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7章 进度转啊转
原本预定的三方混战并没有发生，据辉他们听到的消息来看，原本三方汇聚最后都会演变成大乱斗，就是预定计划的“到底他妈是谁在打谁”的局面，结果因为元初界与天玄界的战斗过早结束——原本三方聚头干一仗少说打个四五个时辰，多的时候打个两三天，这次，打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元初界这边可以说是大败而走，也导致另外两边战场草草结束，至于结果如何，他们只听到一个半斤八两的评价，看来除了他们所在的这片战场，另外两处战场哪方都没有占到好处。
也可能压根就没打到太过暴躁就被强制悬崖勒马——总而言之，一场本应该打得非常惨烈的战斗，三方混战两边分散一轮冲锋草草结束，打完下来感觉……就感觉只有元初界吃了个大亏不得已赶紧跑路，长垣圣灵界与天玄界双双表示懵逼，是的，天玄界去应付长垣圣灵界那一边战场的人表示很懵逼，因为结束得太快了，损失什么的简直就可以说没有，他们估计长垣圣灵界应对元初界那边的的人也很不明所以。
元初界退出战场但也不代表天玄界他们可以继续与长垣圣灵界对轰，等他们对轰到差不多的时候，元初界肯定会杀个回马枪出来清场，所以三方聚头，一方撤，另外两方基本也要撤了，除非有一方拥有压倒性的优势能顶住打到最坏关头被逼联手的另外两家的攻势，很显然，这三方谁都做不到，所以该撤就老老实实撤退。
天玄界的大军回撤到营地那座大浮空岛上才放松下来，各自解散，六位元始天神集合去了最大那座神殿里面，估计是去交谈此次的战况，其他人……唔，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做什么，说要歇息吧，打完一场仗确实该歇息，但是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累，伤亡没多少他们很快就能重整过来，但是要说继续演练吧，刚打完一仗又总得歇一会儿不是，就算没有筋疲力竭但是精神上的疲惫还是有的。
“此次战斗辛苦大家了。”回到校场上小队集合，舒青看着枫绫他们：“这次多亏了枫绫提醒，否则那十六支突袭的队伍必定会对我们后方队伍造成巨大的伤害，届时，整个战场都会陷入极端被动的局面。”
“战前叫阵歼灭一整个小队，还有最后那三发穿云箭，啧啧啧啧，迄今为止我们可没见到哪边有人能生猛到如此程度，直接把元初界的联合屏障给砸穿了，还干掉了相当数量的敌人。”老班也忍不住激动地拍着手说道：“这次元初界伤亡惨重，你们所做的战斗贡献都会被那一方领域的‘器物’记载，等过两天就会换算为军功分到每个人头上，所以不用着急。”
“不过我还是好奇得很，你们到底是哪个地方出来的人？”老班说着说着，拍了拍额头：“嗐，我就随便一提，上战场不问出处，不用当真，也不用回答。”
“都解散各自歇息吧，刚结束一场三方混……本应该是三方混战的大战，近段时间应该会安静一些，可以专心潜修，如有必要也会召集大家集合演练，也可以去玄天圣城等几个节点里转转，并无太大限制。”
等到大伙儿原地解散之后，校场只剩下舒青与老班两人，他们挥手封住自身附近的空间，对视了一眼，后者开口道：“神奇的家伙，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新人，这种战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感觉到意外，甚至不用适应——你怎么看？”
“力量，强大，无可阻挡。”舒青的目光锁定着枫绫一行人远去的方向：“十人，无一人使出过全力——可以肯定。”
“唔，那，怎么说？”
“观察一阵子再上报，现在尚且太早，但，督军自会注意到，也许无需我们汇报，毕竟，也快到时候了，有如此实力之人在，督军与界主应该不会看漏。”
“行吧，那我也先溜了，去玄天圣城逛街去。”
舒青：“……”见老班一秒结束谈话，一秒消失在眼前，他无奈地轻舒了一口气。
最高神殿的大厅，四面敞开的窗户将星光迎进大厅中，从这数万丈高的地方往外看可以看到远方星空，可以眺望到与他们对峙的另外两家人的巨大屏障，也可以从另一边往下俯瞰，看到下方的诸多密密麻麻只有米粒大小的营地以及旁边明显矮一大截的其他神殿。
