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1章 其实这事儿吧……
把手头上正在处理的东西临时搁置、稳定下来，或者给丢去能量之海里执行自我更替后，云诺星随着辉朝着概念级空间而去，然而走到一半刚进入这片空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不是啊，霜霜找我有事儿的话，不应该是她飞扑过来或者直接喊我过去么，为什么是让你来传话？”
辉本来也没想这事儿，一听枫这么说也是感觉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知道，唔……也许你家冰雕妹子想事儿太过投入，脑筋转不过来了呢，咱们偶尔也会这样嘛。”
“……你一个不喜欢动脑子的家伙也能说脑筋转不过来么？你确定不是它们经常性罢工以至于你想用的时候甚至都不想理你？”
“嗐……这个……不要计较这点……咳咳，总之我把你带过去就是了。”
类似的事儿倒也有过，这话题也只是随便一谈，没有特别在意，等他们找到霜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找到了，还在这里站着。”辉往概念级空间里那片冰原上指了一下，率先传送过去，扯着嗓子就喊道：“霜霜，你家小星星我给你带过来了！”
“嗨呀，枫，你这昵称我叫着和听着都怪别扭的，到底是从哪个话题的哪里延伸到了哪里才冒出来这么一个昵称啊？”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是“小天使”先用一百三十九纪元的昵称给喊起来的，喊着喊着司雨跟青凰也跟着喊了，他倒是听习惯了。
他耸耸肩忽略这个话题，走到霜霜面前：“霜霜，找我有事？”
冰原一片寂静，只有冷风伴着稀碎的能量雪花碎片飘舞，没有其他任何声音，霜霜呆呆地站着，安静不发出任何声响，对他两的到来全然没有反应。
云诺星往她深蓝若冰川的双眸里看去，这才发现，霜霜的目光有点呆滞，眼中的光芒还在，并没有遇上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心灵的事儿，但是……唔，应该是注意力的问题，她的注意力和意识好像并未停留在这里。
“咋的了这是。”看到枫皱了一下眉头，辉也麻溜地走过去，看到霜霜那呆呆的表情，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就算枫在她面前挥手也毫无反应：“这不会是……意识还是灵魂跑出去了吧？”
“呃，我半个小时前跑出去喊你的，难道这丫头等太久有点儿无聊有点儿愣神，灵魂跑远了？”
云诺星闻言翻了个白眼：“等无聊她直接就过来了，霜霜又不是个傻蛋——总之还是先把这丫头给唤醒过来。”
伸手在霜霜的额头上轻轻地碰了一下，起源能量涌动迸发出一圈微弱的能量光环，这丫头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来，看到小星星在面前无奈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惊呼：“呀，小星星你来了。”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在她脑袋上按了一下：“你把我喊来自己倒是在走神——有什么事吗？”
“嗯，有……有一件事。”霜霜点了点头，双手环着他的手臂轻晃：“想要去一个地方……有声音在叫我，之前一直在叫我，但是找不到，后来有段时间没有了我就没再去理会，但是现在它又响起来了。”
云诺星：这年头啥东西都喜欢在别人脑子里面碎碎念么？他有，源空也有不过这丫头是人为造成的，霜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霜霜仔细地把事情说了一下，所对应的时间正好补上了以二十年前为分界线往前推的那段时间的事情，他可还记得呢，这丫头在那段时间里“失踪”不见，有时候一走就是一百年几十年杳无音信，以她这会儿告诉他的事情来看，这丫头那会儿是跑去寻觅那道声音在虚空里逛来逛去，太过投入以至于都忘了报平安。
“不过，会是什么方面的事情呢？”辉挠了挠头看着霜霜问道，不过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他们也感觉奇奇怪怪摸不着头脑，声音肯定不是普通的声音，但是要说上比较特殊的情况……唔，就只能说到这丫头的本质了。
