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2章 那时候的事儿啊……
混乱永无止境——他指的是混乱的事态非常……嗯，简而言之就是混乱，不是指虚空对面那一团团的墨水快，而且讲道理，虚空对面那一团团墨水块本身就是一团招来混乱事态的混乱物体，混沌虚空有混沌概念体担此大任，那秩序虚空呢，当然也有，而且也同样拥有一定数量以及相当巨大的主导事态的能力，两伙人撞在一起，一个煽风一个点火，整个虚空从此走向混乱，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群家伙。
没错，说的就是那群神经病见鬼的玩意，说的就是那群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折腾的神经病，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神经病了还让一群神经病来回折腾，也不知道他们觉得他病得太轻了，还是觉得病入膏肓还能更上一层楼，搁这儿叠“祝福”似得。
总而言之……神经病。
反正全都是神经病，混沌虚空那边搞事情的是一群破神经病，秩序虚空这边折腾他的是一群精神病，这两伙“人”一块折腾他，那就统统都不是人，统统都别做人了！咱全都不要做人了！
咦？好像他们本来就都不算是人族来着——啊，那没事了，尽干一些跟人不沾边的事儿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算是把他们三者合并了么？一个煽风一个点火，那他呢？他负责被串在半空挂着烧……妈个鸡的日你仙人。
呼……近期有点神经过敏，扯到与起源天神或者混沌概念体的有关事儿就容易让他引起应激反应，总之就是怨念越来越大了，要不是打不过他们，他现在就把丫们全给摁在虚空里崩了，因为打不过，这个念头就只能摁着。
脑海里碎碎念发神经结束，还得回到正常的事情上来，刚刚谈论到什么事情了来着？
啊，是了，是与上一个时代那场战争有关的事情——那是已经被尘封的战场与“传说”，他们只能捡着边边角角的信息联系起那个逝去已久的时代，争取从碎片中获取到昔日被虚空掩盖的，不为人知的事情，无论是单纯在这个时代诞生的生命，亦或是从上个时代延续下来的生命，大伙都在齐心协力破解当年发生的事情。
大家伙最关注的问题无非三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起源天神们溃败……唔，与混沌概念体打了个两败俱伤，当年冥界那群完犊子的玩意儿又在暗地里充当怎样的角色，以及他们手里还握着多少起源天神与混沌概念体的力量——前两件事还能算是追溯久远时代的历史，勉强可以当成是考古，但是第三件事嘛，那就是与他们现在，与此时此刻的战争有巨大联系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话，这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他们须得做足一切准备才能正面对冥界发起冲锋，如果没有办法准备好就贸贸然冲上前，那不过是自寻死路送外卖的罢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追溯当年的事情都非常重要，他们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满虚空逛该跑来跑去，为的就是探寻与当年有关的一切事情，捡着支离破碎的信息慢慢把往昔的一点一滴拼凑起来，篇幅巨大，但是……实际进展并没有那么明显，直到如今他们还不断刷新着自己的认知，不断被一件又一件新发现的事情雷个外焦里嫩，看似很庞大的信息量……实际上确实足够庞大，但仍然不足以让他们摸清楚当年那一场战争的始末。
他们还需要聆听，还需要去寻找。
“尊神们进攻混沌虚空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不过是后来事态严重之后调动了一部分力量回守，就是我们被打包扔进去之前的一段时间，三十四纪元初吧，那时候我们还协助虚空中的秩序力量进行对混沌力量的攻防，说是战斗已经全面爆发但其实还没有一瞬间恶化到非常严重的程度，那时候上位面甚至还未参战，那时候还有不少人不知道所谓的混沌力量与混沌概念体。”雷老哥挠着自己的头发一点点很认真地说道，尽可能回想当年所发生的的一切，将其全都述说出来。
