生这茬事所以才叫意外——那么问题来了，起源破事引起的意外，这会儿该怎么处理？
天上一座“山”，地上一条“河”，他们缩在中间是一块没有多少斤两的肉饼，这两东西一块合起来，他们就要集体去灵魂圣殿报道，而且不知道要回炉重造多久……被这种程度的攻击炮轰了可就不是普普通通的溃散那么简单了，那指定是重度溃散，将意识放逐于虚无中沉沦，距离踏入轮回路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这一点点距离还是灵魂圣殿拼了老命给他们吊住的。
“轰嘭！”
地动山摇的崩坏声，不知道是有碎片从天上砸下来，还是又有能量爆发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被触发了，反正大伙儿只听到一阵沉闷似是虚空前线万炮齐鸣的轰炸声，声响过后，徘徊于天地间的狂风变得更加疯狂，肆意吹拂他们的身躯，他们宛如漂浮在无边之海上被万里庞大的惊涛骇浪眷顾的一个“幸运儿”，整片海洋哪都平静唯独把风暴倾泻在他们头上，被这种程度的能量风暴包围，上下前后左右都动弹不得，差不多只能紧紧抱成一团抵御在天地间横冲直撞的碎片……以求能晚死一两秒钟。
万一晚个一两秒想到了办法什么的是吧……反正他们已经开始攒着能量做防御了，那边辉已经把自己的元始领域撑开，一身万丈金光照耀，照耀不到两秒钟光芒就全都蜷缩在身体四周一丈之处了——外界的起源能量过于浓郁，压迫得他的能量都释放不出去多远，元始领域玩了命就撑开了一个直径三四十丈大小的球，也只能把他们一群人牢牢地挡在里面。
“谁来给我估算一下这一击到底攒着何种程度的破坏力量我好准备一下防御的状态！”辉急急忙忙大喊。
“……不用准备了，有啥东西就用啥东西吧。”燧风脸皮一抽一抽：“创世之杖这一炮砸下来能从这个地方直接给捅到混沌虚空去！沿途包括虚空概念在内的一切东西都能摧毁殆尽，渣都不可能给你剩下来！这玩意当年尊神们是用来摧毁顽固的混沌虚空概念所用的武器！跟用大炮开垦荒地差不多一个道理！”
辉：“……噫吁嚱，完犊子。”
“不……没那么严重，你先听我说完！”燧风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眼下来看，创世之杖的攻击力可能只限制在最低极限的状态，也就是只有……唔，最低极限是只有百分之三的能量释放！应该是可以……挡住的。”
“我感觉这百分之三比起源之杖的百分之五都要强大百倍……”雷老哥脸皮抽抽。
“毕竟是尊神们亲自动用的兵器啊……混沌概念体全都是不弱于尊神们的‘东西’，所使用的力量，所使用的兵器如果没有办法对自己造成伤害，自然也没有办法对混沌概念体造成伤害。”燧风苦笑。
辉感觉元始领域承受着越来越恐怖的压力，连忙扭头看向枫：“枫！要没命啦！别装深沉了赶紧说句话！然后再想办法让那一门炮哑火啊！”
众人赶紧回过头把凝聚了所有希望的眼神扔向云诺星，后者正双手环抱一副睥睨虚空，处万变而不惊的老神在在的模样，让他们心里一下子冒出了希望的火花……似乎，好像还有点儿活路可以走？看来不用在灵魂圣殿挂个几万年了？
一下子受尽瞩目，云诺星抬了一下头，眉头一挑，点着头用鼻子发出沉闷的应声，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这次却是让大伙儿感觉看不明白了，怎么看他都好像是在计算什么东西，而且……这好像是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啊？
辉抱着心里巨大的不祥预感，咽了口唾沫连忙问道：“……你在做什么？”
云诺星放下手抬起头，淡定地道：“如果这里的能量与攻击已经达到了阈值，那么稍稍花费一点代价还是可以把咱都给抢救回来的。”
雷老哥一下子激动起来：“那……”
“于是我这会儿正在计算：到时候要用于防御的东西是最为麻烦又最不好办的东西，消耗过后虽然可以重新恢复，但是可以预料到为了抵消这处绝境所爆发的攻击力需要使用极端庞大的能量，重新恢复可能要几十万年之久。”
