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3章 小……小圈子？
众所周知，大是一个相对而言的词，有比脑袋大的西瓜，也有比西瓜大的脑袋，光说大一字不整齐地往两端挂点东西那都是耍流氓，就好比西瓜再怎么大也可不可能比一颗星球还大——当然某人闲着没事干整出个西瓜模样的星球倒也不是不能赞赏一句吃饱了撑的你赢了——咱就按照通常情况来说。
人族的体型平均下来是半丈左右的高度，在整个浩瀚无垠的虚空中，在无数种类的生命中算是偏小型的那一种，无论看设密码东西只要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基本都能感慨一声这玩意有点儿大，就很容易把这个相对的字儿给搞混，所以，当年他听说那一场战争非常宏大的时候，他其实完全摸不清楚到底有多大。
这一个感觉伴随他在虚空中晃来晃去，伴随他与枫一同建立新的虚空前线，又搞这又搞那个，时光过去很多年，每每在他差不多要忘却那场战争的的时候，又会发生一点事情，用一些微小的碎片勾起他的记忆，以那时那刻的自己的认知去分辨那场战争，他总觉得，自己也许算是接触到了大的极限——啊他说的是虚空前线。
不说别的，虚空前线这个战场已经足够大了吧，此时此刻囊括整个上位面——已认知范围——无以计数的秩序生命与无以计数的敌人全都围在这一千三百座节点外打生打死，战场辽阔，至少是他目前所能接触也是认知最深刻的战场，直到今天他终于得知了关于神话时代那场战争的部分消息……呃，至少是知道了一个模糊的大小上的事情，要说更具体的在场全员估计没一个能说得上来。
当他知道那场战斗囊括的范围时，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了：嗯，其实他们虚空前线就是小孩子打架一样的程度，他以为、他想象他们应当是一群身披坚执锐的秩序战士，在于虚空中最危险的敌人之一玩命厮杀……呃，实际如果落在起源天神和混沌概念体的眼力，他们可能还是一群村口摸泥巴在泥沙地里摸滚打爬的小屁孩，上去给两藤条就会哇哇惨叫着连爬带滚……就很生动形象。
好吧，其实他是因为忽然间得知自己费尽心力经营的虚空前线其实加起来还没有一个上位节点那么强有力，甚至可以说就是一个……乡下小村的民兵集结队……就很……就很……就……呼，算了，不说这个了，总觉得再说两句他的力气就会随着消极的心态一同溜走。
“时光过去了很多年，‘我们’残了，‘他们’也废了。”云诺星双手环抱淡淡地道：“虽然说得好像完全一致，好像我们双方都回到了同一条水平线上，但是那只是说说而已，‘我们’残了，是全残了，几乎是彻底完蛋了一次，整个秩序虚空重开了一把，但是对面的‘废了’，估摸着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还不如剪了两片指甲那么严重。”
众人苦笑，这非常生动形象，秩序虚空是全员完犊子了一次，死的死散的散，进轮回的手牵手，留下看家的只剩下一群没长大的娃娃头和从仓库里摸出来的破烂，说好听点是“传家宝”，说难听点真的就是一堆“废铜烂铁”，用之前不使劲折腾几下，再让它们折腾他们几下，都不会乖乖听话。
反观冥界那边的话……结束了上一个时代的战争，损伤肯定有的，不可能无伤来到了这一个时代，不过耀武扬威也是真的，左手起源右手混沌玩得那叫一个厉害……呃说偏了……冥界的损失是什么？
这个他们讨论过，以当前虚空大环境规则来看，以两个时代虚空前后大环境来判断……在排除一切由混沌概念体造成的误差的情况下，最有可能损失掉的，是他们所有人的“成长性”。
换言之，冥界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定格在了毁灭天神宣判虚空落幕的那一刻中，当然也可能更晚一些，让时间往后推一段时间，直到混沌概念体对整个虚空释放混沌潮汐，用以压制秩序残党以及新生的秩序生命……
“可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疑问。”景韵抬起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他看向小哥沉声道：“你还记得当时去到我们镇守节点时的情况吗？”
