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质问
那些细菌，在接触到人的肌肤后，快的话12个小时之后就会起反应。
第二日就该有人找宝丰斋的麻烦了。
且等等——
看孙掌柜有何后招？
翌日，一大早。
宝丰斋的店铺前，聚集了好些人，有排队买胭脂的，也有……
“你的脸也……”
“是呀，好好的，突然就起了红疹子，思前想后，昨日我也就用了宝丰斋的胭脂，一大早想着来问问，没想到大家都是这样，这胭脂有问题呀。”
“我也是看了你们才确认一定是宝丰斋的胭脂出了问题，近来，因为贪便宜，我在宝丰斋买了2盒胭脂，一盒50文钱，一盒40文钱的，那个50文钱的胭脂倒是不错，就是份量少了点，这个40文钱的胭脂，份量更少不说，这用了之后，脸都没法看了。”
“姐妹们如果都是这样，那一定是——一宝丰斋的胭脂有问题，果然，不能太贪便宜，以前300文钱的，用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这40文钱的，脸成了这个样子，都没法见人了。”
……
议论的皆是女人，她们的脸上都蒙了一层白纱。
透过白纱，可以看见她们的脸颊上全都是红疹子，密密麻麻的。
“怎么还不开门，都快急死了！”
“是不是故意不开门，我们不能再等了。”
“是呀，不能等了，我们把人喊起来。”
……
有人提议，大家都点了点头，一伙人朝着宝丰斋走去，伸手重重拍向宝丰斋的大门！
半个时辰后。
王浩急匆匆往孙掌柜的宅子跑去，满头的大汗。
一到孙掌柜的宅子，他就拍着朱红的大门，喊道：“孙掌柜……孙掌柜……”
昨天，黛月阁的人吃了瘪。
孙掌柜很是高兴，夜里喝了一点小酒，睡得很是安稳。
被王浩的敲门声吵醒，眉头一蹙。
他披了件外衣过来开门，语气不悦，道：“怎么了，不会又是那个姓方的婆娘发疯了吧，这次我可没心情伺候她。”
“不是，出大事了。”
王浩很是着急。
他在宝丰斋工作了数年。
从来没有遇见今天这样的状况。
着实有些担心。
“到底出什么大事了？”王浩不过一个伙计，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他口中的大事，孙掌柜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且说说吧。”
王浩忙道：“昨天那些在宝丰斋买了胭脂的客人，脸上都起了红疹子，此时都在店里闹着，说是用了我们家的胭脂出的事，要讨个说法，同时……同时都嚷着要赔偿。”
“什么？！”
孙掌柜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
王浩又道了一遍。
孙掌柜低着头，眸中满是阴沉，“不可能！”苏又乾的为人，他清楚，苏又乾绝对不可能会卖有问题的胭脂。
昨天以40文钱出售的胭脂，都是从黛月阁购买的。
怎么可能会出事。
孙掌柜又确认了一遍：“你确认是真的，不会是其他铺子见我们生意好眼馋，找了些人恶意闹事吧。”
“掌柜的，是真的，今天来闹的客人还有我们的老主顾，她们的身上确实起了红疹子，拿过来的胭脂也确实是昨日我们销售的，还有……”
说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孙掌柜恼道：“还有什么，都一次性说了。”
“昨天我们负责分胭脂的女伙计，手上也起了红疹，嚷着是铺子里的胭脂出了问题，也……也要赔偿。”
“意思就是，碰了昨天那批胭脂的人，身上都起了红疹子。”
王浩想了想，点了点头。
突然，孙掌柜伸手握拳，重重砸在门上。
满脸愤怒！
吓了王浩一跳，怯弱道：“掌柜的。”
孙掌柜没有答话，口中念叨着：“俞晴晴！”
咬牙切齿！
昨天他还奇怪，那个俞晴晴为何要他确认……确认那些胭脂都是宝丰斋的，原来她早有安排，竟然背地里玩阴的。
他得讨个说法去。
孙掌柜简单换了一件衣裳，就往外冲。
他没有去宝丰斋，而是去了黛月阁。
直接冲进了黛月阁。
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黛月阁内，俞晴晴和苏掌柜正在商讨着什么。
两人面上满是高兴。
反观孙掌柜，脸色都青了，他看向俞晴晴，道：“俞晴晴，都是你捣的鬼，是不是？”
俞晴晴示意苏掌柜踏踏实实算账，也事先让尹宁月先去了内堂点胭脂。
她迎向孙掌柜，道：“孙掌柜，这是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
她一副完全不懂的样子，“什么明知故问？孙掌柜，你说的话我着实有些不懂。”
“你故意在胭脂中下了药，存心陷害我们宝丰斋。”
“孙掌柜，什么下药？什么陷害？”
“你还不承认！我的客人用了你们家的胭脂，脸上起了红疹子，此时正在宝丰斋闹着呢。”
“我家的胭脂？”
“就是从你们家买的40文钱的胭脂！”
俞晴晴的语气突然冷了起来，道：“孙掌柜这是承认了，承认用了我们黛月阁的胭脂，当做宝丰斋的胭脂，出售给客人了？”
话已经说出口了，孙掌柜也不赖了，道：“是又如何，如果不是宝丰斋好心买你们的胭脂，你们黛月阁早就开不下去，你应该感谢我们的。”
苏掌柜拨弄算盘的手停了。
想要说句话。
俞晴晴别过头，看向他，道：“苏掌柜没事的，我一个人能搞定，你安心算账。”
苏掌柜又低下了头。
俞晴晴仰起头，笑道：“我们黛月阁不差那点钱，40文钱的胭脂，你们宝丰斋有多少，我们黛月阁就能收多少，孙掌柜，明明是捡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你不捡这个便宜，那些客人的脸上自然不会气红疹子，也不会闹了，你现在跑过来质问我们黛月阁，是不是有些可笑！”
“你——”
俞晴晴话中的意思，不就表明她是故意为之的。
孙掌柜气道：“你为何……为何要陷害宝丰斋。”
“此言差矣，昨日我发现胭脂有问题，专门去找了孙掌柜，当时孙掌柜若承认你售出的胭脂是黛月阁的，我自然会回收这些胭脂，那时孙掌柜很是肯定。竟敢不是我们黛月阁的胭脂，自然没有我们的事！如今造成这个局面，是你孙掌柜一手造成的，你现在跑来我们黛月阁喊冤，可真够愚蠢的！怪不得……方老板想要重新为黛月阁找一个掌柜。”
闻言，孙掌柜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你说什么？！”