众人一怔：这精打细算……糟糕，他们好像能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因此，我正在计算咱们这一百三十多号人，是在灵魂圣殿里挂一阵子划算，还是用那些东西来抵御这一次的事故划算。”云诺星淡淡定定地说出了让众人脸色煞白发苦的话语：“左边是几十万年，右边是一两万年，再加上这几十万年来虚空前线的变化——即将出炉的第一批能量源——算上这些，往后一段时间虚空前线的发展绝对是一条笔直向上的线进行改变的，错过了这一阵子时间，也许很多事情都要延后很久，而且肯定不是说以后费点劲就能追回来……不存在的，抢时间这种事情，会在倍数与倍数铸成的阶梯下拉开无法跨越的距离，最后在路上铸成一个又一个的天堑，再加上我还有十来个阶段的计划要慢慢实行，我算来算去，于是乎……”
辉擦了把已经在汗里面掺杂的部分脸庞：“……你干脆告诉我们一个结果。”
云诺星打了个响指，笑靥如花：“咱们一起死一死呗？”
众人：“……”他们就知道！
“你看，我们这里有一百三十多号人，这边一伙那边一堆，我们到时候还能以意识形态唠嗑吹牛说点儿以前的事情，也不算寂寞不是，反正一两万年很快就过去了。”云诺星摊着手笑得愈发灿烂了，甚至直接走出了辉的防御壁垒范围，对大伙儿招手：“来嘛，怕什么，面对死亡的最好方法就是一头撞到炮火范围内，反正这攻击横竖都是挡不下来的，咱就老实的手牵手往灵魂圣殿里去走一圈什么的。”
众人：“……”这家伙不怕死到了已经能直面攻击而面不改色的程度了！
不是啊，眼瞅着这攻击就要爆发的必死之局不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寻求出路么？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而且寻死之前还要在那里深沉地琢磨两下，合计合计是死去灵魂圣殿挂一圈划算还是用尽一切方法作为代价抵消死亡划算……这……好吧，某观察者毕竟是死去活来在灵魂圣殿与起源神殿里仰卧起坐的人，面对死亡已经没有啥抗拒的说法了——他甚至还很有精神拉着他们一块去死！对他来说死一次的代价也许还没有消耗他的底蕴代价大！
反正……估计……也许……大概……这种视死如归的疯狂他们是学不来的，这种非战斗而是事故的情况也能如此淡然，也就能理解他在战斗里所表现出来的极端疯狂其实是挺正常的现象了，即便久远的以前没有灵魂圣殿的时候也能一头冲上去毫无顾忌大杀特杀，这种狂躁与疯狂的战斗风格估计永远都不会改变。
斑斓的能量漩涡，在此刻忽然间变得更加狂暴，它所囊括的范围几乎是在他们的注视下一点点朝着远方扩张，而且速度非常快，稍稍估算一下，短短十秒钟内它的攻击囊括范围可能就扩大了一百倍不止，而且……空间开始扭曲坍塌了，下方仍然是实质的碎片堆砌而成的地面，但是他们能够看到那片大地从漩涡的正中心开始探索下去，就好像有一只大手一手捅穿了桌面，从下方把平铺在桌面上的布往下扯，他们亲眼看着那个漩涡越陷越深，变成了深渊一般的模样，像是一个愈发深邃的大眼睛。
云诺星沐浴着狂风顺便回过头指着下方：“于是乎这会儿攻击力又加强了，这会儿到百分之几啦？”
燧风面沉如水，那真是被汗水泡着的样子，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会儿，慢腾腾伸出三个手指头……
辉：“还是百分之三？”
燧风淡定地走出他的防御范围，朝着枫小哥奔去：“是三成——枫小哥走慢点！等等我！”
众人：“……”好嘛又吓疯了一个，这个也视死如归了，两人一块朝着下方坍缩的漩涡走去，越走越快，完全不要命，这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真是一样壮烈潇洒。
辉面如死灰：“我觉得起源天神们留下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我们满虚空辛辛苦苦收集他们自己留下的，留给秩序的遗物是为了对付混沌虚空，而不是让它们来先给我们找麻烦！这时候不需要什么考验好吧！”
