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4章 如群星般闪耀
世间之罪，这种东西对于寻常……不，就算是对于高位生命来说都是一块碍事的臭石头，是一颗不稳定的超新星，你看着它好像要炸了，实际上只是哆嗦了一会，虚晃一枪愣是没炸，当看着它黯淡下去好像没事的时候它就忽然轰的一声放起了烟花，闪烁整片星空，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折磨。
大元界的残渣与残骸，秩序生命肆意妄为改变虚空的痕迹与罪证；世间之罪；毁灭之源，目前来说对此物的形容出现了三种——虚空中无数虚空地域中的生命的各自叫法暂且忽略——都是比较有代表性的说法，第一个说法来自混沌概念体，这个更是直接触及本质的答案，呃，从混沌概念体那里获得答案什么的，心里怪别扭的，毕竟目前尚且不清楚起源天神怎么称呼世间之罪这种东西……也许和混沌概念体的答案差不多吧，毕竟二者都是大元界的根源。
这玩意……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东西，知道它的生命都会避而远之，尽量不让自己触碰这种……不祥的玩意，倒不是说这玩意有多厉害多无解，它纯粹只是……恶心，膈应，难缠，让人不得安生。
如果不小心碰上了……没辙，碰上了就甩不掉了，这玩意就跟附骨之疽一样，至少在这一世彻底结束、踏入轮回之前是没法甩掉的，即便是彻底溃散也没用，重新回来的时候它也会如影随形一同回来，越是去在意它就越会把人给烦死，不过好在世间之罪对本源境界以上的高位生命影响不是非常大——只要不是自己没事就去触碰它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所认识的人里染上世间之罪的也有，数量么，不多，仅是少数级别的例子，十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他们都把不小心染上的这部分东西给小心翼翼藏好，用秩序用规则用能量层层叠叠打包了几万层然后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一放，永远都不会再去理它，它也不会跳出来搞事情……然后，这十只手里出现了一个枫，这家伙抄起世间之罪就朝敌人脸上糊过去……他是真没见过有人能疯癫到这种程度。
枫的疯癫程度从他与他第一次真正见面时就已经感叹上了，感叹了十几个纪元还在感叹，有时候看枫那种办事的情况和动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优柔寡断和畏手畏脚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
啊，现在不是感叹那些事情的时候，现在么，还是着眼于眼前的事情上。
“一号常驻点至十九万号常驻点通报，它们的情况还算安定，暂时没有哆嗦一下把我们卷进去的打算。”
“起源神殿与起源造物已经提前就绪，世界光团……嗯，目前很有精神，已经做好了在这里硬抗很长一段时间的准备，就是不知道到底要硬扛多久，总之能撑越久越好。”
“二百二十万号常驻点表示同上——话说我们不能用点别的方法记载编号么，这一连串数字砸下来记得我头疼。”
“全面检查已经确认没有问题，只等枫大人他们最终确认后就可以集体下沉了——这才七位数，一个小队负责一个点，一个小队记一个数字，哪有那么复杂，你还能把任务执行点的编号和位置给记错不成？”
“呃，说是这么说，这不是念叨编号太长感觉很奇怪么，对吧中游编号的大伙们，汇报一次就要念叨七八个字的前缀很头疼吧？”
“一二三四五六七号常驻点表示赞同……咳咳，预定后续留下来观察常驻点的人确认都已经在虚空前线领取完‘福利’了对吧？确定都领取完了对吧？别到时候在这里看着看着忽然又跑回去什么的……”
“大概也许可……”
“不需要留人，我检查过情况，百万年内应当都不会出现异常情况，且，此事处于我全程观察中，如有异常能在一瞬间内察觉，无需担忧。”
“枫大人……呃，不留人真的没问题吗？”
