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6章 被玩坏了
持续了十七年的大战，由一群外来者“捣乱”用一片毁坏的大地作为答案画上了句号，在渊月城的人反复确认乱魔荒野真的已经平复下来后，城内阔别已久释放出了欢呼和喜悦之情，尽管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收拾烂摊子，要收拾这些年因为紧急战争状态而变得混乱的一切，在这些都真正平复下来之前，一切都尚未完全结束。
不过至少，现在确实可以欢呼一下了。
虽然距离这世界的破事的完结也许还有老长一段时间，也许唔……也许永远都等不来完结的时候，毁灭可能还会发生，上一代的终结，再上一代的终结还有更上一代，就像是昭告世界必将沦陷的证据，不过这些事暂时都不用提，毕竟这世间有九成九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事儿，暂时也不用去理会，反正这会儿的渊月城已经掀起了一阵欢呼的狂潮……嗯，整个城市回荡着鬼哭狼嚎的声音，要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儿，比起欢呼更像是痛哭流涕，哭喊的声音比放声大笑的声音多了不知道多少，这叫啥事儿啊这。
“真好啊，十七年战止就能如此兴奋地狂欢。”
辉站在城墙上，手肘抵着城墙双手托着下巴看向鬼哭狼嚎的音浪一重赛一重高的渊月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忽地站直了往前挥出手掌：“决定了，等我们的战斗也落下帷幕的时候，我们也要举办一场全虚空最盛大最热闹的狂欢！”
云诺星的脸庞顿时就抽了一下，用见鬼的表情瞪着他：“临近决战的备战外带战争时期里你能不说这事儿吗？听得我有点肝儿颤。”
“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秩序与混沌的这场战争，就如你上面那位起源天神所说‘我们此时只能得到这一个结果’一样，是用尽一切力量所换来的结果，若是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能逆转，岂不是像是儿戏一样，再说了，秩序与混沌的战争……虚空它还敢管不成？”
说是这样说，但就是不希望这会儿听到这些那些话而已……云诺星叹息了一声，他比谁都更清楚啊，越是清楚，就越是纠结得厉害，也是因此而把自己一步步往角落逼，甚至把角落都给捅穿了还在不断逼迫自己，清楚过头也忐忑得厉害。
辉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上下发出咔咔的声音，他把自己扯成一条直线，扭过头看向枫：“对了，这世界到时候也要打包带走吗？我看有挺多初阶元始，现在还有一些时间，给他们一些时间也能成为不错的战斗力吧。”
“前提是我们能摸清楚这个世界在玩什么。”云诺星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又是封了虚空又是封了空间，好像还是规则概念层上的缺失所造成的封闭，还有内部断代，来来回回断了不知道多少次，其地域本身又大得离谱，内部又被乱魔荒野这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当成蛋糕一样切成了不知道多少份——说实话，我的灾难预警已经在尖叫了，直觉告诉我，要出大事儿，但是目前还不知道要以怎样的情况出事儿。”
他顿了一下，摊摊手：“当然，是我神经过敏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你知道，我已经被出远门出个差这事儿给整怕了，现在喘一口气都感觉虚空里有一两百……不，三四百……不，五六百个东西在盯着我写报告。”
辉闻言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怕的话，我们就早点解决你家霜霜的事儿，然后早点回到虚空前线去吧，回去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对了，说起来你家的女孩们呢？宁飞他们也不知道去哪了。”
“司雨带她们去城里玩了，北城那边最先欢呼起来架起了一条小吃街，不出意外应该是去了那边，当然也有可能去东城的服装一条街去转悠了，青凰说感觉这世界的衣服风格还挺不错的，她喜欢那种高开衩的披风，那并非是大神殿战斗人员专用的披风，好像在市面可以买到同款的衣服，就是少了点徽记而已，不过这样也好，这就可以刻上自己喜欢的徽记。”