雷老哥淡定走出防御屏障，摊着手说道：“毕竟是尊神们留下来的东西，用以对抗混沌的最后力量，如果随便让秩序虚空内的什么人给捡了去都能随便动用的话……唔，不亚于让一个三岁小孩拿着枫小哥的秩序瓦解法阵阵列，而且是原装原版能随意开火的那种，你猜猜这种情况下虚空要被拆掉多少次？”
“啊……啊这……”
“嗐，尊神们留下的东西也许有自己的考究在其中吧，反正就我所知，尊神中有一部分也是对秩序生命的保持‘中立’立场的，不会过于亲和，大多数时候都是旁观的状态，剩下的部分才是最亲和秩序生命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嘛……我也不好说，我也不太清楚。”
辉神色微微一怔：也许，就是他刚刚所说，结束了混沌纪元的状态后，立于虚假平稳基础上的秩序生命们，为了自己的事情开始窝里斗，也许这部分的“天性”超出了起源天神们的预料，所以……不过既然大部分起源天神都亲和混沌纪元结束后的秩序生命，那应当是没什么大影响的，不至于会出现分歧。
也许他们早就料到了秩序虚空往后的变化吧？嗐，谁知道呢——只是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猜想下去，似乎也就能明白他们为何会在自己的东西里留下那么多的“戒备”，如果不是与起源相关的秩序生命随意触碰了……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这些危险的“玩具”，宁可真的让它们永远沉寂在虚空中，也不能让它们变成反过来摧毁秩序虚空的罪魁祸首。
理解倒是能理解，就是在这个时候确实是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而且每个麻烦都要命，不是要他们的命就是要枫的命，毕竟他们的下限本来就很低，凿穿虚空都是小事。
就在辉认命刚把元始领域与其他防御屏障都收回去的时候，天地间呼啸的狂风忽然间……缓缓地减慢了，众人感觉到风暴渐息的动静也是一愣，迷茫地抬起头，那呼啸如龙卷的金属漩涡正慢慢地减速，狂乱在天地间舞动的起源能量也失去了卷起风暴的力量，但是它们并没有直接砸下来把他们压在底下，就这样一点点减缓速度，继续绕着那个看不见的轴心公转中，就像是漂浮在星空中。
底下的大斑斓漩涡一点点减弱了凝聚能量的势头，空间与虚空扭曲造成的“塌陷”也逐步恢复了过来，万象崩坏的场景濒临爆发之际，一切忽然又停下了，让众人全都一怔。
辉看到此情此景想也不想开口就来：“枫！你做了什么？”
大伙儿还愣神想着各种可能性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云诺星幽幽的叹息声：“……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
辉一听这个但是就精神抖擞。
“……但是我可能是被它们做了什么……”
辉：“比如？”
“比如这一股百分之三十的能量全都……钻进来了，嗯，钻进来了，一部分去了秩序之核那里，一部分去了起源印记里面，目前它们表示情绪稳定……燧风你离我远点，这边能量还没倾泻干净等会有个闪失就只剩我两一块去灵魂圣殿打牌了！”
“噫噫噫噫噫？！”
辉一脸木然：有些时候吧，真的是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像他们永远不知道起源天神们的下限到底在哪里——以及枫到底要被折腾成什么样。
反正，啊，标准结局，标准结局，每次有惊无险的起源破事背后，都是枫所遭到的又一次苦难，他早该想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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