那么问题来了，虚空里存在的能直接影响到本源生命的东西……
“不清楚。”云诺星在灵魂传讯里回答了辉的疑问：“我对本源生命的了解基本也只涉及到普通的部分，更深入的程度依旧是知识盲区。”
“总之可以判断虚空里存在什么东西对吧，然后它拼了命跟你念叨，想引起你的注意。”云诺星把话说出来，看到霜霜点头，俏脸有点小疑惑与焦虑，伸手按了按她的脑袋：“那么，你能指出大概位置或方向吗？”
“唔……”霜霜低着脑袋想了一阵子，轻轻地抬起手，转过身朝着后方指出：“虚空位置……那边。”
云诺星与辉一同看过去，脸颊同时一抽，异口同声：“上位面。”
枫说这话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但是他念叨这话的时候脑阔有点儿炸裂：好久之前提过，上位面还乱着呢，在他们虚空前线忙着抵御冥界的时候，上位面又是整合为一体又是陷入了战乱之中，也不知道到底在瞎捣鼓什么，最近几年从虚空游弋小队里收到的情报来看，上位面明显更加混乱了，虽然之前和敬元姬唠嗑的时候不小心把秩序虚空动荡的事儿给捅了出去让枫知道了，但是……
但是也没啥好但是的，以这家伙爱护自家丫头的程度来看，这事儿怕是要掺和进去，要往上位面走一趟。
云诺星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猛地一挥手：“走，把元姬、青凰她们都喊上，青君也给带上……唔，在把燧风他们也喊上吧，带他们四个就够了，然后让小青子再准备十二个梯队的人员，满配置准备好一二三级能量塔，带上起源神殿，就如远征神殿一样给埋在虚空底层就行，我这边也准备好相应的……”
辉一脸扭曲崩溃，挣扎的成分被淹没在这高难度的表情中，他现在简直感觉像是火烧心尖儿：“……枫啊！秩序虚空就算再不成器也罪不至死啊！就算真的罄竹难书污了你的眼睛也不至于调动这种程度的力量啊？！”
这股力量一窝蜂冲过去，秩序虚空毁灭哥几百亿次都不够的——啊，这个秩序最暴躁的兵器，终于是要对秩序虚空动手了，他们想拦估计也……拦……拦不住。
云诺星听到他的话愣了几秒钟，扭过头来看到辉那一副打算以死明志要死谏什么事儿的表情，让他更懵了，微微蹙着眉咕哝：“你忘了上次外出就被混沌概念体给‘逮着’了吗？那之后就说好了，以后出个门都得带着亿万火力往外走，以咱这虚空第一事儿逼的特性是吧，指不定往外逛两圈，不是遇到起源破事就是遇到混沌破事，两加一块我都不会感觉到奇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带上大伙儿轰轰烈烈地走上一遭，看看是谁在霜霜的脑子里瞎念叨，这年头咋的都喜欢逮着人家的脑子在里面碎碎念，真是奇怪。”
辉：“……”哦，是这么回事来着，他给忘了……呃，但是其实还是异常危险的说，就这么一股洪流般的力量往秩序虚空闯过去，那是没事儿都会出点事儿，有事就会把事儿闹得更大，中途枫若是看到秩序虚空有点儿不对劲想要顺手把它们给铲了……也就是顺手的功夫而已，毕竟这会儿的秩序虚空九成五以上的战斗力都聚集在虚空前线了。
辉这边还愣神的时候，云诺星已经把话儿都给传了出去，然后转过来看着抱住他的双臂又有点愣神迹象的霜霜：“霜霜，那声音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霜霜回过神来，歪了歪头沉思良久，慢慢摇头：“不是成型的语句，像是……像是……唔，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无意义的呢喃声，像是梦呓一样的声音？”
霜霜轻蹙柳眉判断了一会，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应该就是这样。”
“它的声音比以前更模糊了，最初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勉强可以连成句的话语，但是……一直没有去理会，因为，就算是成型的句子与话语，也完全不明白它到底在说什么事，话语整体不完整，我尝试循声去寻找，在秩序虚空里找了好久好久，虽然每次都能分辨出声音传来的位置，却怎么也无法找到具体位置所在。”