“哦，小凤凰比较喜欢能体现出英姿飒爽的衣服，连她这会儿身上穿的衣服都……呃，有几分像你以前常用的那套‘战斗服’，这纯粹是受了你影响吧？”
“大概是吧。”云诺星揪着鬓发忍不住咕哝：“学我可不算什么好习惯啊，学我……”
“你都让人家抄起墟冥剑了，学一学你的风格很正常。”
“……好吧，倒也是……”
“那宁飞他们呢？”
“宁飞和重明在陆焱的船上，好像在接收更多情报，想更详细摸清楚这世界的事情，对了，因为这次的事儿我们也受邀可以去大神殿转一转，估计他们等会儿要转到大神殿那边去——顺带一提我已经去过里面转了一圈。”
辉略微一惊，从蓝天白云大下午到这会儿黄昏覆盖天幕也就过去了一阵子，他就在乱魔荒野里转了一圈检查检查事儿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大神殿里有什么？”
“有……各种详细的情报，不过……”云诺星脸皮抽了一下，略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不是什么特别的情报——魔晶石转化为净魔石的方法，内部还分为三种，民间用净魔石、战斗用净魔石、逐光之塔专用净魔石，往下还有更多分支我就不一一细说了，不是值得注意的事儿……呃，还有就是逐光者的具体制造方法，以及逐光之塔的制造方法，因为我们帮着结束了渊月城的战斗的原因，倒是让我摸到了这两个东西的具体制造方法，就是……唔，可能没啥用就是了……嗯，大神殿内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三个情报了，其他的我虽然都看完了，但是也都忽略了，因为没啥好注意的，比千书塔内的情报来说确实全面又详细不少，但是嘛，没什么用，记载的仍然是这三大地域的事情。”
辉：“……感情大神殿是一个类似军事禁区的地儿呗，一个净魔石，一个逐光者，一个逐光之塔，这三加起来就是用来应付这世界最要命的事儿，你动手的话应该可以把逐光之塔给改一改。”
“我直接扔一个二级能量塔上去，除非遭到中阶元始级的大魔群殴个百八十年不然别想破防好吧。”
“……也是。”
“不过你倒也提醒我了。”云诺星长出一口气，捏着手腕晃了晃手：“如果最后没法顺便解决这世界的事情，就给他们扔下一堆能量塔吧，秩序力量无意义的消耗确实没有必要，如果我们所留下的能量塔能作为一个‘种子’，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辉点点头，这事儿他没有异议，他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如果能顺便解决自然是好事，没法顺便解决就看时间，他们也有虚空前线的事儿要处理，没办法在这里消耗太多时间。
“……我总觉得我们真的已经彻底把元初界那三家的事儿给忘了。”
云诺星白了他一眼：“忘是忘不了的，优先级比较低而已，这事儿出去就能处理，至于现在内部的事情……你觉得在这乱魔荒野覆盖了不知道多少面积的状态下，他们的情况能好到哪里去呢？”
“……所以说你别擅自给人家判死刑啊！怎么说也是目前秩序虚空里也算是有几分实力的本源绝巅，肯定能活下来不少人的。”
“我没说他们已经死了啊，就是指定会少部分人就是了。”云诺星耸耸肩：“这事儿一样还是低优先级处理就行了，等遇到了他们再说吧。”
他打了个哈欠，刚站直往陆焱的船上看了一眼，想说一说那位“昔日的影子”的事情时，一道自带寒气与雪花的身影忽然在他面前落下，把他与辉看得都一怔，哈欠都给憋了回去。
正以为霜霜遇上什么急事而转过目光的时候，她忽然就冲过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他冲向北城：“小星星也过来啊，少了你缺点意思！”
辉目送枫被霜霜卷着冲向北城，干笑了两声：“枫也不容易呐，天天被自家丫头折腾。”
他正要去陆焱的船上看看宁飞他们，那道冰寒的身影夹着枫去而复返，落在城墙上歪歪头看着他：“辉大人不来吗？”
辉看着已经溺死在分量充足的温柔乡里动弹不得的枫，干笑一声使劲摆手：“我就……我就算了……嗯算了，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你们看到啥好吃的给我打包两份就好了！哦，不知道买啥的话也不用急，枫知道的——嗐！就随便弄点！”
霜霜哦了一声，跟抱着布娃娃似的夹紧了小星星，化作一道冰霜的寒气冲向了北城，辉在原地看得满头大汗：“枫要是有婚后生活……怕是下不来床，咋的好端端一个狂暴分子，全秩序虚空最狂暴暴虐的战士，遇到这事儿就弱下来了呢？”
他判断了两分钟，觉得这是枫人格缺失所导致的，感情的事儿他压根就判断不过来，强行去判断大概会让脑子宕机。