“无需担心，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此前负责常驻点的虚空游弋小队也可以切换任务了，只需要继续搜寻，无需来回运货，也无需原地驻守进行‘维护’……嗯，一直以来辛苦你们了。”
“不不不不辛苦不辛苦，枫大人您辛苦了。”
“爆炸啊爆炸啊爆炸啊什么的……咳咳咳咳。”
“……”
“最后确认起源造物与起源神殿情况良好，所有常驻点均没有问题——枫小哥，差不多可以下沉了！”
“确认，能量之海无异样，执行任务。”
“下沉！”
虚空中的各个地方传来一道道巨大的动静，一团团巨大的，崩裂无数能量的黑色云雾面前，千丈大小被金色屏障包裹的世界光团在一众命令确认后，被数十道能量包裹着，被众人齐心协力推向前方的黑色云雾中，就像是一下子沉入了泥潭中，一点点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连那灿烂的金光都被完全掩盖消失不见。
片刻的等待后，每一个常驻点内部都迸发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穿透了那层厚重的黑色“帷幕”，朝着虚空的“上方”了一阵子便徐徐消散，随后，又有一道道光流闪烁着亮起，此次似乎是在用微弱的能量之光将一个个常驻点彼此相连，隐约能看到虚空中短暂地出现了一个立体的……非常巨大的东西，但是由于太过巨大了，连虚空都没能完全倒映出它的模样，只看一角有点儿像是领域，有点儿像是立体模样的法阵。
“确认到世界光团进入常驻点……啧，无法更深入观察情况。”
“不用担心内部的情况，这里看得很清楚，世界光团距离完全填满概念级规则碎片需要半个小时，不过起源神殿已经先一步接触到概念级规则碎片了……完整的领域已经顺利展开，此时正通过虚空设置的一个个节点绕过深渊死雾封锁的地方，按照一个个节点进行传送传送……枫小哥！差不多该到你那边了，看看情况如何？”
云诺星缓缓睁开斑斓的双眸注视着能量之海，因为要稍微执行一次比较重要又特殊的任务，他提前将能量之海调整成平静的状态，此刻它的底端亮起了一点金色的十字光芒，片刻后周遭空间如同回应那一点星芒般也都亮了起来，一点点星点不断闪烁着出现，将底部一片区域均匀填满，并还在不断朝着四面八方蔓延，扩散。
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的动静在能量之海底端忽然出现，从这股动静出现开始能量之海就在剧烈翻涌，被光芒染亮的区域也在这时候也在慢慢地、高高地拱起，像是一座水铸的山峰凭空成型，与此同时一股异样而陌生的感觉忽然出现在他的感应之中，让他脸色微微一凝。
“这是……”
似乎是常驻点·虚空动荡前兆汇聚起来的动静……该怎么形容这股动静呢，就像是把两百二十万场地震将要释放的能量全部汇聚在一个地方一次性爆发出来……怎么说呢，这股奇怪的感觉让他莫名其妙想到了大轮回——不，他没有经历过大轮回，即便在轮回路里来来回回折腾了不知道多少世，但他确实没有经历过时代更替时会发生的大轮回，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股动静，这就是大轮回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告诉了他，让他能准确将其分辨出来。
印象中的大轮回是一次快速到极致的毁灭，按理来说发生的过程会无比狂暴，只在一刹那，没有任何生命能提前感觉到就已经结束了，不过……此刻好像将要发生的大轮回远没有感觉上那么狂暴，很平静，平静得好像在自然而然之中一切就会很自然地发生，随后又会自然地落幕——两百二十万场“虚空灾难级地震”所要释放的能量汇聚在一起呵……呵呵，他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啊，没想到把常驻点崩坏的那股劲儿全都汇聚在一起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儿……
这下好了，要挨骂了……又得收拾残局。
斑斓的双眸倒映着愈发明亮的能量之海，云诺星伸手按了按“小天使”的脑袋，她看到此景也是呆了一阵子，此刻立马明白过来，化作光点融入他的灵魂中。
燧风：“枫小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这边已经观察到全部常驻点内的起源神殿与起源造物都已经‘连上了’，你那边有动静吗？”