霜霜自言自语咕哝着只有自己知道的那些事，视线与注意力随着不断地呢喃好像被吸引到了另一个地方，目光变得有点迷迷糊糊，倒是听得云诺星有点迷惑，不过他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能理解——对，就那道在源初里对他念叨的声音，说要来找他但是几个纪元过去屁事都没发生。
事儿虽然让他给说得很大很严重，但是也并不是真的把一群人都给召集了过来，毕竟是这会儿，大家各自忙碌各自事儿的时候：青君不出他所料泡在了起源堡垒那座塔里面，估计在溺死之前或者被他的幻影打到精神崩溃之前都不打算出来；燧风和雷老哥这会儿也处于狂热状态，两都在狂热“拆卸”起源堡垒之中，好像二代传承者里也就他们最清楚起源堡垒——相对而言的清楚，其实也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别而已，起源堡垒对大伙儿来说差不多都是知识盲区，是起源天神没给他们上到的课程——所以大部分事儿都交给了他两，就跟他逮着所有秩序造物在那里折腾一样苦逼，原以为忙活到这种程度二代传承者腾不出人手，没想到的是竟然来了意外的人。
“晴说需要陪你去一趟，方便完成前置条件。”小时站在他面前，很认真地说出这话。
云诺星沉默了一会，扭头看向燧晴，后者一下子朝旁边挪过视线，淡定地道：“我就随口一提，还被拽来了。”
“……你给她灌输了什么奇怪的知识？”
“聆听述求，予以回答，正常。”燧晴继续扭着头：“她有空就问我前置条件，我又没经验，只能根据听来和看来的经验回答。”
云诺星：“……”这好嘛，一个踏入知识盲区的家伙拽着另一个也算是同样涉足知识盲区的家伙往更深处趟去，这怕是要掉到泥沼底下去哦。
他叹息一声捂着脸：虽然他这个站在泥沼更深处的家伙也没资格说别人就是了。
其余人员，司雨、青凰和“小天使”是灵魂绑定人员，唔……然后就没有其他人了，敬元姬特地打了声招呼说正在忙着处理很久之前给她的，用以助她登上元始境界的造物结晶，好像是成为传承者正式接触到起源能量之后有了点什么特别的变化，需要不少时间处理就没办法跟过去了。
“你们对起源能量的处理速度很快，构造根源与灵魂根源已经存在相应程度的起源印记和烙印，此刻起已经可以正式算是二代传承者。”小时看着赶来的司雨她们，再看了看辉君，说道：“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们。”
“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辉挠着头，视线不断往枫那里瞄过去：“我总觉得这速度快得不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看枫不正常看得太多了所以我的认知都不正常了。”
“确实如此，速度非常快，是为异常，但考虑到你们此前与绫接触的时间良久，早已经被他携带的起源‘特性’潜移默化改变了许多，有关前路的开辟部分早已经替你们处理好，剩下的，不过是让你们琢磨着亲自往上走一走。”小时看向枫绫，淡淡地说道：“有此速度，不足为奇——尊神们谈过这部分事情。”
辉哦了一声，看向枫他们一伙人走过来，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对她说道：“你刚喊他什么来着？”
“绫。”
辉：“噗。”
云诺星刚走过来听到这称呼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覆盖了半身：“……别……别这样，你换个称呼，你这样喊着好别扭哦。”
“昵称，很重要。”小时平静地回应，视线转向了燧晴：“晴说的。”
云诺星他们一同转过头看向已经蒙着脸扭过头去的燧晴，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吧，这其实跟燧晴没啥关系，昵称什么的，他听“小天使”她们喊着那个熟悉的昵称倒也习惯……但要是换一个昵称……尴尬的其实是他这名字——话说当初到底为什么给自己起名叫枫绫？以他对自己的认知来看，睁眼看到啥名字基本就取啥。
当年……嘶，想不起来，当年到底是为什么……哦，想起来了，那是个鬼故事来着。
“小天使”看他脸色微白表情别扭，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在想什么？”