偌大的大厅里干摆着一张长圆桌与同一套十几张随意拉开的椅子，除此之外其他什么布置都没有——窗帘跟窗算配套的所以不管——这会儿正有十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盯着桌子上一个尺许长宽的黑色立方体投映的战场上的映像，映像切换的速度很快，一轮下来只在几个地方放缓了速度：某人叫阵全歼一支小队，顺便还把他完事后潇洒而优雅的动作给记了进去，紧接着是某只小凤凰一刀劈了方圆数万里之地的动静，还有某人三发穿云箭把元初界半支大军打了个半残的画面，中间还穿插着他哼着歌儿弯弓搭箭不断给元初界的人的屏障制造弱点方便其他人冲上去破除防御的画面，等这映像结束之后，那个立方体也散去了能量归于沉寂，连同大厅也一同沉寂下来。
“你们怎么看？”身高八尺的男子双手环抱着，魁梧的身形脱去了甲胄后好像变得更加大块头了，他环视了一圈看向另外十二人，瞧见他们都沉默，拍了拍桌子：“喂，别沉默着啊？我不是让你们来看戏的——来来，你两跟咱也一块的，你们说点啥呗？”
“说什么？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们说什么？”同一战场的另外两个元始天神中的其中一人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想让我们说这是个有点问题的本源绝巅，还是想让我们说这压根就不算是个本源绝巅？还是让我们怀疑一下他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的身上有冲击元始境界失败留下的痕迹。”另一人双手十指交叉，紧捏了几下，皱了皱眉：“如果要从目的上来分析，也许他是想前来获取晋入元始境界的方法，这也是大部分人参战的目的。”
“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似乎也相当强大，差不多是以一支队伍……不，差不多是以十个人的力量撬动了战场的平衡——能找到有关其他方面的信息么？”
“哪可能找到，上位面的世界多到海里去了，虚空消除滞留物的速度那么快，哪找得到什么痕迹？”
“抛开这些不谈，他与他的同伴们都非常强大，你们只注意到了他和其他人的攻击十分强大，没注意到舒青他们小队阵法的坚固程度，从以往的战斗看他小队的情况，他们可没有这般强大的防御，应当是有某个特化了防御的人物进入了阵中——整场战斗下来他们的阵法连一丝一毫的动摇都没有出现。”
“实力确实强大，只是，这是一群新人……唔，这个性质真叫人坐卧不安，你们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从另外两家那里派过来的？”
“哦，你这是放屁，他们如果是另外两家的人，早就搬出来清理战场了好吧，看看这战斗力，我要是队里有他们，我天天拉着他们去叫阵，连战个十几轮，非把任意一家的本源天神给消耗干净，或者两家一起耗干净，说不定连压箱底的队伍都会被逼上阵。”
众人沉默，这相当有道理，这属于王牌中的王牌，没理由压到现在都不用，除非对面脑子瓦特，就算想要当成是为了那个目的而布下棋子也完全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若是为了那个没必要现在揪出来，一直藏下去就行了——是的完全找不到理由，硬要说理由就是对面都疯了。
“到头来说了等于没说。”八尺男子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看向窗边背负双手的那道身影，大喊道：“老大，你怎么看？”
桌上其他十二位元始天神也转过头齐刷刷看向窗边的那道身影，都很好奇自家老大到底是怎么看的。
窗边的身影放下手转过身看向他们，那是一位身着宽敞白色披风的高挑少女，穿戴着身装点着精美花纹的银白色轻甲，如云的墨色长发不加束缚随意披散，额戴一件似是能量所铸的银色精美头链，那双眼眸漆黑而幽邃，注视着宛若凝视一汪清泉，又像是在面对无尽的虚空，虽是晶莹洁净，却又过于深邃，隐隐能感觉到几分凶煞的气息从中透露而出，若只看前面会认为这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再看她的双眼……忽然就觉得，她手底下的督军外带士兵都身穿鬼面状的甲胄好像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儿。
