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当年的罪证
由于起源堡垒是碎裂开的，这会儿拆不得，拆了也只能得到一地的垃圾而且这次可真的就成了垃圾了，所以现在要对起源堡垒做什么都不现实，只有等它被拼回去了，构造核心完整了，这时候再把它拆了才能得到完整的构造核心，才能中从看到许些端倪——啊，是的，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这很让人愉悦。
碎成一地的时候就管人家叫破铜烂铁垃圾堆，等别人拼起来摇身一变恢复成靓仔的时候又把人家给崩了，这想想就很愉悦……咳咳，这想想就有点……好吧不给自己加戏了。
起源堡垒在恢复状态的动静有点像是那天创世之杖引起的动静——卷起了风暴，无数碎片被狂风刮起，飘离地面，在离地千里高的地方一点点汇聚，好像那里拥有一个巨大的风眼，刮起扰动空间的风暴正吸引着起源堡垒的碎片，逐渐在那里凝聚成一个个圆环，里里外外套了两三百层大大小小的圆环碎片带，伴着起源能量的斑斓色泽闪烁，看着倒像是绚丽的星环。
也许是概念级空间在引导整个过程的原因，起源能量流动变得顺畅，不会再引起像是刚刚那种暴动的情况，他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这个空间耗能的问题——他刚刚扔进去的几个世界光团，这会儿已经表示快要被抽干了，他不晓得自己扔进去了多少个，大概七八个，也可能是十一二个，反正肯定不会少，但是它这才开始动手没半个小时，这这这这这就给抽干了？
果然有关起源的造物全都是耗能大户，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唯独这时候他希望丫们能省油一些……妈耶那能量消耗的速度啊，那飞速消失的能量啊，搁在战场上都足够他倾泻……倾泻……呃，好吧，这十一二个世界光团量级的能量在不考虑一边打一边补充只管输出的情况下，估计也不够他倾泻三五个小时的……他自己也是耗能大户，就不跟起源造物一争高下了——不过可是，多个世界光团的优势不就是可以同时恢复，能让恢复速度也能更快一些嘛，他打起来好歹能一边打一边恢复能量不是，眼前这概念级空间那是只管出不管进啊，这两端掐不平衡就很难顶。
行吧到了这种程度他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没法保持一进一出的平衡，那就用巨大的量级堵住缺口就是了，就是提到巨大的量级嘛，那指的是什么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啊，他的能量之海，刚扔了一堆能量源进去这会儿还在“补身子”的时候又要被拽上去抽干，真是太惨了。
“这能量之海真是一波三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辉瞧见枫认命般叹息一声挥手就把能量之海的能量调动起来扔给了这片概念级空间，也是忍不住苦叹了一声：“你这张底牌得恢复到什么时候？”
云诺星瞄了他一眼，幽幽地叹息：“我觉得能量之海可能是最后，搁在最最最最后阶段才能准备完毕的——你就看看现在的情况吧，要应付的全都是起源遗物，全都是需要超高量级的能量去应付的东西，把我辛苦准备了五个纪元的能量之海来来回回抽空两三次了都。”
众人忍不住苦笑：这是最早开始准备的底牌，这也可能是最早被消耗而且还是持续性消耗的底牌，换言之应该也会是最晚被准备好的底牌——所有其他以它为基础进行升级和调整的底牌，在它们完事之前，能量之海是别想有安生的时候。
云诺星头疼地敲了敲脑阔：“我还是想办法用能量源给能量之海的构造根源调整一下，强行拔高一波层级，应当能缓解部分压力。”
辉：“你也不怕一次性拽得太高，完事了连你自己调动起来都费劲弄得前后脱节什么的，虽然说这话不大对，但是你这会儿确实就指望能量之海给你‘续命’呢……”
“不会如此，我现在应付那些能量源……不说完全得心应手，但直接上手使用，能摸清楚五六成，而我又没打算直接用能量源替换成能量之海的构造根源，只是替换一小部分而已，问题不大。”云诺星说着蹙了蹙眉头：“就是……它现在的量级又恢复到非常庞大的程度了，不消耗一部分的话，直接对根源进行调整和更换，又是不小的功夫……啊，这会儿刚好让概念级空间消耗掉一部分……不对啊，我才刚砸下去七八个能量源的，这能消耗完吗……呃，算了，我直接调动两三个能量源让它们即刻开始对构造根源进行变更好了，刚好拖慢了能量之海本身的恢复速度，加快了它的消耗，那变更起来就更加容易一些——行，咱这就动手。”