云诺星表情古怪：“在想当年怎么取的这个名字，这事儿是个鬼故事来着，我后来还特意把这玩意的记忆给封了。”
辉来了兴趣：“枫的名字，枫叶？那绫取自什么？绫罗绸缎？你从天而降把别人的店给砸了？”
云诺星白了他一眼，沉默了好几分钟，直到大伙儿全都把好奇的目光扔过来，才支支吾吾地道：“枫叶林……三尺白绫……鬼故事，心理阴影。”
众人：“……”真活见鬼，刚降落在众神界睁开眼睛就看到这见鬼的一幕，对一个伪装变化成七八岁的小孩子来说，这简直是阴间故事。
辉脸皮抽了一下：“你也没想着换个名字？”
“当时这不完全没往这方面去想么，取个名字就赶紧溜了，那时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走出去的时候才惊得喘不过气来。”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我那会儿就算是伪装也只是个小孩子呐，心智啥的干净得跟白纸一样，一睁眼就看到这……鬼故事的画面，吓得很久都不想提起，甚至名字都被吓得被自己扭曲成了别的意思。”
众人仔细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给扔到后脑勺去遗忘：名字是好听的名字，但是这源头就有点儿不大对劲了，还是忘了吧，赶紧忘了。
这个插曲赶紧扔到一旁去，辉数了数人数，一行八个人……嗯，他混在里面就很不大对劲，看着就像是只有他一个男的，简直是个恒星级的电灯泡：“我忽然间就不想去了怎么办？”
“嗐你快别闹了，赶紧走！”云诺星骂骂咧咧拽着他手臂不由分说划开一道巨大的虚空裂缝，拖着辉就走了进去。
辉：“……不是，你不是说让易青喊一部分人来帮忙么？你也不等人来就……”
“哦，易青他们已经先过去踩点了，这不正等我们过去么。”云诺星不甚在意开口就答：“你放心，出门一个大队的标准已经烙印在我的构造根源里了，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在出门的时候带少于能把虚空给拆了的力量。”
哦，那还好点，至少路上还有个伴儿，不用一个人当电灯泡——就是为什么枫要把“拆了虚空的力量”给当成衡量标准呢？
总之一行八人便往预定的地点出发，经过三次虚空传送便来到了目的地，让辉没有想到的是，这地方居然有一座起源神殿，而且是秩序领域完全扎根、展开、扩张了很久的起源神殿，证明不是当成远征神殿刚带过来的，是早已经扎根于此。
“为什么上位面这个地方会有一座起源神殿？”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庞是僵硬的，脑门是冰冷的，汗水是呈溪流状的：上位面出现起源神殿，而且扎根已久，这是据点吧？！怕不是枫早就有准备想把秩序虚空给拆了啊！
“虽然不知道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但你应该是想岔了。”云诺星带人往起源神殿飘过去：“从记载信息来看，深渊死雾在很久以前光顾过这里，虚空游弋小队找过来的时候让虚空封锁圈扩张覆盖了此处地域，后面为了堵上这个被‘抄后路’的窟窿，就带了一座起源神殿过来，在起源神殿没量产之前这里还是杵着千万座能量塔加以防守的，用几千座领域用能量塔构造秩序领域就当据点了。”
他往一片空旷的虚空看了看：“虽然如今见不到深渊死雾，但部分警惕还是有必要的。”
“类似的事情在秩序虚空里好像还挺多，每一座被带出去的起源神殿，都意味着秩序虚空上位面被冥界动过一次——虽然我也是前不久才接触到这部分信息，他们在上位面动手动脚的次数比我们想象得要多，这还是被我们发现的部分，没发现的更多。”
辉闻言叹息了一声，为了防御大后方，让虚空游弋小队不断探寻上位面，不断扩张虚空封锁圈，也是辛苦他们了，只可惜啊，他们永远也别想把上位面真真正正地封锁起来，永远也做不到，除非确切地掌握了概念级力量，像起源天神他们那样，用“起源与秩序之网”切实地囊括整个秩序虚空，也只有起源天神才能做到这种事，至于他们么，也只能是尽可能把无限的上位面封锁起来，毕竟冥界那边也没有概念……应该没有概念级力量，努力一点大概是可以拦住他们的路线。
“枫大人，辉大人。”站在起源神殿大门前的易青他们见到来人，连忙举高手，顺带用一道秩序力量引导他们来到大门前，等他们在此站稳这才开始汇报：“虚空前线的事项已经安排就绪，这边的话，按照以往远征军一个小队的规模，即是一千人进行了安排，三成中阶近顶峰的秩序战士，剩下也都是中阶元始的战士。”
