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3章 真就是串成一条线的事儿
“它们”的存在，在还只是他的猜想时，就被翻来覆去倒腾了很多次，如今已经从当年的目击证人与当事人集合体那里确切得到了关于“它们”存在的证据，那么……就有很多事情值得重新商讨了，而且全是与“它们”有关的事情。
弦音与其所在的“居所”在辅助起源天神他们留下来的封印继续压制“它们”的存在，这点是他没想到的，也无从得知，真的，要是他们不说出来，也许打到这个时代结束他都不会知道秩序世界背后还有一群糟心的家伙存在——潜在的敌人，别提什么他们的封印还保持着，弦音还给帮忙摁着，别提这种蠢事，别抱有这种美好的想法，秩序世界人均不靠谱，包括这群秩序根源的家伙，他还是做好“它们”会在他们冲锋冥界决战的时候杀出来的心理准备，再做好相应的防御与临机应变的准备再说吧。
“这方面警惕点倒也不错，那群家伙确实喜欢暗地里搞事情。”青年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却有点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哭笑不得：“不过你为什么要着重强调我们不靠谱什么的……这个秩序世界应当没有比我们还靠谱的秩序生命了吧？”
云诺星瞥了他一眼：“你靠谱的话，现在！立刻！马上！掀了棺材板跳出来！”
众起源天神：“……”啊，啊这个……这个小家伙纯粹是难为人，明知道他们死得不能再死了，棺材板都压严实了还想让他们揭棺而起……这又不是在棺材板里仰卧起坐，哪就能办到这么难的事情嘛？别说他想了，他们也想自己揭棺而起自己去把曾经留下来的未完的破事给解决了，但是也只能想想而已。
“这样，要不我把身体借给你们用一用，你们谁上个身去弄死丫们——没事随便搞，搞死算逑，对面死了就行了，我死不死无所谓的。”
众起源天神：“……”这小家伙是个狼燚，真·狼燚。
看他们一阵沉默云诺星就晓得他们在想啥，翻了个白眼就不说上身这个话题：“那我们说点别的——你们看，混沌那边留下了一个冥界、一个被压制勉强算是抵消了的‘鬼东西’，然后还有混沌概念体，特别是混沌概念体，丫们都已经有三四个活动过了！活动过了！你们怎么不赶紧起来活动一下？港真那玩意是真难打，打不动啊！”
“哦，这个的话……嗐，遇到混沌概念体嘛，都是巧合都是意外，是你不小心给遇上的，并非是必然的事儿，而且，每个混沌概念体都是没有办法出来活动的，你不需要那么紧张。”青年摊了摊手说道。
云诺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凝视着他：“您觉得，我，该相信这句话吗？”
青年：“……你们还是警惕一些吧，以防万那个一是吧……”
云诺星白眼朝天：听听、听听，这家伙自己都拿捏不准了……丫的混沌概念体啊，混沌的根源，这要是真的从半路杀出来一尊混沌概念体该让他们怎么解决……拿头去解决哦？
“呃，会有办法的。”青年干咳一声，试图挽回印象：“你看，创世之杖与起源之杖都在你们手上，这些东西就算只有各一个也肯定够用了，就算混沌概念体那边有什么奇怪的‘意外’发生而越狱三两个，也绝不可能一大堆一大堆出现，我用神魂发誓啊，它们顶多跑出来两三个……你们想办法引发创世之杖的全力攻击，一发能量洪流就把它给击溃就行了，你应该能判断出来怎么激发起源之杖与创世之杖的全力的。”
云诺星：“……你是真觉得我能左手扛着起源之杖右手扛着创世之杖，还一手一柄神兵，一个人单挑三个混沌概念体是吧？大佬你要不要洗洗眼睛瞅一瞅我是个什么境界？您晓得我现在有多大的压力吗？话说我的压力好像从几个纪元前就一直在呈几何倍数式暴涨中，光瞅着冥界那边至少有一个元始巅峰我就愁到头都秃了，现在你你你你还跟我提三两个混沌概念体……我真是，我真的是，我真的是……我一头撞死……算了撞不死，还是省点吧。”
众起源天神捂着脸扭过头：老实讲，这有点儿难，确实有点儿难……嗐，当初就算是艾鸿云那群孩子联手，也不可能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弄死三个混沌概念体……虽然这小家伙集合他们所有的力量，还有点儿疯疯癫癫的……但是吧，但是境界确实差得有点儿远了呐……要是能晋入元始境界就好办了，只可惜，估计没有那么容易，他们耗费了大量时间去摸索，最后也没能给找到能辅助他晋入元始境界的办法——神性载体的缺失，生命历程的缺失，约等于消失了一段人生，这可不是说补就能给补上的，这又不是把一块绣花的布给撕烂了再缝纫回去还能用用看看只是有点瑕疵那么简单，这是……这是直接把那块布给烧成灰烬了，都扬出去不知道多久了，就算再把灰捡起来筛一筛也只能干看着。