“早在全面战争开始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尊神们就在准备秩序虚空的防御力量，在虚空里铺下应对混沌概念体的起源与秩序之网，布置好起源堡垒，再把起源神殿交给在那时也保持着部分联系的秩序生命——未雨绸缪，也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场战争，提前准备好就无须等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再忙得焦头烂额。”雷老哥晃着脑袋，仰起头：“唔……我记得没错的话，等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再让我们做好辅助现有秩序力量——指目前来说听从调度的秩序生命形成的力量——他们就出发了，留下了二代与一代传承者，即是我们……啊，不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
“艾大哥他们也参战了，参与了对混沌虚空的讨伐。”燧风在旁边说道：“还不止如此，还带走了一小部分秩序力量，都是那时候秩序虚空中最精锐的那部分力量，一同攻伐混沌虚空。”
“好像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不过咱们是喊着一群人镇守虚空前线，他们是带着一群小弟朝着混沌虚空冲锋。”辉哦了一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说道：“秩序与混沌的战争大致分为两个部分，混沌虚空那边的情况我们无从得知，那边是敌人的大本营，是丫们的老家，我们就算要捞出点什么有用信息也得冲到对面去才行，这不得行，这要命的——咳咳，所以我们来说说秩序虚空的事情，比如，那个见鬼的冥界算是什么情况？”
“这个其实……呃，其实我们也说不上来。”燧风捂着脑袋苦笑：“冥界叛乱的具体细节我们都不清楚，只是听景韵说，那是导致‘全面战争’爆发的关键事情——注意，这是他所认为的全面战争，实际上在我们所认知的情况来看，三十三四纪元的时候就已经全秩序虚空都开始动荡了，不过情况可能比现在的战争情况要缓和一些。”
“哈？”辉听了愣了一下，不解地挠着头：“为什么？什么叫做他所认为的……他所觉得的和实际情况有不同？为什么？”
“景韵镇守的地方只是边界一个节点而已。”云诺星看着他回答道：“我当时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剩下一个起源神殿了，别说起源堡垒，曾经那片虚空战场都已经变成渣了，还发生了各种各样奇怪的变化，现在想来，造成那处地方成型的原因还可能是秩序与混沌交战后留下了太多破碎与残破的痕迹造成的。”
“典型的边防战士与位于中心指挥的情报差距嘛。”雷老哥耸了耸肩说道：“毕竟地方太广了，太太太广了，那是那个时候发生在整个秩序虚空里的事情啊，而且又不是像咱们现在虚空前线这样，拧成一个圈儿大伙儿都在一个圈儿的边上，节点均匀分布，彼此相连，用最少量的力量镇守住大后方，自然不会那么复杂，但是我们那时候秩序防线可是非常‘混乱’的一张大网，‘盘根错节’，纵横交错，节点的位置可不是规则排列的，横七竖八哪都有，就算在犄角旮旯里都可能窝着一个节点，你被逼入虚空里连滚带爬跑路的时候，说不定刚跑两步就窜出来一队秩序战士并表示‘我们是这附近哪个节点的警戒力量前来协助什么的’，再加上对手给的压力已经很足够庞大了，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知晓整个战区的情况，大家注意自己战区，听从起源堡垒里负责战事的指挥官的话全力进行攻防就得了，就算可以知晓整个战区的情况，估计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处理。”
“哈……”辉听得一愣一愣的，当年他听所说的话：“也就是说，他所认为的三十七八纪元全面开战，其实是……三十七八纪元的时候整个秩序防线才知晓混沌概念体冲进秩序虚空李大杀特杀的事情……什么的。”
“我猜也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了，如果是这样算，如果是情况重大到让所有人都能知晓……唔，再加上景韵所说……”雷老哥双手环抱一边沉思一边缓缓开口：“也许在冥界正式跳反后，也就是三十七八纪元的时候，起源天神他们全都撤回了秩序世界呗？然后战事愈演愈烈愈演愈烈，尊神们开始频频在秩序战士们面前出现——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指向了同一个点，从冥界这档子破事发生后，整个秩序世界就滑入了深渊不得安宁。”