辉听他自言自语的话听得直咧嘴：听听这一连串的思路，这不断变更的思路，这能量之海的变更合着都是被逼出来的，枫才对能量之海的构造根源调整了不久，暂时都没有再更换一次拉一拉等级的念头，愣是被忽然冲出来的概念级空间逼得不得不再提升一下。
他琢磨着往后这个能量之海被更换和调整的次数都不会少，毕竟是用来制造底牌用的底牌，是整个底牌系列最重要的一条大道，出事儿了可不得行，这是虚空前线战力的“生命线”。
云诺星愣了一下，下意识扭过头被羽毛糊了一脸，然后才转过身看向辉：“我总感觉你刚刚是不是冒出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没有！”
“……你在别人脑子里碎碎念的功夫已经日益精进了，我刚刚只听了三分之一你可别当我真啥都没听到，虽然没听到后面好像很重要的一截。”
辉一脸大汗：“……就是小小的吐槽了一下能量之海而已，看看这‘孩子’都被逼成啥样了。”
“啊这个……”云诺星伸手抵着额角揉了揉，俏脸略带苦恼：“没办法，毕竟是奠定未来战力的基础中的基础，现在处理起源遗物都需要使用能量之海的能量，少了它……我是指如果能量之海的构造根源严重受损，我们至少有十万八万年是只能窝在原地干看，停止发展，原地暴兵，完事了更新换代前面新‘暴的兵’很大可能又要作废，虽说十万八万年听起来不多，而我们这种程度所谓的‘发展’也确实有个极限，看起来好像这十万八万年不多也不少，但是有些时候就是抢时间是吧，万一正好就是这十万八万年出事了呢？”
“枫，我一直有个很好奇的问题。”辉指着下方卷起惊涛骇浪的能量之海：“这片能量之海的能量层级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我觉得好像比你自己自带的能量都要强了？”
“自然如此，以我此时所掌握的一百四十七种起源能量为基底经过不知道多少次变更、调整与强化的玩意，怎么可能会比本身还要弱——你瞅瞅我往里面倒了多少东西就晓得了。”
众人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毁灭性的能量、带有攻击性的混乱规则、被虚空动荡前兆的毁灭的世界光团、虚空的概念碎片——不掺和概念级力量——无以计数的世界光团与各类带着各种东西的世界碎片等等等等，总之就是扔了很多东西进去，一锅大杂烩，估计里面就只剩下概念级力量没有掺和进去了。
“概念级力量……”云诺星被他们念了这么一声，福至心灵，灵光乍现，思路跟吃了巴豆一样畅通无阻：“……你说我把这片概念级空间整体给卸下来扔进去……或者把概念级屏障拆一部分扔进去……”
众人：“……”这家伙真是不打算做点跟人沾边的事情了。
燧风上来就是当头一棒：“不不枫小哥，且不提这种方法到底行不行得通——概念级力量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沾上的——就算沾上了，咱们也没法子用概念级的力量啊，到时候那部分强大的概念级力量就会占据‘底牌’的一部分位置，又没有办法转化为力量释放出来，变成堵着茅坑得又臭又硬的石头。”
云诺星拍了拍额头哦了一声：“这事我自己也提了来着，看来思想是滑坡了，有点泥石流的征兆。”
概念级力量不是那种沾上就能引起质变——啊，不是这个意思，沾上概念级力量的造物肯定是要强行拔高不知道多少层级的，但是它并不像是规则与秩序的力量那般可以轻易使用，就算没掌握规则与秩序力量的生命，握着秩序造物也能发出这两种力量，但是概念级力量不一样，这玩意……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它对造物对生命而言就是一个“额外”的存在。
就比如创世之杖那四个架子，是额外加上去的，但是不能说没用，这东西同样重要，燧风当年没带上这四个架子朝虚空轰了一炮，整个人都沉进虚无去了——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的“额外”存在。