“你是指你们在与一群混沌士兵殴打的情况？而且还是你们被混沌潮汐糊了脑完全忘却了它们存在的情况下。”云诺星轻声说着，他满虚空捡人，捡到人的场景和情况基本都还记得……基本——话说满虚空捡人这种说法也太鬼畜了一点。
“就是那种情况。”景韵打着响指点了点头，继续沉思说道：“现在我们都取回了大部分被混沌潮汐摧毁的记忆，那其实像是拿一团泥巴糊在眼睛上让我们看不见任何事情的情况，用以屏蔽的认知大部分都针对起源天神们，以及它们的存在，只是，对我们这些残存的生命而言，这两件事，没有一件被允许忘怀，所以混沌潮汐能带走的东西，便是与之有所牵连的很多事情，基本都是那一场战争的事，连与它们有关的混沌士兵都一度被我们忘记。”
“小哥那时候清除了混沌潮汐留在虚空中的印记，加上我自己的努力，用了很长时间才把糊在眼睛前的泥巴给清洗干净——这就是混沌潮汐对秩序影响的效果。”
“所以……”辉捏着枫的长头发甩来甩去：“秩序里新生的生命中，有太多生命无法认知起源天神与混沌的存在……也是这种原因？”
景韵点点头：“它旨在破坏秩序虚空里存在的与起源天神和它们有关的一切事物与认知，如果放任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也许到后来，就再没有人能知道这些事情了。”
云诺星的脸皮轻跳了一下，轻吸了一口气：他想起了太上古时代，也想起了一百三十九纪元，后者先不说，太上古时代的时候，有关起源天神的一切已经……差不多完全被磨灭干净了，那时候再提起这事，几乎没有人能认知，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只是知晓与猜测，虚空中可能曾经存在过一些强大的生命，那关乎到他追溯的“断路后的境界”，即是此时的本源境界，而且，太上古时代的时候……混沌……不知道，完全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他们认知中不存在有关混沌的东西，对混沌的认知只存在于“概念”与“传说”中，——尽瞎猜——但是还清楚地知道有混沌虚空的存在，即便名字都被喊歪了。
直到一百三十九纪元，这……呵呵……不提了，那个时候真的是“一干二净”，什么东西什么认知都被摧毁得一干二净，就连秩序虚空大环境都弱化得像是被扔进了垃圾堆里面，天神都只能苟延残喘。
其实按照这条时间推下去，其实从太上古时代开始秩序世界就忘却了混沌这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只顾着家暴，忙着窝里斗，就算知道混沌虚空也从未有人心生前去一探究竟的念头，他们的眼界与认知一同被锁死在了秩序虚空里，然后，往后的每一次时代变更，每一次的转变，都让这种情况恶化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一百三十九纪元，秩序的眼界，几乎被限制在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中，已经完全不知晓“天外”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秩序生命连跨越虚空都成了一个麻烦事，相当费劲。
这会不会其实是混沌潮汐留下来的后续破坏？他只知晓每一次时代更替，每一次大轮回过后，每一个时代的规则都会被虚弱，秩序虚空的大环境越来越弱，已经弱到了此时此刻的他们没有办法想象的程度，却没去深究这其中的原因——自从得知是她引导过大轮回的发生就以为这是她干的事，后来知晓大轮回的发生其实是世间之罪积攒到了让大元界不堪重负才发生的……那时候就没有去细想了，没有细想过为何大轮回过后虚空大环境会遭到弱化，也许……这其实与她无关，也与世间之罪无关，而是潜藏在后方更深处的东西在作乱。
想想也是，她就算不是亲和秩序生命那一边的，也犯不着把秩序虚空大环境搞得越来越弱啊，这好歹也是她出了力一同稳定凝固下来的秩序虚空，看在熊孩子闹腾的情况下顶多也就打一顿完事，不至于掐死。
