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8章 有些东西说塌就塌
突然说找到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而卖关子的小青子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一边引导他们去到那个位置，一边在灵魂传讯内发出莫名其妙的“诶嘿嘿”的声音，乍一听就很鬼畜很奇怪，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忽然就傻笑起来。
两分钟后，云诺星他们在另一边的上四代遗迹内落下，看了眼这个柱子顶球的建筑，在四周扫视，在球的正下方看到了正朝他们挥手的小青子。
“枫大人！辉大人！这边，这边！”易青高举手大喊着，等枫大人他们跑过来，这才挥手让其他秩序战士散开，后者等人远远行了一礼便继续趴在这一个柱子球建筑上琢磨，丁零当啷把遗迹敲得响个不停。
带着大伙儿来到小青子面前，云诺星先是看了看趴在柱子上和球上好像打算把它给掀开的秩序战士们，想了想决定暂时不管他们的动作，对前者问道：“于是，你是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咳咳，是这样的。”易青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将一个个已经整理好的水晶球给放在四周的空间里：“我们整理了幽静废土的情况，因为这地方留下的遗迹比我们一开始猜想得还要多很多，地上一片、地底一圈，除此之外我们目前找到的大块头的建筑其实都只是表面可见、即是还存在的那部分，实际上有很多早已经在时间的洪流中被冲刷得支离破碎，只能勉强找到一点残骸，呃，残骸也是个麻烦的玩意儿，要不是当年我们拼了好久起源堡垒习惯了、熟手了，估计都没法根据残骸来还原出部分信息……哦对了，顺便还原出它们原本所在的地方了，也给一并记载在了上面。”
云诺星：“……你们这是点了什么奇怪的天赋？”
易青缩着脖子干笑：都是当年拼起源堡垒给逼的，不紧急修改一下天赋还折腾不了那个大块头呢，虽然他们拼了一段时间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呃，反正技多不压身嘛，学都学了，还能忘了不成。
“我们把幽静废土的地图尽可能完整地还原出来，抛开那些地形画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地图，再把我们找到的所有东西都摆在上面。”
易青一边说着一边把周围的水晶球给打开，将能量图像映照在面前的空间里，众人立刻围上去，好奇地检查着面前这十丈宽敞的大地图，大地是淡淡的褐黄色，整片地图上如星罗棋布般遍布着明亮的土黄色与青色的一个个光点，还有诸多其他色彩进行了标记，不过也只是简单的标记，毕竟是刚做好的，这些光点和标记具体代表什么，具体是什么意思还得他负责解释：
“地图覆盖了幽静废土完整的范围，灰色与黑色指的是魔化能量，虽然你们都已经知道幽静废土的魔化能量排列的情况，但我都特意标记出来了，这样看也能看得清楚一点，嘿嘿。”易青讪笑着指着正中心：“魔化能量最浓郁的即是中心，它像是往水中滴下的一滴油开始均匀往四方扩散出一个完整的圆形，然后，到这里开始衰减，颜色一点点变淡，变淡到这个程度的颜色，这里就是中圈，往外的只剩下浅浅灰色的地方就是外圈。”
云诺星仔细端详了一会，微微皱眉：“太均匀了，一点内外变动或是扩散的痕迹都没有，内中外三圈，真的就是三个圈，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圈内只要是同一个区域范围内的能量还都保持着完全一致的能量浓度，简直就像是完全固定在了这个状态里。”
司雨摁着他的肩膀晃来晃去，对着地图看了一阵子才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唔，说明，幽静废土是全域都处在某种‘东西’的控制之中。”云诺星解释道：“之前知道幽静废土本身大小范围恒定，我就将其当成了一个恒久固化的领域，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出现变动，也当成了可能是有什么东西限制了它的范围，到这里还这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说内部领域的能量浓度是按照如此程度一致排列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话……唔，你可以想象大海不会再受到风的影响掀起海浪，不会出现哪边的海的温度高，哪边温度低，也不再会有暗流，它永远变成了一滩平静的水，除了大就是大，即是说，它已经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不再受到任何外来的东西的影响。”