在概念级力量面前，规则与秩序的力量就像是可以随意交给小孩子的大规模杀伤性兵器，挥挥手就能冒出成吨死伤，但是同样拥有巨大甚至更强大破坏力的概念级力量么，这玩意天生自带一个安全锁，门路不对的就算手握着也别想拿它去放烟花。
燧风打了个响指：“概意如此，咱那会儿要接触概念级力量也为时尚早，老师说的这些话咱都是当理论课来听的——左耳进右耳出，能听几分是几分。”
云诺星一脸黑线：“当年你们但凡上课认真一点，何至于今天在这里把别人当做引路人，你们可是被他们唯一指定的，这个时代秩序虚空的引路人啊！”
雷老哥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我是弱鸡我很抱歉。”
燧风送上同款动作：“抱歉……”
云诺星：“……抱歉你个锤锤赶紧给我站到前面去引路！”
“对不起打扰了我不配……”燧风都快把脑袋给缩到衣领里去了：“我还只是个孩子而已，承受不了这种时代的重任。”
云诺星：“……”感情这群货被摁在镇魂之环里，连智商和年龄都一同被摁住了几个纪元莫得动弹。
白衣女孩罕见地叹息了一声：“镇魂之环，于我们而言，重伤，本应承担之事，无法尽责。”
“呃，镇魂之环虽然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本应该在被打包的空间里也继续成长的那几个纪元，活生生变成了被耽搁的几个纪元就……有点重伤。”燧风挠着头：“不过也不尽然，就算我们把那几个纪元的时间也给算上，假设我们这会儿都是高阶元始，我们合计合计，这虚空前线还是枫小哥你们来引领就好，毕竟这本来就是你们一手牵起来的，我们这鸠占鹊巢的……不太好，不太好。”
“哪怕就是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们出来的时候发现没有虚空前线的存在，秩序世界在以相当混乱的情况对抗混沌，或是牵起的防线是个三无产品，我们也会尽出我们应尽的那一份力，如尊神们所愿，即便不太称职但也会尽力作为一个引路人带着秩序虚空前进——但是在秩序虚空已经存在合格的引路人的前提下，咱们就不要瞎掺和了是吧，是吧，安安心心打下手，这多痛快……啊不是，这多合理。”
“……你看咱像个引路人？你家引路人会天天想着反过来把秩序虚空给点了么？”云诺星一脸错愕指着自己：“……你们莫不是把我当成了那个苦逼创造神吧？咋的，因为没人想管事儿就被强行推上去管事的那个谁？”
“咳咳咳咳！”燧风剧烈咳嗽起来：“……真不是……真不是，理由真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是我们出来后第一次协商讨论后得出的答案。”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行吧，信你——反正又不是我管事。”
辉刚还在旁边看戏这会儿听了这话使劲瞪大眼睛指着自己：“……合着到头来是折腾我？可我也想摸鱼啊！”
云诺星给了他一个暴栗，双手叉腰：“这可是你拉起来的虚空前线！我是前来打下手的！到头来我更忙一些！”
辉龇牙咧嘴：“你是一号战力担当撑大旗掌大局怎么了？”
“战力担当都是二把手！不管事的！她说的！”
众人：“……”呃这个，呃……毁灭尊神的想法是吧，这个……没法……呃，没命反驳。
一群人闹腾甩锅踢皮球，闹了好一会儿，等起源堡垒传来别的动静时，云诺星忽的就把这皮球和锅都神道毁灭了，摆摆手道：“不扯皮了，你们去看着点起源堡垒的拼凑过程，我去调整一下能量之海和世界之心。”
望着枫一溜烟沉入能量之海里瞬间没了影子，辉欸了一声都来不及说啥，对着燧风他们挠了挠头，先吩咐了几句让忙碌了一些年头的大伙儿都解散或回归前线或休息，才对他们说道：“现在咋整？”
“没咋整的，就看着呗。”燧风转身望向那一片风暴金属环，随着修复的进程推进，那片金属风暴看着更加震撼了，现在就只能看见一片密密麻麻的斑斓云雾，全都是被卷上千里高空的碎片，天上那部分的包裹已经密密麻麻，但脚下这飘在能量之海上方空间里对方的一大堆的碎片群……看着好像还是没有减少：“我们倒是想帮个忙加个速，但是以我们自己的性质去帮忙，估计是帮倒忙，起源大陆世界之心的修复功能可比我们‘聪明’多了，我们在那里端着一个碎片忙碌半年都不一定能找到与它配套的，在这里也许就一两秒的功夫就接上了，还是一次性接上一堆。”