“嗨呀。”辉背负着双手摇头叹息：“枫啊枫啊，难逃魔掌的小星星啊，你迟早要被人从星空里摘下来……嗐，啥迟早啊，我看现在就已经被摘下来了。”
在原地转了两圈，辉抱着后脑勺朝船上走去：“还是哪天怂恿这些丫头把他给摁倒吧，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枫的过激反应……嘛，但是那也挺有意思的，诶嘿，诶嘿嘿嘿。”
“啊，说起来……”
他脸上的痴笑忽然收敛，略感怅然地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目视已经出现了星光的天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已经……很久了啊，至今也还没找到。”
“历史悠久一个圈儿，到头来啥事儿都没有结束，到头来好像什么都还没开始……”
“时间啊时间……改天让枫帮我找找吧，他最擅长找东西了，如果时间还允许的话。”
大神殿，遍布在这“无名的世界”的每一座大大小小的城市中，就如他从枫那里了解的一样，这就是一个类似军区一样的重要建筑，负责对魔晶石进行处理，负责每一座城市的防御工作，当然，并非是指日常生活中的那种繁琐小事，那些另有别的人和别的建筑管理，大神殿所管的事儿都是与乱魔荒野、魔化生命有关，包括刚刚所提到的负责的两件事也是如此。
如此重要的地方，其内所掌管的情报与消息，自然也是相当全面，也是因为太过于全面，等找了一圈发现啥新发现都没有的时候，枫一下子就郁闷了，这约等于再怎么找也不会得到新的情报，接下来的路可能就要两眼一抹黑瞎逛。
嘛，从枫的了解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不过，之前他们与陆焱交谈的时候倒是提及过一些地方，简单点明，即是“遗迹”，是上一代被毁后残留的遗迹，而且不在乱魔荒野的范围内，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些地方找到什么，会不会见到“昔日的影子”……反正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瞎逛也得找个模模糊糊的目标瞎逛不是，既然枫能见到“昔日的影子”，那就去一些上一代残留下来的残骸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更多特殊的东西。
话又说回来了，昨天船上为什么会出现“昔日的影子”呢？难道这附近就有遗迹……不，不应当，方圆亿里甚至数百光年内的地域他都看了一圈，大大小小的城市倒是有，那种残破的遗迹什么的那是连块砖儿都没见着，所以……说不准是从别的地方溜过来……什么的。
大神殿他也去了，唔，内部的结构什么的也没什么好说，就是一块块宽敞的空间而已，而且也理所当然的并没有供奉着什么神像，毕竟这世界也没有信仰嘛，毕竟是八元界，在下元界的话，大概会摆一个高百丈有余的巨大雕像以供大伙儿参拜吧。
参观完事后，渊月城的一小趟旅途也算是结束了，这两天他们三个大老爷们东跑西转在了解这世界更多隐藏在暗中的事，枫的话……这两天被他家的丫头们折腾得欲仙欲死，两分钟前路过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她”了，嗯，那银白的衣裙飘飘，那漂亮的发饰，那头饰，那妆容，那耳坠，那眼影，那叫一个倾国倾城我见犹怜……如果那双斑斓的眼睛能有点高光就更生动了，那场面，真是看到他们三个大老爷们肝儿颤，天知道就这短短两天时间没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枫先生的眼神已经死掉了啊……”戈重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望着被架着远去的枫……“枫仙子”，忍不住咕哝了一声。
“女孩子真可怕，真的，能把秩序虚空最暴躁的秩序战士都给逼成这模样，果然越漂亮的女孩越要命，这一群搁在虚空里都是拥有顶尖战力的女孩就更要命了。”宁飞强忍着胃疼肝儿颤忍不住道：“枫先生没事吧？”
辉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没事的，枫还没开始放飞自我就证明抗压能力还在生效，而且你们忘了虚空前线还有几个没跟出来？所以，枫的抗压能力应该比我们所想还要再高一些。”
一想到这里戈重明两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忍不住双手合十：“希望人没事。”