“这点可以证明它是被什么东西刻意控制之外，也还能知道它就是内外隔绝的状态，内部自带着一个能量源，一个影响这一切的源头，顺便精准控制着这个地域的能量，不与外界有任何交流，极力让它自身保持在一个稳定状态。”
“不过问题来了，我们进入幽静废土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跨过领域或是进入到什么限制空间的感觉——你们有这种感觉吗？”
看到大伙儿思索了一会都摇摇头，云诺星耸耸肩：“就很有点奇怪了。”
“啊，这个我大概可以解释哦，就是因为要解释这个所以才把你们喊来的。”易青笑眯眯的说着，指着幽静废土中闪烁的那些青色光芒：“枫大人您看这些……”
青色的光点标记，应该就是那些上三代与上四代遗迹，漫山遍野排列在幽静废土的内圈中……唔，光芒更明亮的应该就是上四代的遗迹，密密麻麻的看都看得……呃，还挺有规律的感觉，它们的分布好像都是沿着远离幽静废土中心的方向排列出去，不止如此，如果将距离废土中心最近的光点，将这些密密麻麻的光点逐个逐个连在一块好像……
众人看着他用一根能量棍子指着那些青色的光点在地图上晃悠留下能量的线条，慢慢地晃过半圈，最后严丝合缝闭合成一个完整的圆圈，随后都怔住了，有相当一部分青色光点正好落在这一个圈儿上，丝毫不差。
“这是按照一个圈儿排布的？”辉一下子明白过来，随后他也发现了什么，把枫手里的棍子拿过，也在上面指点比划：“不止这样，如果把全部遗迹都按照这个方式给连起来的话……”
易青笑着点头：“就能看到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圈儿，将对应时代的遗迹全部连在一起所见的就是如此一个答案——嘛，虽然有些地方其实还有空缺，那里已经找不到遗迹和任何残骸碎片了，但是姑且也当成那里应该存在什么吧，毕竟这个图案太吻合了不是么。”
“这是对幽静废土进行封锁的痕迹啊，这些圈儿都是同心圆，遗迹……同一代的遗迹的布置除了彼此连成一个圈，它们还是在一条直径上排列的，朝着远离废土中心的方向一层一层排列。”云诺星明白过来，望着那些被辉一圈圈全部连在一块的遗迹，仔细打量，忽然说道：“内圈存在着三圈上四代的遗迹，当年的人用了几千座遗迹围了三个圈儿才把幽静废土给封锁起来……原来如此，这就是幽静废土的魔化能量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不是它们只能扩散成这个样子，也不是有东西控制着幽静废土的能量流动，而是有存在于内部的东西正在拼了命限制它们的活动范围——它从始至终都在玩命释放能量，只不过都被遗迹给限制住了！”
陆晓秋瞪直了绿色的双眼：“那我们把遗迹摧毁了岂不是……”
众人：“……”啊，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啊，好端端的用来限制幽静废土的东西说拆就拆了……
“完蛋了呐……要出大事儿了吗？”翡翠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俏脸就已经白了，看样子也是要加入雕塑的行列之中。
“唔，但是魔化一族的人也能使用这些遗迹，这恐怕是从他们的前辈那里获取的认知吧，他们能使用遗迹，自然也能将本应该是封印的枷锁当成对敌所用的利箭。”云诺星微微蹙眉，看着翡翠语气略带严肃：“无论他们知不知道遗迹用于封锁这事，也不管你们知不知道，在他们打算使用这些遗迹做什么而你们没法阻止他们的时候，动手摧毁它，阻止魔化一族的行动就是其中一个选项，在这种时候压根就没有时间考虑所谓的未来，你不摧毁遗迹，让修罗他们再在暗地里憋一会儿那就是速死了——他可是能把一个遗迹给变成遗迹·大魔，遗迹的大魔释放的能量冲击估计能直接废了除神之都以外的其他城市的防御，放任不管明显更加危险，所以，无需在意什么。”