云诺星听完他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没有马上肯定：“不过，我觉得还没有这么简单，当年发生的事情可能更复杂一些——我与艾鸿云交战后有过一段时间的交谈，那时候他跟我说的话给我的感觉是他明显知道冥界‘不安好心’，他与混沌概念体关在一块的时候可没到三十七八纪元冥界叛乱的时候，但是艾鸿云说过：早知如此宁可报废秩序三分之一的力量也要把冥界捏死——概意如此——时间上的差距非常明显，他明显认知到冥界那边有点儿‘不太安分’……如此来说的话，可能打一开始冥界可能就是墙头草的状态，不是我们认为的战争一半时间属于秩序一半时间属于混沌，并非后来才加入了混沌虚空，只是一开始可能还不明显，没有那么明目张胆，顶多是在战斗的时候划水放海，半墨迹半认真协助秩序虚空战斗，甚至也有可能与前·前·神影族一样可能存在内部分歧和争议，不过偏向秩序的那一部分最后都被干掉了，而起源天神们肯定是知道他们划水……唔，不好说，也许是知道吧，他们只留下一部分人手镇守秩序虚空，每天都要应付四处乱窜的混沌概念体，难说知道不知道，不过我个人倾向于是知道的，但是那时候就算知道了明显又没有功夫去处理这码破事，而且因为傍着众神界的缘故，冥界的力量肯定也很重要，那时候的冥界对于秩序，也许就如这一时代的众神界对于秩序虚空一样，不可能直接断臂了事，所以才有了艾鸿云那句懊恼的话。”
“当然，正如我话中所说，也许冥界内部一开始就有争议，起源天神们知道这点就没去理会，直到偏向秩序的那一部分被干掉了，才正式宣告了冥界的叛乱……只是，当事态已经走到这一地步了，再想要去处理，即便是他们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三十七八纪元的时候，他们与混沌概念体绝对纠缠得难分难舍，整个秩序虚空的所有生命才刚被宣告完毕‘全面战争’，那时候动荡的局势……哪有更多精力去应付更多的事情？那时候脑子不够用的人普遍都是。”
辉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末了枫还扔出来长篇大论作为总结，听得他脑阔都要裂开了，赶紧在自己的脑袋炸开之前抬手强行终止了这一个话题，并且抛出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不得行，我们这样瞎说事儿就算说到天荒地老去也不过是在瞎掰扯而已，这事得把专业人士喊过来才行——景韵！赶紧过来商量点历史陈年旧事啦！”
在虚空前线里忙碌其他事情的景韵陡然被喊了一声整个人愣了一下：“什……什么陈年旧账？我做啥了我，忽然在这会儿算账。”
“历史的旧账，不是你的账——啊不是，具体来说也是你的账，但是这是一个巨大的账里面囊括了你的账并不单独是指要找你算账，当然你要说我们找你算账也行，毕竟就你一个人清楚那些破事，只好先找你算账了。”
景韵被辉君一口一个“账”给算得糊里糊涂脑阔开裂，在他快要裂开打算找小哥问个清楚话的时候先一步听到了辉君灵魂传讯中的惨叫声，片刻后小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别管他，日常抽风——你有空没有？如果没有在忙很重要的事情的话就来创生圣所起源堡垒这里一趟吧，我们在商讨一些历史的陈年旧事，有关起源天神与混沌概念体当年那场战争的破事，因为话可能有点儿长，感觉当面交谈可能会更方便一些。”
景韵马上就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完全听懂了，再联系一下辉君一口一个账……忽然就觉得完全没有毛病啊，这确实是一个又一个的账，不过又要独立计算又要整体计算。
把虚空前线里正在处理的事情扔给其他人照看，景韵麻溜来到了创生圣所内，看都不止小哥与辉君两人，那群二代传承者们全都汇聚在此，面对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挖出来的一座金字塔全都面色凝重沉思着，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们可能确实是在说非常要命的事情。
“小哥，辉君。”
景韵快步走上前，望着随之转过身的小哥，再看了看头朝下倒栽葱非常整齐的辉君，想了想干脆无视了后者，直接与小哥说话：“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么严肃的样子难道是找到了……我猜猜，这个金字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云诺星点点头：“你知道起源堡垒的详细情况吗？”
“硬要说的话只知道它是一个上位节点，一座起源堡垒连接着数千座起源神殿，覆盖了周边虚空非常大一片范围……也只知道这种程度了。”景韵挠了挠脖子说着，看到小哥与燧风他们均是叹息一声，更是干笑起来：“我就是一个小节点的指挥官而已，上位节点的事情都是其他人负责的，不过就我所知的话，我们当年那一整个边防可能是只剩下我们那一处节点还……嗐，什么可能啊，就是只剩下我们那个节点了，连起源神殿都打得破破烂烂的。”
“更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起源堡垒是上位节点，我几乎没有去过那里，因为没有去的必要……唔，我甚至不太清楚起源堡垒到底连接着多少座起源神殿，大致来说的话……反正要比虚空前线现在配备的起源神殿数量要多就是了。”