接下来又是平平淡淡地过了一天，相安无事三天，乱魔荒野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就算那片地儿没有被净化干净也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目前非常平静，能量反应处在极低的程度，负面能量只剩下游离的部分飘在荒野上苟延残喘，重新诞生的魔化生命都相当低级，基本也不会往渊月城这边靠，应该是真的会安静很长一段时间。
接下来就是要往这三大地域的中心跑一趟了——啥，之前没说么？那现在说了。
“渊月城十七年战放在以往也是一件异常事件，上一代暂且不说如何，只说这一代的话……像是此次不惜一切代价要摧毁渊月城的战斗，历来并非没有发生过，甚至发生过更大规模的战斗，只是从未试过持续如此久，仿佛铁了心一定要踏平此处。”陆焱长叹一声，整了整头上的帽子：“如今已经战止，我也需要去大神殿的总殿汇报情况，说不定其他地方也出了如此的事情，若真是如此，整个大地域可能都要进入紧急防御状态。”
辉三人一脸木然：这果然是个信息传递全靠吼的地儿，汇报还得不远千里往位于地域中心的总殿跑一趟。
之前提及的“遗迹”也在这三方大地域的北面，去中心的“神之都”算是刚好顺路，他们也打算顺路去一趟，也已经提前与陆焱说好要搭一趟顺风船，他用极高的兴致表示了欢迎，兴致高得好像早就打算把他们拐上船一样——反正今天正好就是出发的时候。
“路途遥遥，一来一去也要一些时间，虽然往内部走都是避开乱魔荒野的安全区域，但必要的防备也是需要的，魔化生命可不是会被束缚在乱魔荒野内的单纯存在，也会有大型的魔化生命在内部游荡，虽然不常见。”陆焱指着这艘船的屏障对辉他们说道。
“说起游荡的……”辉抬手比划着天空上：“我们之前见到一个有一小座城那么庞大的魔化生命在天上飞着呢，那里也不是在乱魔荒野的范围内。”
陆焱的神情骤然变化，严肃地看着他，语气急促：“在哪里见到的？见到的时候具体有没有发生什么？有异动或异象吗？比如其他的魔化生命的动静？”
“欸——呃，就在磐岩城见到的，靠近乱魔荒野那一侧。”辉看到他严肃的模样好像听到了要命的事情，也认真地回想了一会，尽可能把细节都给说了出来：“差不多就这样吧。”
“唔……暂时还只是没有目的的游荡状态，那还是安全情况。”陆焱听完稍稍松了一口气，见到辉他们不解的表情便解释道：“那是大魔的一种，你们应当知道它们是一类半能量半物质生命体，它们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无论是人形还是兽形的大魔，成长至最后都会变成你们所见的那种样子——像是悬浮于天空的堡垒与要塞，其本体仍然是一类生命，一座活着的堡垒，也正如其‘堡垒’之名，堡垒形态的大魔进入攻击状态时都会‘舒展身体’，将藏在体内的所有魔化生命释放而出，如果只是普通的游荡状态，那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既然有堡垒形态的大魔在磐岩城周围游荡……还是让他们稍微警惕一些。”陆焱挥了挥手往站在旁边的一位大神殿战士看了一眼，后者立马行了一礼，纵身一跃就从船上跳了下去。
“这简直就是一座老巢嘛，没想到是这么危险的事情，早知道我们离去前先和磐岩城的人说一声。”戈重明轻叹道。
“堡垒形态的大魔除非遇上真的灭城级的战斗，不然基本不会登场，你们没见过非常正常，而且，堡垒形态的大魔移动速度非常慢，现在去通知应当也还不晚。”陆焱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空，对身旁的陆晓秋说道：“晓秋，去通知大家准备出发，时间也不早了。”
“你们的伙伴呢？”这话是对辉他们说的，他还记得之前还有一大堆女孩子，但是这三天都没见到，不知道跑哪去了。
“啊，估计是在城里逛着逛着就逛过头了，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很有时间观念的，应该会压着出发前的时间来……哦，已经到了。”
辉话音刚落下大伙儿就听到一阵落在船上的脚步声，扭过头一看全都怔了一下，六……七个漂亮女孩凑在一块，那真是花团锦簇，自成一道风景线，双眼都快被闪耀的光给填满了，就是……走在中间那女孩，双眼无神看着好像快死了。
辉急忙凑上去架着枫走出来，摁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喂！枫你还活着不？醒醒！”
“嗯，我听着呢。”枫愣愣地回应了一句。
辉一愣：“啥听着？咱准备出门了你快别迷糊了，赶紧醒醒！”