“嗯……倒是很开心你能安慰我啦。”翡翠闻言缩了缩脖子，盯着那二十几层圈儿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苦笑挠头：“确实，我们还真不知道这种事……就是因为知道魔化一族的人在利用遗迹做什么，我们又没办法让遗迹停下来，不得已才只能选择把它们给摧毁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拆掉啊，那可都是文物呢，保留下来研究研究总比付之一炬要好。”
“不过……唔，既然内圈都已经存在这三个圈圈了，为什么……”翡翠指着那些上三代的稍稍淡一些的青色的圈儿，一共五个圈儿，上三代布置的遗迹数量更多：“为什么上三代、上两代、上一代的遗迹都要这样布置呢？不是已经有封印了吗？”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存在于最中心的封印已经支撑不住了啊。”云诺星双手环抱长舒一口气：“它们在时光的洪流中渐渐被削弱，已经失去了完整维持封印的效果，即是说，已经稳定下来的幽静废土，它再一次开始向着外部蔓延了，上三代的人也许是在察觉到情况之后按照还残留的认知与相对应的方法做出了加固，于是多了这五圈遗迹。”
“你看，内圈的魔化能量所覆盖的范围，有一小部分区域已经超出了上四代遗迹所画的圈儿，说明事后幽静废土其实仍然有蔓延的，而且光凭上四代的遗迹已经没有办法将其完全束缚在这一方领域内了，上三代的人应该就在这个情况下继续加固了封锁。”
手指继续往外移动，云诺星指着那些土黄色的圈儿：“同理，上两代和上一代的遗迹也是如此，幽静废土并非一成不变的，在魔化一族刻意保存那条缝隙的情况下它会一直泄漏能量，直到把整个大地都收入囊中……唔，而且在‘遗迹用以阻挡魔化能量’这个大前提成立的前提下进行探讨的话，似乎也能解释遍布在大地上的其他遗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就像是阵前堡垒、桥头堡，抵御着来自前方的惊涛骇浪。”
翡翠听到这里哦了一声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而惊呼道：“难怪！迄今为止我们发现的遗迹多数都是沿着乱魔荒野进行排列的！就算有遗迹布置在远离乱魔荒野地方，也只是非常零星的一部分！”
云诺星再对着地图看了两圈，确认地图上标记的东西都已经说完了，他便看向小青子：“还有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吗？比如遗迹本体之类的？”
“暂时没有了。”易青摇摇头，说这个的时候也回头瞄了一眼很努力尝试拆卸遗迹的秩序战士们，一脸无奈：“我们也想把它拆了看看呐，但是情况如您所见，我们已经在每一个遗迹上试了一次，全都无功而返，连一条能撬开的缝都找不到……唔，上四代的遗迹拥有庞然的意志之力，虽然本应该存在的某种执念已经灰飞烟灭了，但是，还是拆不开。”
“执念掺和在其中，只不过是用来告诉想来爆拆的家伙它因何而存在，因何而镇守于此，毕竟执念就是一种过于强烈的意志，就算模糊了也仍然存在，实际上它仍然作为一种力量发挥着它的作用，只不过是我们没法知道它到底是因何而存在，也就无法通过简单的方法把它给拆开，想要一探究竟就只能……”云诺星话说到最后马上闭嘴。
辉苦笑：“爆拆的话就没有探查的意义了啊。”
云诺星顶着个死鱼眼对他吐了吐舌头：那他可真没办法了，意志之力也就是力量的一种而已，用更强大的力量把它淹了就完事儿了，但是如果想要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或者知道它是怎么构成的，就得保证它的存在才行，换言之，不能爆拆只能破防，但是意志之力这玩意不存在破防啊！破防就炸了啊！没有折中的！
这下好了，本来就不打算拆遗迹了，现在知道遗迹起的是封锁的作用就更不能拆了……呃，但是他们之前好像已经崩了十几座上三代的遗迹了，这……
“应该没问题啊，裂缝不是已经闭合了吗？魔化能量已经不会再流动了。”霜霜出言提醒因为拆了遗迹而感觉到焦头烂额的大伙儿。
一伙人全都拍额捂脸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他们把这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源头都给干掉了，还怕什么扩散不扩散的啊，幽静废土内的魔化能量浓度已经在逐步降低了，恐怕遗迹还有缓慢净化的功能，既然封锁在遗迹有缺的情况下仍然能保持完好无损，那“不小心”崩了一片遗迹，对应这会儿源头已经消失的情况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净化的作用应该还存在的，只要等待一段时间，幽静废土应该就会消失啦，以后的人只能从历史上得知这片曾经存在过的地方了。