有点儿头疼。
云诺星看他们半天不做声的样子，又回头看向她，坐在他旁边的某位爱喝茶天神，这会儿看到他凝视着自己，半晌后很淡定地……扭过了头……嗯，扭过去了……你别装作看不见啊！你不是起源大陆的二把手吗！
“蒜了。”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摊手：“混沌概念体……呼……勉强来说倒还好，直来直去天天对我念叨有趣有趣的，至少不会玩背后捅刀子的事儿，这个破玩意我到时候自己再想想怎么解决吧——所以另一群更加危险的东西，‘它们’到底是什么，你们已经转移了两次话题了，两次还是三次？”
青年尴尬地挠了挠头刻意转移了话题又被揪回去了：“这个……这个其实……不太好说……呼，主要是不太想说，硬要说一部分的话，你只要知晓这是一群白眼狼就行了。”
少女叹息一声摊开右手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道：“吃着碗里看着对面，明明继承了我们暂时留于安全范围内最大部分的传承力量，却在意外碰见出来遛弯的混沌概念体并小小的打上了一架后嫌弃自己的获得的力量不是对面的对手，看着对面的情况比我们这边要好，从此以后千方百计就想着要跳过去——虽然最后‘它们’也遂愿了就是。”
“简而言之就是觉得别人家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比自己家的东西要好，就连放一声屁都要夸一声甜的，然后说跑就跑了，跑了也就算了，我们就当养了一只养不熟的宠物，又没有百八十个纪元那么漫长，心血虽说是心血但也只能算是一点点，所以算不上特别心疼，但是跑了之后还要反过来背刺一刀……心窝子就很有点儿疼……”青年摊手长叹，苦恼地拍了拍额头：“所以当年仓促凝聚秩序虚空的时候我就说了，‘虚假的平稳’环境下所诞生的秩序生命，不太可靠呐。”
“数以亿万混沌纪元秩序生命的遗愿。”她双手捧着茶杯，用非常轻的声音低声呢喃：“那是，曾经的生命的遗愿，无以计数，是跨越三百二十六个纪元所有生命沉淀下来的唯一的愿望，当时的你们也没法狠着心给抛弃了，不是么？”
“……确实是……这么回事没错啦。”青年苦笑，苦笑起来就拍着自己的脑袋：“毕竟那么多孩子们共同留下的心愿——想要看看永恒的战争结束后的世界，看看一个‘纯粹’而‘清净’的和平世界……一时半会也……咳咳，你不是也没能狠下心么？”
“否，我切断了，只是，即便少了我倾注的力量，其中也有你们所留下的力量与倾向，结果不会因我一人出现变数而扭转。”她轻抬头看向他们，说道：“已成为既定现实的秩序虚空，并无我所留下的‘祝福’。”
青年：“……好吧，不愧是你，临危不乱该断则断。”
“战争从未结束，战争从未消失，只要此事还未结束，就无法去谈论仍然只有虚假条件的愿望，即便仓促间实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只不过是一座用幻象与‘空想’铸成的城堡，只稍轻轻一碰就会化作尘埃，一切坠入深渊，或是回到开始的地方，或是直入更深处的深渊之中，你们是，他们也是。”她轻抿一口茶，看到青年他们低着脑袋，又说道：“不过，一如我当初并未阻止你们一样，这是你们的心愿，这是无以计数的他们的心愿，我没有阻止的理由，所以，我没有去阻止，我虽无法认同，却也不会否认，不会抱怨——你们选的路，我尝试走走便是，只不过，结果不能祈求太美好，毕竟，这并非我选择的最恰当的路，只能是尽力而为。”
云诺星轻叹一声，挪着面前的茶杯一阵无奈：“虽然，结果不怎么好就是了。”
“糟透了。”她轻点头，正要抿一口茶，忽的放下茶杯扭过头看向他：“你呢？”
“嗯？”云诺星怔了一下：“什么？我怎么了？”
“你又是如何看待，当年的举动，亦或是，此时的秩序虚空。”
“我……”云诺星愣住了，扭过头环视四周，片刻后又抬起头凝望着天空一阵出神……答案么，自然是有的，纠结么，当然也是有的。
“虚假、不纯粹，无用且无聊，虽然不排除确实有还说得过去的地方，却并不妨碍我想一刀劈了它——无聊、无聊、无聊、无聊。”云诺星缓缓地低下头，拧着自己的鬓发和刘海，轻蹙起眉头：“却，找不到下手的理由，许是我心里有所牵挂，许是……有所顾虑，也许觉得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也并不无聊，总之，我想劈了它和我觉得它留着也行，这两占据的成分一样，不多一丝一毫——也许，答案是无所谓也说不定。”