“动静嘛，自然是有的。”云诺星身上涌动着斑斓的能量，两双云翼从肩胛处一点点浮现、延伸，整片能量之海在他的控制下刹那间彻底沸腾，无数星光骤然间降临，一颗颗巨大的能量团从观察者空间的四面八方浮现。
已经彻底暴躁起来的能量之海忽然有一道道巨大的能量丝线快速蔓延而出，在空间里编织成一片银黑色的大网，而且还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超观察者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蔓延过去，他看到这一幕立马大喊：“通知全员，封闭灵魂传讯，零号节点将暂时封闭，还在零号节点的大伙儿，要么赶紧防御要么……赶紧跑！”
众人：“……？？？”
灵魂传讯内刚还热闹的动静这会儿因为忽然传下来的最高级指令而变得死寂，一群人脸色煞白，这熟悉的、要命的语气！
“枫！你要做什么？！不要冲……”
“虚空动荡要在观察者空间里爆发了！要么赶紧防御……不，现在马上！撤离零号节点！快！”
尚在零号节点内的大伙儿听到这话全都大惊失色，常年来的习惯反应让他们全都抬起手在瞬息间最大程度释放自身的能量，齐刷刷对准了观察者空间所在的地方，凝聚起一层固若金汤的能量屏障！
然后急忙端着重要的东西逃之夭夭！
只是一两秒内就完成的动作，大伙儿一瞬间全都转移到零号节点城市外，正要再摁几层屏障在节点城市内，却是率先看到刚刚筑起的能量屏障内部忽然快速蔓延出一道道金色与银黑色的巨大能量丝线，二者编织成一片活动的大网不断蔓延，碰撞，扭曲着侵占了整个能量屏障，又在一道道剧烈闪光后化作满溢而出的能量填满内部……
糟糕，出大事了……这是所有秩序战士心里面同一时间浮现的共同想法。
一股难以言喻，平静到难以想象的动静忽然在灵魂传讯内肆意扩散，那是无比平静的一个过程，却又让所有人都感觉到狂暴到可以把虚空都撕下来碾成尘埃，此间亿万事物无论被赋予了什么意义、概念，全都会在这股平静的动静中被当成纸张一样平静地撕碎。
这股极端矛盾的动静在扩散出来的瞬息之后，一股同样巨大而且极端狂躁的动静在一次膨胀后瞬间赶超了这股平静的动静，反过来将其压制下去，蔓延在灵魂传讯内的只剩下一股癫狂到同样能把虚空摧毁殆尽的暴躁能量在横冲直撞，瞬息间攀升到顶点的能量动静与气息让无数秩序战士感觉到了一股无可抗拒的疯狂意志，如同整片虚空在向他们所有人施压……这股动静他们熟悉得很！冥界的高阶元始冲出来的时候也是这种动静！
绝对的平静与绝对的狂躁，两股动静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交锋，不知道引发了怎样的动静，所有人只是看着那层固若金汤的能量屏障一瞬间被扭曲成麻花棒，被闪耀的斑斓光芒与银黑色光芒填满，能量屏障在苦苦支撑了十秒后终于是撑不住内部两个大怪兽敞开了疯闹的动静裂开，于瞬息间完全崩溃，碎裂的屏障如泄洪般将那两股能量一口气释放出来，仅用了一瞬间就填满了整个零号节点城市，被另一个层层叠叠用秩序领域与无数能量塔撑起的能量屏障挡住，困锁在此，没有人感觉到屏障被冲击的动静，内部空间只是很平静地被填满了，屏障上的压力也在快速攀升中，却依旧无比平静，这股怪异的动静让所有人都愣了好一阵子。
“嗡！”
密密麻麻的能量光束从虚空中坠落，一道道身影从光束中鱼贯而出，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把整个零号节点城市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冲出来的人看到眼前被斑斓能量与银黑色能量占满的屏障都被吓得怔了一会。
“我……不至于吧，不至于吧？”辉看着那将整个零号节点囊括进去的球形能量屏障，愣了一下脸都绿了，它泾渭分明被两股能量占据着，无法感知到里面是什么动静，到了这里反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没有了那股平静的感觉，也没有了那股仿佛能徒手凿穿虚空的狂躁动静，一切好像都在自然而然地发生，让人难以察觉到任何违和感，即便是他们！