所以啊，治理环境问题要从源头开始。
那边十来位绕着柱子球转了好久的秩序战士在他们谈话结束后也放弃了继续折腾它，一个个汇聚过来都是垂头丧气满腔不快，看样子对着这个难啃的骨头折腾了半个小时无果让他们着实有点郁闷。
“意志之力是挺麻烦的，折腾不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只是单纯的破坏早就完事了。”云诺星瞧见他们满脸无奈，耸耸肩对小青子说道：“收拾一下准备撤退吧，这地儿估计也没什么了。”
“嗯……稍等……好了，说好了。”易青没费几秒钟就在灵魂传讯内把话说完了，随后又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往北方去吧。”云诺星转头看向北边的方向：“最近的一个疑似出入口的地方就在北边，虽然不知道是具体北边到什么地方，但是去看看总比呆在这里发呆要好。”
易青哦了一声，正打算作为先头部队先一步去北面寻找目的地，刚转身还没带人走呢，空间忽然剧颤了一下，就一下，就像是他们被关在一个盒子里，然后盒子被人一巴掌甩到了墙上重重一颤，大伙儿也在这忽如其来的颤动中被颠得东倒西歪，一个个都没扎好马步全都趔趔趄趄晃了几下险些倒下去。
“轰嘭！”
震撼大地的剧烈轰鸣，就像是一根巨大的厚重能量桩子从天而降砸在大地上发出的沉闷轰响，再次把大地掀得翻腾起来，这次除了云诺星之外其他人全都摇晃着朝地上趴下，眨眼间就矮下去一片。
云诺星手忙脚乱，左右手夹着霜霜和青凰，“小天使”很自觉就缠着他，司雨已经撞进他怀里了所以也没倒下去，他还顺便挥出秩序锁链将已经弯腰要倒的大伙儿全都给缠住了，霎时间一个个秒变身成体操表演的运动员，手腰腿都歪成了奇奇怪怪的样子。
“……啊，我讨厌的展开来了。”云诺星把大伙儿给连忙摆正，然后叹息着扭过头，众人站稳后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震动是那个柱子顶球的建筑那里传来的，那颗球的底端忽然裂开了几道黑漆漆的裂缝，看着像是一个被敲破的鸡蛋，正在逐渐加强的不知道哪来的外力的影响下一点点裂开，还掉下来“一小块”青色的碎片，足有十米大小的碎片跟一座小阁楼是的轰然砸在他们面前溅起滚滚尘埃，震动让他们都一脸木然。
“轰轰轰……”
如雷鸣沉闷的持续震响在延后了几秒后传出，大地兴致勃勃地举起了它的冲浪板，并在陆地上掀起波澜，势要旱地冲浪，并在短短五秒钟内掀起了一股巨浪：右前方的大地忽然翘起来千丈那么高，然后迅速下坠，整个过程中把地面都给碾得震动不断。
嘎嘣嘎嘣的声音带着令人牙酸牙疼的感觉在整片空间里回响着，那是这一座遗迹整体开裂发出的声音，它的碎片已经开始如雨点般从上方坠落，整体开始了瓦解，周围不断落下十米到百米长的碎片掀起了浩荡的尘浪，云诺星看了没两秒就连忙拖着大伙儿离开了这片遗迹，从远处眺望，遗迹整体已经被溅起的烟尘给淹没了一半，还能看到四根柱子带着一颗球正在玩命把身上的东西给抛下去，高空坠物砸在大地上的回响极其嘈杂刺耳。
云诺星很淡然回过头望向易青他们：“你们对它做了什么哦？”
“就是普通地研究了一下啊。”一位秩序战士一脸大汗，满脸紧张：“绝对没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没有尝试暴力破解，真的！”
“我感觉自我们进入废土后，好像没几分钟是没处在震动的环境中的。”辉实在忍不住把这话给说了出来：“果然走到哪都地动山摇——枫你个事儿逼。”
云诺星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正想跟他争辩一下这事儿，但是遗迹忽然传来的动静让他压根没空去理会辉，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在发生什么事而已。