“至于你问我当年秩序虚空成型……嘛，虽然有一意孤行的想法，但到最后估计也是没有办法真的去实施，结果应该还是顺其自然。”云诺星轻出了一口气，这事儿想想就行了，就像是如果是辉他们集体——包括虚空前线所有人在内一同做出了同一个进攻决定，尽管他觉得此事不妥，估计也没办法去说什么……不，他会说出来，说完了要是没啥变化的话，他可能自己就冲上去干自己要干的事情了，除非他们能说服他……也不一定……哎呀，这种假设说得真麻烦，还得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做出判断，要真发生如同五十六个纪元前的事情，他可能也只能是放弃自己的那一部分构成因素，然后该发生什么就等什么发生，毕竟，那会儿也没办法阻止什么不是？
青年抬起头，身上光芒闪烁不定，忽的用不知道是怎样的语气说道：“……你两，真是一样，难怪能跨着时空先行碰上一面。”
“略有不同，但差别不大。”她轻声开口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云诺星扭头用手臂捂眼：好嘛，这是在说他从始至终估计是先行打了个她的烙印再一步步完成后面的事情的，这是先斩后奏，妥妥的。
“苦果，苦果呐，活了三百多个纪元，终究是没能心狠那一瞬。”青年双手摁着自己的脑袋，看那架势像是想把自己脑袋给掰下来，不过使劲了一会儿也没能成功就放弃了：“这下好啦，苦果成报应了，就像是嘲讽一样，‘它们’不过是苦果的其中一个而已……嗐。”
云诺星看着他们，听他们叹息，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正如他所说，他能感觉到蔓延在这里的“不太好的”气息……说白了就是积攒的怒气、怨气还有恨意，跟起源能量精们偶尔会散发出的部分情绪一样，完全一致，而且更加浓郁——都说了，心窝子淌不淌血是另一回事，但是，心里面绝对流淌着无法释放的恨意与怒意，绝对恨不得把“它们”碎尸万段……她反而……好像没啥感觉？
咦？不对，她已经发呆了超过两分半钟了，双手难得见到没有捧着杯子而是缩在桌子下面……掐在一块……妈蛋这是一颗沉默的超新星，她可是疯起来能引导虚空动荡的家伙，怎么可能真就对这事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估计这一百四十六位起源天神的怨恨与杀意加起来都没她那么重。
惹，赶紧转移话题：“当年你们把安全范围内的力量传承给‘它们’，其中是包括了创世之杖和起源堡垒等这部分秩序造物吗？”
“创世之杖倒没有，这玩意不像是起源之杖和起源堡垒，后者小艾他们使点劲儿也能用，创世之杖落在他们手里也只能保持低能量形态释放攻击，用处不大——同理，除了创世之杖等一类最高级别的秩序造物，其他的……都教给‘它们’了。”青年说这话的时候郁闷的程度简直是更上一层楼，有些东西还是他亲手教的呢，亲手摸出来一个白眼狼，完事了还啃了他们一口，那真是……
“所以……”云诺星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在场的几位起源天神，没有发现那个衣着朴素的男子，挠了挠头：“所以那个把我揍了一顿的家伙的执念看守的空间里放着的起源堡垒，是被‘它们’给拆掉的吗？”
“啥？拆掉？”青年愣了一下，一扫刚刚略有点萎靡还弯着腰的模样，这会儿腰杆子挺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一副很严肃的模样：“你说……镇魂之环那个空间里的起源堡垒被拆了？”
云诺星看他这么大反应也是一怔：“……不是你们放进去的吗？”
“是没错，但是放进去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啊……”青年双手掐紧：“起源堡垒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除了起源堡垒还有很多东西，比如一整套的‘起源与秩序之网’，十几座起源之杖，各类层级的节点，各类高级秩序造物，全都是用来协助我们逝去后的秩序力量布置防御用的，镇魂之环那条路还留下了二代的孩子们——你看，‘协助秩序防御的力量’以及‘引路人’，二者是配套的，可以说是七百七十一条后路中最重要的其中一条路，一般来说只要孩子们重新布置好防御，混沌概念体不是全体脱笼而出，基本能镇守住秩序虚空，就算出现了两三个，拼一拼命也可以撑过去的。”
云诺星连忙抬手打断：“……等会，我们除了一个起源之杖和碎成破铜烂铁的起源堡垒之外可没能发现更多的东西，而且起源之杖也是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要不是我那里有一位本源生命，我们都没办法把那一堆球球状的玩意给当成是起源之杖给拼回去。”