“嗯，我听着呢，还有什么？”枫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多了一句话但还是听着干巴巴的愣神的……
“枫！你醒……不是，你这是咋回事，梦游呢？”
“哦，这东西不错……好吧这个也挺好的，嗯，都很漂亮。”
众人：“……”完了这家伙脑子瓦特了，从刚刚开始就答非所问的，听着完全是应付式的回答。
辉摆着惊恐万分的表情看向司雨她们：“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被混沌概念体和起源天神胖揍也不见他崩坏成这个样子啊？！”
“哦，还有呢？”
众人：“……”不是这会儿不是在跟你说话……
行吧，这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能知晓他这三天都经历了什么。
辉哭笑不得：“你们也太……太狠了吧？”
一群女孩红着脸偏过头，司雨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看到小星星那迷糊到已经崩溃的模样，略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有点闹过头了。”
这哪是过头了哦……这是理智已经跌破极点承受了无法修复的伤害啊！
辉气沉丹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对枫的耳朵发出河东狮吼：“枫！！啊！！！”
“嗯，我……你他娘的吵死啦！！”随着这声震喝，云诺星双眼顿时亮起了璀璨的斑斓光芒，随后一道骂骂咧咧的咆哮声同时响起，下意识往右侧一挥手……
辉都做好挨揍的准备了，结果看到那沙包大的拳头在最后一刻悬停在自己面前，音爆的风把他头发都给吹歪了，汗都忍不住落了一滴，一偏头，只见枫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天……天亮了？”
众人：“……天亮十几个小时了，你该回魂了。”
辉心情沉重按着他的肩膀：“你到底经历了怎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云诺星低头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了看那群掩嘴偷笑的丫头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比如被强迫换上女装……比如被刻意放置在街上？比如被一万多个人搭讪？而且不分男女！”
辉：“……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了。”
这听完就知道是一连串的事情，那边凑在一堆笑个不停的女孩指定没一个是无辜的，他感慨了一会儿，拍了拍枫的肩膀，叹道：“去歇会吧，换身衣服什么的……你看你这会儿这衣裙，接下来咱还要去更大的地方，如果不想被人一路搭讪到狂暴的话，建议你先换衣服。”
“咳咳……里面有房间，嗯。”陆焱指了指那座角楼一样的建筑。
云诺星叹息一声，对他点点头，晃悠着朝角楼飘去，脚步发飘精神不稳，看着非常可怜，没飘两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而猛地回头，狗狗祟祟跟上来的一群丫头连忙扭头停下脚步，看得众人全都使劲憋着笑，憋到脸都扭曲了。
“你们不要过来啊！！”云诺星深吸一口气……哇的一声大喊连忙朝角楼冲过去，那背影看着老悲壮了，看着像是要只身去炸碉堡似的，然后下一秒，几个女孩也乌泱泱地跟着冲了过去，留下燧晴与小时安静在原地看着，摆着手目送一行人消失在大门内……
被众人看了一会，小时很老实抬起手：“我这次没参与。”
众人：“……”意思是前面的事儿也有你的份吗？
“可悲可叹，可叹啊枫。”辉摇头叹息。
陆焱表情古怪：“我其实没看明白那位……你那位伙伴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百分百男的。”辉与宁飞他们异口同声：“虽然表面性别是女但本体是个男的。”
“就因为那家伙‘表里不如一’所以经常闹出这些事儿，啊这是他们之间的互动方式，增进感情用的，很正常，这时候只需要笑就行了，不用管他们，闹腾的劲儿过后就会恢复正常，该正经的时候也会正经。”
陆焱迷迷糊糊点了点头，想了两秒决定不去深究此间的事儿，挥挥手下令让船离开高塔，朝着遥远的北方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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