虽然他们家老大长得国色天香很是动人，但那双眼睛……呃，不是他要说，但是真的，估计谁看了都要心头咯噔一声避而远之，他们就算已经习惯了，但是如果长时间对上视线，还是忍不住会摆出个核桃脸。
平日里干脆利落，大军兵临城下都毫无犹豫的老大，这时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睑微垂，修长的睫毛轻颤着，似乎陷入了沉思，有几分拿捏不定。
“时间尚有，且先观察，列为后备。”
“行吧。”八尺男子挠了挠头，其他人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均是无异议地点点头，慢腾腾地起身离开了这座大厅。
营地，落脚地一座二层小楼阁的大厅中，云诺星一行八人——戈重明与宁飞两坐不住的家伙在营地里逛起来了——随意在大厅里坐好后，全都下意识地扔出能量屏障把这地儿屏蔽起来，对视一眼，均是叹息了一声。
“枫，有找到点什么没有？”辉背过身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懒懒地开口问道。
“姑且是借用残留在战场上的能量，让它们自然地蔓延出去，浸透进虚空里……唔，不过残留的能量不是太多，想让它们转化为起源能量不是很够份量，所以蔓延的速度很慢，残余的能量也坚持不了多久，没办法覆盖这一整片虚空地域就是了。”云诺星目光闪烁着实质的斑斓光泽，摇摇头：“目前没有看到任何值得在意的——霜霜，你那边呢？”
霜霜也略有几分郁闷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开始思考司雨说的彗星了……”
众人：“……”这是被那抽风一样的指向给逼疯了。
“那什么……”云诺星哆嗦着举起手，众人转过来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脸色，都脸皮一跳：“我现在很委屈，特别委屈，有点儿憋不住了。”
“打个架吧，得用剁手级的力量掐着手免得不小心爆破了整个虚空，探索一下四周吧，还得用尽全力卡着自己的脖子以免动静过大让别人看见，我现在能感觉到压力指数不停地往上蹦。”
他深吸一口气，双眼失去高光：“我太难顶了。”
“……你至于憋得这么痛苦吗？战争狂热综合征？”辉脸皮抽着，看枫这扭来扭去浑身不适的模样，好像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压力了。
“不是啦……”云诺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你们还记的我在出门前已经动手开始提升自己的力量了吗？”
众人心头咯噔了一下，就看他一脸无奈指着自己：“构造规则、构造根源、起源能量，三者同调共同干活，再加上源自源初的本质正在一点点拂开迷雾，我这会儿就相当于正在搞基建的时候忽然被告知……嗯，你的材料全都不足，甚至连根木头都揪不出来。”
“这会儿的阶段本就需要让能量剧烈翻涌，结果无论是出来干仗还是找东西都需要极力压制着让它们翻涌的时候只能有一点点动静，然后小心翼翼调动一部分能量，要万分小心别让起源能量一个浪头翻得太猛控制不住就暴走了，整得现在上气不接下气……不不是加速，就是进行这事儿的时候就要让能量翻涌，我这会儿强行憋着就相当于把火山爆发的动静儿给摁下去，让它处于想爆发又不能爆发太猛只能爆发一点点的程度……”云诺星说着说着就顺着沙发滑下去，整个人瘫着有气无力：“我指定是不太行了……”
那……那着实会让人暴躁。
“出来之前我以为能憋得住，或者搞事情能放开手脚干脆一点，想着应该问题不大。”云诺星翻着白眼把魂都给吐出来了：“……我没想到那么难顶……啊……啊……啊顶不住，啊，好想炸点什么，好想搞事情。”