“灵魂传讯被两股意志完全占据着，无法联系到枫小哥。”燧风苦恼得直咧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咱们把可能发生的事情来来回回推演了个遍，但是……虚空动荡什么的完全没有去想过啊？”
“也许，是因为‘量级’。”燧晴看着面前的场景，眉头紧蹙，双眼中倒映出的星象完全消失了，什么都看不到：“虚空动荡前兆，其本质也许是一次超小型的虚空动荡，而我们将它们一次性汇聚于此。”
众人冷汗横流：百万量级的超小型虚空动荡叠加在一起的威力……这是人为引导虚空动荡，嫌命长了这是……
面对着眼前的事物而感觉到极度不安的大伙儿，想了想全都抬手扔出能量塔共同构筑起能量屏障，随着一面面白墙被扔在虚空里，不断加固着防御，用秩序领域包裹此处——违和不违和暂且不提，反正他们感觉到很危险就是了，所以现在赶紧提升防御力，不然等会就……
“咔！”
还在玩命提升防御力的屏障陡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这清脆的声音似在所有人心底响起，让所有人都呼吸一滞，冷汗狂冒，倒映着能量屏障的双眸清楚地看到它崩开裂缝，飞速蔓延……
“哦豁，出大事了……”辉满脸冷汗麻溜切换到守护者形态，正要一盾牌砸下去撑起元始领域的时候，那个屏障忽然剧烈地膨胀了一圈，正当所有人以为它要从内部来一次剧烈的能量爆发的时候，它又在瞬息间凝固，随后快速朝着内部中心缩小，旋转着朝内部坍缩，见此的众人全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刚真要炸开就……收拾起来就麻烦了，指不定还要出事。
随着能量团一点点退缩，内部的场景也出现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大伙儿往内部看了一眼，全都脸颊一抖，苦笑出声：虽然早已有预料，但是看到空荡荡的虚空还是忍不住想要苦笑——零号节点城市被融了，幸好逃出来的时候赶紧把重要的东西给端出来了，重建起来没那么麻烦。
当两个能量团完全消退，虚空中仅剩下了一扇大门，是观察者空间的大门，在无法联系上某观察者的时候，看到观察者空间的大门完好无损，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此时在灵魂传讯内肆意蔓延的那两股意志，似乎也在随着能量的退散在飞速消退，感觉好像……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呃总之，先重建零号节点，在我们发出信号之前都不要靠近观察者空间。”辉连忙摆手对大伙儿说道，随后与燧风他们对视一眼，一群人赶紧朝着观察者空间冲过去。
“……呃，所以说这次是我们引起的大爆炸？”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了……嘶，也不知道枫大人怎样了，灵魂传讯内那两股意志还没完全退去，感觉不到枫大人的情况。”
“既然还有动静，应当是没什么问题——咳咳，赶紧重建零号节点……对了，你们记得零号节点城市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个，勉强好像记得？中间有座塔，西边有一条小吃街，东面……呃这个……”
众人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用了两分钟决定新建一个算了，原本的样子估计是记不起来了。
观察者空间内残留着两股能量纠缠后的能量余波，不是能量大爆发那种动静退去后的模样，没有那么激烈的动静残留，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是平静得能把整个世界集团悄无声息融为能量的动静……明明应该剧烈得让这里天翻地覆，却莫名其妙没有半点动静。
能量之海传来剧烈的能量翻涌的感觉，但是表面看起来却没有任何波澜，无论是此处的空间还是时间，好像都被一股趋向于“平静”的“东西”给压制了，即便它们内在受到那股狂躁至极的能量的影响想要变得暴躁，却因为前者的存在而装得无比平静，至少表面平静得不会有任何风浪，就跟准备捣乱但是被家长用死之凝视盯着的熊孩子一样。