“所以，秩序虚空大环境弱化，会不会就是混沌概念体造成的？”云诺星抬头看向大伙儿，把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的问题给抛了出来：“这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具体原因的一个破事，只知道虚空大环境出现了变化，在这个变化的基础上还被混沌潮汐的印记给糊了一脸，会不会，其实混沌潮汐的影响时至今日一直都存在着，只不过是我们无法触及，我们只能看到表面那一层潮汐留下的印记，以为这就是它们所做的全部。”
众人都怔了一下，皱着眉头思索一下，好像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非常大，大到了略有点离谱的程度——仔细想想，那是混沌概念体发出的概念级的破坏，是针对虚空“要害”的一记重击，他们现在对概念级的力量还停留在“想要，很想要以及完全摸不到”的程度，那真不是他们想摸到就能摸到的，就好比曾经知晓规则的力量却完全没有办法触及到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的渴望程度会更大一些。
就这样处在想要这种力量的程度的他们想要真的发现混沌概念体对虚空做了什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啊，这是我刚要说的话题来着。”景韵对小哥苦笑了一声，继续摆出正儿八经的表情：“不过事实而言似乎并非只有秩序虚空遭到了制裁，好像与混沌有关的东西也一并遭到了破坏。”
辉一怔：“什么意思？混沌概念体打自家人了？那边终于也开始家暴了？我们可以减轻一点压力了？”
“……不不不你这就想得太美好太深入了。”景韵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向小哥，认真的道：“小哥你有没有发现，混沌士兵好像变弱了？”
云诺星一怔，紧接着耸耸肩：“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们所知道的混沌士兵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力量。”
“……好吧，确实是如此。”景韵再次苦笑，这次想正经都正经不起来了，干脆随便开口：“混沌士兵是源自混沌概念体力量的分化，小哥你们和我们目前所见过的混沌士兵中，除了上次在艾鸿云那位初代传承者的虚空领域内所见的混沌士兵，是三合一变成了元始境界，其他所见全都是本源境界。”
辉开口就来：“其实还有更弱的。”
“三元界那次不算，那次有起源天神的压制不算。”云诺星对他翻了个白眼。
景韵这句话好像唤醒了大伙儿对陈年往事的回忆与重新认知，在场的人全都怔了好一会儿才面露凝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确实，混沌概念体分化的混沌士兵不可能是本源境界。”燧风点点头也看向枫小哥：“但是根据目前你们接触的仅有记录来看，没有任何一个混沌士兵是元始境界的——艾大哥领域的不算，那是三合一的‘不明现象’。”
云诺星听着倒是明白，但是也不明白，不明白个中的所以然：“所以，你们在上一个时代与混沌交战的时候，混沌士兵都是一群什么境界？”
“……这个其实我们侧面提过好多次，虽然没有提混沌但是提了秩序。”雷老哥捂着脸苦笑了一声，想了想打算把那时候说的话给重新说一遍：“参与秩序与混沌战争的标准力量，至少都需要高阶元始……”
云诺星与辉脸皮都狠狠一颤，后者龇牙咧嘴满脸万分痛苦的表情：他们二人是猜到了，但是没敢去确认，就是因为这破问题与破答案有点吓人所以没有敢确认。
辉满目狰狞开口发出轻颤的声音看向景韵：“你们当年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
“呃……就……就打着打着就……”景韵挠挠头苦笑不已：“我们可能是被遗忘的那一支，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周围的起源神殿节点都被打爆了，本应该汇聚到起源堡垒所在的地方进行决战，但是我们的节点被混沌的力量遮蔽，我们这一边所有人都没有接收到总攻的命令，于是乎就被‘死亡’了——啊，大概是被当成死人了，起源堡垒那边打完一仗大概是退了，毕竟没有人再回来，于是就……啊，就只剩下我们两伙“人”在那里打生打死了，背后发生了虾米事情都完全不知道。”