“我有办法。”小时忽然开口，让云诺星怔了一下，下意识坐起来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她，听她慢慢道来：“并非压制，也非控制，只是用以掩盖，可以将你的能量动静完全掩盖。”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小天使”见状推了推司雨挪了个位置出来让小时坐在小星星旁边，听她继续道：“原本是用于战斗时掩盖此身的所有气息所用，本身会持续消耗一定能量，亦是借用起源能量完成的掩盖，届时，你无需再担心在自身内部翻涌的能量影响到任何地方，亦不会有任何人能感应到你的气息。”
小时看着他斑斓的双眸，顿了一会，又道：“高阶、巅峰元始、混沌概念体与尊神们除外。”
“……很严谨的答案。”云诺星苦笑一声摇摇头：“咱就往秩序虚空里跑一转儿不至于遇上这群家伙。”
“来吧。”他耸耸肩：“要怎么做，要配合么？”
“正常姿态，不反抗就好。”小时淡淡地说了一声，轻抬起手，紫金色的绚丽纹路在她的玉手上浮现，起源能量涌动，抬起灰色染着紫金色的双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点头便轻伸出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用力按了进去。
云诺星脸皮跳了一下，半条手臂消失在胸口里，这是按进他灵魂里去了，嗯……不过看到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就不去理会了，这大概是利用起源能量与她自己的特性在做什么……唔，用于掩盖的布置，他能感应到起源能量的活动。
辉看着小时这一手臂捅进胸口里的动作，忍不住小声道：“一爪子把你心给掏出来……这就叫抓住你的心……”
众人：“……”这很明显不是物理掏心的意思，而且能量生命体也没这东西啊！
约莫过去两分钟后，小时身上涌动的起源能量与法阵的气息慢慢消退，她把手从他的胸口里掏出来，对他点了点头：“可以了，你试试。”
云诺星低头看了一下胸口，那里多了一个紫金色的花纹，有点像是用法阵描绘的一个立体图案，以它为起始点朝着灵魂中分散出许多紫金色的能量线条，蔓延到了每一个角落中，他能感觉到有一丢丢的能量正自动被这些能量线条吸收，反过来用以掩盖此身释放的能量——很微弱的一丢丢能量，吸一口气自动恢复的程度比消耗的还要多很多倍。
他试着慢慢放开对自己能量的压制，放开了大约三分之一，然后抬起头看向大伙儿：“怎么样？”
众人认真地感应了一会儿，全都摇头，辉凑过去瞪大眼睛使劲盯着他：“你把压制放开到什么程度了？”
“三分之一。”
辉哦了一声伸手戳他的脑袋：“唔……真的没有半点儿动静，你把压制全放开看看？”
“等下……好了，已经完全放开了。”云诺星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满脸写着神清气爽四个大字，整个人看着压力骤降，扫去了积攒在头上的阴霾：“我感觉舒畅多了。”
“没问题。”小时也给他检查了一圈，点点头：“能量印记留在那里，随时可以破坏，虽然对你而言消耗也许很小，但毕竟也是一小部分能量，若是遇上需要全力而为的关头，也许会误事，因此，给你留下了容易破坏的印记。”
“哦，谢啦。”云诺星对她轻笑了一声，虽然依旧避免不了在别人家场地上动用能量的时候不能使用太大量的能量，但是至少不用把自己憋得要死不活。
话归原题，借助残留在战场上的能量搜寻此方星空和虚空地域，不过依旧是什么都没找到，霜霜在那里也很卖力地感应中，但是看她一边感应一边在原地转圈就晓得了，这丫头也被自己的感应绕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
“好吧我顺着司雨的说法看了看这周围。”云诺星摁住了快把自己转晕的霜霜，把她拉到身旁坐下：“能量余波蔓延的极限之处什么都没看到，那东西要么是在更远的地方绕大圈，要么就存在某种干扰无法探知它的存在。”
姑且这算是一种正常出现的异常现象，此处存在异常就说明有关联，至于是怎样的关联么，暂时还不知道，反正有就是了，哪怕就以这个地方为中心，指向虚空随便拉一个半径展开地毯式搜索把虚空都挖穿，挖到虚无之地挖到源初环境也总能挖到点东西，源初环境那边不存在任何监视，他可以在非回归源初的状态用不快的速度慢慢摸索，虚无之地的监视也一样没有，这个放在源初环境后处理，剩下的就是被三方人严密监视中的这个世界光团以及这一方虚空地域了，他们在内外都布置有人，就看什么时候能挖出点东西来。