枫静静地站在能量之海上，万千“星辰”降临在身侧，垂落的星光落在他身上将他也染成一颗星辰，两双飘摇的云翼也因染上了“星光”变得无比明亮，光芒散发出去数丈远，他平举着右手，朝上的手心上是一团凝聚得仅有半径一丈大小的能量球，与他们刚刚在外面所见快要撑破能量屏障的能量团一模一样。
“枫！”辉看到枫好像没什么事，大喊一声连忙跑过去，看到他慢慢转过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刚快把我吓死了。”
“不不不，好像还是有点事儿的。”辉刚松一口气又连忙摇头，凑近了使劲盯着他看，又指着挂在上方的能量球：“这是虚空动荡的能量？你刚刚做什么了？你这模样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好像是一个……一个……”
雷老哥连忙道：“高阶元始……”
枫小哥这会儿爆发的气势与能量震荡的动静绝对媲美高阶元始，这是他们被冥界高阶元始殴打出来的记忆与认知！而矛盾的是，他们能感觉到他的境界仍然是……本源绝巅的状态。
云诺星淡定地偏过头，叹息了一声：“小·虚空动荡几乎以我为中心爆发，我不得玩命么……不用担心，就是调动了部分底牌的力量，把小·虚空动荡的爆发给强行顶回去了而已，现在全都收束在这里。”
他抬了抬手上的能量球，无奈地叹了一声，挥手将其扔进能量之海里，看着它沉入能量之海中溅起浪花才继续开口：“没提前想到这一层面的事情，浪费了不少力气——幸好只是一次性的爆发而已，如果是持续性爆发小·虚空动荡，那就遭殃了，就真遭殃了，可能还得你们把那些东西给崩了才能停下。”
“至于我这个状态么……嘛，底牌啦，底牌，你们以为我准备那么久的底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云诺星偏过头咧嘴淡笑起来：“不过是一些很要命很费命的底牌而已，就比如现在，强行动用底牌的力量，我指定是快不行了……”
“灵魂还裂着，强行施展‘规则·秩序·能量形态’，没有提前准备就调动能量之海积攒了五个纪元的能量……快要裂开了，啊，我感觉灵魂好像又要裂开了……开玩笑的。”
众人：“……”不，这完全不像是开玩笑，他们确实感觉到他灵魂那道裂隙好像在哆嗦，不知道是不是哆嗦着想要裂开。
“好了好了，咱也回来了，虚空动荡啥的看起来也完事了。”辉没好气地叹了一声，目光看向能量之海，瞧见其平静的模样，这才继续叹道：“应该没啥问题了，这边的事情我们来看着，你先解除这会儿的状态歇一会吧。”
“正在解除呢。”云诺星点点头：“安全解除也要花一点时间，不要催。”
“啊，说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很想知道能量之海……我这张底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吗？”
他忽然转过身看向辉他们，张开双臂，面容含笑，无尽星光垂落在他身上，就如他身化“启明星”高挂在虚空中映照整片虚空地域时一样，如此的炫目，令人难以直视：“借此机会看清楚吧，这就是我反抗这场‘梦境’所做的最后准备，六千亿个世界的光芒将如群星点亮整片虚空……但是还不够，还远不够，还远远不够，想要跨越这一道坎只靠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视线倒映着他漂亮的笑颜，千亿群星如众星拱卫般环绕着他，此幅画面无比神圣而梦幻，但是他们也清楚地捕捉到他斑斓双眼里深藏的执念与癫狂，即便只是随意说出来的话语与随意展现的神态都让他们清楚地感觉到了那股无法撼动的沉重执念。
就像是两幅画面重合为一体，只是看表面的话，这一幅画面确实十分美丽，如梦似幻，而如果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就会发现，这幅画面的性质在一瞬间就崩塌了。
就像是……在向其他人诉说着他支离破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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