“还有你说引路人……嘶，别了吧，先不提你们已经逝去的虚空在混沌潮汐的影响下变成啥鬼样子了，他们本人只会更加不靠谱啊，这会儿都窝在咱家的虚空前线里登个高阶都费劲，我看他们也没法子引路。”
青年：“……等会你说什么？”
“我说虚空这鬼样子……”
“后面那句。”
云诺星猜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家那群孩子们这会儿还只是中阶元始境界，目前正很努力往高阶元始的地儿爬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我们冲锋冥界的时候登上那个境界。”
她抬起头：“镇魂之环，出事了。”
云诺星一听这说法，一听这语气，再一看他们集体光芒闪烁的模样就知道：得了，出事了，还是出大事了，估计是天大的破事，把天给捅成窟窿的大破事儿。
“……别告诉我……镇魂之环是在‘开封’之前提前给老鼠咬了个窟窿吧？”云诺星黑着脸说出这话：“那碎裂的起源之杖和起源堡垒都是‘它们’干的好事？完事了还把其他东西给顺走了？”
“这……这个……”青年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也许可能……好像只有这种可能性了——不是被直接粉碎性给炸干净了，就铁定不是混沌概念体的锅，混沌概念体也没法找到镇魂之环所在的位置，那么，能找到镇魂之环还能安全把起源堡垒和起源之杖构成的最后防御给拆了的……就只剩下……”
“就只剩下曾经掌握着你们力量的‘它们’，也许在进入镇魂之环的时候还有过交战。”云诺星接过了他的话，这想法跟他一开始猜想的简直一致：“越过起源堡垒、起源之杖与创世之杖的防线，把能拿走的东西当场拿走，拿不走的东西就全给砸了。”
听到起源天神们全都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云诺星翻着白眼又想一头砸在桌子上了：七百七十一条路，条条通往死路，这话真不是乱说的，这本应该是他们留给秩序的力量，却反过来先一步被洗劫了？
这……这就很……离谱，他妈的他可真没想到这事儿——都说了这些事情能串成一串，而且还能在其他更多地方找到他们没法找到的却也是同一件事的痕迹。
“我说你们怎么留下点东西还可劲折腾我们，特别是我。”云诺星持续翻着白眼指着自己：“我还念叨呢，说你们留点儿东西还捏着鼻子不情不愿还折腾我，搞个地狱难度是想考验来者是否与起源有关的人，不如一开始就别留下来什么的。”
青年：“……不不不，顶多就小事上闹点儿小恶作剧就算了是吧，事关秩序与混沌的战争的大事怎么可能胡搞瞎搞啊？我们没往死里留下东西是因为担心留下的东西太多反而影响了当下的战场，怎么可能还要闹点事情——对秩序生命确实有相应的检测，但是能走到那个位置看到我们留下来的，基本也算是通过检测了，所以……”
云诺星：“……”啊，承认了，会搞恶作剧，这群老顽童——好吧，大事上不搞事儿，他信，这群家伙虽然闹腾一些但自己的心里也有分寸，搞死混沌这个目标怎么说都是他们三百多个纪元整出来的执念，不可能在涉及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搁这儿跟他玩闹……嗯，他没想到就是了，他真的就以为这群家伙就是喜欢折腾他。
少女忽的拍案而起：“等一下！那个东西呢？”
云诺星看到她这么大反应，心里再次咯噔了一声：“哪个东西？”
“你们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了，没有看到那个吗？”少女略有点焦急，双手在眼前转圈儿比划着，又是双手拉长，只能勉强看出她在比划一个长条状的玩意儿……对，长条状，长条状的玩意儿……长条状……
跟长条状有关的，还是与起源有关的玩意，又不是上述提到的起源之杖，他的印象中只剩下了：“能量源？”
末了防止他与她们的认知不同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一根青绿色的棒子？”
“对！就是那个！”少女很激动地点了点头：“那是我们特制的能量核心，可以从概念级上调动整片虚空地域的能量！是用来维持高级秩序造物能量消耗用的特制核心！一颗就能让起源堡垒所在的整个虚空地域都不缺少能量！”
“太好了！看来这东西还没丢，还有希……”
“砰！”
云诺星当场就滑到了地上，手臂捂脸内心一片死寂甚至想就这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并且表示要撂挑子不干了。