众人：“……”这一个节点的人怕不是都是因为心大才能鏖战十几个纪元的，背后都已经被捅破了他们还能在那里“优哉游哉”打生打死完全不知道老家都已经被端了，要不是某观察者误入那个地方强行解决了那里的破事，丫们指不定还在那里玩命交战，打个没日没夜天昏地暗。
“我觉得是那里的混沌士兵比较弱的缘故。”云诺星忍不住道：“那个好像‘长了脑子’的混沌概念体——艾鸿云身上那个——大概是因为脑子这个天赋点得比较高的缘故而放弃了部分力量。”
“你们看，我目前所见到的三个混沌概念体，一个上来就满脑子的‘有趣’、‘愉悦’、‘过两招’，一个坐在椅子上神神叨叨‘你谁’、‘你哪位’、‘很有意思’，但是都特别能打，就剩那个好像长了脑子的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又是‘你有意思’、又是‘不过如此而已’、再来‘很好你很有趣’……妈个鸡的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众人：“……”他们怎么通篇都只能听到“有意思”这句话，混沌概念是不是脑子里都塞满了废弃的……不对，丫们有没有脑子都是一回事，估计原本其实是没有脑子莫得感情莫得灵智，但是遇到某人之后强行的提起了一点儿兴趣，大概兴趣程度只比起源天神要低一些……
呃，也有可能要高一些，看它们那神经病的样子……算了，不扯这个了。
“就算那尊混沌概念体为了部分‘脑子’而损失了力量什么的，我们也打得很痛苦，万分痛苦。”景韵苦笑一声看向碎碎念中的小哥：“别忘了，我们曾经都是高阶元始境界，我们的敌人也全都是高阶元始境界，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混沌士兵会随我们一同变成了本源境界。”
高阶元始啊……就算是神话时代的时候晋入高阶元始也肯定不是张口就来伸手就有的，那也是秩序生命拼了十几个纪元甚至几十个纪元才能争取到的境界，这一个境界扔上整个巨大的战场，结果只是一名基础中的基础的士兵，因为混沌概念体所分化出来的混沌士兵每一个都是高阶元始境界，而且它们全都配合默契浑然一体——丫的废话，这就是它一个“人”自己分化出来的，就好像他开起源·混沌扔出去的那些分身一样，自己控制还控制不来那简直就是哄鬼。
行吧，秩序的力量虽然庞大，虽然有“无以计数”的量级，战场范围囊括整个秩序虚空，但是混沌那边也完全不甘示弱啊，至少三百之数的混沌概念体，无以计数的混沌士兵，还带有灵智，还能自己配合，而且既然艾鸿云那片虚空地域都出现了三合一的情况，那它们铁定还有更多的情况，比如四合一，五合一，几十浑然一体什么的……那真的离谱，就离谱，难怪秩序世界要输，对上这个量级的敌人，三百大将外带真正无以计数披坚执锐的士兵，浩浩荡荡压迫秩序虚空如入无人之境，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起源天神们都拿它们没办法。
……不过这样一来就很有点意思也很有点问题了，上一个时代攒着如此庞大的力量都让混沌概念体把秩序虚空当公共厕所一样闲逛，最后还打了个两败俱伤，那……那混沌纪元呢？
混沌纪元条件到底是更加恶劣还是更加……他说不好，反正按照大元界这条时间轴来推算的话，秩序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比一代要弱，起源天神们和秩序战士们还是费了不知道多少劲才让混沌一同变弱……啊不是，是一同把混沌概念体给限制住了，毕竟亿万之军整合起来也就是三百大将，虽然这三百之数确实强大得让人心肝儿乱颤——简而言之，要按照这样来说的话，那混沌纪元的时候，秩序的力量也许还要进一步往上提。
这个可以有，这个很有点意思，他现在就在研究源初规则，如果真的成功了，不说完全复刻出混沌纪元的大环境状态，但至少有个三四成的效果的话，也就能够得上神话时代的大环境规则强度了嘛，说了那么多糟心的话题，总算是有一点好事能被提及。
……等会，好像扯远了。
云诺星连忙回过神来，看到大伙儿无语看他走神的样子，干咳了一声：“想了点源初规则的事情……嗯，混沌概念体分化的混沌士兵变弱的原因啊。”