“嗐，输在了没有见识上。”辉拍着脑袋发出啧啧的叹息声，紧接着一愣：“不对啊，我们本来就莫得‘见识’也基本不可能有见识，那可是上个时代的产物，是你们家的玩意，跟我扯上关系还是这几个纪元内的事情，我还是属于被迫接受的那种，毕竟被枫‘胖揍’的次数有点多，不接受也不行——啊，明白了，这锅跟我没啥关系，来来，还给你们。”
燧风他们咧嘴苦笑：辉君这会儿反应倒是迅速，不过他们也……呃，就是有点儿小无奈，是非常无奈毕竟在被打包扔进镇魂之环之前，他们都只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尊神们大部分都是抱着给他们上理论课的心态来给他们说那些要在老远以后才会遇上的事情，既然都是“提一提”的程度，那他们基本就是以“随便听一听”的程度来接受的，偶尔还要开个小差逃个课……什么的……可完全没想过等下次再回到秩序虚空的时候就要面对这种境地啊，约等于是听了一大堆理论课，而且是零零碎碎前后还不一定能完整连接起来的理论课，连上手试一试的功夫都没有就要真枪实弹直接干活了……这怕是直接跳过了七八个步骤。
所以说啊，现实……啊不是，虚空这码破事，永远不会等你准备好了再冲到你脸上来，这发生的事情也全都是不按照计划行事——而且就从枫小哥那里听到的尊神们的话来看，他们的表态估计都是：嗨呀，你们已经是成熟的二代传承者了，得自己抠破头皮想办法干点正事了……什么？镇魂之环出事了？问题不大，你们还是要干正事。
就……就挺秃然的。
算了，还是不想这些事了，老老实实干活吧，虽说是看着起源堡垒在概念空间中自己恢复，但他们也有能做的事情……唔，比如把这片依然塞得遍地都是的碎片堆给收拾一下，就像翻地一样，把底下的玩意儿给翻上来，尽量让可活动的碎片数量变大一些，概念级空间收拾起来也能更快一些。
“翻地，我明白了，就是一耕地的——我觉得我们的定位又多了一种。”辉蹲在地上倒腾碎片的时候忽然间说出了这话，让燧风他们全都一哆嗦：这家伙嘴巴可真闲，又闲又损，这话可不能让司雨那丫头听了，不然又得多出一种奇奇怪怪的称呼。
“嗯？”辉摸进碎片堆里的手忽然拽住了什么东西，像是绳索类的长条状的东西，稍稍使劲试探了一下，好像是卡住了，双脚正要配合双手发力把东西给抽出来的时候，只是稍微多用了点力就把东西从地里给拽了出来，好像还听到了“啵儿”的一声。
那是一串约莫有手臂粗细的长条状不知道啥东西，看着跟绳索似得，整体呈现的色泽与四周的斑斓不一样，像是黑夜星空中的星云闪烁的淡淡的紫色光泽，有点像是浅层虚空的那种浅紫色，它的一端挂在他手上，另一端还“扎根”在“大地”下方，随着他的拉扯响起一大串带有微弱回音的声音，看得辉很是好奇，双手交替着使劲把它从地上一节一节给拽出来，后端被拽出来的“绳索”坠落在地面上与碎片堆撞在一块响着一连串风铃摇曳的清脆声响，听着不像是重物，但他能感觉到这“绳索”入手明显有一些重量。
“喂！你们过来看看我从地上挖出来个什么东西！”这玩意无论是色泽还是感觉上都与遍布周围的起源堡垒碎片不大一样，辉就连忙朝燧风他们大喊出声，这玩意他可辨认不过来。
听到动静的燧风他们连忙扔下手里的家伙事跑过去，然后就看到辉君双手狂舞像是变魔术一样从地下玩命抽出一节又一节的“绳索”，都拽出残影来了，好像那东西无穷无尽，“绳索”坠地响起的风铃摇曳声都带上了噼里啪啦接连不断的感觉，看得他们都是一愣。
“你这是拔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雷老哥走上前伸手拽了一下那一大堆“绳索”，辉君从地下抽出来的东西在这里都堆砌到有三四米那么高了，占地好几丈。
“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是你们家的东西，我只管找东西，没有辨认的功能，毕竟吃了没文化的亏。”辉一边念叨一边戏谑一边继续把东西往地上拽。
“……你别提这茬了，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啊，我们纯粹就是前面前面来不及，后面后面轮不上，吃了时间的大亏。”雷老哥苦笑着摇摇头，每每提起这码事他们也是要憔悴几分，还是不要提了，来看看面前这堆……呃，这堆像是废弃船锚上串着的铁链类的玩意儿：“小风，你这次认得出来不？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前见到过这种东西？”