“……怎……怎么了这是？”青年看到他一脸崩溃泫然欲泣，甚至已经开始躺地上快要抽过去的样子也是一惊。
她弯腰拽着他的手臂拉了一把……没拽动，似乎铁了心要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一群起源天神费劲巴力把铁了心要躺在地上的小伙子搬起来把他放在椅子上，这会儿这小家伙已经浑身一片苍白都要融于空气了，那是完全心力衰竭与灵魂枯竭的模样，看得他们一怔一怔的，都没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她在云诺星面前挥挥手，看他没反应，直接上手捏住他的脸颊，捏了好一阵子后者才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回过神。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人说昏过去就昏过去？太激动了？”青年见他回过神马上开口。
云诺星用一脸死气的表情望着他：“……是啊，太激动了啊……我可真激动得想死了呢。”
少女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小声道：“……难道……出什么事了？”
云诺星双手交叠捂着脸用不知道该怎么表示的语气回应：“……如果我说，我们手上确实有能量源……”
“哦，那很正常啊，那是我们留下的东西，其他的没了还好说，起源堡垒碎了就拼回去，起源之杖和创世之杖还在，有能量棒子留着，不担心用不了。”
“……那我再告诉你，我们手里摸到的是阉割后的版本，而且是从冥界不小心搞出来的事故里捡到的，你有何想法？”
众起源天神：“……”
“那玩意儿在冥界手里，变成了与我们对峙的力量，冥界那边将能量源扭曲成可以给深渊死雾提供能量，正没日没夜暴兵跟我们互相抽嘴巴，丫们与我们对应一个节点自己给搞炸了蹦出来的就是一个变了样子的能量源……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激动得抽过去？”
众起源天神捂脸：也是哈，镇魂之环好像提前被洗劫过了，那一片棒子不可能还幸免于难——好吧，他们知道这小家伙怎么一副快要弃疗的模样了，他们精心留给秩序的玩意沦落为白眼狼手中的凶器……真是火大。
“呼……看来是‘它们’提前一步打开了镇魂之环，把东西给处理完了，只留下一些对‘它们’来说不值一提的东西。”青年搓着额头，身上的光芒都黯淡了好几个百分点：“然后……再经由‘它们’处理过，最后交给了冥界，让冥界代‘它们’去做当年未完的事……呼，算是知道为何你们手握如此庞然的力量还没法端掉冥界了，也知道冥界从何而来用不完的力量，还以为是它们捣鼓出了什么东西就像那个能量棒子一样，能大范围强制抽取虚空的能量……合着用的就是我们的东西啊。”
“当年的事？”云诺星听到关键的信息脸色微微缓和：“当年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混沌只不过是想把秩序给干掉而已，非常纯粹的想法，加入了混沌的冥界与‘它们’也是如此而已。”青年手指落在桌上画着圈儿：“只是，如今的‘它们’被抹消了与大元界的一切联系，被压制在自己的地方无法轻易出门，‘居所’里的孩子们也在辅助压制‘它们’，‘它们’没法亲自出手，只能让冥界代而为之。”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一旦让冥界把秩序虚空摧毁到一定程度，再去到众神界，‘它们’就会从笼中脱困而出，‘它们’出来了，也等同于混沌概念体会全体挣脱束缚，届时，失去了我们镇守的秩序虚空……”
云诺星：“完犊子。”
“好吧好吧，我感觉到了无可抗拒的压力……不过为什么是众神界？又跟众神界有什么关系？”
青年摆摆手随意地回答：“当年仓促之下随便找了一个东西用以辅助压制‘它们’，众神界不就在旁边嘛，而且还相对完整，比那时打到贼惨的咱家大陆要‘漂亮’多了，就拿来用了一下。”
云诺星：“……”就因为这随意的动作，让众神界从那时候起就变得多灾多难你们知道吗？！
而且众神界！提到众神界他就想起来了，这事儿好像还能追溯一下！
“它们”托付冥界，冥界正在暗地里搞事就托付了“前·神影族”——好家伙，他直接好家伙！
都说了这就是串成一条线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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