莫名进入瓦解状态的遗迹，它的四个角落的柱子忽然一块断裂，将它们撑住的那颗巨大的球球给“放”了下来，后者那庞然的体积，那庞然的重量，加上表面本就布满裂缝伤痕累累，它在用尽全力往地上砸出一记震撼重音之后，便化作漫天的碎片与尘埃在风中飞扬，遮天蔽日的尘土就像刚喷发完的火山灰，将会随着风扩散出去相当遥远的距离，那一记重音砸下的冲击过了好一阵子才蔓延到他们面前，这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股大风，风中夹杂着微弱的意志之力，仿佛……它还在众人耳旁尽力诉说着什么，但是连它本身都已经在岁月中模糊了，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声哀叹，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还没完，就跟之前他们拆了遗迹一样，这一座遗迹坍塌之后没一会儿，大地的震荡再次传来，只不过这一次它没有再停下来的打算，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大地的震颤愈演愈烈，那股使劲摇晃，天摇地晃的动静让空间都一同踏上了冲浪的步伐，天空上原本平静的阴云也忽然间开始了暴躁的翻涌，高能的魔化能量在云层里飞速窜动，酝酿着，飞速变化中。
易青忽然间脸色一变，急忙道：“枫大人！废土其他地方的遗迹全都塌了！我们所有人观察中的遗迹在同一时刻全都发生了崩塌！”
“哦豁。”辉忍不住惊叹一声，然后吹了一声口哨，拍了拍枫的肩膀：“枫，祸事了。”
要不是这会儿事情发生得又突然又莫名其妙，他准给这家伙一脚奔出去。
莫名其妙发生的遗迹集体崩塌的事件……算了，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的，没两分钟他们就感觉到了来自大地另一边传来的剧烈震颤感，地震……不，那已经不算是地震了，他像是看到一股无形的能量化作的大手一巴掌按在幽静废土的正中心，那个巴掌比中心的大坑还要巨大，它正用尽全力以大坑中心为原点使劲把大地摁下去，往下压，使劲压，就像是要把那一块土地给压缩成一块饼，震动、大地被撕扯崩裂开一道道大裂缝等动静都只不过是它一巴掌下去附带引起的现象而已。
原以为他最后会看到一个朝着废土中心倾斜、一层层下坠不断崩裂的大地，但是他还是想得简单了一些，当那些横贯大地的大裂缝猝然释放出一缕昏暗到能把日月星辰染成黑色的光芒时，他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这一道裂缝已经贯穿了整个地底。
“这……这是什么啊？”宛如地光绽放的场景，又像是极光倒悬于地面的景象把翡翠与陆晓秋这两丫头都吓得不轻，饶是已经完全麻木的后者都不由得揪着他的衣袍，瞪大了绿色的双眸：“这力量……远比魔化能量恐怖……这到底是什么啊？”
“地底下的某种东西。”云诺星与辉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快速交换了目光让对方知道情况，他才继续道：“这片大地下埋藏着一些东西，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那是……像是壁垒、屏障等用于屏蔽、干扰探测的某种东西，它们是一个个埋藏在地底深处的具体存在的层面，至今为止我仍然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现在……”
他看向那如帷幕般从裂缝中喷涌出来的极端深邃的黑色光芒：“现在它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但是……我仍然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大伙儿的灵魂映像快速对视着，云诺星率先摇了摇头，辉耸耸肩，小时与燧晴也摇头表示否定，共同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不是混沌能量，它仍然属于秩序，但是它所蕴含的秩序力量极端庞大，拥有媲美高阶元始级别的秩序之力，而且，是负面程度极其深入的秩序之力！
像是这样的东西在地底下排列了一层又一层……他怎么听着就感觉这世界可能要完犊子啊？
要是它们全都爆发出来，那岂不是……嘶，那怕是天地都要倒转，地面要被掀飞到天上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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