“不，我这次也没辙了。”燧风使劲摇头，拽着一截这像是“绳索”像是“铁链”的玩意，拽了两下，又晃了两下：“有起源能量，确实是尊神们留下来的东西没错……嗐，这地方留下来的东西肯定也只能是尊神们的，估计是跟起源堡垒的碎片堆掺和在一块，一块给倒出来了，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奇怪，完全没有印象——姐，小时，你们认得这玩意不？”
“不认得。”两人也是回答得很干脆，这次似乎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让她们都感觉到有些犯难，如果是她们几人都不认得的……很可能不是上个时代用在秩序与混沌战争中的东西。
燧风挠头：“要不找大伙儿辨认一下？”
“嗐，用不着，你忘了这个地方了么，刚刚枫说的话我还记得呢。”辉瞧见他们真的拿眼前这东西没办法，耸了耸肩，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气沉丹田，在灵魂传讯里找到枫，扯着嗓子大喊：“枫！！！赶紧上来一趟！我们挖了一截奇怪的藤条出来！这群不靠谱的家伙摸都摸不清楚，你赶紧上来看看！”
扯着嗓子喊完，辉麻溜地进入了防御状态，全副武装做好了挨打准备，上一次在枫干活的时候扯着嗓子对他灵魂大喊可是被一脚奔进了虚空中，这次他也做好准备了！
“……呼，你消停一会儿吧，我这边才勉勉强强刚忙完构造根源的事情，还没等喘一口气就又……行吧，你们又找到了什么？”
人未到声先至，枫的声音夹着一股无奈到有点憔悴的意思传来，片刻后面前的空间才打开一道传送门，跟开闸一样冲出来一道洪水，等水倾泻干净，枫就顶着一脸苍白与要死不活的样子走了出来，身上依旧是披着一层羽绒被子……那丫头还挂在那里呢。
“……你怎么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辉看到他在短短半个小时里从一个大活人变成差不多爬进轮回路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刚刚出去都还好好的，一会儿不见就……
“被你们给急的。”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强行撮合能量源与能量之海的构造根源，有点费劲——先不说我，你们找到的这个……这跟一串藤条似的玩意儿……”
“对就是这玩意，是什么东西，你赶紧看看。”
云诺星皱了皱眉，把世界之心摸到手上：“我记得我刚刚好像是瞥了一眼，因为造型有点独特，但是没有细细观看……啊，找到了。”
“怎样，是捆绑用的绳索，还是……搞点什么特殊用途的玩意？”辉满脸好奇与神秘地凑过去，在枫的耳边碎碎念。
云诺星整个人都怔住了，瞪着眼睛有点犯傻，一股过于诡异的心绪涌上心头，心绪翻腾的动静之大，让他们都是一怔一怔的，辉马上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你说吧，我做好准备了。”
“……这个确实是起源遗物。”云诺星表情古怪，让目光从世界之心上挪开，用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看向众人：“……但是，这是起源天神他们赠与他人之物……以及，这玩意不是量产的，可能仅有四五个存在，而且因为都是特意送人才给弄出来的，所以理论上来说，这东西不会再在他们手上了，至少记载是这样说的，再加上你们也没有见过，差不多可以肯定就是这种情况。”
“赠与他人……”在场几人脸色都变了，赠与他人之物，又是起源遗物，这两种情况混合在一起岂不是说……
云诺星看到他们心头咯噔一声的模样，这才幽幽地开口：“这是‘它们’扔下来的东西。”
“也许……是当年闯入镇魂之环里用上了此物，或是当做路标，或是当做一次性消耗品，被‘它们’使用了一次，没有进行回收。”
“这是‘它们’当年留下来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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