中途也顺道与元姬互相报了一下平安，得知此时虚空前线安然无恙，顺便也知道了大伙儿还在很激烈地讨论弄死他的幻影的二十种方法到底需要怎样改进……就从这方面上来说大伙儿还是非常有精神的，听说他们已经集结起虚空前线一半的力量准备去刷他的幻影了。
戈重明与宁飞在营地里逛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可以称得上是情报或线索的东西，灰溜溜地溜回来一脸郁闷。
“倒是听各队伍的队长在讨论刚刚那一战的情况，咱们好像被上头的人注意上了。”宁飞说道，略有点担忧：“我怕有麻烦。”
戈重明耸耸肩：“被注意上也没法子，他们不使坏就行了，真要使坏我们也不会干坐着。”
“只不过这样我们要找东西的事情就难办了呀，这会儿唯一的线索还是通过‘可能与这一片虚空地域或是这一片星空有关’给关联到这一方战场上的三家身上的，没了目标咱就白来了。”
“是啊，所以希望他们不要使坏。”戈重明脑袋后仰拽着自己的跷马尾：“这会儿还没到惩戒的时候，希望他们能在我们办完事儿之前安分一些。”
同一时间，易青与带来的一千号秩序战士们也都表示没啥收获，事情的进展就卡在了司雨讨论的“彗星转啊转”的程度上，甚至连个验证的方法都莫得。
刚结束了战斗，三方战场也安宁了下来，云诺星把整个战场的能量余波都用到消耗殆尽为止将搜索的范围扩大了十几倍，仍然是没有发现什么，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呃，经验之谈，毕竟他和辉都一块出来了，以他两这遇上破事儿的能力，如果破事不是“速战速决”那就指定是在酝酿，酝酿也就表示……
“风暴开始汇聚是吧？”辉脸皮抽了一下：“正在汇聚，汇聚着汇聚着，正在积攒破坏力，直到它足够庞大能引起我们的注意的时候，就会把所有事情一窝蜂砸在我们脑袋上。”
这说法让众人略有点后怕，更害怕的是司雨补了一句：“上次遇这个程度的事情时……是在艾鸿云的虚空地域里呢。”
看，这话一出大伙儿都在飚冷汗，翻译一下就是：这可能又是天大的破事，是大到能让整个虚空颤动的事儿，而这次不再是在偏远的虚空地域发生，是在……上位面近中心的位置，汇聚了无数生命，那两个级别的灾难要在这里爆发出来，约等于往一颗堆了一千亿生命的生命星辰上扔了一颗恒星，动辄就是全灭的下场——虽然他确实对秩序虚空有点儿怨念，但要是闹这种笑话他又觉得笑不出来。
“就没有点什么办法么？”
玄天圣城中，云诺星他们随意地在这座星空大城中闲逛，辉说了这话时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让他沉思起来：“其实有一个可使用办法。”
“什么？”众人来了精神。
“让小青子隔着虚空往这地儿扔一发大当量‘轰隆’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拽过去，我趁乱窥探整片虚空地域，把它里三层外三层给刮个干净，到时候就算找不到也不会跟我们有任何关系。”云诺星在摊子上拎着一个小玩意儿看来看去：“就是……有一个小问题。”
“万了个一那个可能与线索有关的东西很脆弱，或者很容易被‘惊动’的话，这一个大当量砸下去，就……就……”
辉想了一下：“算了吧，咱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云诺星耸耸肩：毕竟像是孤注一掷的方法，容易出现一些无法预测的变动，嘛，他现在状态正常也不急躁，时间也没消耗太多，倒也还有耐心。
在他们闲逛的时候，这一条人流密集的街道忽然传来许些骚动，很快就从后方蔓延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让他们都转过了视线，就跟心有灵犀似的，不约而同往那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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