“首先排除它们自己被弱化了导致混沌士兵一同变弱这个原因，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原因了。”云诺星竖起一根手指：“其一：她引导的虚空动荡对混沌力量进行了削弱。”
“不过这点我自己提出来我自己就想反对——丫的我遇到的混沌概念体那真是一个个都特能打，就算衰弱了一点点也是因为早已经在十几个纪元前的战争中被打残废所以废了，至于更进一步的说法么，你们看看冥界掏出来的混沌构造体，哪一方面能看出来它们是被削弱过的了？所以我觉得这点可以排除。”
啊，这也是非常现实的例子啊：混沌构造体，从他们见到的第一个混沌构造体开始，它都是一颗媲美元始境界，充满元始能量的暴躁大个子，属于走哪烧哪，点哪炸哪的玩意儿，虚空前线能扛住主要是因为秩序瓦解法阵阵列的力量，每每对付这个超级麻烦的大块头的时候用秩序瓦解集中全力一炮过去差不多就完事了，它本身攻击防御都很不错，媲美一个中介巅峰的元始天神，只可惜丫是混沌力量，被凝聚了某观察者的力量一炮过去啥都不剩。
“确实如此，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们兜里肯定还有更强大的混沌构造体。”燧风双手环抱点着头，一脸严肃：“因为当年我看过更加强大的——混沌世界集团见过没有？下一个。”
“……见鬼的下一个咧，你要是不把你刚刚提出来的六个字给好好解释一下我原地把你给送上去。”辉翻着白眼指着上方的碎片堆。
燧风抬头看了看，干笑一声：“就是混沌世界集团嘛，世界集团的混沌版本，当你以为它是一群东西的时候，现实会告诉你，它是一个个体。”
辉：“……”一整个世界集团，也就是好几万个世界所凝聚成的一个超级大块头么？
“当年混沌就很喜欢用这种力量，把我们的防线撕开后，把失去主要防御的周围世界一口气扭转成混沌化……就是这么一个巨大的构造体，原地取材，混沌世界集团这一种构造体的大小规模视当时情况而定。”燧风晃着手指干笑：“反正当初我见过一个超过十二万个世界凝聚的庞然世界集团朝我冲过来……那时候要不是有一位留守的尊神救了一命，咱这一百三十一位二代传承者可能会再减一员。”
云诺星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拍开差不多要低沉下来的气氛：“话归原题——第一个情况已经否认了，那么第二种情况。”
景韵抢答：“会是混沌概念体释放的混沌潮汐影响的吗？”
辉：“……哈？我影响我自己？这不太可能，这完全不可能好吧。”
“万一呢？”云诺星说道。
辉：“……”夭寿了，连枫都觉得这个一听起来就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会有可能……这……
“灵感来源于两三个部分。”云诺星看着他慢慢地道：“其一是起源能量也可以影响起源能量，我借此尝试着用两种湮灭能量玩对对碰，也有类似的效果，不过挺微弱，其二是，混沌概念体并非同一个种类的个体，它们之间会有差异，不过大部分偏向于癫狂以及抱有对秩序与生俱来的敌意——可能有一两个混沌概念体对秩序略有点不同的兴趣……嗯，我说的就是与冥界通水的那两个。”
“至于第三点……是混沌概念体自己说的，它那时……说了……唔，反正大概就是这种情况，混沌概念体之间只有一个完全一致的目的，那就是摧毁秩序虚空，其次，它们之间存在个体上的差异，无论是行动表现，还是什么的……”
辉脸皮跳了两下：“你想说它们之间各自有自己的‘小圈子’不成？”
云诺星挠挠头：“概意如此。”
小圈子什么的……惹，想想就觉得那种墨水块的形象也崩坏了，但是大概明白了，是它们之间有不同的行事风格以及别的啥啥啥的……啊总之就那个意思。
“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第一个条件：起源能量影响起源能量，湮灭能量也能影响湮灭能量。”辉耸耸肩，看向似乎都默认的大伙儿：“于是乎……真的是混沌潮汐把混沌士兵给……”
云诺星摊手，喟然长叹一声：“谁知道呢，反正这事儿是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劳神伤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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