易青说完歪了歪头：“所以，此次的任务是什么？”
云诺星扭过头看向霜霜，她马上就开口道：“找东西！”
易青挠挠头看向她：“呃，具体是……找什么？”
“不知道，会说话的……”
众人：“……”那啥，虚空里有很多东西都会说话，你要不筛一筛的话，找到天荒地老虚空崩溃都找不到。
“咳咳，我来说吧。”云诺星干咳一声把大伙儿的注意力拽过来，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情况：“大致意思就是如此，只不过位置不好说，我也是根据霜霜所说的模糊方位定位到这地方有一座起源神殿所以就以这里为据点展开活动——现在大致方位还能看到吗？”
霜霜听了最后一句话，立马转过头，视线在眼前虚空中晃了一会，伸出纤指继续往前一指：“那边！”
“看来需要继续往上位面中心的方向前进。”
“但是，但是……唔，好像不是特别远？唔，又是这种奇怪的动静，距离难以锁定，忽然近忽然远。”霜霜挠着小星星的脑袋忍不住咕哝。
“总之是在这片虚空地域内是吧。”易青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看到霜霜点头倒也松了一口气，往起源神殿内喊了一声：“那就让坐镇这里的秩序战士说一说情况吧。”
镇守此处起源神殿的人很快就从神殿里跑了出来，一个是留着高跷马尾辫有古铜色肌肤的青年，另一个留着一头披肩短发，没有好好整理过看着跟鸡窝差不多。
“欸？枫先生？你怎么有空来这里？”跑出来的两人刚打了个招呼就看到了自家观察者大人，都怔了一下。
云诺星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还在思索的时候，司雨就先拍着手掌惊呼了一声：“呀，是你们，你们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让司雨多说两句给紧急唤醒他的记忆，云诺星这才从五个纪元前的记忆中找到这两人的面容，哦了一声，是在那片被拐着跑的虚空地域里见到的那两人：“好久不见，你们一直都在这里？”
“嗯，当初这地方是我们找到并负责‘填补’了漏洞，往后差不多就坐镇在此了，负责这一片虚空地域的虚空封锁圈扩展的任务。”留着马尾辫的戈重明挠了挠头：“前段时间回虚空前线的时候还想去看看你，但是……”
“嗯，但是我躺着所以这话题就不说了吧。”云诺星咧嘴，那会儿他还处在刚被人打醒的状态，哪顾得上见啥面的：“你们镇守在此的话正好，我来这片虚空地域有点儿小事要处理。”
详细说了霜霜的事情，宁飞马上双手环抱陷入了沉思：“稍微能算得上是异常的地方吗？嘶……枫先生，这片虚空地域其实每一个角落都能算是‘异常’，不，不只是这片虚空地域，隔壁三四五片虚空地域也都‘异常’，正常的地方都不多两片。”
“啥情况？虚空在抽风活动呐？”云诺星语气古怪地反问。
“嗐，秩序虚空内部这不是忙着在干仗么，打到邻近几片虚空地域都不得安……”
“嘶！”宁飞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整齐的抽冷气的声音给吓到了，只见辉大人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手狠抓自己右脸，表情狰狞到眼珠子暴突，回过神来的大伙儿也都一下子僵住了，燧晴与小时也都难得的额头冒汗。
云诺星眨了眨眼睛，表情在两秒钟内变得古怪，语气更是平淡下来：“内部？干仗？”
辉脸上趟着一挂瀑布，他绷紧了心弦伸手按住枫的肩膀：“那什么……枫，你冷静点，听我说，拜托冷静点……其实这事儿吧……”
云诺星当场撸起衣袖抽出光之韵律：“我去把这片虚空大地域给荡平了。”
众人：“别呀！”
云诺星深吸一口气放下光之韵律：“好吧，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这事儿是吧，要公平行事——等会儿啊，我酝酿一下小·虚空动荡，我直接把秩序虚空给荡平了！”
“你别用讨论今晚吃什么的语气说出这种惨绝人寰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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