“要多四倍以上。”雷老哥说道：“越接近中心，这个量级越多，甚至会出现两三座起源堡垒镇守一处节点，平均算下来每一座起源堡垒对应的起源神殿量级甚至要比虚空前线多七八倍。”
云诺星这才恍然，难怪说他们用着最少的量级镇守着整个秩序虚空……光说上位节点的起源堡垒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以此为基础，每一个大节点都有六千多座的起源神殿，往多了说就是差不多一万座……嘶，神话时代布置的秩序防线可真不是说说而已，与他们现在牵起来的虚空前线相比，他们这简直就是小儿科。
从这一点也能侧面了解秩序虚空的力量，再以此为基础了解混沌方的力量——还不了解？那就再细说一下，一座起源堡垒能护一方秩序虚空，数以百万计的世界集团全都被这一个范围包裹着，而这一片范围内一同联防镇守的还有六七千到九千、一万量级的起源神殿，而，每一座作为中级节点的起源神殿又配备了数以万计的秩序战士，而且人均高阶元始境界，其中肯定不乏元始巅峰境界的秩序战士。
就这量级对着他们，别说开火了，一人一口浓痰下来虚空前线就得歇菜，这般量级，别说是他拉着整个虚空前线开无双了，就算是他晋入元始境界拉着整个虚空前线开无双也要被一波集火冲回来，携手进入轮回路——当然，结局如此，死之前摸走一批人还是可以的……吃饱了撑的算这个做什么？
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了，当年的秩序防线啊……不愧是那群神经病布置的防御力量，比他还要神经病，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发癫了，以为自己误解了他们什么的，没曾想，原来是误解还不够，他远远够不上人家发疯的程度……
好的，这是句半认真半玩笑的话，就如他刚刚所说，布置了如此厚重的力量还能让混沌概念体把秩序虚空给凿穿了，从此也可以侧面看出来混沌虚空那一片全员莽夫与全员恶鬼到底狼到了什么程度。
“话说这么厚重的秩序防御都被怼了个前后对穿的……”辉也想到了这里，打了个寒颤：“那混沌概念体那边到底是集结了多庞大一股力量啊？活生生就把这样的秩序虚空给打穿了，这有点……不讲理？太不讲理了，而且这里面肯定没有算上并不算在防御阵列中的秩序生命，虽然那些散人中的散人用处不大但多少也是一点用处，那秩序世界的力量还要往上再拔一个档次……”
“就算如此，还是输了。”辉长舒一口气：“到底有多少个混沌概念体？起源天神一百四十七人，混沌概念体……难不成有四五百个？”
“这个……”燧风等人与景韵对视了一眼，均是一脸苦笑，闷着声异口同声：“我们也……不清楚啊。”
港道理嘛，一个刚开打没多久就被打包了，一个就是小小的边防战士，他们用头去知道敌军到底带着多少力量朝他们冲锋哦？
“那总得有个估计量级啊？”辉龇牙咧嘴：“比起源天神多？或者比他们少？多的话多到什么程度？多了一点点两百往上？”
“反正……”景韵看着他，支支吾吾片刻：“不是等量就行了，据不完全统计，混沌概念体的数量至少有……三百之数。”
“……”辉：“……”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震撼于这一个夸张的量级，还是该赞扬一手起源天神他们。
混沌纪元开头仅凭一百四十七人之力，从零开始“杀出重围”，历经三百二十六个纪元的战斗，可能苦苦支撑过，也可能曾试过乘胜追击，但是重要的是在五十六纪元前仓促结束了混沌纪元，从此让大元界进入新生时代，让大元界从此进入秩序虚空与混沌虚空并存的时代，说到这里的话，他对他们就只剩下了敬佩之意。
但是……还不够啊，时至今日，秩序虚空又一次面临灭顶之灾，起源天神他们的未完之事太过于沉重，就算他们想要将其接过手，也完全无从下手，只能扛着，强行扛着，能走多远是多远。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们只是一群活了十几个纪元的“孩子”而已，面对一群年岁全都比他们多二三十个纪元的鬼东西，他们还能怎么办？
总感觉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有的压力……啊，对了，这份压力中，还有七八成是枫给分摊了去的，这么一想……
“呼……”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枫的肩膀，小声道：“你也不容易啊伙计，真是辛苦你了。”
“？”云诺星愣了一会：“忽然之间的说这个做什么……你想搞什么坏事？”
“……我就感叹一声，你就感叹着听就行了。”
望了一眼忽然陷入某种感慨与沉思中的辉，云诺星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这家伙忽然间发什么神经，怪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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